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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败类(近代现代)——狮子歌歌

时间:2021-07-11 12:35:02  作者:狮子歌歌
  钟煦摇摇头,柯俊远现在这副邋遢样子看起来不像没事了。
  “不说我了,你怎么样?”柯俊远打起精神,移步到窗边坐下,“都安顿下来了吗?给我看看你住的地方呗。”
  钟煦切换到手机后置摄像头,随便照了照房间的布置。一室一厅的结构,入户门旁边带了个厨房,面积虽小,但厨具一应俱全。
  柯俊远问:“你自己做饭吗?”
  “嗯,”钟煦调回前置摄像头,“镇上餐馆的味道不好,不如自己做。”
  “那下次我去了,能有机会尝尝你的手艺吗?”柯俊远又问。
  你还有机会回来吗?
  这个念头冷不丁地冒出来,又被钟煦快速掐灭,他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柯俊远很高兴,又问起钟煦工作的事,听说他在一家花店打工,不禁有些惋惜:“你真不考虑下我的建议吗?你硕士毕业,找个专业对口的工作不难的……”
  “不用了,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钟煦态度很坚决,他并不觉得在花店工作有什么委屈,相反,他很喜欢打理那些花花草草,喜欢它们身上散发出的葱郁生气。
  而且区镇上的生活节奏相对较慢,很适合他这种人一点点地重新融入社会。
  他每天的工作也很简单,有订单的话,就骑车去送送花,没有的话,就留在店里打理枝叶残花,擦擦玻璃打扫卫生。剩下的大部分时间,就是看着花草或者街道发呆。
  临近年关时,花店的生意迎来了小高峰,成批的玫瑰运到店里,在门口堆成了小山,钟煦晚上留下来加班,和老板一起把长枝短刺清除掉,方便第二天售卖。
  他坐在个小板凳上,专心致志地打刺铡根。从店里打来的光线忽然被遮去一半,他扬头一看,便见柯俊远穿着件羊绒大衣、头戴围巾帽子站在他面前。
  他不禁一怔。
  柯俊远笑着揉了下他的头顶,打趣道:“傻了呀?才四个月没见,就不认识了?”
  “……不是,”钟煦用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才起身对柯俊远笑了笑,“就是没想到你会来,怎么找到这的?”
  “这个区镇的花店就这一家,我来碰碰运气。”柯俊远张开手臂,绅士地给了他一个朋友间的拥抱,随即撤开,看了看满地的花枝,“你每天都工作到这么晚吗?”
  “最近节日多,店里比较忙。”钟煦回头看了眼平静的街道,虽然没什么奇怪的路人,但他还是有点不放心,“你……怎么回国了?你家里的事解决了?”
  “偷溜回来的,待会儿就得走。”
  钟煦不禁露出几分担忧,柯俊远倒是十分镇定,毕竟这么多年,他已经逃出经验了。
  “快过年了,实在想你,所以回来看看。”柯俊远目光灼灼,但又自然而适时地转移话题,不让钟煦为难,“你先忙,我等你。”
  说完,他便转身进了花店,和柜台后正在核对清单的老板聊了起来。
  钟煦快速将最后一捆玫瑰处理完,做好保鲜运回店中,老板就冲他招了招手:“小钟你别忙活了,剩下的我弄就行,你下班吧!别让你朋友等太久。”
  “……嗯。”
  钟煦把花放好,摘掉围裙,转身就见柯俊远捧了一束刚包扎好的百合,正在付账。他飞快移开眼睛,率先出了花店。柯俊远紧跟着走出来,将花塞进他手中。
  “迟来的暖房礼物。”
  “……谢谢。”
  “有点饿了,”柯俊远偏头看他,“你陪我吃点东西吧。上次你答应要给我做饭吃来着,没忘吧?”
  钟煦低头看着含苞待放的百合,苍白淡漠的脸庞一半隐没在昏暗中,“这几天忙,都在外面吃的,家里没菜。”
  “这样啊,”柯俊远沉默走了几步,“那带我到你常去的餐馆吃点吧。”
  钟煦不能再推辞,便带他拐过一条街,进到一家面馆,要了两碗招牌牛肉面。
  早已过了用餐时间,店内没有其他顾客,老板端来面条后,也绕到厨房里去收拾东西准备结束一天的营业,店里一时间只剩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柯俊远的目光尽管很收敛,但存在感依旧强烈得令人无法忽视。
  钟煦避无可避,只能抬眼对上他的视线:“干嘛这么看我?”
  “因为太久没见了,”柯俊远放下筷子,将面碗推离几分,专心致志地看着钟煦,“而且我待会儿就得走,得抓紧时间多看两眼。”
  暧昧不清的眼神和话语,让钟煦恨不能立刻转身逃开,但柯俊远抓住了他的手。
  “钟煦,下次我再来看你,可以去你家里坐坐吗?”柯俊远用拇指微微摩挲着钟煦腕间跳动的脉搏,苦笑道:“这家面馆做的不太合我胃口,我想吃你做的东西。”
  钟煦用力抽回手,垂下眼睫闷声说:“我做的没这个好吃。”
  柯俊远声音放得更加低柔:“没关系,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想尝尝。”
  钟煦咬着嘴唇不吭声,又听柯俊远道:“你别有心理压力,我就是想多了解你一点。这几个月虽然不常见面,但事实证明我们视频通话也能聊得很开心,不是吗?钟煦,我想让你多笑笑,给我个机会陪你越变越好,行吗?”
  沉默半晌过后,钟煦才涩涩地开口:“我现在一个人就挺好的。”
  柯俊远见他没把话说死,便默认还有希望:“没关系,我们可以从朋友做起。多个朋友总是好的,对吧?”他重新露出笑容,亲昵地对钟煦小声道:“那就当你答应了,我下次来前先跟你打声招呼,你记得买菜哦。”
  钟煦没把这话放心上,谁知除夕那天,柯俊远竟真的给他打来电话,问他具体的居住地址。
  “我想着像上次一样来花店碰碰运气,但忘了过年放假这回事。外面好冷啊钟煦,我快冻死了。”听筒里,柯俊远的声音都在打颤,“这次来得着急,我衣服没带够,而且这里明明是南方,怎么感觉比北方更冷?”
  “……”钟煦恹恹地从床上爬起来,“你等着,我去接你。”
  “不用,你告诉我地址,我自己过去就行。”
  “……我顺带买菜。”
  钟煦裹好衣服,头发也没整理就往外走,结果一开门,就迎面撞上了一摞箱子。
  箱子后,露出秦瀚那张斯文带笑的脸。
  “真巧,我正想敲门呢,”秦瀚抱着大箱小箱的年货,笑眯眯地说:“都是孤家寡人,凑在一起吃个年夜饭吧,热闹。”
  因为整改,原定的内容还没发出来只能删掉重写了……大体走向没改,快完结了
 
 
第七十章 “和我试试吧”
  因为钟煦一直在服用抗焦虑和抗抑郁的药物,所以这半年来,秦瀚有时间就会驱车来宁泉看看他的情况。
  只是钟煦没想到,除夕夜他还会来。
  秦瀚听钟煦要出门去接柯俊远,也不禁有几分惊讶。
  “他还敢回国?胆子真大。”
  “……”
  “走吧,我陪你一块去。”
  秦瀚把年货放下,同钟煦一起去接人。他们一起出现在花店门口时,柯俊远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变得僵硬起来,秦瀚假装没看到,十分坦然地同他握手打招呼。
  “过年好啊柯先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柯俊远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了又回,“秦医生怎么来了?钟煦也不告诉我一声。”
  “临时决定过来看看,所以没打招呼,”秦瀚笑眯眯的,语气自然地顺着话题问:“怎么柯先生在国外,还经常跟钟煦联系吗?”
  “当然,现在视频电话很方便……”
  “你们聊,我去买菜。”
  钟煦没兴趣加入他们的寒暄,转身朝菜市场走去。柯俊远和秦瀚在他身后假模假样地互相点头微笑了一下,便不再交谈,大步追上钟煦,帮忙提菜付款。
  三个人都是北方胃,除夕夜少不了要吃饺子。
  钟煦本打算买几袋速冻水饺应付过去,但柯俊远和秦瀚两人都对包饺子有执念似的,张罗着买肉、买面,得知家里没有擀面杖,两人又开车在小镇上转悠了很久,才终于在一家还没关门放假的超市里买齐了工具。
  “生活的仪式感不能少,这是收获幸福的小秘诀。”秦瀚如是说。
  结果等真的开始包饺子时,钟煦才发现,这两个张罗最殷勤的人什么都不会。
  “我可以学,”柯俊远挽起毛衣袖子,站到钟煦身边,“你手把手教我吧。”
  秦瀚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柯俊远装作没听见,仍是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钟煦不动声色地挪开一步,给他们两个演示了下包饺子的步骤,便低头继续擀面皮。
  客厅里电视机开着,地方电视台在播放春晚前的特别节目,背景音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强行烘托出几分年味。
  篦帘上,饺子歪七扭八地躺了一片,秦瀚偏头瞥了一眼,差点笑翻过去。
  “柯少爷您高抬贵手,去旁边歇会儿行吗?这饺子一个个咧着嘴,等下了锅,咱们年夜饭就得改喝汤了。”
  “你可以不喝,”柯俊远挂不住面子,“本来就没准备你的份。”
  “是我嘴笨,”秦瀚当即改口,“你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第一次下厨能做成这样,已经相当不错了。”
  顿了下,他话锋一转,继续道:“不过话说回来,春节是全家团圆的大日子,你过年不回本家,柯老爷子不介意吗?”
  话音未落,钟煦就难得抬头,不甚赞同地看了秦瀚一眼。
  柯家内部关系复杂,近段时间柯俊远更是为了躲避柯明骁不得不久居国外,秦瀚这样明知故问,着实尖锐了些。
  甚至称得上是挑衅了。
  果然,柯俊远脸色沉了下去。
  “秦医生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件事要问,当初我去美国的航班号,是你告诉柯明骁的吧?”
  要不是他因为收到钟煦的提醒而临时改签,当时肯定会被柯明骁那家伙逮个正着。
  “亏我还觉得你是真心要帮钟煦,想过要把你当朋友,结果却被你在背后捅刀子。”
  “既然说到这,那我就直言不讳了。”
  秦瀚依旧笑眯眯的,“既然你知道你大哥是什么角色,为什么还要来吃这顿年夜饭?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会给钟煦带来困扰,甚至是危险?”
  “你——!”
  “关键时刻,你可以一跑了之,那钟煦呢?如果柯明骁转头对他下手该怎么办?”
  柯俊远被问得哑口无言,不禁气恼。
  “我的私事还轮不到秦医生指点,更何况你又有什么立场,代表钟煦来指责我?怕不是揣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吧。”
  “这你可真误会了,我是直男,和钟煦也仅仅是普通朋友。”秦瀚含笑解释。
  但他越是云淡风轻,越让柯俊远脸上无光。
  “普通朋友一起过除夕?我看你就是当狗当惯了,来替仇野盯梢的!”
  “当”的一声,擀面杖砸在地板上,骨碌碌地滚到桌脚边才停。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凝滞,就连电视机播放的鞭炮声都炸不开这几近令人窒息的方寸。
  钟煦脸色煞白,细看的话,沾了面粉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柯俊远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懊恼不已,尴尬地伸出手想跟钟煦道个歉,谁知刚碰到他的胳膊,钟煦就如噩梦惊醒般弹开两步,又听“啪”的一声,放在旁边的一个碗碟应声而碎。
  “小心。”
  秦瀚手疾眼快拉了钟煦一把,才没让他踩到碎片。
  但见他脸色难看,便安慰道:“没事没事,碎碎平安!”试图以此来缓和气氛,转移话题。
  钟煦弯腰去捡擀面杖,脑袋恨不能埋进地板里,“脏了,我去洗洗……”
  看他几乎逃一样地冲进厨房,客厅里剩下的两人面面相觑,都没了继续争论的心思。
  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出来,柯俊远想去看一下钟煦的情况,被秦瀚拦下了:“还是我去吧,他刚有好转,这种时候就别再刺激他了。”
  秦瀚起身走到厨房门口,就见钟煦站在水池前,不停搓弄着双手,指关节和虎口部位的皮肤已被搓得通红,再继续就要破皮流血了。
  听到脚步声,钟煦头也没抬,嘴角牵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面粉沾手上了,好难弄掉。”
  “那别勉强,时间久了自然会掉。”
  秦瀚将擀面杖拿到水龙头下,钟煦接过它,开始细致地冲洗。
  水流哗啦啦的响着,几乎将钟煦的声音盖了过去。
  “你……有他的消息吗?”
  快半年了,准确来讲,过去整整176天,钟煦从来没有主动提过“仇野”这个名字。他甚至一想到这两个字,就会胸闷心慌得厉害。
  譬如此刻,他的心跳快得出奇,几乎要冲破胸膛般鼓噪不安。
  他像个穷途末路的囚徒,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没有。”他听到秦瀚这样回答。
  意料之中,却难免还是会感到失落,当然还有一丝庆幸。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这种矛盾的心情,他只能不停地告慰自己:也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如果他与仇野之间一定要有个结局,那带着丝悬念的离别总比定了基调的抛弃要好得多。
  “钟煦,我有句话想跟你说,但又觉得不该是我来开口。”秦瀚把水龙头关掉,几次欲言又止。
  钟煦勉强咧出一抹笑:“你是医生,想说什么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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