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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哀帝(古代架空)——高桥崆

时间:2021-06-30 11:58:32  作者:高桥崆
  “常言道,酸儿辣女,看样子小凉合该添一位漂亮的小侄女了!”小凉兴奋地问董贤道,“星辰哥,宛姐姐如果没有一举得男,你不介意吧?”
  “无论男孩女孩,只要你宛姐姐喜欢,我心里也都是乐意的。”董贤极配合地应道。
  宛亦因小凉把话题扯远了些,不免触动了伤心事,又不忍叫义兄瞧见操心,便仍装得若无其事,该吃吃,该喝喝,箸不离手。
  “皇后娘娘倒是心灵手巧,又难得念着哥哥的好处,真是有心了......”董赟打破尴尬,叉起一块浆果冰粉酪,用嘴唇微微蘸了蘸粉红色的凝胶状表皮,耸了耸眉,失去了咬下去的欲望,对众人谭笑道,“臣女素来不喜味道寡淡的甜食,便不冒险尝试了,你们多吃一些。”
  “小女生的加餐,不是男子汉的菜,我就免了吧。”小果遥望粉嘟嘟的花型糕点,觉得与自己大男人形象颇不相称,便连箸子都懒得动,直接跳过了试吃环节。抬眼一看,忽然发现刘欣和董贤二人全然不顾爷们形象,正一口接一口地尽情品味着浆果冰粉酪带来的丝滑口感和清甜风味,便有感而发道,“常言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瞧着星辰哥跟欣哥哥他俩居然不约而同地迷恋上了小女生的口中粮,未免太有默契度了的说......”
  刘欣和董贤闻言,四目对望,做了个将手上剩下的点心放回面前盘里的假动作,虚晃一枪之后,又张口大吃特吃起来。董赟侧目瞥了瞥宛亦,倒没看出对方有丝毫的不自在。
  “这是我和小凉跑去林子里捉来的萤火虫,用这个七彩帛灯装着,到了晚上漆黑一片的时候挂起来烘托气氛,应该顶有情趣的。礼物虽小,用心却深,尤其是捉虫子的环节可费了我们牛鼻子工夫呐,星辰哥千万不要嫌弃哦!”小果从身后提出一个五颜六色的椭圆形布灯笼,依稀可见里面亮着星星点点微弱的闪光。
  “小赟知道哥哥身在皇宫,见过的好东西数不胜数,这支七环珍珠簪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现在借花献佛,特转赠给哥哥,聊表兄妹情深之意。”董赟手捧一支由各色珍珠镶嵌锻造而成的银簪,以慈母之思带动骨肉亲情。
  “贤哥的束发绳磨损得快,妾身以金银丝线多编了些,兴许派得上用场,贤哥不要嫌弃妾身手脚粗笨才好。”宛亦将内装黄白束发绳的锦囊毕恭毕敬地呈给义兄董贤。
  待来客各自献上贺礼之后,众人的目光全都投向刘欣,屏息凝神,静候一睹天子的馈赠。
  只见刘欣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白色透明珠子,交与董贤道,“为了准备给星辰的礼物,朕苦恼了多日,终于记起帝太太后手上似乎存着一件好玩意儿,便恬着脸向她老人家索要,不想帝太太后听说朕打算要来送给驸马都尉,便毫不犹疑地应允了。”
  董贤用右手拇指和食指将珠子夹在两指之间,举在眼前端详好半天,虽看不出各中玄妙,却总感觉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但心中并不十分确定。又依次传给在场的宛亦、董赟及小凉小果察验,皆未发现任何值得稀罕之处,便深怀渴求地用眼神聚焦刘欣,期待着对方一语道破天机,揭开谜底。
  “先帝在时,曾遣中郎将夏侯藩出使匈奴,与新继位的年轻单于乌珠留若鞮谈判边境土地问题,副校尉韩容亦在使团之中。这韩容原是朕的父亲,恭皇旧友,此珠便是他无意间在紧邻匈奴的乌孙国境内得来的一件宝贝,据说是匈奴王宫流落民间的好东西,名曰随心珠,顾名思义,能够顺由拿捏者的心情而变幻色彩,就像这样,”刘欣将转了一圈重新回到手上的珠子捏于掌心道,“只消片刻工夫,珠子的颜色就会随之改变了,你们看......”
  随着刘欣缓缓把手摊开,随心珠果然由之前的透白转为翠青。
  “真的变绿了,跟变戏法似的!”小凉小果欢呼雀跃起来。
  “你们像朕这样拿在手上试试看!”刘欣将随心珠递给小凉小果。
  小凉接过珠子,双手紧紧握住,稍后十个指头又重新展开。
  “现在是淡红了,不可思议!”小果把珠子抢到自己手中,使劲捂了捂几下再打开。
  “这回变得更红了!”小凉望着在小果手心呈现出艳丽深红色的随心珠,惊呼不已。
  无忧翁主和董赟也取过宝珠,依葫芦画瓢地照着试了试,结果分别显出紫黄二色。
  “每个人的心情不同,带给随心珠的影响自然各有差异。适才大家都亲眼瞧见了,在朕手上呈现绿色代表自信,小凉小果那里的红色虽程度有别,但都代表惊讶,翁主的紫色代表不确信,赟妹的黄色则代表冷静......”刘欣对随心珠每次色彩转换都解释一番之后,转而将珠子传给身旁的董贤道,“轮到你了,星辰,朕其实很好奇,你现在的心情如何......”
 
  ☆、乐极
 
  董贤将随心珠擎于掌间片刻,背过身去偷偷瞄了瞄手里珠子的色彩变化,也不向众人展示,只把珠子往怀里一揣,调皮地宣布道:“的确是颗有意思的珠子,无聊时正好用来解闷......”
  “星辰哥耍赖,不带这样玩的!”小凉小果眼见董贤中途将珠子收起,立即提出抗议。
  “今天唱主角的人是星辰,大家不妨都让着他点,还是别太计较的好!”刘欣出面替董贤解围,情知心爱之人偷藏随心珠的举动,极有可能是其内心深处某种不忍正视的隐忧,恰好被珠子显露出来的色彩所触动的缘故使然,不愿被旁人撞破罢了。
  “哥哥的好日子,本该有歌舞助兴。听臣女父亲说,不久前皇上下诏罢除乐府,将乐府人员裁减过半,余者统统归于太常所属的太乐令管辖,敢问皇上,是否确有其事?”董赟看样子挺关注前朝后宫的风吹草动。
  “赟妹的耳报神倒是灵验!不错,照理说乐府乃是昔日汉武大帝为训练乐工、制定乐谱和采集歌词而创设的音乐机构,朕本不该轻易破坏祖宗定立的旧制。但今时不同往日,朕自登基以来,亲眼目睹我大汉王朝歌舞升平的背后,实则暗流涌动。居安思危,朕唯有励精图治,方能弥补一二,岂可为了贪恋靡靡之音而不惜劳民伤财呢......”刘欣动容道,“乐府开销庞大,却只能满足少数皇亲国戚的闲情雅致,倒不如省下这笔钱银,为疾苦百姓做些民生实事。论起来,多亏星辰心系大同,急朕所急,想朕所想,劝朕开办安居院以接济老弱病残和四方受灾民众,创设慈幼院以收养孤苦无依的弃婴孤儿,此法收效甚巨,着实令人叹服!”
  “贤哥向来一副侠义心肠,扶危助困乃是真性情使然,妾身获益匪浅,感同身受。”朱宛亦时刻不忘董贤搭救自己于水深火热的金兰情谊。
  “欣哥哥得星辰哥襄助,从善如流,必定能成就一代明君,我们拭目以待!”小凉小果发自内心恭维道。
  “看来皇上是一刻也离不得哥哥的。哥哥深承圣恩,臣女看着也高兴。”董赟有感而发。
  因为给董贤庆生的关系,凤凰殿内较之往日添了好些冰块驱暑,宛亦大约是身怀六甲,体质较之常人锐敏,时间长了便觉得浑身发冷,便请准离殿去御花园走走。
  “来时听王崇将军提起,近日御花园锦鲤池中新添了不少连头并蒂的合欢莲,宛姐姐胎儿坠腹,想是坐得乏了,前往一观也是好的。”董赟用目光扫了扫对面的刘欣和董贤。
  “既然翁主有意前往御花园散心,朕岂有阻拦之理?星辰,你觉得怎样?”刘欣转而征求这场形式姻缘另一位当事人的意见。
  “好是好,不过宛妹身子不便,园中小径多有崎岖,需要格外留心脚下为是。”董贤嘱咐完,又唤来凤凰殿内服侍的小宫女一名,要她贴身陪护翁主左右。
  “妾身又不是小孩子,再说腹中胎儿尚不满四月,哪里就这样娇矜了?贤哥放心,妾身只略转转,不久便归。”宛亦宽慰完夫君,便在小宫女的陪伴下,移步退出了凤凰殿。
  众人又唏嘘一阵,其间小凉一饱口福,把点心碟子里的浆果冰粉酪吃得只剩下不到两块。
  “星辰哥,怎么办,我突然有点犯困了......”小凉吃饱喝足,伸了伸懒腰,打起了哈欠。
  “这还不简单,我看现在时辰尚早,不如先去软塌上小睡一会,待解乏以后再回府不迟。”董贤手指殿中专供小睡片刻的软榻所在的位置。
  小凉于是和衣爬上软榻小憩。小果同董赟两人席地而坐,你来我往地摆弄起刘欣特意从宫外寻来给董贤解闷的皮影人偶来,玩得不亦乐乎。
  董贤陪刘欣蛰在角落里,不忘叮嘱对方今夜在皇后傅黛君面前务必好好表现。
  约莫半刻工夫,宛亦身边伺候的小宫女独自折返殿中,看神情似乎是回来取什么东西。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翁主呢?”董贤觉得事有蹊跷,忙迎上前来一探究竟。
  “翁主人在锦鲤池边的浮翠亭内赏莲,兴致正浓之际,忽然发现汗巾子忘带了,于是特意命奴婢回殿来取。”小宫女低头应道。
  “宛姐姐的汗巾子恰巧叫臣女给拾着了,许是刚才用晚膳时落在案子底下的,”董赟放下手中少女模样的皮影人偶,起身对刘欣和董贤道,“即便宛姐姐不遣人回殿来取,臣女也正想去御花园一趟,这样既能把汗巾子捎给她,顺带着还可以欣赏欣赏园中美景,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赟妹言之有理,”董贤闻言,转而向身旁的刘欣建议道,“你我无事,正好与赟妹同去御花园散步,权当消消食,如何?”
  “也好,别的倒罢了,只是锦鲤池里新植的合欢莲寓意甚佳,又正好赶上你的好日子,合该进园子里一游!”刘欣说完,即领董贤、董赟、小宫女及正在殿门口腼腆忸怩的御林军头领王获,同往御花园方向而去。小果对新得的皮影人偶爱不释手,便自作主张留在殿内,算是与卧榻上酣睡正欢的小凉两人就个伴。
  话说这傍晚时分的御花园,在夏日悠长的余晖下更添了几分优雅情调。
  走在各色鹅暖石围在边缘的地面小路上,仰望两旁古柏老槐,桩景盆花,奇石玉栏、金麟铜马,令人油然而生某种忘却烦恼的超脱感。
  假使不愿绕道,大可迈步顺着磊秀山的盘曲磴道,翻过这座横在园子中央的石砌假山,直达山下锦鲤池的满泓碧波,将染缀其中的并蒂芙蕖尽收眼底。
  董贤等人俱坠在刘欣身后,信步登上磊秀山,驻足顶峰极目远眺坐落在锦鲤池旁的浮翠亭,却见亭内空无一人,无忧翁主显然并不像小宫女所说的那般倚栏赏莲。时值初夏,从山顶望下去,不少景致被绿叶枝杈层层叠叠遮挡,短时间内很难准确推断翁主到底身在何处。
  大家唯恐翁主出事,以最快的速度冲下磊秀山,正欲兵分两路沿浮翠亭左右两侧寻人,却听得那小宫女忽地一声尖叫,循声望去,不免惊骇不已。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只见本该在浮翠亭中赏莲的无忧翁主朱宛亦,竟独自横在假山侧旁的台阶尽头,看情形已是人事不省!
  众人抢步上前呼唤不绝,董贤伸手试了试宛亦鼻息,似无性命之忧,便如履薄冰般将其缓缓抱起,正待离开之际,觉得手上有沾到黏糊糊液体的感觉,至此所有在场者才留意到,对方下身衣襟和适才横卧过的地面已布满血渍......
  董赟细心,瞥见两级台阶上落着一朵雏菊形宫花珠翠,便俯身捡起来收在身上。
  刘欣见势不妙,连忙交代王获火速前往太医院搬救兵。
  董贤使出平生绝学,凭借轻功半飞半腾地抱着义妹奔赴凤凰殿方向。
  进得殿内,董贤快步走近卧榻,待刘欣从旁掀起纱帘,便万般谨慎地将怀中人平放上去。
  不多时,随王获前来的两位太医各自替朱宛亦望闻问切了一番,随后皆沮丧地宣布:“翁主身上虽有多处跌伤和撞伤,但贵体无大碍,只是腹中胎儿遭此变故,肯定是保不住的了。”说着说着,太医们朝刘欣伏地下跪,年长的那位出面回禀道,“微臣等无能,望乞皇上恕罪,驸马都尉大人节哀......”
  “事已至此,你们须尽心保得翁主周全,万勿落下什么病根便了。”刘欣吩咐道。
  “微臣等遵旨,定当拼劲医术确保翁主无虞。”太医们见天子未曾怪罪,都松了一口气。
  “宛妹本来就够可怜的了,不想还有今日之祸.....”董贤守在宛亦跟前,捶胸懊恨。
  “发生这种事情,谁都预料不到,你也无需自责。”刘欣手抚在董贤的肩背上慰藉道,“至于翁主遭遇的变故,是单纯的意外,还是有人处心积虑为之,待她醒来,一问便见分晓。”
  “适才见赟小姐在园内翁主倒地之处捡到了什么东西,可否借末将一观?”王获护卫宫闱安全职责所在,不漏掉任何值得怀疑的蛛丝马迹。
  “臣女险些误了大事,幸亏王将军提醒!”董赟赶紧掏出在事发地点拾得的宫花珠翠,向众人展示道,“这朵宫花乃是臣女方才在现场偶然发现的,初见宛姐姐摔倒一时心乱如麻,曾误以为是她不小心落下的,回过头来细细打量,似乎并不见她之前戴过......”
  “你们都过来瞧瞧,认识这朵宫花珠翠吗?”王获招呼王崇及殿中宫人上前辨认。
  王崇和宫人们见过董赟手上的宫花珠翠,纷纷摇头否认,唯有一中年内侍缄口不言。
  “看你的表情,莫不是此前真的见过?”王获将目光投向这位沉默不语的中年内侍。
  “你若知道,照实说便是,有朕在此,不必有所顾虑。”刘欣接过话锋,循循善诱。
  “回皇上的话,若是奴才没有认错的话,常至凤凰殿来送浆果冰粉酪的卉云姑姑,仿佛头上戴过这样一朵雏菊模样的宫花珠翠。”中年内侍自知事态严重,不敢有所隐瞒,“这朵宫花珠翠鸭黄明艳,加之卉云姑姑往来殿中的次数一多,奴才便记在心上了。”
 
  ☆、君影香
 
  “卉云?你是说在椒房殿伺候皇后的卉云!”刘欣不防眼前这朵宫花珠翠居然牵出了发妻傅黛君身边的人,实在哭笑不得,心说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之前天王庙一案,虽说查无实据,到底也有不少疑点指向当时的太子妃。此番御花园中上演的惨剧,难不成又与椒房殿那位脱不了干系?既然中年内侍口口声声提及往来凤凰殿、浆果冰粉酪云云,除了傅黛君的贴身侍女卉云之外,宫中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同名同姓的姑姑来。思虑至此,足以对号入座,便恨恨道,“怎么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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