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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速(近代现代)——翎花若舞

时间:2021-07-20 12:47:53  作者:翎花若舞
  而那个叫夏思源的嫌犯态度平淡,一路的闭口不说一个字,算是默认只听候最后判决,但不知道哪一天却有了反转,嫌犯不知道哪路来的背景,那个从一开始就怏怏无为的辩护人突然间被替了换。
  他不知所谓的态度,明眼都看出来只当是走个程序,不想那个半路杀出的律师简直是厉害到令人咋舌,换任了的第二天就翻转了本该定案的局面。
  新律师在法庭上辩夏思源无罪是字字铿锵,手上还多出了从未有见的证据,个个都让人瞠目结舌,震惊不止。
  猥亵幼童案,用强迫手段JIAN YIN练习生案,私藏QIANG XIE案,聚众吸食 DA MA案,还有每周一次的大开私人YIN HUI Party,涉及□□走私,甚至到了最后,还牵涉出几家大型的地下赌场和 YIN WO。
  那天起一切开始的神反转,那律师甚至集结了近万人的请愿书,保犯罪嫌疑人无罪之说。
  让这案件到了后来反而不像是在处理这件刑事案件,更像是在把韩耀所有做过的伤天害理的事儿的集结在一起的一次大批判,不止在座所有人,连法官和陪审团有的都看得偷偷抹泪。
  说白了韩耀就是个早死早痛快的祸害,但那终究是一条人命。
  请愿书和陪审团还有沸沸扬扬的民意,案子最终落锤为故意杀人罪,视为情节较轻,罪犯被判了无期。
  这年的冬天,雪下得铺天盖地。
  监狱的生活感觉如此的不真实,但又真真切切的每天在感受着。
  夏思源自知自己是捡回了一条命,他感恩,就必须拼了命的表现良好。他每天起得比所有人都早,当狱警们拿着警棍对着囚门敲敲打打时,夏思源早已穿得整齐,将被子叠放得平整,站在一边等着点名报数。
  他每天进采石场里总是第一个抡锤子,吹哨收工后又是最后一个放下离开的。吃饭时他第一个吃完,收了碗筷就坐好等着集合回牢房。
  洗漱,立正,靠墙,点数,熄灯。
  然后就是开始想度桉宇。
  这是夏思源一天中最盼望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他脑袋里一遍一遍过着与度桉宇相识后的点点滴滴,然后想着朴郁来探他时说的话。
  和他心里想的一样,那天新杀出来的律师和桉宇有关,但却不是桉宇,而是桉宇在病重期间朴郁找来的,之前他们的家庭律师。
  桉宇每天一字一句地教那人该如何来打这场官司,如何去采集对夏思源有利的证据来扳倒韩耀的势利,如何用法律中最关键的条例来击中这场官司的要害。
  度桉宇伤得很严重,每天要换两次药,切肤之痛的伤,消毒,去掉腐坏的组织,再冲洗,重新包扎,每次拆开伤口往往都是纱布连着肉,换完一次药都像经历了一场战役般,桉宇每次都会痛晕过去,身下的床单全都被汗浸透。
  可是一等到他醒来,又会马上把律师招来,继续和他讲,有时候累到实在精力不济,就用手来比划着页数,让律师念,念到关键点就动一下手指,律师就会将那句话赶紧给记下来。
  瘦瘦小小的他是用怎样的意志才能坚持下来的,夏思源不敢去想。
  整整一年的官司时间,度桉宇瘦得脱了形,听到案子宣判的那一刻,只见他深深吐了一口气,头一歪就睡了过去,这一睡就是两个月没有醒。
  朴郁说探视的时候手机都是被收走的,所以她拍了桉宇的照片没办法给夏思源看。
  夏思源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无法再承受这些,摇了摇手,说不看也好。
  他怕看到桉宇的样子自己的心会直接碎裂一地,也许这铁窗的防弹玻璃根本挡不住他要出去见爱人一面的,狂暴到快要炸开的心。
  每天伴着脑海中桉宇的样子入睡,就像是每天的信仰。
  监狱生活很苦。
  庆幸的是狱中的牢头们都对夏思源很好,不仅因为他每天的表现都上佳从不给他们添麻烦,更因为他们心里其实一直都会佩服类似这样的“江湖英雄”,除暴安良,将坏人惩之而后快。
  更关键的是这里的监狱长,之前也是深受韩耀所害人之一,他的侄子去年刚满十八,年少叛逆的时候认识了街头混混,从韩耀那儿吸上了毒,一次毒瘾发了没钱去求韩耀手下,竟被韩耀半开玩笑的下令“没钱的人直接打死”,然后一顿棍棒相加后成了植物人,在医院里躺到现在。
  韩耀没人敢惹,有大靠山罩着,他们只得忍气吞声,收下韩耀扔下的几百万了了这事。
  这夏思源是英雄,还长得好看,虽因呆在监狱不修边幅,胡子邋遢,却也掩不住眉目清秀又端端正正的样子,加上他入狱前就被传疯了的“英雄事迹”,他在入狱的这段时间里一点欺负都没受,相反在狱长和监护的照顾下可以在一定时间内处理一些比较轻松的活儿,比如食品中转部和档案整理室,不用每天都去呛死累死人的采石厂。
  可他还是从来不发一言,只是认真地低头做事,到点劳动,到点吃饭,到点睡觉。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直到有一天,一个一直来探访他的姑娘走后,夏思源走出探访室就失力跪倒在了墙边。
  狱长闻讯赶来,只见平时只低头沉默的男孩慢慢地抬起头看向自己,脸上的表情不知是不是因悲到极限而变得有些扭曲。
  狱长让围着一圈的人退开些,蹲下身和夏思源一个高度,看到他单手抓在胸前抖得厉害,连脸都白了。
  他咳咳地喘着气,好像下一秒就要缺氧而亡。
  夏思源像快要溺死的人般向面前的人伸手,触动了柔弱的恻隐之心,狱长虽觉得今天这人的表现太过反常,却将身体又靠前了点,拉过夏思源的手,把他紧紧地抱住了。
  他的呜咽声淹没在自己的颈间,耳边的声音沉闷而又模糊。
  “……这……像话吗?”
  从喉头发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卡在喉间的鱼刺,痛到眼泪都快要流出来。
  “像话吗?像话吗?”
  朴郁说,桉宇已经醒了过来,他之前丢失的记忆经过长时间的治疗全都记了起来,但是后遗症却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桉宇和自己相识后发生的一切,却全都被抹空了。
  桉宇忘了自己。
  ‘包括他之前在孤儿院的事情也全都想起来了,但是离家出走之后的发生的什么,他全都记不得了。’
  夏思源的身体越来越凉,怀里的身体已是抖得连见惯大世面的狱长都有些心慌:“小夏,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说,看看……看看有什么,我可以帮你。”
  ‘思源,桉宇的身体已经好转,马上我们就要去和那个女人正式的开始打官司了,那很难,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也许我没时间再来看你,你要照顾好你自己。还有你放心,我们无论如何都会把你和桉宇间的事儿全都说给他听的,他记不起来,我就天天说,就算让他当故事,全都给我背下来!’
  呵呵……背下来。
  有多少文字,可以把他和桉宇的故事写成文字……如果感情可以用文字来背诵替代,他们之前走过的那么崎岖弯路,都算是什么呢。
  “度小子……”
  
 
  ☆、第 56 章
 
 
  人往往在坚持着某一件事情的时候是需要一个支点作为撑力的。
  比如信念,比如意志力。
  夏思源的支点在一夜间轰然倒塌,三天高烧不退,他口干舌燥,迷迷糊糊间总是会呜咽出声,感觉有人在给自己喂药,感觉有小手抚在自己的脸上,眼泪就从眼角流了下来,但他清醒不过来,无论如何用力也无法抓住幻觉中的手。
  烧退的那一夜,夏思源梦到了度桉宇,在梦境里真真实实地牵到了他的手。那软软的手掌握在自己的掌心,夏思源没办法看清度桉宇的脸,但是心里却告诉自己,这下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再放开了。
  可是梦境由深入浅,等睁开眼睛时,身边却是空无一人,夏思源孤身躺在医务室的大床上,手上扎针挂着点滴。
  他坐起身的时候门外的狱警同时走了进来,一同进来的护士为他量了体温,欲伸手探他额上温度的时候,夏思源下意识的躲开了。
  他现在精神还不太能集中,除了满头的虚汗,还有手掌和脸上留下刚才梦里爱人的触感,他怎么能让一个陌生的女人来带走这些仅存的温度。
  护士有些尴尬,只能例行的问了他一些身体的状况,夏思源抬头对她抱歉的笑笑,说:“我没事了,谢谢你。”
  这是夏思源除了在探室内之外的地方说话,小护士有些惊讶,对着这个帅气的人手忙脚乱的开了一些西药,叮嘱他如何服用的时候结结巴巴,满脸通红。
  夏思源谢过了护士,又对狱警一笑,由他把自己带回了牢房。
  一路上甚至没有手铐和脚镣,因为夏思源刚才趴在墙边,狱警正准备给自己上脚铐时他觉得眼前一黑向后踉跄了一下。
  单薄的身体有些摇摇欲坠,脸色也差极了,狱警只是想了一下便收起了手里的东西,扶着夏思源慢慢地向外走去。
  夏思源被领到了狱长办公室,狱长见他来了示意他坐下。
  夏思源扶着椅子把水慢慢坐下,感觉浑身骨头疼。
  面前被放上一杯热水:“小夏啊,身体好些了?”
  “……好些了。”夏思源回答。
  “我和他们说,等你醒了先带你过来,我们聊两句你再回去休息。”
  夏思源看着狱长,等他继续说。
  “我就开门见山吧,前一阵档案室刚刑满释放了一个,你明天就别再去采石厂了,直接去那儿报到。”
  夏思源觉得有些意外:“采石厂挺好的,我有力气。”
  “有力气也不能一次性全使完不是?得留一些到关键时候啊,这发条上得太紧可是很容易断,你才在这里第二年,时间还长着,我可不想报纸上出现一条监狱折磨犯人的新闻啊,呵呵。”
  其实光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前几天自己太过失态,所以狱长才会出这一招,为的就是想让自己放松一阵,夏思源觉得自己何得何能,在这里这么久一点没被为难,还一直被顾全着。
  “狱长……”
  “怎么,不愿意?”
  “我只是,有些不明白……”
  “行了你也别想太复杂,以你的能力确实是该去干一些技术性强一些的活才是,采石厂待久了不但身体负担大,厉害了连肺都保不住。你呢就先回去,吃了药睡一觉,明天会有人带你过去。”
  见狱长这么说夏思源也不再说什么,点了头算是应了这事,说了声谢谢后,狱警就进来把自己带走了。
  走到门口时狱长又叫住了他。
  “小夏,这人呐……如果脑子里有新的东西进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啊,就都没时间去想了。你跟那些犯了事儿关进来的人不一样,档案室里有各式各样的书和报纸,理一理,清一清,会比天天把自己埋进采石厂里一刻不停,来得有用得多。”
  狱法都是同一个体系,自己做过些什么,因为什么而做,做之前发生过什么,都是随便找人一查便知的。
  夏思源深夜躺在床上,很少有这样情形的,自己的脑袋仿佛一夜间被清空了。
  桉宇现在在干什么,吃了没,有没有不舒服,他全都不想去思考。
  原来想念一个人是需要很大的力气的,而他现在使不上这力气了。
  药物作用使人困倦,夏思源闭上了眼睛,自己是个男人,天大的事儿都得扛过去。
  院长说过,命运是天注定的,来了,就要认。
  在这入狱的头两年,夏思源一直在消耗自己,直到朴郁带来的消息抽空了他的灵魂。
  第三年的时候,夏思源读遍了档案室里所有的书,包括一些世界名著,在报纸的某一角里,看到了朴氏家族欲崛起,争回属于他们失去的产业的新闻。
  第四年,朴氏集团的官司已是沸沸扬扬,登上了每个时报的A版头条,餐厅的时事新闻里也在每天滚动播出。
  就在夏思源觉得自己已经日趋平静的心,在某一天看到了电视上出现的那抹身影时,打翻了手中的食盆。
  画面中的度桉宇被媒体的话筒团团围住,闪光灯快要亮得睁不开眼睛,但是那个面对无数镜头的少年却是一脸沉着与淡然,应付着一个又一个刻薄刁钻的问题。
  四周很吵闹,电视机被固定吊在天花板上距离太远,夏思源听不见电视机里的声音,一步步地往前走去。
  “2387!捡起你的饭盆!”
  狱警的喊话置若罔闻。
  “2387!不准再往前!”
  狱警从四周往他靠拢,这囚人应该不会像这样难控制。
  “我再说一次,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只不过几分钟,这条新闻就结束了,画面被切换上了笑容可掬的主持人。
  夏思源脑中的神经断了一根,身体随即被一拥而上的狱警牢牢地摁在了地上。
  不应该啊……
  他的头很痛,身体也很痛。
  不应该啊……明明是已经忘掉的啊……
  为什么被关藏得好好的回忆会突然间全部涌上心头,桉宇的眼眉,桉宇的嘴唇,桉宇的喉结。
  桉宇的一切……都在眼前。
  “呵,呵呵。”冰冷的手铐被拷上了手腕,夏思源的手被反绑着,无奈地笑了。
  原来忘不了,原来度桉宇的所有,在一呼一吸之间,早已和自己的血液融在了一起。
  他不在脑子里,在心里。
  
 
  ☆、第 57 章
 
 
  日子一天一天的在过,夏思源重新放任了自己对度桉宇的思念,在每天入睡前,在每天起床后。
  收报纸时急切地去找关于朴氏的报导,吃饭时用仅有的时间里等着新闻里桉宇的身影出现。
  说不清,道不明的,这比他之前的生活又多了一层新的动力。
  其实想穿和想不穿之间就隔了一层纱,说白了度桉宇不记得自己又怎样,只要自己记得他不就好了,桉宇当初为了自己能制造一场偶遇,难道他夏思源不行?
  念头转变只需一瞬,第五年风平浪静的度过了。
  第六年的时候夏思源却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故意伤人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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