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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马玉堂,世子好南(近代现代)——阳叮叮儿

时间:2021-06-30 11:53:08  作者:阳叮叮儿
  看到白子羽的瞬间,谢怀民有些微的涩然,可还没等谢怀民从涩然中缓过来,燕瀛泽的眼中便流出了血泪。饶是谢怀民被沈昀培养得能顶泰山崩,此刻也按捺不住几步奔向了燕瀛泽的床榻。
  白子羽扶着燕瀛泽,姬秋和上前,用针定住了燕瀛泽的穴位,他与白子羽对视一眼,知道必须要早日引蛊才成了。
  只是在引蛊之前,白子羽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将燕瀛泽安顿好之后,白子羽找来了徐天正等一众位高权重的大臣,还有林越沈昀谢怀民。许久之后,所有人散去,白子羽回到了燕瀛泽房中。
  燕瀛泽再次醒来,眼前一片迷蒙,他已经不大看得清了,白子羽并未在床边守着,而是伏案写着什么,燕瀛泽轻轻下地,却因为眼睛看不清而差点绊倒。
  旁边伸出一双手稳稳扶住了燕瀛泽。白子羽将他扶在桌前,伸手抚着他心口柔声道,“可是痛得厉害么?”
  燕瀛泽摇头,“无碍,尚能忍受。只是有些看不清了,所以,子羽,你不要离我太远。”
  “好,我就在你跟前。”白子羽将写好的东西都收起来,对燕瀛泽道,“你答应我一件事可好?”
  燕瀛泽覆上白子羽放在心口的手,“你说,趁着我还有些时日,还有什么能为你做的……”
  白子羽吻上了他的唇,堵住了燕瀛泽将出口的话。燕瀛泽反客为主,将白子羽搂进了怀中。
  白子羽低声道,“你登基做皇帝好不好?我想亲眼看着你君临天下!”
  “这话该我对你说才对。”燕瀛泽吻了回去,“我若是做皇帝,定然是有史以来最短命的皇帝。”
  “你应了我可好?”白子羽离了他的唇,语声轻颤。
  燕瀛泽想了片刻后道,“若我答应你,你便也要答应我一件事作为交换。”他抚着白子羽微微颤抖的唇,“等我……死后。你好好守着这天下,不要做傻事,不许……”
  燕瀛泽的话再次被白子羽吻住,二人缠绵拥吻,窗棂斜映一牙玄月。
  接下来的日子,白子羽将所有登基事宜都亲力亲为。所有他能做的都为燕瀛泽做好了。
  徐天正与礼部尚书捧着一沓厚厚的册子进来,燕瀛泽正靠在床边,白子羽在旁翻着准备登基的各项事宜,唯恐疏漏。
  “陛下,请您钦定国号与帝号。”
  徐天正躬身。虽燕瀛泽还未登基,他却是从燕瀛泽答应之日便改了称呼。
  “啧。”燕瀛泽眉头皱了下往后靠了靠,眨着不甚清明的双眼道,“听你们称呼我为陛下怎么这么难受呢。”
  “好了,你本来就是陛下嘛。”白子羽转头道,“定国号与帝号吧。”
  “哈哈哈……”燕瀛泽闷声狂笑对白子羽道,“子羽你过来。”
  白子羽依言低头,燕瀛泽轻声道,“‘必下’是你才对,我分明是‘君上’嘛!”
  看着燕瀛泽促狭的笑,白子羽红了耳尖将燕瀛泽一掌拍倒在床上。燕瀛泽笑得前俯后仰,白子羽望着他轻咳了一声,燕瀛泽一骨碌爬起来坐正,摸着鼻子一本正经,“嗯嗯,帝号……哦,国号……”
  燕瀛泽想了想对白子羽道,“天下虽本就合久必分,却也是源自黎国。你既然背负了复国使命这么些年,如今做到了,这国号便为‘赵’吧。至于帝号,子羽你说呢……”
  白子羽沉思片刻后道,“帝号便定‘起始’可好?”
  燕瀛泽抚掌点头,徐天正拈须沉吟,“无名天地之始,嗯,此字果然十分好。”
  徐天正与户部尚书离去,燕瀛泽与白子羽相视而笑。
  起于初见,始于初心。万里烟尘,笑尽无意。怎奈相思,牵君随行。
  燕瀛泽登基的日子定在了五日后,这几日雄蛊醒的越来越快,姬秋和想让燕瀛泽沉睡,可燕瀛泽却拒绝了,只是每日在剧痛中清醒的熬着。白子羽虽心急,却也只能安静的等着,所幸姬秋和保证,半月内他还能控住住离蛊。
  燕瀛泽每日在剧痛中熬着,终于熬过了五日。
  大丰廿六年七月初七,被李焱窃取的朝代正式宣布终结。起始帝燕瀛泽登基,史称圣祖皇帝。一个新的海晏河清的江山,便就此拉开了帷幕。
  燕瀛泽身着十二章衮服,九九八十一声金鞭响过,祭祀过天地诸神,在浑厚悠远的乐声中,一步一步走向了那把象征着天子威严的九龙宝座。
  八十一级御阶之上,燕瀛泽长身而立,凛然的王者之气让天地都为之震撼。群臣跪倒,“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姬秋和的药让燕瀛泽支撑着完成了登基大典。他高高在上,冷冷的看着群臣跪拜,行礼。等到群臣退下,大殿中恢复了安静,他揪着领子,使劲扯了一下,感叹这龙袍真不是人能穿的。
  他替白子羽捏了把汗,日后这许多年,他的子羽怕都是脱不掉这沉重的桎梏了。
  燕瀛泽朝着御阶下遥遥伸出了手,便看到一袭白衣模模糊糊朝着上面而来。他扯了个笑意朝前迈了一步,心口骤然疼痛。燕瀛泽似乎有预感,这是他生命的尽头了。
  他倒了下去,那一抹白便印在了他的红眸中,燕瀛泽闭上眼睛,那一瞬,释然却也遗憾,然诺重,终成空!
 
  ☆、悲莫悲兮生别离
 
 
  燕瀛泽竟然就这么倒了下去,一众人毫无预兆,都直愣愣看着姬秋和。
  这次燕瀛泽不同以往,双眸中的血迹涔涔而下,纵然姬秋和想尽办法,燕瀛泽紧闭的双眼依然不断流出血泪。
  姬秋和知道,若是再不引蛊,便是神仙难治。
  蓝可儿第一次知道,原来作为一个救死扶伤的人,也会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她无比希望燕瀛泽能好起来,可他也不希望白子羽死去。
  “子羽哥哥……”
  蓝可儿伏在白子羽胸前哭了起来,白子羽轻轻搂着这个率真的女子,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姬秋和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好了,白子羽将哭泣的蓝可儿交给了林越,姬秋和关上了房门。
  蓝可儿犹自哭泣,若是可以,她多希望能代替他俩受这些苦楚。
  姬秋和在燕瀛泽心口扎上了针对白子羽道,“引蛊要在他清醒时进行,你自己与他说吧。”
  姬秋和转身,不多时,燕瀛泽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试着动了一下,却动不了,白子羽在他床前轻轻跪了下来,燕瀛泽看着白子羽面目模糊,他急急道,“我这是死了么?不是答应我不做傻事?你为何跟着我下来了?”
  “燕瀛泽。”白子羽掩住了他的口,“你没有死,你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大祭司找到了救你的办法。”
  燕瀛泽淡淡地笑了笑,“好了子羽,你别安慰我了。”
  白子羽伸指点住了燕瀛泽的哑穴,“燕瀛泽,你听我说。我不会让你死的,接下来你可能会有一些痛苦,你忍耐一下,很快便好的。”
  姬秋和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在灯上烧得通红,他看了白子羽一眼,白子羽坚定点头。
  姬秋和将雌蛊融进了一杯水中,让白子羽喝下去了。片刻后,姬秋和拉起燕瀛泽的左手,在他的手心划了一道口子,疼痛袭来,燕瀛泽睁大了眼睛。
  “一会儿便好了。”白子羽柔声对燕瀛泽道,“忍耐一下。”
  姬秋和又将白子羽的右手心也划开,白子羽将带血的右手贴上了燕瀛泽的左手。
  姬秋和将燕瀛泽心口的针移动位置再扎下去,燕瀛泽痛得头晕目眩,心口有什么东西在游走,及快速的,让他恨不得咬碎一口钢牙。那东西极快的,从心口处顺着血管到了手臂处。
  燕瀛泽在疼痛中扯出最后一丝神志,他知道白子羽要做什么了。白子羽是想以命换命……
  燕瀛泽只觉得眼前一黑,喉中挤出了一丝压抑的咕噜声,他想说话,想动,可苦于被点住了穴道。他用劲眨着眼睛,眼中血泪似源源不绝。
  子羽……不要……你不要这么做……离蛊是解不了的,你不能这么做!
  白子羽轻轻摇头,“我只希望你活下去……”
  燕瀛泽只觉得奇经八脉如翻江倒海一般,痛得他恨不得斩断手臂,可更痛的是他的心,他眼睁睁看着雄蛊以极快的速度顺着经脉移动着。
  他想将手收回来,却只是徒劳,一股勃然的怒气让他眼前一黑,唇角沁出了血迹。
  随着姬秋和再次将银针变换方位,雄蛊移动,燕瀛泽的力气也在一丝一丝被抽离。他的手臂上出现了一条小指粗细的纹路,顺着经脉一直延伸到腕部。
  忽然,他手心处的伤口如泼了火油一般痛了起来,片刻后,他体内的不适感便渐渐消失,那幅牵绊了他经年的枷锁桎梏,从他的体内正式离开。
  与此同时,白子羽面色一变捂住了心口,喉间溢出了一丝冷哼。
  他勉强站住,欣慰一笑,燕瀛泽不会死了!
  姬秋和将银针撤了,包好了二人手上的伤口。燕瀛泽感觉身体似乎能动了,他一跃而起,因着身体刚恢复知觉力道控制不住,他直接跌下了床。
  白子羽面上涔涔冷汗,他右手握拳,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次沁出了血。只是他唇角始终挂着笑意,燕瀛泽,日后你便自由了!再也不必受苦了!
  燕瀛泽挣扎着站起来一把将白子羽扶着,却口不能言。白子羽看着燕瀛泽逐渐恢复清明的眸子,他忍住痛楚伸手解开燕瀛泽的哑穴。
  “子羽……”燕瀛泽抱住白子羽对姬秋和道,“大祭司,你快些将雄蛊弄出来啊,快……”
  姬秋和按住白子羽的脉搏片刻后,给白子羽喂了一丸药直接出去了。
  燕瀛泽追到门口抓住了姬秋和,原本清明的眸子再次鲜红,厉声道,“快将雄蛊弄出来……”
  “你以为是过家家?”姬秋和拂开了燕瀛泽的手,“去陪陪他吧!”
  “燕瀛泽。”白子羽轻轻道,“不要为难大祭司。”
  他拉回燕瀛泽道,“这是我自愿的,你不要生气!如今你登基称帝,就算是为了天下吧,你也要好好活着。”
  “子羽……”燕瀛泽木然坐在地下,看着手中的伤口笑了起来……
  “呵!天下……天下与我何干?第一次,你为了让我活下去,将我推给完颜绿雅。第二次,你为了不牵连我,不告而别!这一次,你又以命换命……呵!子羽……每次你都替我决定,为何你从来不问问我!不问问燕瀛泽……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白子羽跟着坐下,心口的伤痛稍微缓解了,他靠在燕瀛泽的肩头。燕瀛泽低头喃喃,“我的心思,原来你竟从来都不懂……”
  “不……”白子羽眸光一缩,他蓦然心口剧痛呆愣地看着燕瀛泽。
  所有人都可以这么说,唯独你燕瀛泽不能!
  若是不懂……若是不懂……岂能不懂?怎能不懂?
  “子羽,你何其残忍,你让我真正的拥有再永远的失去……呵……”
  燕瀛泽的双眸悲凉得让人绝望,他双手撑住头,无助地将头埋进膝间,“你以为这样,我便能承着你的命活下去了,你以为我会有愧疚……可是子羽……没有了你,红尘万丈长命百岁,与我不过是极刑!”
  白子羽侧身,环住燕瀛泽,燕瀛泽就势抱住了他,许久之后他将沉睡过去的白子羽抱上床榻,请来了姬秋和。
  姬秋和细细诊脉后再认真检视了白子羽一番。雄蛊入体,白子羽眼中并未出现血迹,看来雄蛊换了宿主后陷入了短暂的沉睡中。姬秋和道,“雄蛊暂时会沉睡,有什么未了事,抓紧时间吧。”
  姬秋和留下一瓶药,燕瀛泽送他出门,走到房门口,姬秋和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老夫十分遗憾,我救不了他。但是你要明白,他能这么做,你便不能让他失望,也不该让他失望。”
  燕瀛泽点头又摇头,最终沉默无言。
  白子羽若非爱他入骨髓,又岂能如此痴傻!
  两旁的宫娥太监跪了一地,燕瀛泽毫无目的朝前走。不知不觉越走越远,他再次抬头,竟然走到了摇月台。
  顺着阶梯而上,燕瀛泽爬上了摇月台最高处,看着这巍峨的宫殿,燕瀛泽只觉得遍体生寒心如旷野。
  纵天地浩大,也及不上他此刻心中那片荒漠。
  顺着栏杆坐下,有一滴水渍顺着脸颊滴入了紫色的龙袍上,他伸出手,手掌中的伤口不再受离蛊的影响,已经粘合,只等假以时日,便能长出新肉。
  可心上呢?
  燕瀛泽忽然不愿去想,想明日,想以后,想没有白子羽的将来。
  白子羽若死,他的心便从此枯萎,时间再不会有燕瀛泽存在。他二人本就如那一局长生劫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好的碧落黄泉,他又真的岂会独活!
  燕瀛泽看着远处,残阳中,不知不觉暮色侵蚀着大地,他悲凉一笑,一双手却从身后伸出环住了他。
  白子羽不知何时竟来到了他身后!
  白子羽不多时便醒了,在房中久候燕瀛泽不至。他知道燕瀛泽定然心中郁结,便问了宫人,循着燕瀛泽来到了摇月台。
  看着高台上凭栏而立的燕瀛泽,白子羽笑了笑,这样的景致,倒也适合告别。
  他知道,离蛊再次醒来,便是他生命终结之时;若要燕瀛泽忘了他,便唯有哪一种他永远也不想用的办法。
  缓步上了高台,燕瀛泽孑然的背影在如血的残阳中刺痛了他的眼,可难受的,疼痛的,不止是眼眸,他缓缓捂了一下心口。跨前一步,抱住了燕瀛泽。
  有什么东西想要喷薄而出,淹没天地。
  他与燕瀛泽,细细想来,所处时日能有多少?他们总是在追逐,总是在错过;如一场笑话般!
  白子羽不知道他是否该怨恨?可是恨什么呢?恨李代桃僵还是恨此情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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