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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宝贝[重生]——一点桃花痣

时间:2021-07-08 08:45:26  作者:一点桃花痣
  蒋十四的办公室里坐了两个人,那两人正在促膝交谈,看到他的同时,便不约而同静了下来。
  江随风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即脑内嗡鸣,脸上的皮肤也泛起丝丝酥麻,那是血液瞬间流失才会有的感觉。
  他极快地调整自己的表情,一步步慢慢走过去。
  蒋十四明显感受到了氛围的变化。
  他笑了笑,没甚在意,毕竟江随风的确太过出挑,能第一次见到他而不惊艳的人实在不多。
  他笑着向身边两位介绍:“这是我们的鼓手,叫江随风。”
  江随风的脸更白了,眼睛黑得渗人,在蒋十四的介绍声中,他慢慢低下头去。
  “江随风?”秦默阳愣了一下,有点意外,随即问道:“和我一个朋友同名,不好意思,能问一下你是哪里人吗?”
  “本市人。”江随风说。
  “看你年龄,还在读书吧?”秦默阳又问。
  秦默阳发问的同时,韦承柏也在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对面的小孩儿脸色极白,一双眼被衬得极黑,又黑又冷,像覆了一层薄薄的冰或者水。
  这本该是一双很多情的眼,他不合时宜地想,有点移不开眼睛。
  他唇色清浅,神情有一点戒备,似乎是感觉到自己的目光,将头埋得更低了。
  那双形状极好看的嘴唇轻轻地开合:“是,还在读书。”
  “为什么来这里打工?”秦默阳踌躇了下还是问道:“是想体验生活,还是家庭需要。”
  “家庭需要,”江随风终于抬起眼睛来,说得十分直接:“我家缺钱。”
  秦默阳尴尬了一瞬。
  缺钱的话,就不是他找的那个江随风了,他想,毕竟叫江随风的那么多。
  又听那小孩继续问道,语调很冷:“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咳,”秦默阳轻轻咳了一声,刚要道歉,就听蒋十四笑着叫了一声:“小江。”
  秦默阳便停了下来,与旁边的韦承柏对视了一眼,韦承柏则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
  “昨天你生日,我没在,”蒋十四又说,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红包来,推向江随风:“今天补上。”
  江随风低头取了取了,向蒋十四道谢:“谢谢。”
  又说:“没事的话我先下班了。”
  “去吧。”蒋十四说:“路上注意安全。”
  这时,韦承柏站了起来,很礼貌又很温和地问他:“方便交换个联系方式吗?”
  江随风没说话,只摇了摇头,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身后的目光刺得他背脊发疼,灯光闪烁间,他隐到楼梯间里。
  紧攥的手指终于慢慢松开,关节处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他低下头,深深呼吸,随后快步下楼,像个逃兵一样,仓惶地往外走去。
  直到被室外冰凉的空气一冲,他才注意到,自己没穿外套就出了门,可也没有勇气再重新返回去。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车,手脚麻木着,针扎一般疼。
  他本就是一个很怕冷的人。
  车辆颠簸着,簸得他的胃一阵阵抽搐,拧着筋疼了起来。
  他伸手想去摸自己的糖罐,才发现自己连包都没有带,身上唯一带着的只有一部手机和蒋十四给的那个红包。
  刺眼的红,像上一世秦默阳身下晕开的大片大片的鲜血。
  胃部越来越疼,他浑身冰冷,额头却覆了一层薄薄的汗。
  恍惚间,他记起自己的手套还放在桌子上,于是摸出手机来,想要拨给林放。
  车子猛地刹停,司机小声骂了句什么,再次晃晃悠悠向前行驶。
  他的额头撞在了车窗上,不是很痛,他便没有动,而是顺势将额头抵在窗子上,将电话举到耳边。
  铃声只响了片刻,就被接通了。
  他开口,声音疼得变了形,又冷得直打颤:“师傅,你帮我看下手套是不是在桌子上放着,帮我收一下。”
  “什么手套?”对面传来一把很低沉的男声:“我送你的那副吗?”
  江随风心头一跳,冻得发麻的手指几乎握不住手机,对方又说:“江随风,你怎么了?”
  江随风稳住声音:“对不起,打错了。”
  “你声音怎么了?”路西野又问:“你现在在哪里?”
  “没事,只是多喝了几杯,”他想了一个很合理的解释,又说:“我马上到家了,睡一下就好。”
  路西野那边静了一下,江随风便将电话挂断了。
  地下室里一向的阴冷,他为自己烧了壶热水,又将药箱从床下捞出来。
  药箱里还有些普通的感冒药,但装胃药的瓶子却空了。
  他不太甘心地晃了晃,抿着唇将空瓶扔到了一边,随后裹着被子躺了下去。
  他的胃不太好,少时流离颠簸,十一二岁时就开始一个人独居,饥饱不定,早早就落下了毛病。
  疼痛一阵一阵地缠上来,寒冷亦如影随形,棉被裹在身上,却不能带来丝毫温暖。
  生病的时候,人大概总是脆弱的,他忽然开始想念秦默阳。
  如果今晚能相认就好了……
  可是,如果今晚相认了,秦默阳就很可能还是无法躲过那场灾祸。
  那时候,医生说,因为脑部出血的原因,他将来或许能醒过来,也或许再也无法醒过来。
  上一世,他很幸运,在几年后苏醒了过来,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还能有这么幸运吗?
  他不敢想,更不敢去冒险。
  他记起以前,秦默阳曾对他许诺,说要带他去游乐场,去玩很多他以前没玩过的东西,说要带他去吃很多好吃的……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又有点后悔今天没有多看他几眼。
  迷蒙中,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怕冷,不肯伸出手去,任那铃声响了许久,没有接。
  可那铃声停了又响,一遍又一遍……,好像他不接就永远不会停一样。
  他把手伸出去,握着电话轻轻喂了一声。
  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究竟有多虚弱,虚弱到电话里沉寂了一瞬,才慢慢问:“江随风,你家是几零几号房?”
  路西野正握着电话站在楼下,他向林放要了江随风的楼号,但房号,无论如何,林放都闭口不言。
  风很大,把他的话音都吹得模糊了些。
  对面许久没有说话,片刻后江随风的声音传了过来,听起来似乎好了一点:“我睡了,有事吗?”
  路西野抬头往上看,不知道哪一间房里住着江随风:“告诉我你的房间号。”
  对面又沉默了,路西野接着说:“你不说也行,我挨家挨户去敲门。”
  “那你去敲。”江随风说,随即挂断了电话。
  不过少时,他就听到楼上传来了敲门声。
  楼上的人家骚动起来,大概没有开门,只是隔着门在对话,他听到路西野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我找江随风。”
  紧接着又是另一家,伴着铁门哐当的开合与咒骂声,路西野的脚步声渐渐往上去了。
  江随风紧紧握着电话,感觉电话就要被自己捏碎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将电话拨了出去。
  路西野很快接通了,电话里传来了江随风的声音:“你下来。”
  路西野正站在三楼一户人家的门口,闻言放下了刚举起的手。
  他沿着来路一步步往下走,一直走到一楼,才发现还有一道窄窄的通往地下的楼梯。
  老式的建筑,楼梯又黑又旧,如果不是下面有一线光透出来,在这伶仃的冬夜里,几乎让人以为这是通向地狱的入口。
  路西野的呼吸几乎停止了,握着金属楼梯扶手的手指紧到发疼。
  他一步步走下去,推开那扇门,门后站着江随风。
  冰冷的,常年不见光的地下室,狭小的空间,他进去后,两个手长腿长的男孩子在一起,都显得拥挤。
  江随风穿着睡袍,脸色苍白地看着他,他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子,连一点尊严都不留给别人。”
  路西野眼眶发烫,嘴唇动了动,伸手去握他的肩膀。
  他的肩上一点热气都没有,微微打着颤。
  他将自己的大衣敞开,将人包进自己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怎么了,江随风,不舒服吗?”
  江随风将额头抵在他肩头,终于感觉到了热气一点点渡过来,他说:“我胃疼。”
  “吃药了吗?”路西野问:“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江随风摇摇头:“快熬过去了。”
  “这怎么能熬?”路西野的声音大起来,随即拨了个电话给自己助理。
  江随风听到他在电话里交代,除了药物还有取暖设备。
  他握了路西野的手腕,阻止他:“这边的电线太老了,我用过,根本不行。”
  “你先睡下。”路西野把人弄到床上,江随风闭上眼睛,脸色白得透明,像是根本没有精力再搭理他。
  路西野把他的衣柜打开,里面空荡荡的没有几件衣物,倒是他送的那件棉服,和江随风从他家穿来的几件衣服被叠的整整齐齐收在里面。
  他往下翻了翻,没翻到东西,看到书桌上摆着两瓶矿泉水,便把水倒了,去灌上了热水。
  一个放在江随风脚边,另一个用毛巾包了,给他放在了怀里。
  弄完没多久,他助理的电话来了。
  路西野开门出去,不多会儿又重新回来,他把药片喂到他嘴里。
  江随风的嘴唇都有点凉,但很柔软,含药的时候湿润润地吮到了他的指尖。
  路西野的手指像触了电,猛地蜷曲了一下,随即极专注地垂眸看他,看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将药咽了下去。
  才又把助理买来的几个暖水袋灌了热水,给人放被窝里去。
  江随风吃了药,脸色好了一点,不知道是扛过去了还是药物起了作用。
  他说:“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又伸出手来,让路西野握,说:“手也热了。”
  路西野伸手摸了一把他的后背,仍是泛着浅浅的凉意。
  他叹了一声,将自己的大衣脱了,想要将人抱进怀里来:“给你暖暖。”
  江随风要挣开,又被人勾回来,挣扎间睡衣的衣襟敞开了,露出一痕雪白的皮肉与嶙峋的锁骨来。
  路西野将人抱紧了,又把他的衣领给严严实实地掖好了。
  江随风便不再动了,抿着唇,似乎是累了,上下睫毛不停地撞在一起。
  床很小,他们离得很近。
  他伏在路西野胸口,在他并不算很熟悉却肖想过很久的气息中,沉沉地睡着了。
  路西野看着他,轻轻吻他的眉梢,这样看,他又既不冷也不硬了。
  嘴唇重新回复了红润的颜色,鼻息温软,指腹虽然带着茧,触感却依然柔软。
  他将他的手与自己的手十指交握住,又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嗓音有一种很沉很痛的哑。
  “让我给你暖暖,”他说:“秦默彦。“
  秦默彦,秦默彦……
  无论是身体还是人生,让我给你暖一暖。
 
 
第20章 Chapter 20
  似乎从未这么温暖过,像是抱了一个暖炉在怀里,温度刚刚好。
  这是江随风重生以来,第一次一夜无梦。
  气窗里透进微光来,行人的脚步声断断续续从窗前传进来,伴着偶尔的交谈声。
  他像冬眠的刺猬,被惊蛰的雷声唤醒,缓缓张开了眼睛。
  怀里是一截紧致的腰身,他的身体正紧紧贴在那截腰的主人身上,像一株菟丝花缠绕着枝繁叶茂的大树,源源不断地从对方身上汲取着养分。
  江随风的手指蓦地一紧,彻底清醒过来,才发觉自己连手指都和那人纠缠在一起,紧紧交握着……
  像是感知到了他的动作,那只手紧接着回握了一下,将他的手扣得更紧了。
  江随风被惊得屏住了呼吸,一颗心怦怦直跳。
  昨晚路西野在他家留宿了,他们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他把动作放得极轻,悄悄抬起头来,目光上扬间,对上一双清亮的眸子。
  那双眸子里含着笑意,正微垂着眼睫在看他。
  “早。”路西野说,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很性感,又很温柔。
  像是带了温度般,这一个字便让江随风的脸颊隐隐发起烫来。
  他抿了抿唇,从未像现在这样,庆幸地下室的光线不那么明亮。
  他轻声回道:“早。”
  又试着用力,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可路西野只微微一用力,就将他重新扯了下去。
  鼻尖撞在温热紧实的胸膛上,一只大手扣在了他的后脑上,揉进他乌黑的发丝里。
  江随风努力抬起身来,恼羞成怒地瞪了路西野一眼。
  “江随风,”路西野紧紧扣住他的手,依然用那样的语调问他,不紧不慢:“睡着的时候就把人抱那么紧,张开眼睛就不认了?”
  江随风不回答,只用力去挣自己的手:“你先放手。”
  路西野又扯了他一把,江随风不动了,抿着唇冷冷地看向他。
  那眼神里又有了戾气,和那一晚巷道里昏暗不明的灯光下,露出的一双眼睛一模一样。
  路西野怔怔地看着那双眼睛,慢慢松了手。
  见江随风掀了被要下床,忙又握了他的手腕,轻声求饶:“别生气了吧?”
  又说:“我只是看你醒来精神不太好,才开个玩笑。”
  “没生气。”江随风说,选了衣服,去卫生间换上。
  出来时路西野也已经收拾利落,正弯着腰在厨房里翻东西。
  江随风有些恍神,狭小的厨房里,因路西野的存在,仿佛都亮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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