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不怕害羞的新郎,就怕爱耍坏的新娘。
“啊!”苏南锦猛然捂住脸,狂跳,退到屏风后头。
大理石屏风温润冰凉,苏南锦的脊背靠在上面,压抑不住内心的炙热滚烫。
他揉着自己的脸,心里跟有猫爪子挠似的,又痒又难耐。
他耳根子红透,闭着眼嚎叫:“我没看见,真的什么也看见。”
萧行之穿衣服呢,听见屏风后头那自欺欺人的小哭包的话,忍俊不禁,薄唇两端微微翘起,问:“你少说,也看了有半分钟吧?”
“那是哥哥你不害臊,你怎么,怎么可以......”大白鸡蛋,不穿衣服!
苏南锦心里不由得砰砰直跳。
萧行之无奈笑:“你要闯进来,看了不该看的,怪别人耍流氓。”
苏小哭包,别的不行,唯有撒娇和倒打一耙,倒挺厉害。
苏南锦义愤填膺:“哪里不该看?我可是夫主,看自己的Alpha天经地义。”
萧行之笑:“那你害羞什么?”
萧行之动作轻巧,正把裤子套起来。
“才没有害羞!”红鸡蛋捂着脸。
“是嘛?”
听言,萧行之故意放慢动作。
衣料摩挲,发出细簌声响。
温水煮青蛙,软声细语磨小哭包,最是舒爽。
几片布料,简简单单的动作,二者相结合,只需慢到极致,便包涵了不少暗示意味。
系扣儿的黑色紧身裤,从裤脚,到小腿、大腿,满满包裹住有张力的肌肉。
棉衣,白净,抚摸着他的胸膛和脊背。
风撞在屏障上,无法自由地通过,立刻好似疾驰的奔马一般,蓦地转向,斜斜抵到苏南锦身侧。
而一切秘密,都隐藏在屏风后,不足为外人道。
苏南锦,简直恨透了。
屏风为什么不能透明的,这样不都看不到哥哥了嘛,差评差评。
气!哥哥就是在存心折磨他!
心里激昂澎湃,到了嘴上,却成了口是心非。
苏南锦:“你到底穿好了没有呀?”
“你说呢?”
萧行之缓缓走出来,一眼就瞧见,那小哭包,一副东张西望,还若有所待的模样。
“啊!”随着一声惊呼落下,苏南锦来不及转身,就陷入了某人的怀抱。
萧行之抱着他,挑眉:“既然看都看了,不给个观后感?”
苏南锦头脑充I血,直视前方,目不转睛,思来又想去,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萧行之颇有耐心地看着他,却故意欲擒故纵,把手臂松了,作势要走。
“不说?不说那我可就出去了。”
“说!”苏南锦没注意到自家哥哥的眼神,转身匆忙抱住萧行之,去钻他的手臂窝窝,“我说,说就是了嘛。”
难得哥哥问他参观感言,这可是夫主和媳妇密切交流的绝佳良机,千载难逢,不容错过。
“说吧,听着呢。”
“晤,那个……”
舌头打结,苏南锦憋得小脸涨红,像是被逼迫的良家小媳妇。
苏南锦低头,闷声说:“就,就很大嘛。”
说来不服气,但萧行之可比他大多了。
“噗。”萧行之忍俊不禁。
这么一笑,说话的人可就更情难自控了。
苏南锦心虚万分,不可遏制地提高了音量:“我,我说的可是实话!哥哥你别不信!”他朗声说:“人家又没见过别人的,当然只能和自己比啦!”
他抹了抹汗,嘟囔道:“可比我的大多了!”
虽然很不服气。
“哈,”萧行之笑出气音,温柔地揉了揉苏南锦的脑袋,“好阿锦,哥哥相信你说的是实话,不用这么努力证明自己。”
这叫唤的,雷霆一般,轰隆传出去,院外歪脖子树上的猫,惊得打了个哈欠。
身后的红雕木桶,看着古香古色,其实里头改装为智能浴缸,自动清洁。
缸里换水,晔啦啦流水声一个劲儿倾泻出来,像是要淙淙流淌进人的脑子里。
苏南锦反应过来了,登时涨红了脖子,朦胧的眼里一层水雾。
“嘭!”像是棉花糖泡进水里似的,苏南锦忽然融化,闹了个脸红。
美人含羞半敛眉。
苏南锦捂脸,小声呢喃:“鸣鸣,没脸见人了。”
他声音那么大,屋檐下的雨燕,窗台边的春兰草,还有那只打瞌睡的肥花猫,都是他的见证者。
白白的小脸蛋被染成鲜艳的红色,苏南锦无处可去,只能把脸埋进哥哥的胸里,碎碎念:“都怪你,都怪你。”
苏南锦闷闷说:“要是被人听见了怎么办?”
“好啦,别太在意别人的眼光,”萧行之揉揉他,“你的鸡蛋还没收拾呢。”
地上,白底黄心,两滩痕迹。
苏南锦抱着两颗梦幻而来,一遇到实际,就喀嚓一下摔碎了,他也被梦境放逐了。
苏南锦更生气了,嘟着脸,捶了捶萧行之的胸口:“这也怪你!”
作者有话说疼惜是爱。
抢夺、攫取、给予、叹息、垂死。
都是爱。
第96章 不脱秋裤凉屁屁
“怪我什么?”萧行之感到有些好笑。
“要不是哥哥你故意吓我,我哪能摔碎了这两个宝贝疙瘩?”
萧行之:“你狗啃骨头似的,舔了人满身口水,又滑又腻的,总得让我先洗洗吧?”
听言,罪魁祸首苏南锦羞红了脸,还嘴硬:“可,可是,怎么说这也是我第一次下厨的宝贵纪念,就这么没了。”
“没了就没了呗,我给你重新煮两个好不好,”萧行之说话跟哄孩子似的,“保证是熟的。”
“不一样!”苏南锦跳起来,“我要给哥哥煮,必须是亲手做的。”
“一会儿等你再拾掇两个,天都黑了。”萧行之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叹气,挑眉道,“真要想弄,还不赶紧的?”
“哦,那我这就去,哥。”苏南锦悻悻点头,要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萧行之忽然开口:“等会儿。”
“怎么,哥哥?”
“你先洗个澡再过去。”
“为什么?”苏南锦疑惑。
萧行之淡然说:“味道重,我嫌脏。”
“脏?”苏南锦惊讶,“厨房可干净了呢,我也好好洗过手的。”
“被别的Alpha抱过的Omega,煮的鸡蛋也是一股子玫瑰味,膈应。”
说得可真拗口。
鸡蛋崽崽脏不脏,那得问鸡妈妈。
怎么他被宋宋抱过,煮的鸡蛋也带了宋宋的味道了呢?
苏南锦嘟囔:“可是哥你刚才还抱过我呢,也没见嫌弃呀?”
“嗯?”
苏南锦讪笑:“没,没什么。”
“叫你洗就洗,哪那么多废话丨”哼,一解释不上来,就凶人转移话题,哥哥的花招,他早就看透了。
苏南锦故作矜持地哼哼,摇头摆尾的,学着萧行之刚才的样子,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冬日寒凉,屋外的风呼啦啦吹着,屋内有暖气,人舒适惬意。
苏南锦捧着蛋刚跑回屋子,被哥哥的出浴图晃了眼,围巾都还没来得及解幵。
这下好,能脱的更多了,他当着哥哥的面,一件一件往架子上挂。
跟剥洋葱似的,七七八八少了层外衣,里头嫩了不少。
还剩秋裤和棉底衫,扣子解了就是只剩洗澡的底气,苏南锦越脱越慢。
他脸蛋上的红晕还没消,呼吸有些颤抖急促,手指纤长白皙,骨节跟水葱似的,落到白玉色的扣子上。抠一下,没解幵,再抠一下。
幵了,锁骨露出来。
他瘦了,颈窝有些深,倒了清水能养小金鱼似的。
皮肤嫩,跟树梢上的初雪似的,还软,让人联想起一脚踩进雪堆里,被柔雪包裹的快意。
快到肩膀了。
萧行之瞥了一眼,立刻说:“进去脱。”
“不要,我就要在这里脱。”
萧行之重复:“进去。”
“不要嘛。”
萧行之停下了手中的笔,看他。
两人四目相对了一会儿,苏南锦怂了,说:“那我还是进去吧。”
“晚了。”
语气坚决,透露着不容拒绝的态度。
苏南锦抖了一个激灵。
果然。
“啪!”
“对不起,哥哥,我不该啃你的脖子!”
“啪!”
“鸣,我不该摔碎了鸡蛋!”
“啪!”
“不该偷看哥哥洗澡!”
萧行之停手,神情异样地看着他:“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苏南锦趴在萧行之的大腿上,讪笑:“嘿嘿,幸好我没脱秋裤。”
上次在家里受罚,没穿裤裤,哥哥下手可恶劣了,疼得苏南锦几滴眼泪都挤出来。
萧行之沉默了一会儿。
“哥?”苏南锦撑着软榻翻身看他,“不打了?”
话没问完呢,屁屁一凉。
“啊,嗷嗷,别扯秋裤,有话好好说,哥,哥。”
“秋裤是命根,我不能没有秋裤。”
苏南锦手忙脚乱地闹腾起来。
然而,胳膊哪里扭得过大腿,该来的总要来。
萧行之拎着小鸡仔似的,把小哭包制住:“我问你,有别的Alpha来抱你,为什么不躲开?苏南锦委屈:“哥哥你扯着我的领子就把我拉飞了,根本来不及躲嘛。”
“那以后呢?”
“夫主向媳妇发誓,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警惕,努力逃脱陌生Alpha的魔爪!”
“陌生Alpha?”萧行之嗤笑,“我看,你和她倒是挺熟的,都能随便进家门了。”
苏南锦进退不得,苦笑:“不熟不熟,也就跟我煮的鸡蛋差不多。”
“以后还听不听话了?”
“听听听!”
“啪!”
—巴掌。
“鸣!”
鬼哭狼嚎。
苏南锦拉长了声音:“哥,我听!”
都听了,媳妇怎么不快快手下留情,还打夫主?
“啊!”天旋地转。
萧行之捏着苏南锦的腰,把人连个儿翻过来,掐着他的脖子。
凑近了,萧行之威胁地说:“给我听着,少拿你爸爸强迫Alpha那套来对付我!”
萧行之说:“老子想不想给标记,什么时候给,都由不得你!”
细说来,最近几天,尤其是到了京州后,人心野了,小哭包实在是有些蹬鼻子上脸了。
好生生一个干净漂亮的Omega,平时软糯老实得小鸡仔似的。
但凡稍微亲近点儿,就跟开了朵小黄花儿似的,哪儿有腥味就朝哪儿绽放。
萧行之担心,要是他不说点儿狠话,指不定,哪天半夜,这家伙抱着枕头就蹭上床脚了。“你要是乖巧听话,老子爱亲就亲一口,爱抱就抱一把,你都得老实受着。”
“要是不听话,”萧行之顿了顿,说,“我保证,下一次,永远比前一次更疼。”
苏小哭包果真愣怔了。
一瓢冷水当头浇下似的,他又开始害怕了,还挤眼泪珠子。
他乖乖点头,边哭边说:“我知道了,鸣,哥,对不起。”
“哥哥你不要生气嘛,我喜欢温柔的哥哥。”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
“鸣鸣。”
媳妇不喜欢主动的夫主,那他就做个乖宝儿讨媳妇欢心。
萧行之叹气,拿张纸给他擦眼泪:“你啊,除了说对不起,还会说什么?”
“对不起嘛。”
“晤!”
话刚脱口而出,苏南锦捂住自己的嘴,用力地眨了眨眼睛。
都快成口头禅了,收也收不住。
萧行之想了想,捏他的鼻子:“是不是想要标记?”
苏南锦在车上折腾那么久,不就是想让哥哥咬一晈嘛,这会儿拨浪鼓似的狂点头:“是!”
“答应我件事儿,就帮你咬一回。”
“什么?”苏南锦激动地坐起来,哭也不哭了。
萧行之:“一个月之内,不准任何人说对不起。”
“要是能做到,一个月后,就把脖子伸出来。”
萧行之问:“能吗?”
“能能能!”苏小拨浪鼓,疯狂发功点头。
色令智昏,萧行之怀疑,这会儿就是要让苏南锦去月亮上酿酒,人小哭包都能面不改色地点头答应。
“唉,过来吧。”
萧行之伸出手背,摸了摸苏南锦的额头,触感有些冰凉。
奔波一路来京州,下车还被当头浇了一瓶凉水,要洗澡时,又脱了秋裤被折腾一顿,也不知道,小哭包到底是哪里来的旺盛精力。
罢了,既然小哭包都求了一路了,那就先啃一口,热乎热乎,当作预支吧。
萧行之叹息,拉开苏南锦的后衣领,伸长了脖子,缓缓侧身,低头,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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