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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哀帝(古代架空)——高桥崆

时间:2021-06-30 11:58:32  作者:高桥崆
  刘欣毫不犹豫选择的是包容。无论如何,能够对着两个看似并非属于富裕家庭的孩子微笑,博得孩子们的青睐,这样的人,必然是天性纯良之人。而且,这笑容,足以让旁人动容。
  正可谓:
  明明上天,烂然星尘。
  日月光华,弘于一人。
  不等这出戏演完,刘欣便从看得如痴如醉的王获那里要了足足五十钱,伸手轻轻拍了拍身前兴高采烈的小凉小果,取下自己头上的花环转戴在小凉头上,俯首低声对他们道:“劳烦两位小朋友,一定把花环送给妲己娘娘,转告他托他的福,欣赏了这么一场足以让人眼前一亮的演出。这是在下奉上的谢钱,谢意罢了,不是赏钱,请他务必笑纳。”
  “这么多......谢谢大哥哥!”小果望着天上掉馅饼似的那一大把铜钱发呆。
  “大哥哥怎么称呼?”头顶彩色牡丹花环的小凉惊喜着不忘回神问。
  “刘欣,‘旨酒欣欣,燔炙芬芬’的‘欣’。”刘欣全无顾忌,又担心两个孩子没有念过《诗经》,又补充道,“就是‘欣欣然’的‘欣’......”
  把钱放到小凉小果掌心后,刘欣最后揽过他俩的肩头,在三人几乎头碰头之际,悄悄耳语了一句:“替我问你们美若芙蕖的星辰哥好。”
  说完,转身强拉着恋恋不舍的王获,拼命挤出了戏台。
 
  ☆、红蛟会(上)
 
  “他说什么呢......难道我们说的话都被他听去了?”小果悄声问小凉。
  “被他知道也没关系,我觉得这个叫刘欣的大哥哥跟星辰哥一样,一看就是好人,而且十分俊俏。”小凉陶醉,“明明心知肚明也不动声色,还给谢钱和花环。”
  “长得俊俏、给钱送花就一定是好人吗?”小果皱了皱眉,但很快重新舒展,“不过看他虽然是富家公子装扮,却没有一点仗势欺人的臭架子,给钱的时候也说是谢钱而不是赏钱,真够爷们的,小果佩服!”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离开城隍庙地界,稍稍缓神定息过后,只听王获噗呲一下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刘欣白了对方一眼。
  “我笑公子太假正经,明明自己早就意乱情迷了,还不忘提醒别人注意形象。”王获答。
  “我假正经,意乱情迷?哪有!”刘欣眼神望着别处,矢口否认。
  “公子就别掩饰啦,全在脸上写着呢!”王获仍旧笑,“要不然,干嘛又是献花又是赏钱的,而且一赏就是五十钱,比先前送给街上卖花姑娘的钱还多!”
  “你懂什么,我只是觉得那个叫星辰的孩子不容易,”刘欣若有所思地说,“否则也不会放下身段男扮女装,演什么妲己进宫了......”
  刚说完,刘欣心说“糟糕”,怎么这么快就把小凉小果的星辰哥给卖了!于是观察王获的表情,这小子倒没有显出多大惊讶的模样,只淡然道:“公子同两个孩子的谈话,都被小的听见了,没必要再瞒小的。不过,小的有一点不明白,萍水相逢,公子为何要留名给对方?”
  “大丈夫站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大方方的留名,表达感激之意,有何不妥?”刘欣强辩。话虽如此说,可事实上,连他自己也搞不懂当时怎会那么冲动地把真名轻易教给小凉小果,甚至脱口而出替自己向素不相识的人问好,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公子刚才的举动,倒很是让小的意外。”王获敛起笑容。
  “你不觉得意外吗,本来在看雒阳城第一美人,忽然连性别都给颠覆了。”刘欣不愿继续谈论自己一时的失态,借“意外”二字转移话题,同时对王获得知真相后的镇静自如略感不解。
  “小的看的是戏,而公子看的是人。”王获绕有深意地瞥了刘欣一眼。
  “看戏不看人,那看什么?”刘欣感觉有种被人刨根问底的态势,为求摆脱困境,随手指了指街上的一处茶坞,“我渴了,不如先上那边喝杯茶,再回南宫吧!”
  后台。星辰摘下凤冠和头套,褪去戏服,用清水缓缓拭去脸上的油彩,露出一张超凡脱俗的隽颜和一副匀称高挑的身材。
  把散开的长发只用丝带简单系成马尾,拿起从桌台上装钱的布袋,用手掂了掂分量,应该就是跟戏班老板事先谈好的价钱,便微微一笑,将钱袋放进随身背囊里。
 
  ☆、红蛟会(下)
 
  行至后台门口,才发现好事者早已把门堵了个密密实实,争相一睹雒阳城第一美人的风华绝代。幸好戏班子成员唯恐被撞破玄机,提前布置,人人皆有防备,没放任何人进来。星辰既已换了男装,只用手背挡了挡脸庞,便没有受到围观者过多的关注,安然离开了后台。
  刚走出后台小门不远,小凉小果便欢呼着迎了上来,一左一右地抱住胳膊。
  “边走边说,免得露馅。”星辰携着弟妹俩,快步离开了城隍庙。
  街市。
  “你说这些钱和花环都是那个叫做刘欣的人给的?”星辰听完小凉小果的汇报,觉得很有点不可思议的意味。刚才在戏台上发现孩子们的到来,展露笑容示意的同时,不经意间留意到孩子们身后站着那位形容出众的公子哥,或许是出于好奇,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对方居然在对自己男扮女装一事了然于心的情况下,仍然给钱送花,最后连名字都留下了,究竟是何用意?星辰一时间不能参透,但对方转瞬即逝的音容笑貌,竟久久不能忘怀。
  “星辰哥,赵武和牛福在我们前面!”小果突然扯了扯星辰的衣衫。
  三人前方,两个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边走边窃窃私语,络腮胡子的,叫赵武,脸上带疤的,叫牛福,都是这附近有名的地痞流氓团伙红蛟会的成员,素日里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星辰之前虽与红蛟会的人有过小摩擦,但并没发生过激烈冲突。每每当街碰面,总要点拨点拨,警告这伙人凡事都不要做得太过,这次也不例外。
  “又准备去哪里发财,要不算上我一个?”星辰安抚好小凉小果,上前猛地往赵武牛福肩头各锤一拳,惊得两个坏蛋啊呀一声,牛福的手一松,手上擎着的东西便悠悠然飘落在地,原来是一张绢布,上面似乎还画着人像之类的图形。
  牛福怔了须臾,慌忙弯腰把绢布拾起收好,抬头见是平日里喜欢多管闲事的星辰,身边拖着俩小屁孩儿,便满脸堆笑道:“不敢不敢,混口饭吃罢了,哪里谈得上发财呢?”
  “是啊是啊,我们如今全都改邪归正,再不做那些不堪的事情了!”赵武从旁补充道。
  “大家都不容易,凡事适可而止,给别人留条活路,等于是在给自己留后路。”星辰道。
  “明白,明白,星辰兄弟说得是,我哥俩敢不从命?”赵武刘福齐声道。
  星辰给了个眼神,示意他俩走路。
  两个坏蛋知道星辰功夫了得,唯恐久留生变,一溜烟便没了踪迹。
  星辰招呼小凉小果离开,却见小凉脸色苍白,忙问:“小凉,你怎么了?”
  “星辰哥,我看见,牛福他们拿的,是刘欣哥哥的画像......”小凉怯生生地回应。
  “掉地上只一眨眼的工夫,你看清了吗?”小果怀疑地问。
  “绝对没错,绢布上画的就是刚才和我们一起看戏的刘欣哥哥!”小凉信誓旦旦。
  “那他和跟他在一起的哥哥肯定都有大麻烦了......”小果担忧地说。
  孩子们齐刷刷地抬头,想看看星辰的态度。
  他们发现,星辰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紧盯赵武和牛福离去的方向出神。
 
  ☆、套中套(上)
 
  城隍庙南街。凤来茶坞。时至午后时分,茶楼客人寥寥。
  刘欣和王获寻了二层临近窗栏的一处空位坐下,问店小二要了一壶洛神花茶和一咸一甜两碟茶点,权把零食当午膳。
  “清早摸黑溜出南宫,到现在才吃些东西,公子不觉得饿吗?”王获望着刚端上来的茶壶和点心盘子讥诮主子道,“还是戏台子上长袖善舞的苏妲己秀色可餐,所以公子连用膳都不积极起来了?”
  “饿了就吃点心,哪儿来这么多话说,看来还是不饿。”刘欣反唇扯开话题,端壶正准备往杯子里倒茶,不想却被王获伸手制止住了。
  “公子且慢,防人之心不可无。”王获要过茶壶,从发髻上取下一根暗银色簪子,直接放到拇指与食指夹成的缝隙中拭了拭,揭开壶盖,伸进里面搅了两搅,又取出簪子横在眼前耐心观察等待。
  “数你心眼多,哪里这么多讲究?”刘欣见对方拿出试毒的架势,颇不以为然,“你我微服出行,外人怎么可能认出咱俩的身份呢,我看你是多虑了。”
  “多留点神总是好的,何况这是小的照宫里御医的秘授,专托能工巧匠炼造的银石簪,可以试出几乎目前所有可知种类的毒物和蒙汗药。小的私底下做过多次试验,百试百灵。”王获见银石簪没有变色,这才边解释边给刘欣和自己的杯中各倒了满满一杯茶,又分别戳了戳盘子里的酥皮点心,看到没有异样,便收好簪,放心从甜味点心盘子里拿了一块圆形饼子,递给刘欣,“公子爱吃甜食,我问过小二,这盘是糖渍红果馅儿的,公子快尝尝看。”
  “本来爱吃的,今天突然觉得腻味,反倒想吃点咸的。”刘欣让过王获递到跟前的红果酥,换了块咸味点心盘子里的方形饼子,送进嘴里狠狠咬了两口,刚咀嚼了两下,便皱起眉头,作出一副味同嚼蜡的模样。
  “这是椒盐味儿的,放了青红果丝儿和花椒面,公子素来不爱吃麻......”王获见状想笑。
  “偶尔换换口味,无妨。”刘欣嘴里麻得难受,但因为故意较劲才选了平常不爱吃的咸点心,怕被王获笑话,只得勉强如同吞药般把嘴里那口椒盐饼子用茶水顺下。
  “公子,您不觉得您今天做事情都挺反常的吗?”王获一口茶一口红果酥地纳闷问。
  “甜的咸的岔着吃,不行啊?”刘欣感觉腹中空空,也顾不得跟王获谁占上风,把大半块实在难以下咽的椒盐酥撂到一旁,重新伸手取了块红果酥,一口接一口地啃了起来。
  “公子受什么刺激了吗?”王获不知是关切,还是撩拨对方敏感神经。
  刘欣听得头疼,心说你小子今天才更反常,比以往更加婆妈啰嗦多少倍!不知是听多了废话,还是的确饿过了劲,总之越发感到脑子发晕,懒得说话,视线也逐渐模糊起来。
  “公......公子,小的先不说笑了,您好好......再吃点......”王获也坚持不住,眼皮老打架。
  两人意识逐渐模糊,终于伏在桌上,昏昏然睡了过去。
 
  ☆、套中套(中)
 
  晕晕乎乎之际,只听四周仿佛响起陌生男人的声音。
  其中一个声音冷笑道:“这俩猴精,居然想到拿银簪试毒这一出......”
  另一个声音则哼哼道:“试也白试,谁也料不到咱们会把药膏藏在壶嘴的位置,不往杯子里倒茶没事,一旦倒完茶,迷药跟着就混进茶水里了......”
  王获睁眼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摆放着许多破旧桌椅的木屋地板上。第一反应是防不胜防,终究不小心中了歹人的迷汤。于是立刻四下观望,并未发现刘欣的踪影,心里就开始发慌,想喊,嘴里塞了一块破布,想动,浑身上下被绳索绑得像个圆柱形肉粽。
  整个木屋只有一扇门,门口有人把守移动的动静。
  想要出去,就得首先解开绳索,再慢慢等待时机,逃出牢笼。
  王获四下巡视,居然瞥见脚边地面上有块看似锋利的黑色石片,心里暗自庆幸,马上朝石片的方向挪动身体,用它来摩擦反绑着手腕的绳子。
  奇怪,虽然绑得还算结实,但绳子本身却并不耐磨,只来回伸缩三十余下,手腕很快便被解放了出来。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得多了,王获凭借手中握着的石片,如法炮制划开了绳索的几个关键节点,将身体完全从束缚中解脱了出来。摘掉口中的破布团后,他长舒了一口气,正准备采取积极行动,却听见木屋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于是蹑手蹑脚地靠近门口,从门缝里往外看,瞧见三个全身黑衣的喽啰正凑一块闲聊。
  满心忧虑着刘欣的安危,王获根本来不及多想,“砰”地一脚踢开本就不算牢固的门板,闪出木屋之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锋重击其中两个守卫耳根,又轻松地抬手将余下的那个歹人锁喉:“快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下药迷倒我和我朋友?”
  那喽啰见状吓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地求饶道:“大爷饶命,饶命!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在此看守大爷,下药之事,是首领安排其他兄弟做的,与小人无关......”
  “首领?”王获动了动手指,把对方的脖子掐得更紧。
  “我说,我说,”那喽啰继续坦白道,“我们是本地第一大组织红蛟会的成员,首领绰号三头蛟,常年带着我们弟兄百余人干些不法营生,不曾想今日冒犯了大爷......”
  “那我朋友现在人在哪里?”王获忧心忡忡地追问。
  “听其他弟兄说,跟你一起被迷倒的那位爷,叫送进了组织在牛耳山边松柏林里一处据点里给单独关押起来了......”喽啰断断续续地交代道。
  “为什么要把我和我朋友单独关押?”王获觉得事有蹊跷。
  “小人不知,小人不知啊......”喽啰道。
  “告诉我牛耳山松柏林据点的具体方位,还不快说!”王获焦急难耐。
  “出门沿伊河往南五里,进入牛耳山旁的松柏林,沿着树干上有白色箭头标记的柏树走,就能看见一处山洞,进到洞里面就是红蛟会据点了。”喽啰答。
 
  ☆、套中套(下)
 
  眼看既无法指望从对方口中获得更有价值的信息,又不忍伤其性命,便松开手,命喽啰把倒地昏迷不醒的两个同伙拖进木屋捆牢,然后自己动手再将此人绑好,一并关入屋内之后方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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