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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凶手记(玄幻灵异)——高桥崆

时间:2021-06-30 11:56:53  作者:高桥崆
  “我们在楚夜轩身上的确没有找到那种红色透明石头。”邢英华部分肯定道,“但并不排除是在幕后黑手把楚夜轩变成脑死亡者之后,从他身上给搜走了。”
  “那就不好说了。”司徒青洛陷入沉思。
  “也许从一开始,楚夜轩杀人的目的也不是为了DIMU。”萧飒沓继续抛出假说。
  “我觉得萧萧说得对。楚夜轩之所以会杀掉蓝氏制药的三位董事,估计只是为了替死去的父母报仇,毕竟楚明澜死于试验副作用;而他之所以会沦为试验用的小白鼠,关小岭、穆非、栾凤娇他们应该难辞其咎。”颜鸢儿从女性直觉的角度支持搭档的判断。
  “所以楚夜轩希望和跟他父亲同样痛苦的死法来折磨这些高管,而不是简单地处死他们。”司徒青洛结合搭档们的分析作出阶段性结论。
  “现在的问题是,操纵鬼面具男袭击楚夜轩的幕后黑手出现,会不会拿蓝氏制药剩下的高管开刀,让这一系列的复仇继续下去。”邢英华无不担忧地说。
  “不能简单排除这个幕后黑手也是蓝氏制药的仇家。”司徒青洛赞同。
  “看来曹开明和冯峰身上的警报并没有完全解除,还需要继续对他们实施监控。”萧飒沓认可大家的推论,“话说回来,头儿,您老人家一定清楚,蓝氏制药那帮人究竟研制的什么好东西,对吧?”萧飒沓耍赖地触碰邢英华的底线,“透露一点呗,一点就成!”
 
  ☆、水族幻象掩映下的龙纹
 
  “身为机构探员,我只希望你们做好分内的事,至于什么可以问,什么不该问,用不着我反复强调机构的纪律吧。”说这番话的时候,邢英华的眼光一直紧盯嬉皮笑脸的萧飒沓不放,似乎是说:你小子,还不赶紧给我适可而止!
  “明白,头儿。”萧飒沓朝上司吐了吐舌头。
  “头儿,我还有一个疑问,那天我明明见到你的那个小朋友,”颜鸢儿似乎有点意犹未尽,“就是你叫他小龙的那小子,亲手把DIMU交到了栾凤娇手上……”
  “是我拜托他这么做的。”邢英华正经自若地打断颜鸢儿的陈述,“正如丫头你所见到的,交给栾凤娇的东西的确是如假包换DIMU,其实就是你起初从杨沙寒手里搞到的那颗。”
  “原来是头儿的意思。”颜鸢儿的潜台词是:怎么事先也不知会我们一声。
  “那小子,信得过吗?”萧飒沓反过来直勾勾盯住上司的眼珠子不放,提醒邢英华他信任的人完全有可能玩掉包DIMU之类的把戏。
  “是绝对可靠的人。”邢英华保持斩钉截铁的姿态铮铮地向探员们宣布。
  然而萧飒沓依然从邢英华的眼睛里捕捉到一丝稍纵即逝的迟疑。
  “那就好。”萧飒沓答,尽管邢英华的迟疑,暴露出这位长官在处理跟崇小龙有关的情况时并不那么理直气壮,但根据自己对上司为人处世的一贯了解,萧最终选择无条件相信对方的说明。
  “至于你们提到的鲁爷爷,地区探员查不到有关他的更多线索,既然他跟你们有联络,你们继续盯着就行。”邢英华补充说。
  “明白!”三位探员赞同。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时间不早了,今晚先这样吧,别忘了明天就是楚夜轩给冯峰定的期限。虽说凶手本人处于脑死亡状态,但最好还是不要掉以轻心,晚安。”刚嘱咐完,邢英华的头像就从屏幕上消失了。
  “其实头儿的压力也挺大的。”司徒青洛端起剩下三分之一杯冷掉的牛奶,离开仍背对着自己呆坐在电脑前面的萧某人时,似有所指地告诫他。
  “我又不是成心为难他,只是有感而发罢了。”萧飒沓不满地申辩道,“再说了,你们觉得我在发牢骚,但你们仔细想想,我说错哪句话了?”
  “以前要我们绕开蓝氏制药决策层的核心机密,现在连头儿的小朋友也不让过问,说实话,本小姐心里也觉得别扭。”颜鸢儿一边往脸上抹着睡眠霜,一边话里有话地表明自己支持萧飒沓的立场。
  “上头怎么说,我们怎么做呗,折腾这些有什么用呢,什么都改变不了。活得够累的了,我说丫头,你跟萧萧都消停点,腾出空来享受生活的乐趣吧。”在厨房里冲洗牛奶杯的司徒青洛,笑着朝客厅里两位搭档喊了两嗓子。
  “也是,司徒说得对,丫头,你还有那个娇滴滴的男朋友要哄,我也有我的事情要查,算了,我要洗个澡上床去了——丫头,要不要跟哥一起睡?”萧飒沓从电脑前欠身站起来,冲着颜鸢儿直乐。
  “臭小子去死!”颜鸢儿笑嘻嘻地拾起用过的面膜往萧飒沓的脸上砸去。
  不等头发干透,扎着毛巾从浴室里出来的萧飒沓便直接跳到床上戴好耳机,打算用轻松的曲子发送掉一整天的晦气和疲顿。
  “我开口说话,因为我要你明白~
  我不是一个随便把信念~
  丢进垃圾堆里的傻瓜!~
  拥抱,是想给你温暖~
  就像饭前的煲汤,呵护你的胃……”
  曲调被女歌手唱得缓慢而拖曳,很快产生强烈的催眠效果,只听了短短五分钟,萧就感到睡意盎然,打架的上下眼皮很快结合在一起,沉沉地睡过去了。
  萧飒沓从不介意做梦,因为梦里能思考,梦的场景也很真实,不是黑白灰而是彩色的,可以让自己可以比其他人多出一倍人生经历。对萧飒沓来说,任何梦境都有其特定的寓意,既不是“天方夜谭”,也不是“谶纬神学”,而是可以借助理智和想象力寻找到答案的“有至少一个解的方程式”,对,绝对不能无解……
  话说今夜的梦里,萧飒沓的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幅水族馆的玻璃画!那是一个足足有长宽高都超过数十米的大型水族箱,正对着观赏者一面的是真正的钢化玻璃,能够承受住箱内巨大的水压,其余三面都是人造的礁石壁,坚硬无比。
  在这四面不同材质构成的整体包围起来的水域里,数百尾大大小小五彩斑斓的海洋鱼类正在欢快地畅游着,甚至有温顺的象鼻鲨和展翅的魔鬼鱼。
  忽然,两团极不和谐的物质突兀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那是两具扭曲的人体,头发飘散,脸色卡白,皮肤发胀,双目突出,大嘴张开,两双手彼此缠绕,正随着鱼儿游动时带起的水流误打误撞地在水族箱里随波逐流,偶尔还会被体积偏大的鱼类撞得天旋地转……
  尽管两副躯壳悬浮在水中,受光线的折射形成了扭曲的姿态,艺术真实正在缓慢地取代生活真实,但即使是在梦境中,萧飒沓还是凭借独有的洞察力,迅速识别出其中一位死亡秀者的真实身份:曹开明,那个感情经验多多益善,过着像动物世界里狮王猴王那种一夫多妻生活的无聊人类……
  跟曹开明面对面手牵手地在水族箱里翩然起舞的人,居然是狡诈的冯峰!冯峰的口腔超过人类极限地张开着,甚至容得下,体积略小的鱼类进进出出。
  不知过了多久,两具人体牵绕着的四只手徒然分离,这些前端伸张着无数白色手指的白色圆条犹如独立的生命体,犹如水蛇般软绵绵地朝萧飒沓扑面袭来!
  只听“刷”的一下,观赏者的脖子被白色圆条缠了个结实!
  挣扎中,鸭舌帽男不知何时走到了自己面前,褪去外衣,将包裹在内衣表面的硅胶层剥离下来,然后摘掉鸭舌帽,撕掉脸上用来改变容貌的特制皮膜。
  龙纹!鸭舌帽男竟然是......
  啊!萧飒沓从噩梦中惊醒,胸口被一股不祥的悸动堵塞着。
  奇怪,怎么会梦到龙纹和那两个制药厂高层?
  龙纹绝不可能是鸭舌帽男,他人明明还在国外。
  赶紧抓过手机对了对时间,凌晨五点二十分,算起来统共睡了五个小时。
  不能睡懒觉,起床找点水喝,然后上上网消遣消遣得了。
  萧飒沓抚摸着头发下了床,胡乱套外衣往客厅里晃晃悠悠地走去。
  咦,客厅居然亮着灯,还有谁睡不着,比我萧大爷还早醒,丫头,还是司徒?
  原来是司徒青洛,此刻正穿着睡衣斜靠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瞧你的样子明明还困着,干嘛不回房里好好睡?”萧飒沓懒散地踱到冰箱旁,路过沙发的时候拍了拍司徒青洛愣愣的脑袋。
  “待会儿回自己家里睡。”司徒青洛面无表情地单纯动着嘴巴。
  “不跟我们从这里一起走吗,回什么家?”萧飒沓打开冰箱门,从冷藏室捏出一瓶苏打水,拧开盖子对嗓子眼灌了一大口。
  “头儿来信儿了,让我知会你和丫头一声,说是今天放假。”司徒青洛慢悠悠地仰起身子对萧说。
  “不是有任务吗,今天放什么假?”萧飒沓以为司徒青洛在和自己开玩笑。
  “人都死了,还剩什么任务。”司徒青洛揉揉眼睛。
  “人都死了?”萧飒沓呛着苏打水,变着声调问,“谁死了?”
  “还能有谁,曹开明和冯峰呗。”司徒青洛拾起散落在沙发一头的手机,递给咳嗽不已的搭档。
 
  ☆、布衣草履碧水青壶幽茗
 
  “什么?曹开明和冯峰?他们是怎么死的?”萧飒沓闻讯震惊,连忙把没喝完的苏打水瓶撂到电脑桌上,一把从司徒青洛手中夺过手机。
  来自邢英华的文字短信,内容只有寥寥数语:
  “曹开明和冯峰二人凌晨四点均在自家露天泳池内溺死。现场无他杀痕迹。原计划取消。即日起Ether一组不再负责蓝氏制药决策层连环遇害案。”
  逐字默念上司简短的留言,萧飒沓顿感睡意全无,心中五味杂陈。
  没有图片说明,没有更多提示,看来邢英华不愿对此透露更多情报。
  “怎么,头儿是不是在埋怨我们办事不力,所以才剥夺了我们的查案权?”萧飒沓对着屏幕上的几行字憋了半晌,最后忿忿不平地把手机扔到沙发上。
  “我说,又不是昨天刚加入机构的新人,你不会不知道机构那帮人的行事作风吧,”司徒青洛不愠不火地重新拾起自己的手机,“令行禁止,机构的规矩从来就没改变过,况且要求我们停止查案又不是破天荒头一回,你就别太敏感了,有必要自寻烦恼吗?”
  经搭档提醒,萧飒沓很快回忆起三年前那桩幼童被杀、眼珠被挖的系列悬案,当初也是在Ether一组长期侦查未果的情况下,被邢英华给暂时叫停了。
  是啊,停止查案确实不是破天荒头一回。
  除了遵从机构决定外,萧飒沓别无他法,也无从申辩。
  毕竟,自负责蓝氏制药决策层连环遇害案以来,Ether一组全部的功绩,只不过是目睹楚夜轩料理栾凤娇的经过,与不明身份的鬼面具男正面冲突,以及被迫接受那位MAN族基因的携带者脑死亡的事实,诸如此类无关痛痒的细枝末节。
  如今冯峰和曹开明步关、穆、栾三人的后尘身亡,关系人都丢了命,蓝氏制药领导力遭受重创已是既成事实,不立即结束任务实在说不过去。
  平心而论,邢英华的决断并非全无道理。
  “不是楚夜轩,又会是谁呢,是那些鬼面具男,还是隐藏在他们背后的神秘力量?”慷慨一番后,萧飒沓逐渐从无明业火转向对案情的静思反省:杀害冯峰和曹开明的凶手,并没有完全遵守楚夜轩和被害人约定的最后期限,看情形跟楚夜轩极有可能不是同路人。
  “想多了头疼,听你说多了头更疼。”司徒青洛摆出自己信奉的一条金科玉律——“奥康的剃刀”来打动萧飒沓,平日里他也时常用这条术语所要求的“如无必要,切勿增加实质”标准来照照镜子,梳理毛躁,简约生活。此时此刻,这条金科玉律则被他用来劝说眼前犯猴急的搭档稍安勿躁。
  “知道了,我就不能自责一下吗?”萧飒沓努力平复情绪,“自责,懂什么叫自责吗,就是对自己不满意,跟别人没关系。”
  “差不多行了啊,你小子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司徒青洛站起来,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收拾收拾回家了,等丫头睡醒了记得告诉她。”
  “了解。忙你的去吧。”萧飒沓伸手推了一把搭档的后背,“听你的,大不了我不自责了。”
  “不过,鲁爷爷给的茶放哪里了,我要包一点带回家喝。”司徒青洛回身问。
  “没了。等我下次问他老人家再要点。”萧飒沓回答说。
  “别忘了代我和丫头问声好,道声谢。”司徒青洛在脑海里回味曼珠沙华微妙的口感。
  神秘的彼岸花,好花,真是好花;好茶,真是好茶。
  当日上午九点。
  萧飒沓让维修店的人把自己停家里那辆银灰色小轿车重新拖回店里。说来也奇怪,本来是刚修好送回家里的,但一次都发动不了,估计是维修师没有尽心尽力的缘故。提起这辆旧款小轿车,还是龙纹在出国前给他开的,但一到他的手里就变得格外娇气,三天两头闹故障,反添了不少麻烦。
  看来今天也不能依靠这辆借来的小轿车去碧水山庄了。
  等颜鸢儿醒后跟她说了任务取消的事以后,萧飒沓很快收拾妥当从方舟出来,先去了一趟京城久负盛名的素斋饭店,打包了不少精致的素食点心,然后在饭店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径直奔着南五环外碧水山庄附近鲁老头住的红砖瓦房去了。
  等萧飒沓两手提着装有近十个打包盒的食品袋出现在鲁老头家门口的时候,已是中午十一点半。只见老者仿佛早就推算出萧飒沓的到来,只身驻足在那扇破旧的木门边上翘首迎盼,依然是深蓝色布衣,脚踏草履,笑吟吟地把客人迎进了里屋。
  “鲁爷爷好!”萧飒沓很有礼貌地朝老者鞠了一躬。
  “好孩子,快进屋!”鲁老头热情地招呼道。
  屋内陈设跟前几天拜访时无异。萧飒沓刚把手里鼓鼓囊囊的食品袋放到离厨房最近的一排木桌子上,就被鲁老头一把拉到炕上坐下了。
  “以后不准再拿这些东西来了,太破费不说,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啊。”鲁老头望了望堆在木桌子上沉甸甸的食品袋,拍着萧飒沓的手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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