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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螺旋之解(霍比特人同人)——melota

时间:2021-07-15 16:22:09  作者:melota
 
有了这一枚在被肌肉包裹着的芯片,任何出逃都只是空谈,并且胜算为零,哪怕砍掉双手也是如此。那是最强大的追踪机,就算失去电量供应,也会在最后一刻发送警报和地址。这一方法拯救了不少险些猝死在家中的老人,而对于瑟兰迪尔来说,却未必是一件好事。这意味着他还是会暴露行踪,什么都不能满篇那手眼通天如同空气般存在的大型监控系统——那就像神明永恒清澈的双眼,把人世间所有的罪恶与善意都收归眼底,冷酷无情,以此作为证据去评判凡人的功过是非,没有辩解的机会,因为铁证如山。
 
他和埃尔隆德分开了两个方向逃离,藉此来分散敌人们的注意力,互相为对方做着养护。那是他们多年前就达成了的协定,面临危机,只要有其中一人活下来就是胜利了,而不会去在意幸存者是谁,牺牲者又是谁。
 
高通军靴在第一实验室的地板上啪嗒作响,叫人头晕目眩。瑟兰迪尔从紧急通道逃出时,视线越过透明的玻璃,许多和埃里克·迪布朗相似的脸庞出现在了上面,不尽相同,却又诡异的在许多地方保持着以致,难以分辨出谁是谁。和埃里克·迪布朗不同的是瑟兰迪尔能断定他们的战斗力远超他,这些胆大妄为处于庇护之下的帮凶比埃里克更加强壮与敏捷,也许还要加上更加无情。
 
他不能停下来,忘却了本应该遵守的礼仪,开着车子一路冲撞出去,坚硬的护栏因此留下来不可复原的伤痕,而瑟兰迪尔无暇顾及它们。
 
他并非没头没脑地浪费着自己的时间和跟着追出来的人纠缠不休,唯一能够逃离监控的办法就是离开覆盖范围,也就是离开这座城市。芯片的定位是在一定区域内的,只能要走远,那么一切就不成问题了。
 
这有些困难,不得不说。
 
瑟兰迪尔能从后视镜里看见那些追捕他而来的车辆,心虚地没有发出声音,却又紧追不舍。维持在最快的速度谁也没有把原来的距离缩短,瑟兰迪尔焦躁地踩下油门,而时速已经是这辆汽车所能达到的极限。
 
猎人追逐猎物,看着猎物在自己的罗网中费力挣扎,然而徒劳无功地被抓住了。情况类似于此,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就是编织成罗网的绳线,一点一点地收拢,勒紧,直至失去呼吸面色冰冷血液停止流动。而瑟兰迪尔不愿坐以待毙,或是交出自己手上的文件换得无用的权势。
 
军队的分支有很多,他们明争暗斗,却又在某个方面出奇地团结和配合。瑟兰迪尔看见宪兵队在一边十米外的哨口就像掉头调头返回原路,然而他已经无路可退了,只能狠下心来冲过去。宪兵毫不犹豫地朝着他的车子开枪了,瑟兰迪尔却暗自庆幸这是第一实验室经过改造的车辆,外形虽然和普通的车子一样,却能抵挡住一定的攻击保全他的性命。只是这车辆经不起长久的、持续的攻击,再怎么坚硬的防弹玻璃还是会有裂缝,子弹嵌进玻璃里的声响瑟兰迪尔能听得清楚,车子内只有他的呼吸声与引擎运转时的噪声。
 
在他第五次冲撞关口后,他明显地感受到了有什么东西击中了车身,造成了不小的损害。
 
炮火的烟雾自身后的街道徐徐升起,虽然没有打开车窗,而他仍然能够凭借着某种依据确定自己的处境如何。看着身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后退的房屋,瑟兰迪尔计算了一下离开城市最短的时间,又看了看油表,并不足以支撑他的计划。
 
他会因此失败,然后被拦截,什么都保不住。
 
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他太长时间,在他转过一个十字路口后,他不要命地往后退去,忽然间调转方向朝着另一边去,不走正规的公路。
 
瑟兰迪尔熟悉这一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他尝试过很多不同的路线,也制定过逃亡的路线,并且在他的心中留有一定的位置。可他并没有遵守自己留下来的更加安全的方法,而是选择了快捷便利的、因为战争而被搁置下来的高架桥。那完工很久了,只是所有人都乱成一锅粥,压根就不想多费精力去想这一座还未投入使用的高架桥命运如何。瑟兰迪尔也是其中的一员,但当初假若他没有选择成为一位生物学家的话,也许今日的他就是赫赫有名的桥梁设计师了。可同时,他并不喜欢这一份听起来就枯燥无味且浪费时间的工作,特别是在这样工程上面。
 
死追不放的士兵们在宪兵的提示下找到了瑟兰迪尔离去的方向,知晓那辆车在一轮扫射后并无大碍确定使用后备的穿甲弹。
 
一支车队咬着一辆车在蜿蜒崎岖的小路上奔驰着,狂风接连不休地用力拍打着车窗,道路两旁的灯光几近于无,还不如月光一般明亮。瑟兰迪尔能在后视镜里看到开着大灯的车队,车头大灯的光都快要把他车内的一切都照亮了。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阵脱力,抽搐地肌肉如同警告,让他尽快逃离。
 
手提箱被他放在副驾驶位置的刹车踏板旁边,冰冷的金属光泽有着淡淡的光芒,他偶尔撇过去能看见,不由得安心了些。至少今时今日,文件还在他的手上,而部分的电子版已经发送出去了,无法收回。他就算遭遇不测,游行的组织委员会也会如期公布这些令人目瞪口呆的资料,把他们对战争的厌恶进一步抬高。
 
打断他不断飘荡的思绪的是一道破裂声,清脆悦耳,透着美妙的旋律,还有不妙的未来。
 
柔软的座椅上堆积了一些玻璃碎片,边缘整齐。瑟兰迪尔回过头去看,一眼就看见步枪配备的穿甲弹了。他对第一实验室的车辆有信心,也认同他们的改装会带来更高的安全系数,可穿甲弹是防弹玻璃的克星,可以轻易地穿过普通子弹无法破除的屏障,将他置之死地。
 
下一个哨口处有不少人,垂头丧气地站着,老长的影子铺设在泥泞的地面上。
 
越过这个哨口就是通向城外的道路了,也许这是瑟兰迪尔冲关次数最多的一个晚上,他正在刷新自己的违法记录,并且没有理由可以让他给自己辩护。他紧紧盯着哨口后无人通行的高架桥,感觉那让他心跳骤停的疼痛缓和了些许,却又让他一阵晕眩。或许是太紧张,或许是太兴奋,又或许,那只是巨大的忧虑下的化学作用罢了。
 
正前方被车灯照射着的惶恐的人们为这没有丝毫减速趋势的车辆让路了,他们慌张地躲在路边、踩进超市里,生怕自己被卷入车轮底下,还不忘骂上两句。而那位背着步枪的宪兵立即举起自己武器,还没有瞄准就胡乱地射击,火光如同绽开的花朵出现在瑟兰迪尔的眼前。那位宪兵看不清车子里面的人是什么样子的,可他断定这是危险人物。因为他看到了紧追在后的贴有军事委员会LOGO的车辆,最后还是军用装甲车。
 
畏惧从未在瑟兰迪尔的身上出现过,他甚至连下意识的躲避动作也没有做出,而是将油门一踩到底,在呼啸声中冲了过去。从这样的速度里许多人能够得到难得的快感,而瑟兰迪尔内心的忧虑却逐渐加重,他怀疑埃尔隆德也受到了如此待遇,那会让两份文件都被抹掉,什么痕迹都找不到。
 
天空明亮,瑟兰迪尔还能听见武装直升飞机螺旋桨搅动空气的轰鸣,震耳欲聋。
 
用作安睡的深夜时光突然变作混乱的交战,两个人各自分开,在追击之下狼狈不堪,横冲直撞地寻找着逃离的机会。
 
身后的车辆并没有减速,也跟上了,穿甲弹将后座的挡风玻璃打得支离破碎。瑟兰迪尔不得不费神去躲避那些飞溅如水族的玻璃渣,其中有一片插过他的肩膀,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血珠在衣服上留下湿了水模样,像是他的肩头融化了恰巧落在上面的某一片的洁白雪花。
 
高架桥上一片寂静,几乎望不到尽头在哪里,而武装直升飞机正在车子顶上盘旋绕圈确定,并且架起了同样针对车辆的穿甲弹,威力远大于步枪使用的穿甲弹。瑟兰迪尔无从断定他们什么时候会进行下一波的攻击,但无可置疑的是必定会很快,让他措手不及。如今他处在包围之中,困兽犹斗,这句话用在他身上仍然有效。
 
前方的道路忽然燃起火焰,蔓延开来的刺眼白光带来了强烈地足以震破耳膜的爆炸声,大地在他的脚下摇晃不止,汽车被爆炸的气浪冲击地难以保持平衡,却没有倒下,而难受的晕眩感再度袭来,让他再也不能透过挡风玻璃观察前方的情况。银色的手提箱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左摇右晃,瑟兰迪尔忍住那些没有停止过的疼痛抓起那个箱子放到副驾驶座上,以便自己能够看到。
 
轮番轰炸的盛状居然出现在了首都外围,听起来可真是讽刺的,而且只是为了抓捕一个手无寸铁的实验室成员——至少他已经丢掉了那一把电磁脉冲手枪了。幕后操纵者的不择手段令人惊叹不已,瑟兰迪尔也愣住了,看着面前的挡风玻璃在直升飞机上的穿甲弹的冲击下如同蜘蛛网一般的碎裂开来,变成极具观赏性的放射状。
 
而下一秒,新一轮的轰炸再度展开,他急剧地踩下了刹车,意图打开车门。这徒劳的挣扎并无作用,气体凝聚成无形的双拳,新一波的气浪震破了那些勉强还是维持在一起的防弹玻璃,它们在此刻变得和普通玻璃一样毫无抵抗力可言。瑟兰迪尔不可抑制地被冲撞到了车门上,险些撞到了车窗玻璃,半是麻痹的身子难以控制。
 
在电视上观看硝烟四起尸横遍野的战场和亲身经历的感受是有很大不同的,那种震慑力远比处于屏幕之外要大得多,死亡的恐惧感如同潮水袭来涌上心头,泛滥地令人难以作出正确的判断以保证自己的安全。瑟兰迪尔解剖过的那些尸体有不少都是死于敌人无情的轰炸,事实上很少会是残缺不全的,而更多的是狰狞的烧伤,大面积的疤痕惨不忍睹,而且难以去除。但既然已经死去,这些伤疤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而今,他似乎也要背负上这样的结局了,而且是在无可躲避的情况下。
 
他看着那只手提箱,那是由特殊金属打造的,设置了三重密码,比金刚石更加坚硬,经过了程度比着更夸张的爆破实验,瑟兰迪尔不必担心里面的文件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只要不落到心怀鬼胎者的手中,那么里面的纸张就能够获得长久的平安。没有人知道密码,他的死亡会终结这个谜题,文件会不见天日,正如深海的沉船,或许再也不会被找到了。但它们还存在着,是幕后推手罪责的最终记录者。
 
耀眼的白光渲染得天空如同旭日初升,充斥着汽油味的空气里布满了颜色各异的烟尘,纷飞在其中的灰烬将温度提升。
 
瑟兰迪尔转头看着另外一边的荒芜草地,时而亮起的光以及那些模糊的人影形成诡异的画面。从大腿处传来的痛感并没有被习惯麻痹下来,湿润的感觉才让他恍然发觉自己身上都是防弹玻璃,随着爆炸的气浪变成了没有瞄准的子弹随意飞散,而坐在驾驶座上的他显然就是那唯一的受害者了。
 
他动了动腿,意志也无法战胜神经中枢的反射,那些痛楚让他根本就不能伸出腿去行走,现在打开车门也只是自寻死路。虽然留在车里也不过是稍稍延迟了一下而已。
 
那些奔跑在荒原上的人的身影映入眼帘,同样的慌乱无序,在没有防备的一瞬间就变成了无知无觉的尸体陷入泥土中被接下来的人踩了过去。
 
瑟兰迪尔尝试握拳,而他的手臂上真的出现了某些会令他痛苦的源泉,不是小小的芯片,而是另一块防弹玻璃。他想要取出来止血,又反应过来他是在郊外,无人听见他的呼喊,也无人会知道他的遭遇与下场。
 
在这茫然的夜空下,无秩序的炮火遮挡了他说能见到的。
 
另一枚穿甲弹刺破空气,接近于垂直地落下,姿态正如从外太空中披荆斩棘而来的、不顾一切想要穿越大气层的陨石一般发出不属于自身的亮光,并且最终在两米以外以极其壮烈的势态轰然炸裂,瑟兰迪尔却听不到任何的响声了。
 
虚无的光浮涌而来,在最大范围内摧毁了所有自己能够破坏的一切。此时他的手还放在那个手提箱上面,带来的触感和其他金属相同,而他只是自己奇怪为什么如此安静。
 
意识被炙热的火焰包围之前,出现在那一片虚妄的艳丽白色之中的却不再是叫人厌恶的光。
 
瑟兰迪尔没有合上眼睛,他确信自己也没有因为刺激过大而精神失常。取而代之的是某片海市蜃楼般的森林,枝叶交错覆盖,延伸至不可抵达的远方,而清澈的溪流漫过许许多多石头。
 
林间万籁俱寂,只剩下低声的交谈。
 
那是他未曾听说过的语言,至少在这么多年里,瑟兰迪尔从未听过如此奇特的发音,可他却听懂了,还分辨出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和某一个在他的世界里突然出现的人很相似,或者说,他并不愿承认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飘渺的歌声在林间幽幽散开,仿佛是某个还拥有着神话的古老时代。
 
温柔的微风拂过他的脸庞,清凉而令人心神宁静。他凝望着两个影子,日光落在他们的金发上,一者向前诉说着自己的煎熬与真正心意。而另一者犹豫片刻,毅然转身离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仍然保持着王者的威严与华美,显得决绝冷酷。
 
那一段谈话的内容终于被瑟兰迪尔听清楚了。
 
漫长的轮回中本应永久消失的记忆失而复得回归原位,不忍回首的分裂与撕心裂肺的疼痛并不来自于那些从天而降的炮弹,而是那位与他相伴了数千年的存在。
 
他的绿叶。
 
他的孩子。
 
他的挚爱。
 
几个小时前和莱戈拉斯的对话被他回忆起来,在他仅存的意识消散之前,他努力仰起头来,看着并不美丽的夜空,还有那些正在补充炮弹的武装直升飞机。今夜没有星光,也没有精灵们的歌声,所剩余的唯有千疮百孔的大地,战火再度席卷,他们败局已定,再无挽回的可能。
 
终于瑟兰迪尔还是合上双眸,和每一个知晓大限将至的人类一样,安然又坦荡。
 
吞噬天地焰火熊熊燃起,将这车辆上的所有都焚烧殆尽。
 
 
 
❶:摘自鲁伯特·布鲁克《最棒的情人》
 
 
 
 
 
结局 A(上)
 
 
浓烟四起,遮天蔽日,狼狈的精灵们仿佛身置远古的战场,被围剿得四处奔逃,只能勉力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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