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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见过顾眠哭，怎么可以是因为他？
他在心里嘶吼着哀求：别哭顾眠，我已经难过得要死掉了，你别哭。
但是他的哀求似乎从来没有起过作用，这次也一样。
一滴水珠落在了他的背脊上，烫得他一抖。
陆瓷所有的话都哽在嗓子里出不来，只能在心里呼号：……别哭了顾眠……顾眠……救救我……
没有用。
第二滴，第三滴，一滴接一滴的水珠打落在陆瓷光裸的背脊上，那些水珠在接触到他皮肤的那一刻就变成了岩浆，从皮肉一直腐蚀到了骨骼，他整个人都被烧成了灰烬，只留下最后一丝意识听顾眠的声音。
顾眠将脸贴在了他的肩膀上，眼泪就顺着他们相连的皮肤淌到了陆瓷身上。
陆瓷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哪怕全身每一块骨肉每一个细胞都在向他求救，他将脸靠在顾眠脸上，安静看着面前的白墙。
过了很久顾眠才声音很轻地说：“……陆瓷……”
陆瓷在心里回答他：嗯？
顾眠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你从我身上挖掉一块走……”
陆瓷：不可以顾眠，我会死掉的。
顾眠说：“……但是你不行……没有任何人值得用你去换……别说一颗肾……一滴血也不行……”
陆瓷：嗯，你的东西你说了算。
过了很久顾眠又将他搂紧了一点，眼神似乎穿透了墙壁望向远处，语调微微上扬地说：“我的陆瓷是全世界最珍贵的存在，每一分每一毫都是无价之宝。”吻了吻他的颈窝又接着说，“我会豁出一切保护它，任何人都不能损伤它。”他在陆瓷颈窝轻轻咬了一口，“你也不行。”
陆瓷轻轻闭上了眼睛，两行泪从眼角滑出来经过脸庞，淌过下巴，最后洇在了顾眠与他相贴的皮肤之间，熔进了骨骼。
情字入骨化为毒。
他们俩都万劫不复了。
第三十三章
陆瓷不知道那件事顾眠最后是怎么处理的，顾眠将他的手机拿走了一段时间，后来原封不动地还回来了，也不是原封不动，他手机上有关于他母亲的信息和通话记录都没了。
具体情况顾眠没说，陆瓷也没问。
将近半年后陆瓷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哥哥，对不起，谢谢你。
陆瓷看完之后没多大感觉，但是“对不起”说得通，“谢谢你”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有一天去问了顾眠，顾眠一开始不肯说，陆瓷说：“你做了什么都没关系，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陆瓷抿了抿嘴唇又问，“你是不是帮了我弟弟？”
顾眠立刻皱眉：“你没有弟弟！”
陆瓷：“……好吧，就那个陆辞。”
顾眠好半天才扭扭捏捏地说：“我超级讨厌那个陆辞！……但是看在他曾经维护过你的份上，虽然屁用没起！……我帮他联系了一下医院和肾源……但最后也是他运气好！我一点都不想帮他！而且我也跟那个毒妇签了协议，她再也不能来找你。”
陆瓷眨了眨眼睛：“哦。”然后闭上眼躺平了。
顾眠看了他一会儿，抬手戳了戳他的脸蛋，满是不高兴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用自己报答我吗？”
陆瓷睁开眼睛看他：“不是，我只是有点困了，顺便方便你做点别的。”
顾眠就高高兴兴地做了点别的。
顾眠第一次给陆瓷后面开苞是在陆瓷生日。
顾眠相当理直气壮地对陆瓷说：“今天是你生日，送我一份特别的礼物吧？”
陆瓷顿了顿回答：“……你想要什么礼物？”
顾眠眨了下眼睛，语气带点不易察觉的兴奋：“我想试试你后面。”
灌肠的时候顾眠非常不趁手，他一时心血来潮，理论经验刚补实践经验全无，还不准陆瓷帮忙——虽然陆瓷也不会，总之最后就是他一个人磕磕绊绊地弄了半天。
一边弄一边不耐烦：“麻烦死了，再也不做了！”
等顾眠弄完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他喘了一口气，把陆瓷额上的汗抹开抱上了床。
顾眠没有用手指进一步扩张，只是抹了些润滑剂在自己和陆瓷身上就扶着阴茎往里捅，头刚抵在穴口准备往里入陆瓷就皱紧了眉。
太奇怪了，他一直以来都习惯和顾眠用前面做爱，第一次用后面，先不说生理上的天然排斥，就是心理上也不是很好过。
被人捅……那种地方，就算对象是顾眠陆瓷也有些难堪。
顾眠一点没有难堪，他还在专心琢磨着怎么往里入，但是陆瓷后穴太紧了，还是第一次，所以艰难加倍，好不容易挤了个头进去两人都出了一身汗。
陆瓷快疼疯了，比前面第一次开苞还疼，而且顾眠和他做得多他的前面已经适应了，他好久都没有这么疼过了，疼得想掉眼泪。
陆瓷还没哭出来顾眠先含着眼泪趴上来了，委委屈屈道：“……陆瓷它咬我，好疼啊陆瓷，它一点没有小花乖……”
下身还在努力往里挤。
饶是陆瓷也有些无语。
顾眠见陆瓷不说话眼泪又盈上来一点马上就要溢出眼眶，语气更委屈：“陆瓷我好疼啊！它咬我！好紧啊我进不去！”
陆瓷看见他的眼泪心又乱了，连忙双手捧住他的脸擦着他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哄道：“不疼不疼……”陆瓷强忍着羞耻，“再弄一会儿就好了，再弄一会儿它就乖了……”
顾眠趴在他胸口让他摸脸：“嗯。”
下身还在奋力往里挺进。
顾眠自从发现陆瓷怕他哭之后这招用得越发炉火纯青，得心应手。
陆瓷不但要对他有求必应，还要“求”他所求，求了不算完，还要哄着呵着，顾他疼还顾他痒。
顾眠的小日子过得美美的，想什么有什么，还是别人“求着哄着硬塞”给他的。
过了好一会儿才入了一半，顾眠抬起头来把自己含泪的眼睛晾给陆瓷看：“……陆瓷，还是疼……”
陆瓷心疼地抚他的脸，用手指轻刮他的眼下：“……再过一会儿就好了……再忍一下……”
顾眠扬起一点下巴闭上眼把脸凑上去：“要亲。”
陆瓷就捧着他的脸轻啄他的眼皮和脸颊，等亲到唇边的时候未及反应就被伺机而动的舌尖卷了进去，舌尖勾缠，津液交换，陆瓷发出难耐的哼吟，还往顾眠掌心里挺了挺胸口。
或许是哄顾眠分了神，或许是下身已经疼麻了，总之陆瓷下身已经没有一开始那样激烈的撕裂感了，只是涨，像整个腔道都要被人填满了似的。
等顾眠终于全根没入两人都松了一口气，顾眠在陆瓷身体里停了停才开始抽送，依然艰难，再次抬头像陆瓷讨哄：“……进去了……还是疼……”
陆瓷感觉自己不止下身被人填满了，整个人都被填满了，全身发热发涨，眼角不断有生理性眼泪溢出，他眼前白花花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不知道顾眠有没有“哭”，只能下意识搂住他的脑袋一边摸一边吻，嘴里低哄着：“……不疼不疼……”
顾眠靠在陆瓷怀里贴着他的脸任他哄，陆瓷一停就哼两声，也分不清是疼的还是爽的，反正他一哼陆瓷就会哄。
慢慢的陆瓷的身体终于适应了一点，虽不至畅通无阻但至少埋在他身体里可以动了，顾眠缓慢地抽插着，沿途在内壁顶蹭，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自己想找的地方，于是抬头问陆瓷：“陆瓷，你的G点在哪儿呢？”
他的下身越动越快，已经翻来覆去“找”了好几遍，陆瓷仰着脖子小口喘气，话都说不出来。
顾眠在穴心磨了磨，又问了一遍：“说话啊，你的G点在哪儿啊？”
陆瓷大喘两口气，才断续道：“……在你……你碰到的地方……都是……”
顾眠略略一停，似是满意这个答案，抬头在陆瓷下颌上亲了亲：“好吧。”
然后猛地一挺而入，接着就蛮力冲刺起来，毫不留情，次次到底。
陆瓷一声惊叫没出口就消弭在喉咙里，之后再没能发出声音。
顾眠在陆瓷身体里射过一次之后才缓下来，期间陆瓷已经发泄过一次，陆瓷不应期的时候顾眠就埋在他身体里不动了，专心玩弄他的小花，顺便哄陆瓷哄他。
等估摸着陆瓷的不应期差不多过了又再次动起来，这次手指插入了前面的小花，在里面揉按研磨，嘴里含着陆瓷胸口的小花嘬弄舔舐。
等他终于发泄了一次陆瓷几乎人事不醒了，顾眠蹭上去勾他的舌，陆瓷整张脸都湿漉漉的，汗和泪混在一起，嘴角还不断有涎液溢出。
最终结束的时候顾眠在被他折腾得不成样子的三朵小花上都亲了亲，又探身上去在陆瓷眉心亲了亲，又含着笑在陆瓷紧闭的眼睫上亲了亲，满意道：“陆瓷最乖。”
第三十四章
夏天很快就到了，天气变热，衣服变薄，陆瓷的乳房已经无法被普通男生穿的衣服遮住了。
他本就清瘦单薄，贴身衣物下胸部的异样弧度更加明显。他早早就换了宽大上衣，但是起坐时仍遮掩不住，最后他只好买了裹胸穿在里面。
顾眠知道陆瓷要穿裹胸的时候一开始激烈反对——他担心压坏他的小花。
陆瓷又羞又恼地掀起衣服给他看：“这样我不穿裹胸怎么出门？”
顾眠抬手摸了一把：“……已经长这么大了呀？”
陆瓷低着头将裹胸往身上穿，小声道：“不都是你干的。”
顾眠紧盯着陆瓷的动作，那画面……怎么说呢……
手指如玉如瓷，乳头是清透的玫瑰红，乳晕是软腻的桃花粉，奶白色的裹胸往上覆，但是围弄的动作笨拙而不熟练，导致春色总时不时外泄，跟故意引人去偷似的……
又纯又色。
而顾眠作为那唯一被勾引的看客自然是立刻就动了歪心思，拽下那扰人的手指衔住了那勾人的春色。
陆瓷低头看着顾眠在他胸口沉溺而缠绵地舔吸，无奈提醒道：“……你八点钟要答辩。”
顾眠短促地“嗯”了一声，咽下一口裹着甜的津液含着陆瓷的乳尖含糊不清地答道：“……没关系我再疼疼我的小花……”
等顾眠“疼”完了，陆瓷拿纸巾擦胸口的湿液，顾眠看着立刻急了：“你轻一点！”
然后直接夺了陆瓷手里的纸巾，放在指腹间捻了捻觉得不满意，回房间拿了软帕来擦。
陆瓷看着那帕子提醒道：“这条帕子1800。”是他上次给陆瓷定做贴身衬衣时的赠礼。
顾眠动作轻柔得好像真的在呵护一朵花，擦完立刻没有那小心翼翼的劲儿，随手将帕子扔进了垃圾桶，这才有功夫回答：“碰我的小花是它的荣幸。”
等擦完了顾眠也不让陆瓷自己穿裹胸了，拿起那块软布认真检查了软硬度和粗糙度，陆瓷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胸口往前挺了挺，轻声道：“我知道你在乎它……我买的最好的。”
顾眠在他唇上亲了亲：“我爱屋及乌。”
然后才认真仔细地给他穿上。
即便这样顾眠也不满意，专程找人定做了品质最好，最适合贴身的裹胸——和陆瓷内裤一样的布料，比顾眠自己穿的还贵。
不但如此，他每天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脱掉陆瓷的裹胸捧着小花亲亲哄哄，生怕小花“受了委屈”，另外裹胸还都是一次性的——他不允许有别的和他接触他的小花一样多甚至更多。
陆瓷无语道：“……你放心，怎么算都是你最多。”
顾眠：“那也不行，一天之内算也不行。”
陆瓷：“……”
在顾眠兢兢业业、夜以继日的呵护下，小花们更加娇嫩了，更软，更美，也更怕疼。
陆瓷随便蹭到点什么都会有摩擦的感觉，力度稍微大那么一点点就会疼，普通衣料不必说，就连顾眠定做的衣料在上面摩擦都会不适。
但是很神奇的是，顾眠碰不会疼，沾了顾眠气息的衣料碰也不会疼。
于是陆瓷想了个好办法，他把自己所有的衣服都叠在顾眠衣服里面，衬衫夹衬衫，毛衣套毛衣，沾上顾眠的气息之后他再穿就不会疼了，不出门的时候他就穿顾眠的衣服，或者外面可以套别的的时候他就在里面穿顾眠的衣服——因为顾眠的所有衣服都比他大一号，直接穿会很明显。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顾眠不穿裹胸，陆瓷只好每天睡觉的时候塞一件裹胸在被窝里，这样第二天早上穿的时候就连顾眠的气息一起穿在身上了。
顾眠第三次在衣柜里拿衣服里面抖出陆瓷的衣服时就发现了这不是非故意，然后他在衣柜里随便翻了翻，果然，自己每件衣服里都夹着陆瓷的一件。
顾眠笑：这是人黏着他衣服也要黏着他的衣服么？
他假装没发现，由着陆瓷“偷偷”动这些小心思，打算等下次“意外发现”的时候向陆瓷讨一份“大礼”。
大四毕业顾眠就注册了自己的公司——他才不要用他爸的钱养老婆。
他从大二就开始准备这件事情，准确说是在确认对陆瓷动了心思的第二天就有了打算。
当时他并不确定自己能把陆瓷搞到手，但是他做事之前习惯做万全准备，万一陆瓷真“上了他的套”，他要给陆瓷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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