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难以置信。”
“你指什么?”
“我们能在一起是一个奇迹,是不是?”他低声说道,“你已经活了这么久了。”
“……还不够久,”伏地魔看着他,轻声说道,“我们追求的是永生,德拉科。”
德拉科笑了一下,拿起蛋糕刀开始切蛋糕。
“我记得以前就是我替你切蛋糕。” 他边切边说道,端来了两个塑料托盘,“不过那时候蛋糕上的蜡烛还没有这么多……”
他嘀咕着,伏地魔紧盯着他的侧脸,一刻不离。德拉科只切了两块,他简单地分配好,在椅子上坐下来,用叉子割开一小块蛋糕喂进嘴里。
巧克力冰淇淋很甜,但也带着一丝温柔的苦涩。德拉科仔细品味着,喉咙一梗,又有点想哭。
这些天他哭了太多次,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被欺负得狠了他会哭,和男人吵架了他会哭,有时候在被窝里静静地躺着,平生经历的一切如同倒带慢慢走过眼前,他也会莫名其妙地悲从中来,无声地落泪。他有时会想到他的朋友们,想到六年级的那段矛盾的时光,想到日记本,想到渐渐老去的父母,想到哈利,想到那些在各个地方发生的惨剧。今天下午他偷偷溜出来听了最新一期波特瞭望台,那些声音近得不可思议,又如此遥远,令人向往。他靠在桌子上发了会儿呆,窗外的云慢慢涌过,花园里的树摇曳着,雪停了一阵,又渐渐飘起碎片般的雪花。
他们安静地吃完蛋糕,整理好餐盘。德拉科给他们各切了四分之一,他们各吃掉了十七岁。他擦干净嘴边的奶油,男人将剩下的蛋糕推到一边,把他抱上餐桌,掀开了长袍下摆。男孩美好的、赤裸的下身毫无遮掩地袒露在他面前,他没有穿内裤,柔软的小嘴微张着,里面很湿,似乎特地润滑过。德拉科解开扣子轻轻向外一扯,袍子沙沙地散开了,洁白如玉的身体彻底暴露在空气中。他打了个哆嗦,两粒饱满的乳珠也跟着轻晃起来。
这一天是肯定要做爱的,无论是因为那七十一根蜡烛,还是被吃掉的十七年光阴。他们先是接吻,吻到动情处便开始互相抚摸,在对方身上点火。感觉差不多了,伏地魔慢慢挺了进去,顺着柔腻的甬道一路插到了底。他一开始还算温柔,见他渐渐适应后便彻底放开了往里面送。
他们从餐室做到了盥洗室的洗手台上,又从浴缸滚到了客厅的沙发里。德拉科被撞得下身发麻,双腿都不像自己的了似的,小穴紧缩着,狠狠亲吻着男人的性器。
从沙发上下来后,伏地魔把他抱到了楼梯间。他们一路做到了三楼的床上,男人压在他身上,缠着他激烈地接吻,一下一下往他深处顶。德拉科放荡地呻吟着,下面不知道被填进去了多少,肚子似乎都鼓起了一块。
这场性爱相当尽兴,德拉科被操得满脸晕红,眼波流转,甜腻地尖叫着,爱欲让他整个人都融化了,扭动出熟透的、丰稔的色与美。他们结束后时间还不算晚,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德拉科餍足地靠在他怀里。就这样下去也挺好,有一瞬间他的脑子里闪过了这样的念头,但很快就消失了。伏地魔轻柔地捋着他的头发,时不时吻一下他的发顶。
“有没有礼物?”他懒洋洋地问道。
“我没穿内裤。”
“以后都不穿?”
“想得美……唔!”下身被揉了一把,德拉科的身体立刻软了,敏感得近乎淫荡。男人用手指插弄了一会儿,搂着他柔声低哄着,又亲又揉,将他的嘴唇和乳头都吻肿了。男孩被撩拨得意乱神迷,迷迷糊糊地答应了接下来一周都不穿内裤,清醒过来后追悔莫及,想要反悔,结果被按着干了一次,马上就老实了。
“再乱说话就穿透明睡衣给我看。”伏地魔冷冷地说道。
德拉科又气又羞,用力推了他一把,扭过头生闷气。
他们聊了一会儿天,相拥而眠。半夜他感觉到伏地魔掀开了被子,下意识地缠了上来,用腿蹭他的腰。男人低笑了一声,低头在他鼻子上亲了一下,推开他的腿,然而男孩的手又挂了上来。
“你去哪儿?”他嘟囔着。
“别闹。”他拉开他的手,德拉科用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袍子。
“我要去……”
伏地魔将他抱起来,吻了吻他的下巴。男孩自觉地勾住了他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打着哈欠:“带我去,汤姆。”
德拉科的身体不重,撒娇时金发扫过男人的脸颊,温软的呼吸喷在他的颈间,竟让他有点舍不得松手。反正也不是很重要的事,他这样想着,摸了摸男孩的屁股,抱着他往楼下走去。
客厅里亮着一盏日光灯,两个食死徒站在中央,一左一右地按着一个手被捆住的女孩的肩膀,低声说着话。伏地魔从楼上走下,两人马上朝他看来,看到他怀中的德拉科后瞪大了眼。
“主人,这——”
“轻一点,别打扰他。”男人说道。
那两人马上噤了声,悄悄对视了一眼。德拉科又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下来。
“什么事?”注意到那两人还在盯着德拉科看,伏地魔冷冷地说道。
“哦,主人,我们把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的女儿抓来了,”一个食死徒马上说道,“你知道,《唱唱反调》一直在刊登支持波特的内容,不肯服从我们的调遣。不过他倒是忘了他还有一个女儿在霍格沃茨读书,而且据卡罗兄妹说,他女儿在学校里也经常给他们捣乱。”
伏地魔点了点头:“你们从他家里把她带走的?”
“对……他们家的屋子布置了特殊魔法,我们花费了一些功夫才破解,所以来得晚了一些。”
德拉科终于清醒了,瞪大眼睛看着正在说话的食死徒,又看向被他们抓住的那个淡金色头发的女孩。她也正看着他,德拉科没有从她眼中看到任何惊讶、嫌恶、仇恨或恐惧的情绪,只有一种淡淡的平静,仿佛她不是被食死徒抓走,而是在花园中散步。
“……如果洛夫古德依然不肯就范,我们会进一步惩罚……”
“……但我认为……”
“很好,你们带她下去吧。”伏地魔说道。
食死徒马上拽着卢娜的胳膊往地牢走去,德拉科死死地盯着她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了地牢深处,他才猛地回头看向伏地魔。
“为什么要抓走她?”
男人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洛夫古德不听从我们的安排,他应该想到会有这种下场。”
“可那只是一份胡说八道的期刊——”
“他在煽动人们相信波特,反对新政权,德拉科……我们不能允许有任何反对的声音。”
“可是,”德拉科有些结巴了,“你可以不让他发行——”
“你以为我让他发行了?”伏地魔冷笑,“擅自印刷报纸……我没把他关进阿兹卡班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但她还在上学,你不能——”
“我不能?”他紧盯着他,重复了一遍,“我不能?”
德拉科脸色惨白,倒退了一步,扭身想跑,伏地魔拽住了他的手腕。
“你要去哪儿?”男人冰凉的声音紧贴在他的后脑勺,“我很好奇……你和这位洛夫古德小姐又有什么关系?”
“没有——”
他的手从领口探入,掐住了他的右胸,有力地拧弄着,另一只手撩起他的袍子,捏起了他的臀肉。德拉科又耻又痛,正想挣扎,地牢里传来了哐的一声巨响,似乎是食死徒关上了门。随后是一阵交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们慢慢往出口走去。
德拉科一下子慌了,使劲挣动起来,然而男人轻而易举地擒住了他的双手,将他的袍子撩高了一些,露出了整个白屁股。
脚步声越来越响,德拉科跺着脚,扭着屁股往伏地魔身上撞,后者仍无动于衷。他急得出了泪,两股战战,终于控制不住地哑声恳求着:“不要,主人,不要……”
“不想被他们看到?”
“求你了,主人……”
“还想救那位小姐吗?”他低声问道,男孩的恳求停了停,他的手瞬间用力一扯,本来已经散了几颗扣子的睡袍彻底崩开了,滑落在地。德拉科失去了最后的遮掩物,浑身赤裸,伏地魔将他搂在怀里,轻轻地问道:“想吗?”
“不要,主人——”
“想不想?”
逼近的脚步声敲打在他的脑壳上,挑断了最后一根弦,德拉科满脸是泪,崩溃地喊道:“我不想,主人,饶了我吧,饶了我,主人——”
“你不听话,德拉科……”他的手探下去握住了他的脆弱,温柔地抚慰着,德拉科抽噎着嘤咛了一声,叫声像小猫似的。
“主人……”
“忍着别射,嗯?”他哄道,手指活动着,德拉科浑身颤抖起来,整个人紧紧蜷缩在他怀里,抽泣着叫道:
“我不要救她,主人,惩罚她吧,求你惩罚她吧,主人!”
伏地魔隐约地笑了一下,慢悠悠地召来地上的袍子披在男孩身上。他扭过头,食死徒正好走到了楼梯口,他抽出魔杖朝那儿一指,两发遗忘咒刺入了他们的眉心,两人的眼神顿时恍惚起来。伏地魔将男孩抱起来往楼上走去,德拉科躺在他怀里,身体仍在发抖,头歪到了一边,脖子上沾满了水。他吻了吻他的耳垂,男孩敏感地瑟缩了一下,抽了抽鼻子。
“好了,他们什么也没看见,”他低声哄道,“别哭了,以后乖一点……别总是惹我生气,嗯?”
德拉科一声不吭,垂着头,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男人皱起眉,将他放在台阶上。男孩眼眶通红,肩膀一耸一耸,似乎在哭。伏地魔耐着性子安慰了他一会儿,他向来讨厌听见孩子哭,孤儿院里那些小孩的哭声总让他感到烦躁,但德拉科显然与他们不同。安慰没起到应有的作用,他低头吻住了他。男孩的嘴唇湿漉漉的,有点咸涩。他还在流泪,伏地魔折起他的双腿将他抱进怀里,慢慢开拓他的后穴,简单地做了一次。德拉科总算有了些反应,短促的呻吟从双唇溢出,随着挺动变得绵长起来。伏地魔这才有些满意了,就着性器仍塞在他体内的姿势起身,抱着他走进了卧室。
他们没有缠绵太久,伏地魔难得考虑到他们今天已经多次欢爱,放过了他。他关上灯,将他搂进怀里,亲了亲他的脖子。
寂静的黑暗中,德拉科缓缓睁开了眼睛,灰蓝色的眼球上罩着一层透明的壳。他静静地听着,窗外雪风呼啸,吹过一阵又是一阵,树叶沙沙地摇摆,没完没了地低声细语。远处传来摩托车发动的声音,一开始低而急促,响了一下就熄了,没能成功点火;后来猛地窜了一声,隆隆地响起来,尖啸着往远方去了。天花板上转过一道白光,很快就移开了,德拉科合上眼。
他真是个卑劣的人渣,他想。
圣诞节假期剩下的时间里,德拉科几乎没有从房间里出来。他仿佛丧失了所有兴致,每天只想躺在床上,连作业都懒得动。
纳西莎察觉了他的不对劲,硬拉着他去对角巷逛了一圈,反而让他的心情更差了,一回家就关上了门。他蜷缩在厚厚的被子里,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仿佛这样就能躲避所有的诘问。
上半个学期他们周末去霍格莫德的时候,那儿就已经变得无比荒凉,游客稀少,不少店铺都关门了,其中就包括德拉科最爱的冰淇淋店。这种现象在对角巷更为明显,街道上冷冷清清,来往的巫师都拉着兜帽、行色匆匆;到处都是失去魔杖的流浪汉,拽着行人可怜巴巴地乞讨;店铺三天一换,所有的墙壁上都贴着哈利·波特的通缉令,即使艳阳高照的晴天也无法驱散街道上徘徊的绝望气息。
以前德拉科不会在意,但现在他一看到那些愁容满面的巫师,就会想到底是谁造成了这一切。还有波特瞭望台里时不时播报的死讯,还有那个被关在地牢里的女孩,德拉科不敢去想她会遭受怎样的折磨——因为他的自私和软弱,她承受了不该有的灾难,这都是他的错。
伏地魔白天都不在马尔福庄园,只有晚上才会回来。德拉科后来从他那儿知道,之前那个在屋子里死去的老妇人是巴希达·巴沙特,邓布利多的故友。他早就让纳吉尼袭击了她,藏在她的身体里,在那儿等待哈利·波特的到来。
“他肯定会来这里一趟,因为他的家在这里。”伏地魔轻声说道,“他非常在意他的家庭,即使这毫无用处。它早已分崩离析……”
可他明明知道是谁让它分崩离析的,他想,他明明知道是谁让那个男孩从小只能寄人篱下,时刻面临着死亡的威胁,背负着所有人的期待孤独前行。他剥夺了那个男孩的一切,就不能怪他前来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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