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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上弦零是个人类(综漫同人)——徵兮

时间:2021-07-09 10:42:20  作者:徵兮
  “如果需要血液……无论多少,我都可以满足你。”
  “以完美的姿态永远地留存在这个世界上,就让你这么无法接受?”
  零点了点头,但那并不是赞同对方观点的意思。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从一开始一直就很冷静,唯一冲动的这件事可能就是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如果那会令我对自己珍视之物再无动于衷的话,是的,我无法接受。”
  仅凭这抽象的意思他知道这是完全无法说服无惨的,零抬起手很想去摸一摸那垂落在眼前微蜷的墨发,但只到一半他就没了力气。
  被攥住手腕而得以交握双手时,他认真地注视着对方此刻的神色,很想问一件事。
  获得了永生之后想做的事又是什么呢,就是这样长长久久地活下来吗?
  只是话到嘴边还是成了其他的东西。
  “不完美有什么不好,有限的又有什么要紧的?”
  无惨回答不上来。
  厌恶与完美一词针锋相对的一切,他本来可以有着不知道多少理由用以回应这个问题。
  但是看着零眼中蕴满光熙的神色,他却回答不上来。
  *
  无惨失踪了,或者这个说法不太妥当,应该说他是直接消失了才对。
  这一次零不会退步也没退路可言,好像终于意识到了在他的身上再多耗上这么些时间也没用,两人没法互相说服,那么唯有保持距离才是最好的选择
  时间还在艰难地往前挪动脚步,期间家入硝子小姐又来看过他一次。
  当然,也有可能是可以公款出行前往横滨顺便和与谢野晶子小姐见个面,见他一个人心情尚可地在房间里看电视,她了然地也没问鬼舞辻无惨去了哪儿。
  家入硝子好像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翘起:“要是能有奇迹发生让你将病治好了,我想那位的表情应该不会像是那几个孩子一样可爱。”
  零按了下遥控板上的静音,偏头疑惑看过去:“什么?”
  “之前接到的一个学生,在和同伴们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情报出现错漏,遇到了他们那个等级无法面对的对手。”
  “他一个人留下来断后,果不其然就敞开心扉地被送到了我这边。”
  家入硝子停顿了一下,目光眺望远方的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官方报上的是尸体,但实际上那孩子可没那么容易死去。”
  “然后?”
  “然后他就悄悄复活,惊吓了所有人。”
  零:“……。”
  听起来是过程曲折但让人大松一口气的结果啊。
  想来他的同伴也会在这样的玩闹中暂时忘却沉重的结果,只需要接受片刻群殴的快乐就好。
  “果然比起死亡本身,你似乎更在意那位先生的情况。”家入硝子点了点头,她想笑又有点笑不出来,“还真是对自己不负责任到了可怕的地步。”
  对于她这有点含着指责的口吻零没法反驳,他心说这可不是么。
  都到了这时候了,他可不太愿意看到推迟了千年的覆辙再次重蹈。
  午后的树影在院落中婆娑着落下斑驳的痕迹,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太阳还在高空中挂着,这个世界就不欢迎只能存活在阴影中的生物。
  至于无惨,在享有这从明暗交界之处强夺而来那得之不易的永生后,他总会放过自己也放过他的。
  黯淡的天色忽而很快由晴转阴,接连着下起了大雨,雨水落在坑洼中浮着急而快速的涟漪,家入硝子没有带伞便也被困在了医院内。
  “晶子,麻烦你来接——”
  机械忽而发出了刺耳的声响,当她骤然从走廊里推门望过去时,方才还能和她从容笑谈的零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侧身朝着窗边卧着,像是想去够什么东西。
  滚轮的轴响是乱而有序的声音中并不起眼的一道,收了雨伞也不顾溅起的雨点落在了两人大衣的外套上,与谢野晶子匆匆向家入硝子走了过去:“情况怎么样?”
  “……我和你说过,这我确实无能为力。”
  与谢野晶子点了点头,随即雷厉风行推开抢救室的门在一众惊呼声中走了进去。
  隔离防护之类的措施她就好像本能一样完成的很快,而手里抄起的手术刀看上去即将偏离本来的用途。
  就在差点可能需要福泽谕吉再去和官方的人打交道才能将她捞出来之前,另一个身影也将规则视若无睹地闯了进来。
  此刻的鬼舞辻无惨看上去是从未有过的狼狈,他似乎也是这场忽如其来的急雨的受害者。
  半长的卷发落在湿透的衣领中看起来就难受极了,视线焦点的汇聚从来只有一处。
  模糊的视野之中他暂且还有理智,只是死死地抓住了与谢野晶子让她无法继续再向前迈出哪怕一步。
  这样的情况下也就只有还在专注抢救的医生能够勉强自己不为他们的气场所震慑,拿着仪器的手依旧不偏不倚没有动摇分毫。
  无声的沉默里所有的工作还在有序地展开,忙碌的白色的身影似乎比无影灯还要明亮几分。
  谁都说不准这需要花上多少时间,而鬼舞辻无惨就如树木扎根般死死站在那里这么看着。
  不知什么时候仪表上的数值重归绿色,安静的空间里似乎有谁长出了一口气。
  但那又很快止歇了,很容易将之认错成睡颜,从来只相信眼前所见的真实,他的声音在凝固中显得破碎极了。
  “……不要睡,不许睡!!!”
  纯净氧气的输送伴随着不算回光返照的转醒,零困难地睁开眼。
  他只觉得自己做了好长的一场梦。
 
 
第197章 
  零很确信自己是在往回走。
  漆黑的廊桥上满目都是红色的东西, 浮现的那些人身形影影绰绰。
  昏沉和迷蒙中分不清日和月,倘若有人在此时大喊一声,估计也没人会回头。
  “你很累。”背后似乎有个低沉的声音不解的在问, “为什么还要活着回去受罪?”
  拖行的脚步迟缓但没有迟疑, 零没有回头,只是抬手点了点身畔。
  他盯着远处的光微微偏头:“我还清醒着呢。”
  “我看你不太清醒。”
  静谧的黑色水面随着这句话像是从记忆的匣子里抽取出了什么东西一样, 华美的庭院日复一日,只有活在其中的生物会随着时令的改变换上新装或覆满白雪。
  枯黄草叶上的血色很是醒目。
  那片血色在片刻的迟缓像是给了特写之后又放大了开去, 众多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显得嘈杂非常。
  这时候倒还确实颇有些地狱的样子了。
  看着那些画面,零知道自己不该笑, 但他却还是笑了起来。
  “翻旧账就没意思了。”将重叠的那些抽丝剥茧般分离得很清楚, 他摇了摇头:“我只有那么一次不算清醒的时候。”
  随着话语落下,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轻松了不少, 从快步到奔跑不过几息的时间,而时间在这个空间里好像也失去了作用。
  脚下廊桥的触感变得遥远又易碎,那些东西在他的脚步下也是步步碎裂,重归黑暗之中。
  在触碰到光之前,他有句话想和背后那人说, 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扯了出去。
  为什么他会清醒过来呢?
  零睁开眼。
  灯下浮现出的那张脸没有半分血色, 从容尽失, 乌黑柔顺的发梢上还在往下滴着水。
  “早上好, 先生。”
  因为有人一直紧紧握着他的手。
  ……
  之后的日子鬼舞辻无惨再没提起过要将他变成鬼这件事, 可能是因为天气预报中提及最后的台风过境后,接下来的一个月不出意料都会是无风无雨的大晴天。
  他其实有最后提过一次, 那一次他皱着眉声音都快有些低声下气了, 他保证将他的血液分送出去这件事, 自己只会做这最后一次。
  在零那快要再次把自己送进ICU的剧烈咳嗽声中, 无惨到底没将那话继续说下去。
  他不接受自己到了这个时代还要变成早在平安京便断了最初源头的鬼,有些事情彻底尘埃落定后就不要再掀起什么水花来了。
  能够饮鸩止渴的汤药也随之停止,老医生虽是遗憾不解但也尊重他的抉择。
  “出院手续什么时候去办比较好?”
  说者云淡风轻而听者却无法这么从容,似模似样翻开的书页被大力地合拢发出了很大的声响,零盯着扉页上那倒置过来的字体,忍笑忍的很艰难。
  抽起的气息在喉咙徘徊了一阵又悄无声息地消散了下去,那一瞬间鬼舞辻无惨好像看明白了他不想在最后的时分还停留在这个地方。
  虽然不甘,虽然还有想尽力一试而不顾代价的事想去做,在零近乎乞求的眼神中他颇为艰难地点下了高贵的头颅。
  面色近乎苍白到透明,掖好了腿上盖着的绒毯,在和煦的阳光洒落在身上的时刻,他几近有些贪婪地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
  然后果不其然地呛了一口风。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就好办了起来,汽车和轮椅的辅助总不比平安京的车马颠簸,零慢慢跟着自己自由散漫的思绪想到哪里便将地名报出口,直到无惨忍无可忍一脚刹车踩了下去,长长的车辙后,是刺耳的鸣笛声响一时之间在此起彼伏。
  “你哪里都不能去。”
  “去掉咖啡厅和百货大楼呢?”零试图和他讨价还价。
  “哪里都不行。”
  “……也好。”零点头应声但恹恹躺了回去,“那就回家吧。”
  然而也是不知道什么让无惨在半途改了注意,睁眼无神地盯了一会儿窗外不断略过的风景,零才发觉他们已经偏离了他所知道的道路。
  所以说,独断专行这个毛病……
  喔,有时候好像也会有惊喜啊?
  盯着眼前开始显露出些端倪的景色,零不禁贴着车窗凑得近了些,而频频向着后视镜投去注视的无惨也稍稍放缓了车速。
  没有盛夏时分的闪耀,但一望无垠的海平面依旧闪着粼粼的波光,像是在晨曦中消融了泡沫般,从堤岸望去的大海与从沙滩望出去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景致。
  蔚蓝的色泽如同蓝色的宝石一般瑰丽。
  空气中的味道是寂静又带着些咸味的,蓬松而遥远的云絮飘渺地在向远处驶去,而说不准哪一个更远,也有游轮朝着港口的方向正在渐渐靠岸。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铃响了起来——默认不能接受打扰所以最近很少有人会给他打电话,零低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备注的名字是中岛敦。
  “怎么回事?零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他们说你已经出院了?是——”
  “按错。”趴在摇下来的车窗上挂掉了电话,零揉了揉耳朵,“还是被发现了。”
  侧身站在车外的无惨闻言回头,他也没问本还想回漩涡咖啡厅看一眼的零为什么忽然就开始了回避他们的探访。
  他只是将视线抓得更紧了些:“不下来看看?”
  不知道这句话算不算明知故问,零估算了一下从这里到栏杆旁的距离,顿了顿才说:“这里的景色也很好。”
  鬼舞辻无惨点了点头,然而从来都是口不对心,询问也只是惯例的他这一次也没例外地直接拉开了车门。
  摔出来的那道伶仃的身影被他没有意外地抱在了怀中,无惨随即迈开了步伐,停驻在了遥遥吹来的海风里。
  他背靠着大海,单手环在零的膝间而另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背脊。
  交颈趴在那宽阔的肩膀上,零凝神盯着那海天一线看了很久。
  他忽而觉得眼睛有点发酸,费劲地在无惨不解稍稍用力的抑制中他还是在他的肩膀上支撑了起来。
  交换的高度着实少见,明明是被牢牢掌控在怀里,零却觉得这一次是他掌握了主动权。
  想要亲吻的冲动来的很突然,微微俯下身,他也这么做了。
  无惨睁着眼,殷红眼底泛起了说不清也道不明的神色,后仰的动作似乎很想拒绝这个吻,仿佛那是将他捅了一刀又安慰般地塞入嘴里的蜜糖一般。
  围栏的背后就是悬崖,无惨的气息喘不匀地也变得急促了起来,退无可退抵在及腰的护栏上摇摇欲坠,从远处一眼望去危险又极端。
  这本该是他避之不及的东西,但到了现在他好像也将之抛在了脑后。
  在心头涌起的,这短促又眷恋,陌生却又足以绵延久远的情绪,从前苍白匮乏的字句终于落到了实处,可天性又让他无法确信。
  漫长和短暂似乎都可以拿来形容那平乏无奇的记忆,他在千年中回头眺望着,发觉自己竟无法有效地找到任何与之相似的东西来。
  凭什么。
  凭什么他无法长长久久、永远地将这种一下子变得滚烫无比,又似是从胃里涌出来的蝴蝶般翩跹的情绪牢牢地握在手中?
  仿佛那从一开始就是一种供应有限的东西。
  ……有限的?
  有限的,又有什么要紧……?
  *
  在冷淡下来的温度逐渐西斜的时分,他们终于回到了静静地沉没在安宁之中,等待着主人归来的公寓门口。
  要说起来,这清清冷冷的公寓群环境确实很有既视感,鹅卵石铺设着蜿蜒的道路,细长的流水淌过廊下,葱郁的绿植点缀得恰到好处。
  也是过了时候,途径的樱树与梨树都还没到开花的时令,深邃的绿意在渐渐朝着灿烂靠拢。
  零没说的是,其实太宰先生送的那本自己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就被扔出家门的书籍被他在夜里偷偷捡了回来,靠近公寓的树枝被人踩断了一根,那就是他遗留下的罪证。
  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有点心虚地盯着那处断茬看了半晌。
  新冒出的枝叶已将痕迹遮掩了过去,若是不仔细看,也根本没人会察觉到那不妥之处。
  仅是进门的把手上都薄薄但不可忽视地积起了灰尘,零心说他们这公寓买的也太亏了点,没住上多久就是酒店都比这儿的出勤率要高,再往后,或许也没有什么实现价值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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