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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见天明(近代现代)——我老婆最漂亮

时间:2021-07-01 09:44:59  作者:我老婆最漂亮
  魏再华状似随意地点了几碟刺身。
  服务生拿了菜单出去,顺手将门关上,给了二人很密闭的私密空间。
  余就局促地给魏再华倒清茶,他心里藏着事,五官略显紧绷,双手把茶杯推到魏再华面前,才诚恳地说,“手术的事,谢谢魏师兄。”
  魏再华很给面子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举手之劳,你不用放在心上。”
  余就惦记着宋家的事情,勉强笑了笑。
  一顿饭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出神的时候,魏再华就静静注视着他,欣赏他的挣扎和犹豫,融化在口腔里的三文鱼似乎也变得愈发美味起来。
  宋家的事情自然是魏再华的手笔,余就太过要强,单是手术的事情还不够,那就让他欠更多的人情,欠得多了,自然要低头。
  魏再华耐心地等余就开口,在咬下一口蟹籽料时,踌躇不前的鱼儿终于咬住了钩子。
  余就经过一番心理挣扎,终究是难为情地开了口,“魏师兄,其实这次约你见面,我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帮忙。”
  魏再华眉目温如水,闻言偏头瞧他,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余就在魏再华的目光里无处遁形,他轻轻咬了唇肉,“我有个朋友,她家的公司最近跟魏氏好像有点误会,魏氏要起诉她父亲,恒运企业,师兄有印象吗?”
  魏再华了然地挑了下眉,这让他看起来倒显得有些风流,“有点印象。”
  余就眉梢爬上喜悦,“为了这么一点小事麻烦师兄很不好意思,但能不能请求师兄你撤销对宋家的起诉,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查过了,宋家……”
  魏再华打断他的话,原先还温和的脸色变得有点阴沉,他深深看着余就,像是在看胡闹的小孩儿,放下筷子,轻声却略带不悦地说,“我以为,你只是单纯想请我吃顿饭。”
  余就霎时像被人甩了一个巴掌般,脸火辣辣的疼。
  他越发无措,称呼也随之一变,“魏总,我……”
  魏再华抬起手不让他再继续往下说,山水墨画一般的脸露出个清浅的笑容,挥去了方才的压迫感。
  “余就,我说过,我很赏识你,你的请求,我一定会放在心上,也会调查清楚再做决定。但从现在开始,能不能专心跟我吃顿饭,无关手术,也无关宋家,只是你我。”
  魏再华夹了片鱼生到余就的碟子里,低声且柔情道,“还有,我不想听到魏总两个字出现在这顿饭上了,公事是公事,你喊我魏总无可厚非,但现在是私事,自然有私底下的称呼,可以做到吗?”
  余就没想到魏再华会答应他,在欣喜之中便是深深的愧疚,他羞愧得不敢看魏再华的眼睛,慢慢地嗯了声。
  魏再华松了口,接下来的气氛便比方才轻松了些。
  两人的话题皆围绕C大进行,说到志同道合处,余就还会鲜少的露出笑容。
  像是出水芙蓉,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吃过饭,魏再华亲自送余就回家。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
  余就再三表示感谢,除此之外,他没什么能给的。
  他准备下车,却发现车门没有解锁,疑惑地望向魏再华,发现他眸子深似海,也正在看着自己,心里顿时一紧。
  他晃神期间,魏再华已经从驾驶座倾身到副驾驶座,眼见越凑越近,他才想起来拿手去挡。
  魏再华的身体僵在原地,没有再进行下一步动作,半晌,又坐回了驾驶座。
  余就因为过分紧张喘气有点急,“师兄,对不起,我……”
  魏再华却很绅士地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太唐突了。”
  话毕,打开门锁。
  余就顾不得其它,逃也一般下了车,抛下一句谢谢魏师兄,然后慌张离去。
  他在魏再华靠近的那一刻,想到了很不堪的往事,分明是两个人,不同的秉性,却莫名勾起那股被压制的恐惧感。
  余就至今无法再接受其他人,即使是帮他许多的魏再华。
  对他而言,魏再华是恩人,是前辈,但绝不可能是恋人。
  往后无论多少年,他会用最大的努力来还魏再华的恩情,但不会是那样的方式。
  魏再华看着余就的身影被夜色吞噬,面上的温情再维持不住,眼里闪过阴鸷,甚至是忍无可忍地砸了下方向盘。
  他以为经此一遭,余就肯定予取予求,却没想到还是这么不知好歹。
  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说的就是余就这种人,魏再华觉得可笑,余就凭什么觉得自己会帮他,赏识?值得了几个钱。
  本来他打算这次得手就放过余就,但偏生余就太不识相,他开始有点明白为何陈易那二位如此执着不放手。
  从未得到过的东西,有谁愿意割舍?
  魏再华目光停滞在余就消失的角落,带着摧毁一切的势在必得。
 
 
第41章 
  银灰色的商务大楼在烈日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林立的大厦是A市最繁华的商业区,来来往往的皆是精英。
  身着西装的秘书抱着文件穿过自动玻璃门,来到十六楼独立办公室门前,按下通报键,得到允许才输入密码进入。
  宽大的灰色原木办公桌堆积了几份文件,坐在皮质商务椅的年轻男人正凝着一张精致的脸开线上会议,听到不满处,眉头一皱,即刻雷厉风行地打断,将方案打回去重修。
  秘书对新上任的副总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从惊讶到习惯,仅仅用了一个月。
  她将文件搁置在桌面,见自家boss掐灭了线上会议,抬起因为不悦而微微带点戾气的脸。
  林秘书连忙道,“易总,行政人事有调动,您看看是不是……”
  易鸣旭打断她的话,“先不说这个,魏再华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林秘书一直跟赵特助对接,闻言摇头,“还是说没找到。”
  易鸣旭烦躁得拨了下浓密的黑发,多日的了无音讯让他的耐心将要告罄,从他回国那刻起,他就联系了魏再华,以极其丰厚的条件请求魏再华在南方帮他找到李寂。
  他已经不是当年的莽撞少年,不再受家族的牵制,颇有豁出一切的底气,与父母大吵一架之后占了上风,但多日搜寻,也只得到当年陈旬将李寂送往南方的消息。
  易家的手再长,也伸不了那么大的版图,他只得求助于南方独大的魏家,可将近一个月时光,找人毫无进展。
  难不成李寂真藏得那么好,叫人找不到他一点尾巴?
  他烦躁得手指在桌面毫无章法地敲着,眼底又显出年少时的厉色来,“继续催,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林秘书称是,带着久久未消的疑惑退了出来。
  她知道易家父子俩关系不好,也知道易鸣旭在找一个很重要的人,这其中有什么牵扯却不明了,横竖只是一个拿钱打工的人,过问不了那么多。
  出去前,瞧见易鸣旭冷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令那张过分精致的脸显得有些凶煞,难以接近。
  易鸣旭已经回国一个多月,在国外的六年,他处处被牵制,起先只懂得一味反抗,熬过了最为痛苦的前两年,终于学会了伪装。
  他假装屈服,假装不再想李寂,假装成正常的留学生一般社交学习,终于等来了父亲的认可。
  渐渐的,父亲将一部分股份交到他手里,他也终于有了宣战的底气,哪怕这份底气来得有那么些不光彩。
  本以为时间会驱走脑海里的身影,却未曾想六年过去,李寂那张冷厌的脸却在心中生根发芽,牢牢嵌入,动辄不得。
  想见李寂。
  想问问他当年为什么不来见自己?
  他知道自己受伤了吗?
  自己走后他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隐姓埋名地离开?
  他还恨自己吗?
  空缺了六年,一个个萦绕在易鸣旭心中的问题没能得到回答,他郁闷而不甘,还带着淡淡的委屈。
  如果能再见,易鸣旭自嘲一笑,他确是对李寂魂牵梦萦,那么李寂呢,愿不愿意再见到他?
  他很想顾及李寂的想法。
  但是不能,在找李寂的,从来都不止一个他。
  他要赶在所有人之前,将曾被伤得遍体鳞伤的李寂珍藏起来。
  ——
  大热的夏天,室内空调调得太低,余就打了个喷嚏。
  那晚之后,魏再华在第三天撤销了对宋家的起诉,但对于他的感谢,却表现得很冷淡,余就不敢再贸然将人约出来,怕又发生让彼此尴尬的事情。
  魏再华帮他许多,他对魏再华有无限感激,也许可能还夹杂了那么一点好感,但这点微弱的好感并不足以让余就迈出冒险的一步,他是一颗被敲打过的贝壳,受过太多的苦痛,再不敢草率将内里的软肉示人。
  与魏再华的情分,只能止步于恩人,不会再往前。
  余就更加拼命地工作,除了日常开销外,其余的资金都放进了卡里,打算等凑够整数先还清一部分费用。
  五十万对魏再华而言无足轻重,但对刚毕业不久的李寂来说却是一笔巨款,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彻底将压在背上的大山除去。
  幸而母亲的身体日渐好转,已是无上的宽慰。
  日子有条不紊地前行,七月底,魏氏因业务宴席宾客,龙腾的员工亦受到邀约,余就也在名单之中。
  余就不爱社交,本是不想前往,带卢媛有心提拔,想让他多露面,在她的再三劝说下,余就盛情难却,作为卢媛的男伴出席宴会。
  为此,卢媛还出资给余就置办了一套价值不菲的手工西服,银灰色穿在余就身上更添冷感,像是月色下湖面泛起的银波,艳丽而拒人千里。
  因着是商业宴会,来的宾客上至龙头大佬,下至余就这种螺丝钉,宽敞的大厅,纸醉金迷,来来往往皆是寒暄的、带着三分精明的笑脸。
  卢媛在宴会中如鱼得水,她凭借自身过硬的专业素质叫看不起女人的男人佩服,无人会用轻视的目光与她交谈,更有甚者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卢媛应付自如,举着香槟巧笑嫣然,岁月不仅在她眼角留下细纹,也沉淀了独属成熟女人的魅力。
  衣香鬓影中,余就有些不适应,只得跟在卢媛身边,偶尔绅士地为她挡酒,其实他自身酒量也称不上多好,但见不得卢媛被灌酒,只得挺身而出。
  卢媛悄悄扯他的袖子,调笑他,“别再喝啦,你耳朵都红了。”
  余就闻言,耳朵更是红得滴血。
  他的模样皆落在不远处与人交谈的魏再华眼底,看他浮现淡粉的脸颊、嫣红的唇、红透的耳朵,隔着这么远,他都仿佛能嗅到余就身上的清香,可能是松木味,也可能是青草香。
  魏再华眸色渐深,眼见余就还在为卢媛挡酒,附耳让身边的人去缠住卢媛。
  余就被迫和卢媛分开,脸上出现些许醉酒后的茫然。
  不知道又是谁来给他敬酒,他想起卢媛嘱咐的不能得罪人,硬着头皮又喝了许多,到最后几乎是站不住脚,整个人像是飘着的。
  余就意识到不能再喝下去,四处寻找卢媛的身影,想借此离开,往后一仰,背部却撞上温暖的人墙。
  他连忙退开两步转过身,见到了魏再华如月如画的脸,忐忑的心稍稍落地。
  “魏总。”余就晃了下脑袋,强撑着喊了声。
  魏再华打量着他,眼底泛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醉了?”
  余就不喜欢这种无法控制自己思绪的状态,即使面对的是魏再华,也只想快点离开,他用力地抿了下血色的唇,此时说话已然有点不利索,“有点,我找不到卢经理,魏总有见到她吗?”
  魏再华状似找人般左右瞧了瞧,摇头,“人太多了,我还没有碰见她,你要找她吗?”
  余就重重地颔首。
  他觉得思绪一丝丝被剥离,连魏再华的脸都变得有点模糊,于是悄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疼痛使得他有片刻的清醒。
  “你太醉了,”魏再华下了结论,善解人意道,“这样,我给你开间房,你先休息着,我让人找卢经理,找到了再通知你。”
  余就想拒绝,魏再华温暖而有力的手已扣住了他的手腕,他挣了一下,没能挣开。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眼前却只剩下魏再华模糊的面孔。
  似乎还闻见了淡淡的柚木味,将他裹挟起来,他想挣脱,却只能陷入这香气中难以自拔。
  恍惚间,他想起多年以前,也有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曾握住他的手腕。
  令他坠下无底深渊。
 
 
第42章 
  宽敞豪华的酒店里,铺满了落地绒,踩上去像是踏在棉花上,天花板的吊灯明晃晃地亮着,将室内的照得一清二楚。
  这里是魏再华专属的套房,他偶尔也会带人过来,只有一个目的,用性来发泄堆积的压力。
  但今夜有些不同,往常带来的人皆莫不是进了屋就上道的缠上来,可如今,却是他背着烂醉、也许用半失去意识来形容更为贴切的余就进了室内。
  没有他推波助澜,哪有那么多的人去纠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职员,甚至于,颇有眼力见想要讨好他的人在余就的酒水里掺了东西。
  手段确实是下作了些,换做平时魏再华定不屑一顾,但余就态度过于冷硬,他再不下剂猛药,送到嘴边的人就要飞走了。
  把迷糊的余就安置在床上,魏再华将室内的亮度调至最高,在如白昼的光度里观赏面容泛红的醉色美人。
  余就醉了后也是很安静的,乖巧地平躺在柔软的天鹅绒大床上,秀丽的眉微微蹙起,冷艳的五官因为无法放松警惕而紧绷着,就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的白天鹅,高傲不能接近。
  魏再华坐下来,拿手慢条斯理地从余就的眉骨摸到水润的唇,指头轻轻拨弄着唇瓣,戏耍一般,摩挲柔软的唇,碰到余就的口水,他便抹在唇边,留下暧昧的水痕。
  他并不急躁,夜色方起,有足够多的时间让他去探索眼前的躯体。
  魏再华俯下身来,像是鉴赏家品鉴瓷器一般,细细端详余就近在咫尺的脸,靠得越近,他才发觉余就美得愈惊心,也不怪他在百年庆典那时就起了想要将人收入囊中的心思。
  原先只是想想,并不付诸行动,魏再华见过的漂亮人物太多,余就虽好看,但并非定要弄上手,只是未曾料到,会在工作上有交集,更没想到,会是他无意记了六年多的李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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