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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宝贝[重生]——一点桃花痣

时间:2021-07-08 08:45:26  作者:一点桃花痣
  路西野偏头看他,含笑道:“过来。”
  又说:“帮我剥根葱。”
  东西太少,厨房太小,江随风站在门口剥葱,路西野站在里面开火,两人勉强拼凑出两碗蔬菜面来,又蒸了一碗蛋。
  书桌很小,吃饭时手臂碰着手臂,偶尔摩挲在一起,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
  这是最亲密的人才会有的姿势,路西野低头笑了起来,想将这顿饭的时间无限拉长。
  他侧眸去看江随风。
  这样的角度看过去,江随风长而密的睫毛尤其打眼,光从气窗里透过来一线,将他睫毛的阴影打在了高挺的鼻梁上。
  像画上的人,美得不太真实。
  他看了好一会儿,舍不得移开眼睛,直到江随风抿着唇看过来,问:“看什么?”
  “看你。”路西野说,在江随风渐渐冷凝的目光中笑出声,低沉沉得,又说:“看你是不是好一些了?”
  “早就好了。”江随风不自在地将目光收回去:“昨天就说了没事,你偏不信。”
  路西野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拿筷子在面碗里搅了搅,夹了块白菜叶出来。
  这两碗面一份蒸蛋几乎用光了江随风的存货。
  他在厨房翻了个遍,也就翻出半箱泡面和一把面条来,鸡蛋也只剩了两个,外加小半颗大白菜。
  他慢慢把白菜吃了,问:“你平时不会就只吃面吧?”
  “也会吃别的。”江随风说。
  路西野点了点头,拿汤匙盛了一勺蛋羹,送到江随风唇边去。
  江随风想偏开头去,可动作慢了一步。
  汤匙光滑的边缘压在他柔软的唇肉上,将那片嘴唇压得微微变了形,露出一点雪白的牙齿,他不得不张唇将那勺蛋羹吃了下去。
  “路西野。”他咽了食物叫他
  “嗯?”路西野应了一声。
  江随风抿唇看他片刻,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又坐正了过去吃面。
  路西野又笑了,想乘胜追击,可最终还是收拢了爪牙。
  他低头吃了两口饭,又开口问道:“上次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江随风吃面的动作顿了顿,问道:“那一句?”
  “上次在我家,我曾问过你,有没有想过摆脱现在这种环境,”路西野说:“那句话永远都作数。”
  “记得,”江随风点了点头,反问道:“那你还记得我怎么回答你的吗?”
  路西野沉默下来。
  房间里开着灯,灯光不亮,路西野的眸子在那样的灯光下变得十分沉郁。
  “我记得我也曾告诉过你,”江随风继续说:“不用再为我费心了。”
  路西野没说话,只微微仰头,抬起手来,将领口的纽扣松了一颗。
  “谢谢你,可我不想欠你什么,”江随风说:“我有自己的规划,未必很好,但那是我自己的选择。”
  他说一句,路西野的眸子就沉一分,最后像是凝成了冰。
  他淡淡地开口:“你的规划就是把自己搞得这么糟糕?”
  “那是我的事,我自己来承担,”江随风语意锋锐:“如果你真的同情心泛滥,可以去帮助天桥下的乞讨人,他们比我更需要您的善心。”
  路西野偏开头去。
  他以前有过很漫长的岁月,也经历了很多事,在许多大事上都可以波澜不惊。
  可现在他才知道,那只是因为世上没有了江随风,所以什么事都算不上大事。
  因为现在,那么一点小事,就因为是发生在江随风身上,便可以轻易将他的平静打碎。
  他不想和他发生不愉快,一点也不行。
  可他却把他排出他的世界,很明确地告诉他,他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去干涉他的任何事。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感觉到深深的挫败。
  “你该知道,我对你,不是因为同情。”他慢慢说,眸光重新柔和下来。
  “那是什么?”江随风问,语气依然犀利。
  “你说呢?”路西野看向他。
  江随风咬了咬唇,雪白的牙齿在红润的唇上狠狠一压,随即转过头去。
  他的气焰似乎消了,只是避开路西野的目光。
  “我喜欢你。”路西野说,声音柔和而诚恳:“我们都心知肚明,不是吗?”
  “江随风。”他伸手去碰他的肩,江随风躲开了。
  “你喜欢我什么?”江随风终于发声:“你才几岁,我才几岁?这样的喜欢能有几年?”
  他的声音冷静又残忍:“我不像你,有时间玩,我得讨生活,况且,我也……不喜欢你。”
  江随风说着,将筷子放了下来,让半碗面冷在了碗里。
  他的心隐隐泛起疼意,除了自己,他没有对谁这么残忍过。
  他很想求路西野,不要再管他一分一毫,那样的话,将来他回了秦家,他们说不定还可以做个点头之交。
  可他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他的残忍,只能到这样的程度。
  昏暗的光线里,路西野的神情看起来依然很平静。
  那表情明明没有变,但不知道为什么,却透出些脆弱和可怜来。
  江随风的规划里一定没有他,而他的规划里,全都是江随风。
  他其实很想和他聊一聊,将来选什么专业,去哪里读书,要不要出国,更详细一点要不要学服装,将来如果他喜欢的话,他可以把WUYUN交到他手里。
  那是秦家踮起脚尖都够不到的起点。
  可是他连说这些话的资格都没有。
  他低头点了一支烟,许久后才说:“不是玩。”
 
 
第21章 Chapter 21
  秦默寻自上次皇廷聚餐后,便一直称病在家,没有外出。
  就连学校也请了好几天假。
  立刻进入家族企业的希望成了泡影,自己还成了圈子里的笑柄,他觉得丢脸的很。
  虽然后来也知道,他哥是在见了路西野之后才知道他出去赌博并改了主意的,但也不得不吃了这个哑巴亏。
  毕竟就连他哥也不敢得罪路西野,更别提他了,就算心里生恨,也只得忍着。
  不过,不敢跟路西野闹,他倒是敢跟自己母亲闹,只可惜这次连一向宠他的秦夫人也没有站在他这边。
  今天还是他第一次外出赴宴,陈冰请客,定在郊区的一家网红餐厅里。
  车子驶到餐厅所在的巷口时,孙辰乐拉着他下车去买奶茶。
  买完奶茶,两人便并行往餐厅走去,孙辰乐边喝奶茶边继续之前的话题:“你确定大表哥是这样想的?”
  “嗯,”秦默寻恶狠狠地一咬吸管:“听我哥的意思是。”
  “那可是个搅家精啊,”孙辰乐说,又压低了声音:“我家那个,等我成年了说不定就要赶出去,你们还往回寻?既然他自己都不想回来,干嘛还要找他,就让他在外面自生自灭不就好了?”
  秦默寻沉着脸,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孙辰乐见他不语,便又安慰他:“以前舅舅好着的时候,年年找也没找到人,现在哪那么容易就找到啦?”
  秦默寻哼了一声:“就算真找回来,我也要扒他一层皮下来,让他哭着滚出去。”
  两人正聊着,孙辰乐忽然顿了顿脚,轻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秦默寻问。
  孙辰乐抬手指了指马路对面:“看错了,还以为是我爸的车。”
  秦默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辆白色的奥迪Q5,正停在一家美容院门口。
  的确和他姑父的车型一样,不仅如此,就连车前面的挂件都一样,只是车牌不同。
  他抬眼看了看美容院的招牌,上面是两个很大的雕花字体:“芳来。”
  *
  那辆车的确是孙唯铭的,此刻他正坐在芳来内部的办公室里。
  房间里狼藉一片,瓷器碎片与沾了尘的鲜花洒了一地,江莹发髻散乱,犹自不能泄愤。
  “我怎么?”她骂:“养了这么一个贱货!”
  “至于吗?”孙唯铭安抚她:“就算路家的小子在那里留宿,也代表不了什么。”
  “之前他在路家留宿,你这样说我还能信,”江莹眉目阴沉地说,她有一张十分美丽的脸,但说话时眉眼间晕开的阴毒气息却大大折损了她的美丽:“但路家那个公子哥儿是什么环境里长出来的?他能去那样的地下室里跟他过夜,这代表什么你能不懂?”
  孙唯铭胸有成竹地一笑,女人吧,平时还行,真遇到事儿就有点扛不住了。
  “多大点事儿?”他说:“这事你听我的准没错。”
  “我没法像你那么轻松,”江莹说:“这事儿关系到我寻儿的未来,一点都马虎不得。”
  “我能不替寻儿着想吗?”孙唯铭说:“不过,只有男人才最了解男人,你信我,这种事儿真没几个当真的,就算那位想攀龙附凤,路家还不肯呢,更别说他们这个年龄,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笑了一下,压低声音:“别说什么地下室里,你去酒吧街看看,那露天巷道里都有。”
  江莹沉吟片刻,还是道:“不行,这事儿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她说完又陷入沉思:“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听话的?”
  几乎是没有预兆地,以前事事都顺着她心意的江随风忽然变了。
  但又不像是故意违逆她,更像是青少年叛逆期的我行我素。
  她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听孙唯铭问:“你在他面前有没有露出过什么破绽?”
  江莹想了想,十分肯定地摇了摇头:“要真露了破绽,他也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孙唯铭想想也是。
  “真不知道路家那小孩看上他什么?”江莹忽然冷笑了一下:“全身是刺,也不嫌扎的慌。”
  江随风的成长,全在她的掌握与掌控之中。
  从他懂事起,她就告诉他,是秦士别以夫妻感情不和,正闹离婚为由,半强迫半诱骗地占有了她。
  之后却翻脸不认人。
  而发现她怀孕之后,秦家又要来抢她的孩子。
  所以她才逼不得已地带着他东躲西藏。
  江随风对此深信不疑,并对她充满了保护欲。
  从小到大,他都像一只小刺猬一样,只把柔软的肚皮翻给她看。
  可她一看到他那张有七八分像顾青蓉的脸,就更加厌恶他。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费尽心机,让秦家人十八年里,都没有见过江随风一面。
  江随风叛逆倒没有关系,去杀人放火更好,但怕就怕他出去抛头露面,让秦家人认出来。
  毕竟他长得是真的太像顾青蓉了。
  本来他去酒吧打工她就已经强烈反对,更不要说现在他还攀上了路家。
  万一路西野真的鬼迷心窍帮他争夺秦家的家产呢?
  那里面可有他寻儿的一份儿。
  退一万步讲,就算路西野不帮他争产,但路家和秦家一向都有往来,万一将来某些场合遇到了呢?
  秦家会不会起疑?
  她心里像爬满了蚂蚁,又像浇上了热油,火烧火燎得难受。
  “你放心,”孙唯铭和她分析:“照我看,路家的小子就是玩玩,才几岁的人?就算再能干,那感情上也是个雏儿,一下被他那副皮囊给晃了眼而已,你想想,他那性格脾气,路西野什么身份?能忍多久?将来终归还是要和门当户对的结婚。”
  “就因为是个雏儿才可怕,”江莹从女人的角度分析:“第一个总是最难忘的。”
  孙唯铭闻言虽有不悦,但细想之下,也觉得有些道理。
  “你说的也有道理,”他说:“但路西野为他动秦家不太可能,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至于其他的,”他接着说:“路西野在这一圈小孩里算是洁身自好的,把柄不好捏,只能再找些更出挑的小孩儿来,看看他有没有喜欢的。”
  他停了停,又说:“或者,看他身边的人,有没有谁能上去咬他一口,或者咬江随风一口,让他们不得不分开,但这事不好办,得慢慢来,急了反而坏事。”
  *
  江随风再次见到申落,是在两天之后。
  他坐在舞台上,而申落坐在酒吧一角里。
  灯光打下来,或冷或暖,晕染在那张脸上,更显精致。
  就连见惯了各色美人的申落,也不由地暗暗感叹,这的确是个好苗子。
  少年人打鼓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潇洒有力,偶尔扬起的那只手白的反光,鼓槌滴溜溜在指间转动,说不出来的灵动。
  他一边看,一边想着晚些时候要怎么跟这小孩儿谈才能获取最大利益。
  这小孩提的条件,无疑是狮子大开口。
  放在平时,他就算想签,也大可先晾着,到了一定火候,自然就好谈了。
  但现在的问题是,他们的危机已经火烧眉毛,容不得再拖延。
  他想着黄氲佰听到这个条件时那张暴怒的脸,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事实上,这两天里,公司也不是没找过替代人选,但很可惜,各方面条件都符合的,还真就只有这一个人。
  他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利用这孩子的少不更事,把条件压下来。
  毕竟这个年龄的小孩儿,大都对娱乐圈充满向往,而且,他的家庭对他们而言也是助力之一。
  胜算并不是没有。
  在申落打量江随风的同时,江随风也看到了申落。
  他将手扬起来,让鼓槌在指间旋转的更快了一些,而在鼓槌落下的瞬间,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短暂地相交了片刻。
  在申落第一次来的时候,他还没有收到那辆车子的详细信息,不知道孙唯铭也卷入了这件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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