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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驼[穿书]——无聊到底

时间:2021-07-20 12:39:44  作者:无聊到底
  它说——
  “熏池,两千年前,我若选择面对,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这一次,我不能再逃了……”
 
 
第78章 
  “听我说个故事吧。”白鹿轻声说道,“听完,你们再决定是否要杀了祸斗。”
  上古时期,混沌初开,鸿钧未讲道,女娲未造人,三界以妖为正统。
  盘古遗留世间之力,经六道轮回,赋予巫族天生神通,后巫妖两族分庭抗礼,妖据天界而立,巫据地界而生。从此,世间便有了神魔之分。
  而这世间,除去神魔,还有诸多中立妖兽,行于人间。
  后女娲抟土造人,置于人间,人族太过脆弱,难与妖兽共存,天庭便依天道制定法则,以善恶评定万物生灵,以此守护人族。
  妖兽便也是从那时起,被分作了神兽与凶兽。
  “可有的妖兽,太过强大,生来便会为人间带来灾厄,这与善恶是无关的。”熏池说着,望向夫诸,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亦秋停下了拨弄池水的手指,抬眼之时,目光不自觉望向了幽砚。
  夫诸出现后,熏池的态度再不像先前那样强硬。
  此时此刻,她们坐在敖岸山中的神鹿池边,饮着山间朝露沏的清茶,听这遗世已久的熏池与夫诸,说起了两千多年前的一个故事。
  原来,熏池并不是夫诸的主人,他只是给了夫诸一个容身之所。
  夫诸生性温和,可上万年来,一直被天人两界视作凶兽。
  只因它拥有着太过强大的力量,却一直无法很好的将其控制——它去过的地方,必见大水,它行过的城镇,必遇水患。
  它没想过伤人,可纵然逃窜在人间的每一个无人角落,也依旧还是会在不经意间伤害到无辜之人。
  熏池说,这世间很多事是不公平的,天道法则以善恶评定万物生灵,可善恶又该以何种标准去评定呢?
  幽砚冷笑道:“还不都是由你们这些仙神评定?”
  熏池没有否认:“随着人族渐兴,天庭下令,诸仙神下界降服凶兽,守护人间……我便是在那时,遇上了夫诸。”
  夫诸虽被称作凶兽,却从未想过伤人,心地善良、性情敏感,像个不曾长大,却又没人疼爱的孩子。
  为保下它的性命,熏池便对外声称自己已与它缔结血契,将其收作了一只灵兽。
  可实际上,他并未剥夺这个孩子的自由。
  他将它带回敖岸,一次次从那被水淹没的卧房之中醒来,无奈却又不厌其烦地教它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
  这样的情况,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夫诸终于修出人形,能够稍稍控制一下自己的力量了。
  而那时的人间,正处一片慌乱之中。
  上古凶兽祸斗忽然现世,为人间带来了可怕的灾劫。
  祸斗生性凶残,又能使天火,可焚毁仙神三魂七魄,一时之间,就连水神都束手无策,其余仙神更是没一个能想出法子。
  夫诸得知此事,自愿前往一战。
  这一战,一追一逃,持续百年之久,祸斗终是败下阵来,显出弱小的原身,因伤重而不停轻声呜咽。
  夫诸一时心软,请求熏池像当年收留它那样,将祸斗一同收容。
  可这些年来,祸斗作恶多端,天地难容,其本性更是极为恶劣,这让熏池心底生出了犹豫。
  “我能制住它。”那时,夫诸坚定道。
  熏池思虑许久,终是以自身神力封住了祸斗大半修为,顶着来自天庭的诸多压力,将其带回了敖岸山。
  他说,他至今仍不知那个决定到底是对是错。
  “后来发生了什么?”亦秋忍不住追问。
  只见那白鹿缓缓闭上双眼,鹿角忽如枝丫般发光生长,短短数秒,便开出几朵无比洁白的花。
  微风一吹,花儿便随风零落,飘至亦秋与幽砚的身前。
  亦秋惊叹着将其捧于手心,只见熏池指尖于神鹿池中轻轻拨弄出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下一秒,池水染墨,四周的一切都渐渐虚化,直至彻底黑暗。
  所有光线消失前,亦秋下意识抓紧了幽砚的左手,她很快感觉到了对方平淡的回应,一时心安许多。
  当视线再次清晰之时,熏池与夫诸都已不见,此处还是那个神鹿池,可四周景象却与方才有着有许多不同。
  是季节的不同,是花草树木生长的地方不同,这些不同太过明显,无需多么细心,只一眼便能看出差异。
  “这里是……”亦秋站起身来,不由自主地贴近了正在打量四周的幽砚。
  “熏池的画中境。”幽砚说着,伸手触碰了一下旁侧树木。
  果不其然,她的指尖从那树木之中穿了过去——这里的一切,全部都是幻象。
  “啊?那,那你知道怎么出去吗?”亦秋说着,皱了皱眉,“硬闯,会不会需要损耗很多灵力啊?”
  “没必要……”幽砚淡淡说着,转身向别处走去,一边走,一边对旁侧紧抓着自己的亦秋解释道,“这里是夫诸的记忆,我们只能旁观,无法干预,所以也不会因此受到任何伤害。”
  “这样啊……”亦秋说着,长舒了一口气。
  她低眉之时,看见自己还牢牢抓着幽砚的手,也不知为何,忽觉有几分尴尬,一时讪讪缩回了自己的小手。
  亦秋跟在幽砚身后走了许久,忽而被边上草丛里蹿过的一道黑影吓了一跳。
  “什么东西!”她惊叫着撞到了幽砚身上,一手紧紧抓着幽砚的胳膊,一手颤抖着指向草丛。
  下一秒,高高的草丛里钻出了一只毛茸茸的黑色小奶狗,耳朵尖尖小小的,耷那在不大的脑袋上,一双圆溜溜的红色眼睛,似是宝石一般,无比漂亮。
  “这,这是……祸斗?”亦秋尴尬地松开了幽砚,瘪了瘪嘴,“哈,这小热狗倒是没怎么长变啊,芜州石穴里,它好像也长这样……”
  幽砚看了亦秋几秒,扬唇一笑:“大惊小怪。”
  亦秋眼珠子滴流一转,轻哼一声,没有进行反驳。
  若是往常,她听到幽砚说这样的话,多少是会有些来气的。
  不过今日,这话虽还是那种听了就让人无语的话,可幽砚的语气较之往常却是柔和了不少,这便不那么令人生气了。
  亦秋将目光移向那只小黑狗,只见它撅起屁股,向前伸长了两只小肉爪,哼哼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而后站起身来,四下张望了一圈,蹦蹦跳跳朝着下山的路奔跑而去。
  “它跑了!”亦秋叫着,轻轻拽了拽幽砚的衣袖,便连忙快步追了上去。
  小黑狗没能跑太远,便一头撞上了凭空出现的一幅山水墨画。
  下一秒,墨画散作一抹墨色,又聚成人形,俯身抓着它的后颈皮,将它从地上提溜了起来。
  小家伙瞬间挣扎着四肢,龇牙咧嘴地低吼了起来,一边吼,小嘴一边儿往外喷着不成气候的小火苗。
  “还想逃?”熏池皱了皱眉,“你这小狗,现在就这点力量,是能逃到哪里去?”
  “放开我,放开!不然我把这里烧了,我烧你家,烧你山……我,我烧了你!”
  小黑狗扭动着小小的身子,凶巴巴地叫嚷着,奈何声音奶声奶气的,半点唬不到人。
  它叫着叫着,便被熏池一路拎到了「家」里。
  那是一方不大的宅子,宅子里有一处不大的前院,院落中种着一些人间不常见的花花草草。
  身着白衣的女子自屋中迎了出来,望见熏池手中拎着的小狗,不禁皱了皱眉:“你又要逃!”
  “我没有!”小狗下意识摇了摇尾巴,眼神几分闪躲地犟嘴道,“我随便走走,他硬要抓我的!”
  “你用那么快的速度「随便走走」,而且马上就要走到结界出口了,我能不抓你吗?”熏池说着,将它向前丢去。
  白衣女子连忙伸手将其接入怀中,小黑狗当即从女子怀中拱了出来,冲熏池做了个鬼脸。
  女子抚了抚它后背上的绒毛,转身走回了屋中,将门合拢。
  “诶,还不让人看了?”亦秋说着,跑至窗外,撅着屁股想要偷听。
  幽砚摇头轻叹了一声,抬手朝亦秋撅起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瞬间便将那傻丫头拍进了窗与墙的里面。
  靠靠靠!
  忘了这里的一切都是虚景!
  亦秋站直身子,尴尬地顺了顺两根辫子,而后装出一脸若无其事,将目光投向了那名女子与小黑狗。
  “你能逃去哪里呢?”女子蹲在小狗面前,轻抚着它的脑袋,“如今的人界,容不下我们这些凶兽了……”
  “我去地界啊!那儿都是魔,没那么多规矩!”小狗仰头说着,“你和我一起去吧?留在这人间做什么?一点也不自在!你是妖兽啊,为什么要修成人类的模样,为什么要把自己困在一副人类的皮囊里?你从前的样子,不好看吗?”
  “什么叫自在?伤人性命便是自在?”女子反问。
  小黑狗一时失了言语,它耷拉着脑袋,趴在地上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小声嘟囔道:“这里有什么好的?我不喜欢神仙,不喜欢人,他们都坏……他们把我们这些妖兽原本居住的地方给抢走了,却还要假惺惺地收留我们,装什么好心啊……”
  “熏池不是这样的人。”
  “是,他就是!他超凶的!”小黑狗说着,龇了龇尖尖的小牙齿,“要不是我力量没了,我一把火烧了这里!”
  “你敢!”女子皱了皱眉,语气柔柔的,却明显多了几分怒意。
  “……”小黑狗瞬间失了底气,再不敢说话,只可怜巴巴地冲着女子摇了摇尾巴,任由女子抚摸着自己身上的皮毛。
  亦秋见了,不由感慨:“这小热狗,还有这么听话的一面呢?”
  幽砚:“小屁孩儿。”
  亦秋似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当即转过身去,望着幽砚嘻嘻一笑:“你不也是从小屁孩儿长这么大的吗?”
  幽砚皱了皱眉,转身走出了这间屋子。
  亦秋回头看了一眼那只小黑狗,心底忽然泛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幽砚走得太快,没有留下太多时间给她思考,她晃了晃杂乱的脑袋,转身追着幽砚一同跑了出去。
  离开那间屋子的前一秒,她听见身后传来了不大的谈话声。
  “祸斗,你会喜欢上这里的……或许,你也会喜欢……人类的模样?”
  “才不会呢!”
  真是一只别扭的小狗。
 
 
第79章 
  夫诸的记忆,零零散散、断断续续,似是无数的碎片,散落在敖岸山的每一个角落。
  无论走到哪里,无论春夏秋冬,它们都会出现在「外来者」的面前。
  虽不知是哪个年月,却偏偏每一个年月,都平淡而又温馨。
  原来,夫诸在化形为人后,便拥有了一个属于人类的名字——渐漓。
  那是熏池为她取下的名字。
  漓漓细雨渐无声……
  对四处流亡了上万年的夫诸而言,能留于此处,平凡至无声无息,便是她于心底渴求已久的,最最美好的安宁。
  她想把这份安宁送给祸斗。
  她相信,祸斗会喜欢上这里,喜欢上平平淡淡、简简单单的生活。
  只是最初的那几年,小黑狗可不止一次想要逃跑,只不过它就那点力量了,每一次都会被逮个正着。
  身为一只曾经无比威风的凶兽,它自是谁都不服,见谁都骂骂咧咧,扯着嗓子叫唤个不停。
  这不大的小黑狗,可谓是又小又极具破坏力,哪怕仅余的那点力量只够她吐出一些小小的火苗,它也能靠着那种看上去不比打火机强多少的小火苗四处放火。
  那段时日,非但遮风挡雨的宅子经常忽然着火,山里的花草树木也没少遭殃。
  熏池几乎是每天都在头疼,而且每次头疼,都会在一股焦臭味中将灵囊里那本人间食谱翻出来,把上头烹制狗肉的方法反反复复看上几遍。
  这小狗是渐漓要养的,所以山里失了火,也都是渐漓赶去浇灭。
  这种事的次数多了,脾气再好的鹿也会生气,所以后来,那只十分厌水的小黑狗,成了神鹿池中的「常客」,只要敢放火,渐漓便会将它困在里面泡上两三个时辰。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熊孩子不听话,多半是欠收拾,打几顿就好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那小火狗便老实了起来,非但再也不敢随便喷火,就连面对渐漓的态度都怂了许多。
  “这只小热狗,闹腾得不得了,一定要这样收拾才能稍微乖一点。”
  亦秋止不住感慨,“你看我是只羊驼的时候,多听话啊,你一个眼神,我就立马乖了。”
  “你现在可不怎么听话。”幽砚说着,仰头望向了头顶的蓝天。
  亦秋瘪了瘪嘴,低哼了一声——她觉得自己有资格鄙视幽砚身在福中不知福。
  忽然之间,周围的景象再次虚化,斗转星移过后,眼前的一切又变幻了新的模样。
  那是一年冬,小黑狗缩在卧房的角落,憋足一身力气,幻化出了人形。
  小丫头看着不大,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圆圆的小脸分外粉嫩,长发梳成双平髻,身上穿着的,则是一身绒毛幻化而来的冬衣,虽是暗沉的黑色,却哪儿哪儿都坠着茸茸的毛球,穿在那小丫头的身上,很是可爱。
  那只曾经别扭地说着「我不喜欢人类皮囊」的小黑狗,如今到底还是没能逃脱真香定律,暗戳戳地修炼出了一副人类的面孔。
  她蹦蹦跶跶跑到梳妆的铜镜面前,望着镜中自己的模样独自欣喜了半天,最后跑出房门,一路大声叫嚷了起来。
  “渐漓!渐漓!我修出人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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