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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坠青云(近代现代)——乌龙梅芝芝

时间:2021-07-13 20:13:05  作者:乌龙梅芝芝
 
 
第34章 中二病
  两个人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赵鹤鸣最后被捏得满身印子,恼怒地用衣服蒙住了脸。
  陆霜明打了几盆温水把赵鹤鸣伺候干净,餍足地躺在他旁边。他握着赵鹤鸣的手举到眼前:“豌豆王子今天的门禁是几点啊?”
  赵鹤鸣从情欲中抽离,慢慢觉出这破桌子有些硌,转了个身正对上陆霜明的鼻尖,又默默转了回去。
  赵鹤鸣脸上带着欲望满足后的倦怠:“十点。现在才七点半,但我真搞不动了陆霜明。”
  陆霜明笑了笑,捞过他细瘦的腰:“彼此彼此,要不去开个房看电影?难得放松一天。”赵鹤鸣轻轻摇了摇头:“开着定位呢,赵瑜会看。”
  陆霜明不开心地撇了撇嘴:“操,好像老子在偷情似的,以后你跟齐凛真搭上线我不就成小三了吗。”
  赵鹤鸣被他孩子气的埋怨逗笑了:“不会的。”陆霜明挠了挠他的胳肢窝:“不会什么?语焉不详,渣男行径!”
  赵鹤鸣猝不及防被挠到痒痒肉,抑制不住地抖起来,好不容易骑在他身上摁住他作乱的手:“别闹……当然是不会和他好啊。再说了,对着他我亲不下去摸不下去的……”
  陆霜明向上顶了顶他:“他要是清爽正经点你是不是就可以了?”
  赵鹤鸣露出一个狡黠的笑,仰着下巴像只捕食的猫:“还真没准。”陆霜明觉得自己又硬了,干到十点也没问题。
  赵鹤鸣敏锐地发觉了身下蠢蠢欲动的危险,飞快跳下桌子,把原来的衣服换上:“出去转转吧,好久没回学校了。”
  陆霜明一时手慢没抓住他,怨气冲天地在桌子上平复了几分钟:“行,等我先把桌子消消毒……”
  晚风裹挟着夜宵的香味,校园里弥漫着无忧无虑的谈笑声。
  赵鹤鸣戴着口罩和鸭舌帽走在高出来的窄马路牙子上,路过宿舍楼时看见海报街多了一张海报:“你让人挂的?”
  陆霜明看向那张omega基本权益科普的海报,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是啊,和思务处扯皮好久。后天本来还有个法援讲座,但是三性平权组织发出抗议了,估计要凉……”
  赵鹤鸣露出一个冷笑:“我知道他们那套说辞。如果有omega抗议性别带来的不便,那一定就会有alpha跳出来宣扬alpha的难处和omega的优待。三性权益都需要保障,不要动不动就o拳出击。”
  陆霜明牵过他的小指:“别生气,这条路本来就很长,人的观念可能几百年都扭转不过来。” “我生什么气,我现在又不是学生会主席,不用和这些憨批周旋。”
  陆霜明伸进口罩捏了捏他的脸:“幸灾乐祸啊小鹤鹤,看我团团转你倒是很开心呀。”
  赵鹤鸣甩开赵鹤鸣的手,眼睛微微耷拉下来,显得有些委屈:“我宁愿应付他们,也不愿意和联盟的蠹虫虚与委蛇。”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教学旁的花坛,花坛的阴影里每天都有一个老人卖糖葫芦,因为怕被学校发现赶出去,连叫卖都不敢大声。
  陆霜明买了串冰糖葫芦,递给赵鹤鸣:“尝一颗?吃点甜的就不烦了。”
  赵鹤鸣看了看手里的糖葫芦,旁若无人地小声抱怨道:“你儿子们就够甜了,再吃嗓子该哑了。”
  陆霜明猝不及防被调戏,追上去拧了一把赵鹤鸣的腰:“谁说床上床下分开的?瞎撩拨什么你……”
  身后突然传来哐当一声,接着是小孩子刺破耳膜的叫声:“糖葫芦!我就要吃糖葫芦!”赵鹤鸣不耐烦地回头,老人和他的冰糖葫芦架一起被撞倒了,小孩子笑嘻嘻地伸手去捡地上的糖葫芦,被他妈妈赶紧抱了起来。
  女人穿着考究,带着眼镜的脸满是书卷气:“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许吃路边摊的东西,就是不听,就是不听!”一出口却暴躁得很……
  两个人不自觉停下了步伐。小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指着滚在地上的糖葫芦问:“可是现在只有路边才会卖糖葫芦了啊,我就是想吃!”
  老人趴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看见满地的糖葫芦哎呦哎呦叫个不停。孩子妈妈瞥了一眼摔在地上的老人,眼中流露出一种下意识的躲避:“不好意思啊老人家,小孩子不懂事,我把钱赔给您吧。”
  她皱着眉从价格不菲的包里翻出三百星元,放在了老人手边,拽着还在哭闹的小孩子快步离开了。
  陆霜明手上还沾着融化的糖浆,转过头看了一眼女人离去的背影:“咱学校教职工吧……怎么这样……”
  “您没事吧?”赵鹤鸣蹲在老人身边拿着手机录像,语气温和地问:“你觉得哪里疼吗?胸闷头疼腹痛的情况有吗?”
  老人摇了摇头,满是皱纹的脸上沾满了灰,显得狼狈极了。“行,那我扶您起来。您得提前说一声,不是我撞的您。”老人不停点头,气喘吁吁地说:“不是你撞的,谢谢小伙子,谢谢。”
  赵鹤鸣把手机掖进兜里,架着老人腋下把他搀了起来。陆霜明捡起地上的冰糖葫芦,有些惋惜地说:“倒霉小逼崽子,白瞎了这么好吃的糖葫芦。”
  赵鹤鸣拍了拍老人身上的土:“需要帮您叫救护车吗?或者我们扶您去校医院,离这里很近。”老人坐在椅子上缓了缓,手里紧紧攥着那三百块钱:“没事的,没事的,歇一会就好了……”
  再三确认老人并无大碍后,陆霜明和赵鹤鸣沉默地离开了。年轻的学生散学归来,在昏黄的灯光下分享着一天的见闻和巨浪上的新瓜,头发上映着流丽的暖光;一路相隔的老人呆呆地盯着手掌上的创可贴和灰扑扑的糖葫芦,无声地叹着气。
  陆霜明看着远处天空中逐渐爬上来的月亮,只觉得人间昏濛混沌,苦难和欢乐相望不相闻,谁都觉得彼此碍眼。
  两人路过银杏林和雪梅园,走到了喧沸的操场旁,篮球场上一场赛事刚结束,少年们喝着水擦着汗,远处传来热烈的告白声,惹得场上一阵哄笑。
  陆霜明捡起了一片银杏在指尖把玩:“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大一的迎新会上,你冷冷淡淡地坐在一边,谁也不搭理,当时我就想,这人一定很好操。”
  赵鹤鸣头也不抬地嗤了一声,表示懒得搭理他。陆霜明露出些回味的神色:“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办十佳大学生表彰典礼那回吗?学校请了几个工人帮忙搭舞台,其中一个腿脚不好,他在梯子上干活的时候,其他人都在下面聊天,就你傻乎乎站在梯子下面伸着手。”
  赵鹤鸣摇了摇头:“两年前的事早忘了,所以呢?”陆霜明看着他的眼睛笑了笑:“当时我就想,这个人不仅看着好操,相处起来应该更有趣。”
  赵鹤鸣双手扶着篮球场的防护网,心不在焉地看着球场里的omega示爱:“别捧我,我知道自己很无聊。”
  陆霜明笑了笑:“真没捧你……我发现臭脸怪其实特可爱,好多人都讨厌眼高于顶恃才傲物的人,但我挺乐意和你们这种人打交道。”
  小omega表白成功了,大汗淋漓的alpha一脸懵逼地看着手里的玫瑰花,红着脸点了点头,场上爆发出一阵笑闹声。
  微风吹起赵鹤鸣的额发,他的眼中露出不悦:“嗯?你还和哪个臭脸怪打过交道?”
  真是奇怪的占有欲……陆霜明十分受用地笑了笑:“我小时候有一阵挺自闭的,有一天决定离家出走。”
  他咬下一颗山楂,酸得眯起了眼睛:“在路上遇见一个小哥哥,比我大个两三岁?捂得跟明星一样严实,我追着他说话他也不理我。”
  赵鹤鸣挑了下眉:“然后呢?”“后来我就和他卖惨,说我爸老打我,可不可以陪我玩一会。反正怎么看都像个小骗子。但这哥们瞪了我一眼,还真给我买了个钢铁侠玩具。我一看有戏,就缠着他讲我的英雄事迹,他一开始还兴致缺缺,后来不知道触动了哪根弦,跟个话痨似的没完没了,什么宿命论啊,英雄的责任啊,扫除阴影下的虫豸什么的,一本正经地中二,逗死了。”
  赵鹤鸣皱了皱眉,重点完全不在臭脸怪上:“你爸打你?你们感情不是很好吗?”陆霜明捏了捏他的脸:“我都说了我是在卖惨,我爸对我可好了,不要跑题。反正那人看着也挺难搞,但其实人不错,临走时还义正言辞地扶着我的肩膀。”
  他叼着糖葫芦有模有样地按住赵鹤鸣的肩,本来就圆滚滚的眼睛瞪得更圆了:“要改变命运啊兄弟。”
  赵鹤鸣无语地拂开他的手,陆霜明却弯腰笑个不停:“看着是个酷哥结果特别蠢哈哈哈。”
  赵鹤鸣杵了杵他的肩膀:“别笑了傻狗,你手机响了。”陆霜明看了眼手机,直接按了免提:“怎么了崇峰哥?答辩通过了?”
  电话的背景音非常嘈杂,陆霜明艰难地从中分辨出了贺崇峰的声音,前言不搭后语的:“斐然出事了,他妈的这群畜生,我完全搞不明白状况,他非要你过来……”
 
 
第35章 金丝雀的反杀
  陆霜明送走了赵鹤鸣,赶紧打车去了贺崇峰发的定位点。安斐然的住处在三环边上,地理位置和风景都很好,一看就是公司给置办的。
  “贺崇峰我提醒过你好几次,不要和他走得太近……”一进门陆霜明就压低声音瞪了他一眼。
  贺崇峰脸色非常不好,嘴唇一点血色也没有,没劲跟陆霜明抬杠:“你快去吧。”
  陆霜明推开卧室的门,安斐然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扣子还掉了两颗,裤子上是大片大片的血,但人却出奇地平静,正靠在床头上眯着眼睛抽烟,好像真的只是在等人。
  “小安,你到底怎么了,这么多血去没去医院啊?”安斐然在一片烟雾中微微偏过头,露出了一个妩媚的笑:“陆哥,我把李迎嘉杀了。”
  陆霜明心里一惊,不解地看着安斐然:“你还和他有来往?他已经离开启东了啊……”
  安斐然狠狠吸了一口烟,训练过的甜美笑容被咬牙切齿的恨意取代:“就是因为他离开启东投奔了巨浪,付铮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查明白他手里还有什么东西,说如果拿不下他就把我陪睡的照片发到网上。谁会把送上门的婊子当人看,李迎嘉差点把我弄死。”
  安斐然笑了笑,咬着烟的牙都在打颤:“他还淹死了我的猫,我实在没忍不住,拿刀把他捅了。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还没疯呢。”
  在陆霜明的印象里,安斐然这人看得挺开,擅长自黑,洒脱不矫情,平时嘻嘻哈哈自来熟,有点小聪明但没攻击性,是个称职的可爱花瓶。可现在他才发现,原来从一开始就努力表演的不只他一个人。
  “我以前觉得既然爱情靠不住,亲情应该还靠谱些,我领养个孩子踏踏实实赚点小钱也不错,可他妈的福利院跟我说,没结婚的omega不能收养孩子,凭什么?”
  安斐然掐灭了手中的烟,吹了吹身上的烟灰:“公司的合约还说,不能违抗公司的一切安排,我没上过几年学,一开始以为就是工作上的安排,没想到是陪睡的安排,违约金我他妈十辈子也还不起。我只好安慰自己,没孩子就没孩子吧,趁年轻时多赚点,以后养老也够用,养只猫也一样可爱。”
  陆霜明向前走了一步,怕他因为太激动弄伤自己,但安斐然仓皇地往后退,退到墙角突然神经质地抬起头笑:“趁还没被枪毙,我是不是应该去杀了付铮啊?都变成鬼还指不定谁厉害呢。”
  陆霜明把门外的贺崇峰叫进来:“他这状态不对,之前去过医院吗?”贺崇峰摇了摇头:“他死活不去,说反正也要死了什么都不怕。霜明,我不知道启东的水有多深,也不知道你究竟在干什么,但我一直把你当朋友,求求你,你帮帮他好吗?”
  贺崇峰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觉得有些丢脸:“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我喜欢他五年了……”
  贺崇峰总有使不完的精力,喜欢交朋友,虽然憨头憨脑但跟谁都处得不错,陆霜明以为他这样单纯的孩子,是不能接受白玉蒙尘的。
  陆霜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是真的勇,啥都不知道就敢掺和凶杀案,你的前途呢,你的科研呢,都不要了?”
  贺崇峰很快整理好了情绪,冲墙角的安斐然笑了笑:“我如果不帮他会一辈子后悔的,我更怕半夜做噩梦。”
  陆霜明叹了口气,站在安斐然跟前低头问他:“你为什么觉得我能帮你?你在启东认识的人那么多,为什么非要叫我过来?”
  安斐然漂亮的金发有些枯槁,他的眼睛在蓬乱的头发间迷茫地眨了眨:“我不是让你帮我……我看见了那天那个穿红裙子的omega。”
  陆霜明一时没跟上他的思路:“什么红裙子的omega?”“你帮我去和付铮说情的那天,你让我穿上红裙子在杂物室等着,我就觉得很莫名其妙。后来我看见一个年轻男孩进了你办公室,没多久付铮也进去了。付铮没呆多久就出来了,过了十分钟你手上搭着件红色连衣裙送那个男孩出来,当时我就明白了。”
  贺崇峰听得头都要炸了,又惊又疑地看着陆霜明。安斐然继续道:“你根本不是阳痿,你只是有洁癖,你不愿意碰我却还要装成一个色中饿鬼,这根本就没必要。一个沉迷酒色畏手畏脚的狗腿子却爬到了张淇原和陈劼头上,拿到了项目组唯一一张数据权限卡,怎么看你都居心不良。”
  陆霜明摆了摆手,无奈地说:“你可别污蔑我,我就是想讨好付铮,要不根本融入不了那个圈子。”
  安斐然嗤笑了一声:“付铮一向重视技术人才,你只要好好完成这个项目就能前途无忧,费这么大劲就是在最大限度地打消他的戒心,想在尽可能短的时间获得他的信任。”
  陆霜明笑了笑,转着手里做成钥匙扣的录音器:“你就不怕我把你说的这些话告诉付铮?从一进门我可就在录音哦。”
  贺崇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上来就要那拳头抡他。安斐然抬手比了个停的手势:“无所谓,你想告诉他就告诉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这操蛋的联盟迟早完蛋,我早死一天少受一天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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