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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渣王爷计划(穿越重生)——叮咚

时间:2021-07-12 08:08:01  作者:叮咚
  季兰殊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将酒杯拿在手里把玩着,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樊奕,笑得意味深长:“看来,你我确实有缘。又见面了,小樊先生。”
 
 
第18章 文会(三)
  不知从何处刮来的一阵风,吹落片片红叶。在漫天落红之间,矜贵的楚王爷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看着亭外站着地的人。
  他那修长指尖松松的转动着酒杯,把玩了会儿,等不到少年的回应。季兰殊也不在意,把酒杯放回石桌,又从一旁的酒具里拿出另一只酒杯翻起放好,再次开口:“小樊先生,即是有缘,不如陪本王喝一杯。”
  这一幕多熟悉?
  曾经在王府时,在兰仪园中,季兰殊一身绛红广袍,坐在湖心亭里,见了出来散心的他,朝他笑道:“奕儿,可否陪我喝一杯?”
  那时的自己是如何回应的?自是满心欢喜,欣然接过季兰殊递过来的酒杯。他们喝了一杯又一杯,从谈诗论词,到谈笑嬉闹,从规矩的面对面而坐,到自己被他抱在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别想了,不能再回想下去了!
  樊奕身形如雕塑般静立不动,脑海里仅存的理智正拼命冲破汹涌而至的哀痛,命令自己清醒过来。
  眼前的楚王爷,不是曾经那个将自己逼到走投无路的季兰殊,而他还有远大的前程,
  种种思绪漫过脑海,也不过一瞬,他竭力稳住心神,躬身道:“学生恭敬不如从命。”然后走入亭中,站在季兰殊的对面。
  樊奕不是没想过如之前那般对眼前之人不假辞色,只是季兰殊以楚王的身份出现在这里,他不过区区一个生员,怎可凭自身喜好随意行事?事到如今,也只能打起精神与之周旋。
  樊奕拿起酒壶,俯身给季兰殊斟满酒,又给自己倒上,最后举起酒杯对他说:“学生以前眼拙,冒犯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说完,一口气将酒喝干。
  辛辣的酒甫一入喉,立刻呛得樊奕咳嗽不已。他连忙以袖掩面,低声道:“学生失礼了。”
  季兰殊静静看着他这一番动作,轻笑出声:“小樊先生不必如此拘谨。坐下吧。”
  樊奕道:“谢王爷赐坐。”便坐在季兰殊的对面。
  坐下以后,他就闻到季兰殊身上传来熟悉的淡淡熏香。
  那是御制的香,名叫“如是我闻”。此香悠长冷冽,犹如冰冷的雪下长青松柏,深埋在雪地下,那敦厚的美酒被开启时的香气。
  季兰殊盯着少年因喝太急而泛红的眉眼,心中一痒,忍不住就想去抚摸那嫣红迤逦的脸庞。他的手指动了动,终是按捺下来。他端起酒杯,掩饰般的饮了一口。
  季兰殊道:“本王素来欣赏有才之士,此次文会,望小樊先生莫要藏拙。以你之才,足以让人心生敬佩。”
  樊奕低下头,“王爷谬赞。”
  “本王确实看好你,想必,你定然不会让本王失望。今日正好遇见,不如,小樊先生再为本王作一副画。”
  樊奕抬头,直视季兰殊,眼中神色莫名,他轻声道:“王爷之命,学生理应遵从。然学生今日不过想着来见见世面,并无准备,让王爷扫兴了。”
  季兰殊笑道:“无妨,等会儿会有作画比试,你去参加即可。”
  这是一定要让他画的意思了!樊奕心中愤恨又不甘,却只能应道:“是。”
  季兰殊亲手给少年斟了杯酒,给他介绍:“这是金华酒,酒劲儿不大,适合酒量浅的人饮用。”
  樊奕只得站起,躬身接过:“多谢王爷。”
  季兰殊笑道:“快快坐下。”
  樊奕闻言坐下,他怕喝完,这渣男又要给自己倒满,索性拿过酒壶放在自己面前,充当一回倒酒小厮。
  两人一个有意引导话题,一个满心抗拒乃至心不在焉,竟也聊了半晌。
  一壶酒已经见底。
  季兰殊眼看着少年脸上道神情逐渐变得迷离,身姿却依旧挺直,不见半点失礼之处。若不是自己一直注意着少年,可能也不会察觉他已有醉意。
  季兰殊单手支着下巴,对着微醺的樊奕问出了他心里百思不解的问题:“樊奕,你可是对本王有误解?”
  樊奕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酒量如此之差,不过是三四杯的功夫,他的脑袋就开始犯晕了。
  骤然听到季兰殊的声音,迟钝的樊奕睁着那双湿润的杏眼,意识到他问什么以后,樊奕的意识清醒了大半,扯出了抹笑,努力稳住声线:“王爷,多虑了。学生只是……不善与人交谈。”
  季兰殊点头,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接着又问:“那你,可愿与本王交个朋友?”
  樊奕心中嗤笑,口中却道:“学生身份低微,恐怕无颜与王爷以朋友相称。”
  季兰殊摆手,“小樊先生大可不必妄自菲薄。本王既有此问,心中已然将你视为朋友。日后,若你遇到为难之事,本王愿为你排忧解难。”
  他说:“那日在书肆,本王说的句句属实。在我这里,你不用太过谨慎,唤我子砚即可。”
  樊奕心中陷入纠结当中,感情叫嚣着别理这个狗逼男人!他就是想骗你!再让你走回前世老路!理智却在冷静分析:季兰殊身为王爷,位高权重,不宜得罪他,况且,今生已经重来,别让过去左右你的决定!
  他深深地看着季兰殊,说道:“今日文会上,才华出众之人比比皆是,学生不过是个无名小卒……”
  “小樊!可算找到你了!”
  他的话被骤然响起的声音打断,转头看去,只见朱文宣与几位相熟的公子出现在亭边的小路上。
  几人看清亭中人,立即行礼:“学生见过王爷。”
  季兰殊免了他们的礼,对樊奕笑道:“多谢小樊陪我共饮,即是友人来寻你,你便与他们走走,正好散散酒气。我们改日再聚。”
  樊奕知道季兰殊这是为他撑场子,至于什么改日再聚的鬼话,听过就算。即使心中膈应,但理不可废。他恭敬地与季兰殊告辞,出了亭子。走到朱文宣身边,与他们一同走出去。
  远离了小亭子后,朱文宣对友人笑了笑,拉着樊奕快走几步,压低声音问道:“小樊,你怎么和王爷在一处?可是他对你……”
  楚王爷的风流人尽皆知,朱文宣担心他年少不知,轻易就被哄骗了去。
  樊奕摇头,说:“我四处乱走,不巧遇见了王爷。王爷以礼待我,并未像别人所说的那样。让兄长担心了。”
  朱文宣也是关心则乱,回想刚刚楚王爷的态度,明白是自己以讹传讹了,忙道:“如此便好!对了,一会儿我们会在后花园里作画,你也可画上一副。”
  樊奕点头,“好。”
  顾名思义,后花园里,花团锦簇,各有千秋。
  还未进到花园,首先就闻到清幽的桂花香,走进去后,才看到凡是在秋日里盛开的,这里应有尽有。
  艳丽的木芙蓉、娇贵的蝴蝶兰,繁华的海棠,耀眼的金茶花……可谓是琳琅满目,将园子点缀得无比绚烂。
  更别提四君子中的菊花了。
  花园中有座人工搭建的菊山,各种名贵的白牡丹、泥金香都在列,可见德馨园这位主家的豪阔。
  菊山前,摆了一张长长的案台,上面铺好宣纸,摆好了砚台、上好墨条、狼毫、笔架,每一方砚台前,都站着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厮,随时为作画之人研磨。
  细数之下,可供二十人同时作画。
  饶是朱文宣,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叹为观止。
  片刻,大多数人都已经到了花园里。
  赵举人见时辰已至,便走到长案对面的高台后,对众人道:“君子六艺,诸位想必定是各中好手。如此,请擅长作画的公子们,不吝赐教。此番比试,得第一名者,将得前朝名士所著的孤本。”
  众人闻言,顿时哗然,立刻就有人第一个站出来,往长案走去。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十九个。
  朱文宣见状,将樊奕一把推出去,道:“去吧,小樊。”
  樊奕被推得踉跄一下,很快稳住,他回头看了看朱文宣,见到后者眼中的鼓励,于是点头,抬步走向最后一个位置。
  既然想尽办法也要来参加文会,也不能白走一遭不是?
  樊奕闭上眼睛,沉思良久。半晌过后,才拿起狼毫,蘸了蘸墨,开始作画。
 
 
第19章 文会(四)
  此次秋季文会,聚集了各县十里八乡的才子,其中不乏惊才绝艳之辈。想在众多才子里脱颖而出,属实难事。
  后花园里,在那长案边,围了一圈人,人们屏息观看,时不时交头接耳,小声谈论作画之人的手法技巧。
  高台上,赵举人与八位评师品着清茶,或谈论着场下的人谁的水平更甚一筹,或评论时事,探讨朝中最近见闻。
  其中一位留着花白美须的老者笑道:“老朽那不成器的小儿早两日稍了信来,通篇诉苦,简直毫无男儿气概!”
  几位评师平时多有往来,知晓老者的幼子在礼部任职,一人连忙问道:“可是近来过于繁忙?这中秋与万圣节接连而至,礼部定是忙碌,令郎实属不易。”
  老者一脸不赞同:“为君分忧,乃是幸事,怎敢喊累?”语气却带着浓浓得色。
  另一人又问:“可是今年有变?”说完,伸出双指朝上。
  老者喝了口茶,吊足了几人的胃口,才道:“听我那小儿说,今年原本是按往年的规矩行事,礼部提早准备妥当。圣上今年忽然下旨:中秋、万圣两节,宫宴不必过于奢靡,一切从简。”
  众人皆朝京城方向拱手道:“吾皇圣明!”
  大昭如今看似繁荣昌盛,然东南临海时有倭患,大昭皇帝从私库拨下军资,命兵部加紧训练出得力水师,务必将倭寇打回那弹丸之地!
  圣上既有将倭寇赶出大昭的打算,就不会短了兵部的军饷,甚至还要追加备战所需,自然要节俭,上行下效,国库消耗也会缩小。
  朝中之事,不宜过多置喙。老者话锋一转,问道:“如今在这儿的,可都有功名在身?”
  赵举人应道:“他们当中大多数是生员,有好些还曾与不才同科,考中了举人。”
  老者看了看场中,入目皆是青年才俊,不由抬手捋了捋胡须,叹道:“后生可畏啊!”
  待侍女换过一轮茶,长案上终于有人搁笔,只等墨干,便会将画呈上高台。
  不多时,又有一人也放下笔,表示已完成作画。紧接着,长案上六、七个人同时停笔,两两相望,皆是势在必得。
  一幅幅画由小厮呈上高台,任八位评师观看点评。
  樊奕认真的画完最后一笔,将笔放下,轻呼一口气,示意一旁的小厮将画交上去。他离开长案,并未如别人一般围上去,而是走到朱文宣旁边,笑道:“让兄长久等了。”
  朱文宣摇头,笑问:“你画的什么?”
  樊奕老实的说:“不过是一支笛、一捧花、一个人罢了,应景而已。”
  朱文宣带他走到不远处摆放茶点的凉亭中,给他倒了杯茶递给他,“这一时半会儿也排不了名次。难得来一次,不如我们去逛逛?”
  樊奕点头,与朱文宣一同在花园里慢慢逛着,欣赏平日难得一见的奇珍异草。
  两人并不知道,在他们走后不久,高台上几位评师发生了争执。
  一位身着青色孺衫的评师手中拿着副画,据理以争:“诸位请看,这画中山水,钟灵毓秀,灵气十足!为何不能评进前三?”
  另一位月白长衫的评师摇头,指着自己面前的画作道:“还是这幅好,这亭台楼阁,无一不精致,可见其作画功力之深!”
  “这幅颇有意境!”
  “不不不,看这幅!当为佳作!”
  几人争得面红耳赤,都坚持自己所言非虚,竟一时僵持不下。
  直到有道如金石之音蓦然响起――“本王觉得这副画甚好,各位觉得呢?”
  高台上几人停止了争论,朝来人看去。这一看,众人立即行礼:“见过王爷。”
  季兰殊道:“诸位不必多礼,来看看这副画,可能胜出?”
  只见楚王爷手中拿了副画,画中的一簇菊花开得正艳,在菊花旁,是一排木凭栏。一位头戴玉冠,身着广绣长袍的俊俏公子斜倚着凭栏,手中拿了管竹笛放在唇边。他眼中似是闪着点点莹光,对着江水吹奏着家乡的曲调,像是无声诉说着登高望远少一人的离愁。
  不得不说,细看之下,这幅画确实传神,轻易勾起观画之人的愁绪。
  如果说他们之前赞过的画,美在于形,那么这幅画,则美在于神韵。
  之前为何不曾在意过这画呢?
  自然是因为他们挑的都是颇有名气,又与自己稍有渊源之人。
  季兰殊扫视一圈,将几位评师的神情尽收眼里。笑着问道:“如何?”
  评师中声望颇高的那位老者沉吟半晌,道:“王爷眼光独到,这画确实更胜一筹。你们怎么看?”
  “此画当得首名!”
  “在下也觉得该是如此。”
  季兰殊将画递给身后站着的左一,吩咐道:“包起来吧。”而后对面前几人说道:“即无异议,就宣布结果吧!这画,本王就带走了。”
  站在他身后的墨书眼睛紧紧盯着那副被左一慢慢包起来道画,心中不忿地想:王爷为何对这画如此青睐?是谁画的?!
  见王爷转身要走,他顾不得再想其他,立即跟上。只是心中有了思量,既然楚王爷喜爱作画,那他也能学!
  季兰殊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像是专门为了那副画而来。
  几位评师面面相觑,最后商量好了排名,由赵举人宣布结果。
  樊奕与朱文宣已经出了花园,正走在林荫小道上,一边看景一边交流读书见解。
  走着走着,身后忽然传来喊声:“樊公子,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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