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个顶弄刺激出了一声脱口而出的呻吟,分不清是痛是爽,只是下意识地抓紧了俞鹤年的衣服。
被完全包裹的一瞬间,俞鹤年几乎要忍不住下意识的动作。
他停下来让温瑜缓了缓,随后生涩地轻轻动了动腰。
最开始的疼痛变成了难以形容的酥麻,温瑜咬着唇,可呻吟声仍然随着俞鹤年的动作短促地逸出唇齿,理智已经在这不轻不缓的顶弄中被撞得支离破碎。
温瑜在俞鹤年怀里越贴越紧,甚至下意识用嘴唇触碰那一块被他的眼泪濡湿的布料,像留下一个个吻。
等感受到进出的动作变得顺利,俞鹤年却突然停了下来。
温瑜喘着气,还没等抬头,就感到手里一空,一直攥着的衣料被拿走了。
他抬头,茫然地看着俞鹤年,就见俞鹤年低头看了他一会儿,抬手脱掉上衣,露出了精壮有力的上身。
俞鹤年一手撑在温瑜耳侧,一手不动声色地握住了他的膝盖,俯下身来:
“别抓衣服,我要吃醋了。
抓我。”
第八十九章 番外三 (下)
Omega的身体天生适合承欢。
这似乎是一种本能。
造物主创造了Omega这样特殊的身体,赐予他们一段发情期,或许正是为了让他们能够心安理得地表达这种本能。
温瑜觉得自己好像飘在云里,分不清俞鹤年的手和吻哪个更烫。
像是为了缓解他的紧张,即使俞鹤年自己已经几乎忍到极限,依然在仔细地用抚摸和亲吻转移温瑜的注意力,把僵硬的身体亲到软成一滩水。
他俩都是第一次,对这种事毫无经验。
但俞鹤年的动作每一下都温柔轻缓,渐渐地让温瑜不再那么害怕,彻底放松了下来。
俞鹤年仔细观察着温瑜的表情,生怕自己弄疼了他,下身有一下没一下地浅浅抽插着。
不一会儿,温瑜像是得了趣,眉头不再皱得那么紧,一直攥着的手也虚虚松开,绵软无力地搭在了俞鹤年的小臂上。
温瑜不说话,只是看着俞鹤年,似乎希望他自发地做点什么。
可偏偏这时俞鹤年又无比贴心,说不清带着多少故意的成分,笑着抓住了温瑜的那只手,问道:
“可以继续了吗?”
温瑜喘了几口气,抿着嘴别开脸,哑哑地“嗯”了一声。
俞鹤年笑了一声,像是觉得这时的温瑜很可爱,牵起温瑜的手在唇边亲了一下。
可下身的动作完全与这份温柔截然不同。
他慢慢抽出又整根没入,动作虽不快,却是一下一下实打实地顶弄着娇嫩脆弱的甬道。
温瑜原本连喘气都是轻的,直到某一刻发出的呻吟变了调,继而换来了俞鹤年越发凶猛的抽插。
温瑜的理智在逐渐加快的顶弄中被撞碎了,甚至忘了有意克制呻吟,耳边喘息和肉体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快感迅速地淹没了他,与爱人交合的满足感迟来地填满了他的思维。
“唔、啊……
俞鹤年……”
温瑜已经分不清这时的眼泪为什么而流,只是这样猛烈的快感让他感到了恐惧,“你、你慢一点啊……”
温瑜的手像是想抓住点什么,落在俞鹤年身上时却又不舍得用力一般,只松松搭着。
随后感到腰被环住,俞鹤年俯下身抱着他,耳边全是凌乱粗重的喘息。
俞鹤年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哑声道,“已经很慢了。”
话是这么说,可动作依然是仿佛要把温瑜钉在身下似的凶狠。
温瑜有些招架不住,抬手紧紧搂住了俞鹤年的脖子一个劲地蹭,崩溃地重复着自己的诉求。
要俞鹤年轻些、慢些,说自己受不了。
俞鹤年心想,我才是真的受不了了。
见温瑜哭得这样厉害,俞鹤年的动作便真的缓了下来。
他还插在温瑜身体里,感受着温瑜的后穴随着他喘息的节奏一下一下地收缩。
甬道内又热又紧,是和被温瑜的手心包裹时完全不一样的柔软滚烫。
温瑜拿手臂挡住红肿的眼,又被俞鹤年拉下来吻住眼角,温热的泪便融化在了舔舐和亲吻里。
俞鹤年早早就料到了温瑜会哭。
他还记得他们之间的第一次标记,温瑜哭得呼吸都乱了,只知道缩成一团往他怀里钻。
可温瑜就连哭的时候都几乎是悄无声息的,柔软乖顺毫不张扬。
以至于俞鹤年对他的眼泪好像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一看就心软。
“娇气。”
俞鹤年似真似假地作出这个评价,一手撑在温瑜耳边,一手去擦温瑜的眼泪,下身忍着没动,给足了温瑜休息的时间。
他见温瑜半阖着眼看他,漂亮的眼睛里盛满天真的情欲,语气和手下的动作都不由自主轻了许多,“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娇气?
哭得那么厉害,很疼吗?”
温瑜软软地“唔”了一声,闭眼去蹭俞鹤年的手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俞鹤年心里却又涌上几分恶劣的心思,偏要得到个答案:
“问你呢,怎么又不理人?”
“疼吗?
疼不疼?”
“我已经尽量轻点了宝贝,怎么还哭啊?”
“到底是疼哭的还是爽哭的?”
温瑜难为情地抿紧了嘴,欲望再次从两人相连的地方烧起来,温瑜的眼睛又湿了,独自忍耐了几秒后难耐地抓住俞鹤年的手,艰难生涩地要求道:
“你、你动一动呀……”
俞鹤年笑了笑,道:
“你还没有回答呢,你说了我才动。”
太坏了。
太过分了。
温瑜满脑子只有这么两句话,湿漉漉的眼毫无威慑力地瞪着俞鹤年。
出于信息素的高度契合,他们彼此都能清晰地分辨出空气中对方的味道。
这味道让温瑜体内的火又旺了几分。
情急之下,要说的话便也不再显得那么难以启齿:
“不疼……
很、很舒服……”
“但是……
太快了。”
“你、慢一点吧,”温瑜可怜巴巴地看着俞鹤年,“慢一点好不好?”
温瑜极少摆出这样的表情,好像当真受了什么委屈,却又要向让他受委屈的人祈求。
俞鹤年觉得温瑜真是生来克他,否则为什么每个举动、每个表情,都能这么恰到好处地攥住他的心脏。
这只漂亮的小猫可怜又可爱,让俞鹤年既想要将他狠狠贯穿,又想用最温柔的方式去对待。
于是即使俞鹤年满脑子都是不太好的想法,依然被残存的理智狠狠压下。
俞鹤年长长呼吸了一口气,认命般应道:
“好。”
这回确实如他所答应的那样,比之前慢上不少。
可这样却更加折磨人,温瑜几乎能清晰地感受到粗大的性器慢慢从体内抽出,又慢慢进入、填满。
甚至连那些曾用手掌无数次感受过的经络、轮廓,都清晰了起来。
而俞鹤年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动作越发地慢,硬生生把快感拉长,直磨得温瑜更加崩溃地要他快一些。
俞鹤年故意笑得很无奈:
“又要慢一点又要快一点,温小瑜,要求怎么这么多?”
他瞥见温瑜泛着红的脖颈。
被咬破的腺体渗出的血珠在动作间蹭到了浅色床单上,那一块的皮肤被磨得发红。
俞鹤年伸手摸了摸,俯下身拉过温瑜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脖子,道:
“乖,换个姿势。”
温瑜已经分不清他在讲什么了,说什么都是点头。
等被俞鹤年托着后背扶起来,被分开腿跨坐着时,温瑜腿上一软,俞鹤年又一个没搂住,就叫温瑜结结实实地坐了下去。
“啊!”
温瑜被这样的深入吓了一跳,慌忙要起身,又被俞鹤年毫不留情地握住腰按了下去,“呜……
俞鹤年,你等等——”没等他说完,俞鹤年就掐着他的腰,重重地顶弄起来。
他下身向上发力,又将温瑜狠狠往下按,让温瑜没有半分逃脱的空间,只能承受着这波汹涌的快感。
崩溃放浪的哭喘成串地从温瑜喉间吐露,让他难以相信这是他能发出的声音。
这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让俞鹤年越听越上头。
温瑜身上的衣服还没有脱掉,宽松的白色T恤遮住了因情动而颤抖的身体,也挡住了下身的好风光。
可这样的温瑜偏偏比脱光了更色情。
挺立的性器把T恤顶起一点,摩擦间分泌的液体打湿了那一块的布料。
俞鹤年拈起温瑜的衣摆掀开,将布料递到温瑜嘴边,哑声哄道:
“来,咬着。”
温瑜听话地叼住了衣摆,声音便全被堵住,闷声闷气地,听着就很是委屈。
俞鹤年不算光滑的指腹重重碾过温瑜胸前那两颗红豆,侧头在那张湿漉漉的小脸上亲了亲:
“听话,小点声,被隔壁听见怎么办?”
可是这么说着,动作却一点不见放轻。
没了衣服的束缚,温瑜的性器便随着动作一下一下地蹭在俞鹤年的腹肌上,比俞鹤年用手帮他时还要磨人。
前后同时的刺激和快感让温瑜浑身都在抖,接连几十下的抽插后,温瑜猝不及防地射了出来,微凉的精液挂在那片腹肌上,黏哒哒地往下滑。
俞鹤年没料到温瑜会射,被对方射精时下意识收紧的后穴磨得险些跟着交代出来。
他咬着牙按住温瑜的腰,没等他缓过不应期便大力抽插了几十下,射出的精液灌满了滚烫紧致的甬道。
温瑜浑身抖了抖,猛地收紧手臂抱住了俞鹤年,嘴上一松,衣摆坠落下来,发出的声音叫人分不清是哭是喘。
俞鹤年忍不住去吻他,彼此的喘息在唇齿交融间融化,交缠的信息素似乎都变得暧昧潮湿。
温瑜有些承受不住这样激烈的吻,未能及时吞下的涎液甚至溢出了嘴角。
发情热过去,理智便苏醒了。
温瑜听着耳边的啧啧水声便羞得想逃,身体却像是被操软、操熟了一般,软趴趴地黏在俞鹤年怀里。
俞鹤年托着温瑜,将他轻柔地放倒在被褥间。
温瑜还喘着不稳的气,嘴巴被亲得又红又肿。
他眼里有未干的眼泪,只好眯着眼极力看清俞鹤年的脸。
于是这时的温瑜便显露出一种醉态来。
因为刚哭过一场,眼角和鼻子都红红的,情潮仍然留在他的脸上,为他此时几乎天真的情态添了许多诱人的妩媚。
妩媚——俞鹤年从没想过温瑜会和这个词相关。
可这时的温瑜确确实实是一副从未见过的妩媚模样,与平日里的样子大相径庭。
温瑜对此却无知无觉。
他吸了吸因为哭过而有些堵塞的鼻子,模样又瞬间变得可怜起来。
“说了轻一点的,”温瑜说话好像没怎么仔细思考,闷声闷气地嘀咕,“我感觉自己要碎掉了……”
俞鹤年顿时被这形容逗笑了。
“哪儿碎了?”
俞鹤年俯下身抱紧了温瑜,“我的宝贝好好在我怀里躺着呢。”
俞鹤年没有马上抽出来,留在温瑜体内温存了一番。
见温瑜的下一次发情热似乎不会那么快来,俞鹤年这才松了口气,起身扶着温瑜的腰,缓缓抽了出来。
这一抽,刚才一直堵在温瑜体内的精液便随着动作缓缓流出些许。
这种感觉太清晰,温瑜涨红了脸,忍不住哼唧起来。
原本细嫩的穴口因为这一番操弄变得红肿,穴口处的嫩肉甚至外翻了。
可俞鹤年无暇欣赏此刻的春色。
他的思维在看到流出的精液时陷入了短暂的罢工,满脑子都是一句话。
艹,忘记戴套了。
好在发情期前期里,Omega的生殖腔还没有打开。
但俞鹤年还是紧张兮兮地把温瑜抱去了浴室清理,趁着水还在放,俞鹤年把温瑜放进浴缸,起身去找到了早就买好的避孕套放进了卧室床头柜里。
想了想,俞鹤年又拿出几枚,走进了浴室。
温瑜现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刚从情欲里走出来的气息,许是因为俞鹤年射在了他体内,那股属于俞鹤年的信息素好像已经完全浸透了他。
他懒洋洋地缩在浴缸里,听见动静后回头,朝走进来的俞鹤年可怜兮兮地眨着眼睛。
发情期好像不仅让温瑜学会了性爱,也学会了撒娇。
俞鹤年总觉得温瑜像是变成了一个小孩子。
他随手把那几枚避孕套放到置物架上,除去了身上的衣服踏进浴缸,面对面地把温瑜抱进了怀里。
刚被揽住腰,温瑜就自发地往俞鹤年怀里钻。
浴缸不算大,两个人坐着有些勉强,这也恰好满足了温瑜想要紧紧贴着俞鹤年的想法。
汗水把他的额发都打湿了,发丝贴在额头上,有几缕有些扎眼。
俞鹤年抬手拨开,露出带着潮气的漂亮眉眼。
俞鹤年伸手探进温瑜的后穴,刚碰上,温瑜就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难为情地把头埋进俞鹤年怀里,安静地由着俞鹤年清理体内的精液,安静地红着脸冒热气。
俞鹤年笑了笑,胸膛跟着震动起来。
借着水流清理干净后,俞鹤年抽回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温瑜的后背,哄小孩一般:
“做都做完了,怎么还害羞啊?”
温瑜不说话,也没力气说,就这么安静乖顺地窝在俞鹤年身前。
原本指望发情期的第一夜能就这样过去,第三次发情热却悄无声息地来了。
温瑜的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地流,忍不住攀着俞鹤年蹭。
俞鹤年非常庆幸刚才带进来了几个避孕套,一边安抚着温瑜,一边伸手拿出了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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