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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悦此月(近代现代)——冰块儿

时间:2021-07-21 14:30:17  作者:冰块儿
  贺辰微笑:“你适合去演讲,很振奋人心。”
  “你有被振奋到吗?”
  “有。”贺辰低头继续切葱,“我会再试试的,其实我选择接管公司,也有自己的理由。等我手掌大权之后,我爸就管不了我了,到时候我再实现自己的理想。只不过这个过程可能要花费很久,少则七八年,多则十几年。”
  “没关系,我可以陪你一起努力。”安嘉月很乐观,“我先预定你第一部 电影的男主位置!可以吗?” 
  “舍你其谁呢。”
  安嘉月对这个回答相当满意,倾囊传授自己的经验:“在你有自主权之前可千万别惹你爸生气,中年男人都爱听软话好话,你没事多去跟他谈谈心、送送礼,他的态度可能就慢慢松动了。家里有这么好的条件,尽量用上,一个人为梦想奋斗要吃太多苦了。”
  “你吃过那种苦?”贺辰问。
  “当然啦,所以我才劝你嘛。”
  “比如?”
  “唔……我?想想哦。”安嘉月在脑子里过滤掉了所有听起来令人不适的内容,最后剩下没几条,拣了条温和的说,“以前我成绩好,老师本来希望我能考个重点大学,结果我说要考电影学院,他就不是很高兴,在班上说我想当大明星,不好好读书,让大家别学我。从那以后同学总拿这事笑话我,给我起外号‘大明星’,说我做白日梦。哼,等我真当上了大明星年入千万的时候,我要一个个发信息问候他们:‘好久不见,您现在在哪儿工作每个月挣多少呀?’哈哈哈……”
  他笑了半天,贺辰毫无反应,尴尬地收起笑:“我只是说说,不会真的那么做啦……”
  “没必要。”贺辰说。
  “嗯,确实没必要那么缺德……”
  “我是说没必要再联系他们。”贺辰手中的菜刀重重落下,切口整齐锐利,“他们不配得到大明星的问候。”
  安嘉月愣住,接着扑哧笑出声,越笑越乐,腰都直不起来。
  贺辰浑然不觉自己说了多拽的话似的,铛铛铛地在砧板上切完了葱,拿着刀问:“还有什么要做的?”
  “算了,大少爷,我突然觉得让你做家务的我胆大包天。”安嘉月接过他手里的刀,“而且你动作太慢了,还不如我来呢,你去外边歇着吧,工作一天了好好休息。”
  贺辰也不客气,转身出了厨房,但没过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多了台手持摄像机。
  “这是干什么?”
  “记录大明星成名前的日常。”贺辰勾唇,“将来或许能卖钱呢。”
  “哎呀早知道不告诉你了!讨不讨厌!”安嘉月手伸到手龙头下,沾了水洒他,贺辰笑着退后,他追上去,两个人在宽敞的厨房里追逐打闹,贺辰刚整理好的衣领又被他亲手扯歪了。
  贺辰退到半路突然停住,安嘉月措手不及,撞进贺辰怀里,贺辰单手圈住他,将他按在料理台上,摄像机对着脸拍特写。
  安嘉月喘红了的脸像刚洗干净的新鲜蜜桃:“别拍啦,发型都乱了,不好看。”
  “好看的。”贺辰亲吻了摄像机显示屏里的他,“你怎样都好看。”
  后来这段视频贺辰传给了他,确实是好看的,但好看的不是他,而是他眼里藏不住的情,神态完全是情窦初开的青涩少年,在喜欢的人面前,一举一动都透露出甜蜜,仿佛整个人都浸泡在爱情的蜂蜜水里,滋润得无以复加。
  这段录像得好好珍藏。安嘉月看着视频的时候心想。等到贺辰将来成名忙碌了,或许就没时间给他拍了。
  作者有话说:
  当局者迷啊月月~
  (《绿皮书》,讲一段跨越阶级和种族的友谊,唐是黑人钢琴家,有天赋但处处受阻。引用台词原句:光有天赋是不够的,改变一个人的观念需要非常大的勇气。)
 
 
第19章 《不再让你孤单》
  辞了餐厅的打工,空闲时间一下多出不少。
  周一晚上,安嘉月头一回在周中现身练功房,把其他同学都惊着了。
  魏武还挺关心他:“嘉月,你就这么辞了不要紧吧?生活费怎么办?”
  “没事,之前打工攒下了一笔,这个学期够用,等暑假再打工吧,先跟大家一起排好这出戏比较重要,毕竟要记入期末总评的,不能因为我拖累大家。”
  魏武由衷赞叹:“你这觉悟,太高了!”
  安嘉月谦虚地笑笑:“应该的。”
  昨天他对贺辰说这事的时候,贺辰也夸了他,整个晚上都非常高兴满意。
  男人啊,真是容易取悦。
  戴琳若有所思了会儿,突然问:“嘉月,我听说你在餐厅打工?”
  “嗯,怎么了?”
  “服务性行业鱼龙混杂的,不好做吧?”
  安嘉月闻言,心里稍稍警惕,尽管他之前对戴琳印象不错,但保不齐是第二个包蓉,处熟了就原形毕露。
  “是不太好做,但我打工的那家餐厅有钱人居多,整体环境还行。”虽然素质也没有高到哪儿去。
  戴琳:“有钱人多就更乱了!你相信我,我就是有钱人,有钱人的圈子我太了解了!”
  安嘉月:“……”
  魏武无语:“好了好了知道你有钱了大小姐,你到底想说啥啊?”
  “你别打岔。”戴琳道,“我就是想说,与其去打工服务那些牛鬼蛇神,不如暑假接几个广告或者短片,钱多事少,不是更好吗?”
  原来是在给他出主意。安嘉月放下戒心:“我倒是也想,但没有门路啊。”
  原本以为贺辰是万纳的摄影师或导演,结果贺辰说在自家公司工作,拍电影只是偶尔,那就不可能是专职的了,他心里打好的小算盘就此泡汤,还是得靠自己。
  “我帮你留意着,有合适的介绍给你。”戴琳很仗义地说。
  安嘉月还没来得及道谢,魏武立即接上:“戴姐戴姐!看看我!有合适的也介绍给我!”
  戴琳嫌弃地瞥他:“你啥姿色,嘉月啥姿色,心里有点数。”
  “嘤嘤嘤……”魏武这些日子反串角色演习惯了,瞬间进入娇弱猛男状态,“你居然嫌弃人家……”
  逗乐了周围一圈人,安嘉月也跟着笑,突然觉得这群同学没他以前想得那么难以融入,还挺有意思。
  学校的排练时间压得很紧,从早到晚不停歇,一周后就要全系评分。
  安嘉月每天早上七点出晨功,八点到学校,排练一整天,晚上九点才去贺辰家。贺辰这几天也忙,说是自家公司有几个重要项目需要他跟进。两个人聚少离多,只有晚上能一起吃顿简餐,躺在一张床上聊会儿天。
  贺辰总爱问他以前的事,短短一周里,他快把所有记忆中美好的回忆说完了,剩下的那些不美好的,讲出来自己都嫌恶心,更不想脏了贺辰的耳朵。
  贺辰还很喜欢拍他,拍他窝在沙发里吃冰激凌冻得牙齿打颤的傻样子,拍他早上在窗前对着太阳伸懒腰的样子,拍他伏在自己胸膛上昏昏欲睡的样子。
  “拍这些干嘛呀?”
  “想记录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
  安嘉月想了想,将镜头反转,对准了贺辰,自己也挤进画面里,贴着贺辰的脸笑:
  “只记录我怎么行,你也要在我的每一天里。”
  一晃一周过去,别墅再也没来过纠缠不清的前任,随时随地都能拿着备用钥匙开门进去检查,一切都是敞开透明的,甚至连那间暗房都进去过了,没有什么奇怪的道具或者见不得人的秘密,只有量杯、温度计、安全灯、冲洗罐这些洗胶卷用的设备,洗好的照片贴在暗房的墙上,除了贺辰以前拍摄的人物风景照,几乎都是他们这几日相处的点点滴滴。
  考察期结束时,安嘉月在心里默默给贺辰打了个满分。
  周五晚上,小组里好几个同学有约会,凑不齐人,于是排练取消。安嘉月放学后回了趟家,打扫一个星期没住的屋子,顺便洗了个澡,洗得相当干净,擦干之后涂了新买的身体乳,芒果味的,香香甜甜。
  他没忘记答应过贺辰什么,贺辰想必也记得。
  一想到今晚可能会发生的事,他擦身体乳时就臊得慌,怎么都抹不匀,也可能是太久没这么精致地拾掇过自己,手忙脚乱。
  以前他爸妈还没离婚的时候,他妈很喜欢把年幼的他洗得干干净净,抹上香喷喷的身体乳。后来离婚了,他爸一个常年在工地上与汗臭味同居的大老爷们哪儿会倒腾这些,他只好自己摸索,不小心误喷了他妈留下的香水,浓烈甜腻的劣质芬芳萦绕在身上,久久不散。第二天去上小学,每个老师进来都要问一句:“谁喷了香水?”,然后全班同学都转头嘻嘻哈哈地指着他:“安嘉月!”
  从那之后他就不太喜欢甜的东西。
  但贺辰喜欢,他也就装着喜欢。
  等身体乳吸收了,安嘉月换上干净衣服,在洗脸池前对着镜子吹头发,顺便给贺辰发消息:[你今晚几点回?]
  刚发出去,家门口“咔擦”一声,门开了。
  安嘉月倒退一步,错愕地看着门口进来的人:“爸,你怎么回来了?”
  安刚伟提着大包小包,鞋也没换,直接踩着他刚拖过的地板进客厅了:“啊?我没说过吗?”
  “没啊,您又忘了。”安嘉月无语,关了吹风机,走过去,“下次回来提前跟我说好不好,我差点就出门了。”
  安刚伟放下行李,坐到客厅沙发上,反手捶着背,肤色好像又晒黑了点,笑起来牙显得更白了:“出门?去哪儿啊,小朱昨天跟我说,你这周都去朋友家住了,哪个朋友?女朋友?”
  朱兴磊这个爱打小报告的。安嘉月在心里默默骂了他一顿,也坐到沙发上,给他爸敲背:“爸,别听他乱说,就一朋友,男的。”
  “哦,男的啊,那随便你,多认识几个朋友也好。”安刚伟长长地吁了口气,一脸疲惫,说起工作,“这次工程太折腾了,都竣工了,负责人到现在还没打尾款,也不给个准话到底什么时候打。”
  安嘉月早就习惯了:“可能又要拖个把月。”
  安刚伟摸了根烟,点上火,吞吐着烟雾:“你有闲钱吗?先存着点儿,万一尾款没及时到,我们先垫付一下,工资总要给人家发的。”
  安嘉月不乐意了:“爸,我们家也没多有钱,干嘛垫付呀,让您那些工友跟工程负责人讨债去,您别担这个风险,吃力不讨好。”
  “哎,不能这么说,我是包工头,我不给他们发工资谁来发呀?”
  “就是因为您总这么想,我们家这些年才没存下多少钱。”安嘉月数落,“爸,这个社会上老实人是要吃亏的,您应该多为自己考虑考虑。”
  这话他说过许多遍了,他爸从来不听,这次果然也一样。
  安嘉月气呼呼地跳下沙发:“不给你捶背了。”
  安刚伟不以为意,在身后喊:“晚饭想吃什么?爸给你做!”
  “还吃什么呀,吃气都吃饱了!”他关上自己房间门。
  “那就吃面吧!”安刚伟自说自话地决定好了,在外头乒铃乓啷地收拾带回来的行李,多半一两个星期后又得装进大包小包里,带去下一个工地。
  安嘉月郁闷地坐在自己的单人床边,窗外夕阳西下,橙黄的残阳照在窗前的书桌上,玻璃板底下压着他从小到大的照片,几乎都是安刚伟拍的,技术拙劣,跟贺辰肯定没法比,但胜在质朴亲切。
  他默默注视了会儿,叹气,打开手机,看见贺辰刚回他了:[七点到家。]
  他斟酌了下用词,回:[贺先生,对不起,我爸刚回来了,我今晚不去你那儿了。他很少回家,我想多陪陪他,这一两个星期内估计都不能去你家住,对不起……]
  贺辰一时半会儿没回,安嘉月捏着手机,反复看刚发出去的那条信息,越看越忐忑,生怕贺辰觉得扫兴生气,又编辑了一条:[我没有骗你,真的只是想陪陪我爸。等我爸出差以后,我随叫随到。]
  他看着“随叫随到”那四个字,又觉得把自己说得像个应召女郎,很不妥当,正想撤回,贺辰已经看见了:[没事,把你家地址给我,我来找你。]
  安嘉月顿时紧张了,站起来在不大的房间内来回踱步,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通,勉强定了定神,报了自家的大概位置,让贺辰九点以后来。
  晚饭是两大碗牛肉面,他爸的传统手艺,清水煮面倒点辣酱,吃得有滋有味。他心里惦记着贺辰的话,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半,剩下的给他爸了。安刚伟坐了一天大巴,累得直打哈欠,洗完澡就去房间睡了。
  安嘉月在客厅垫着毯子看手机里的电影,时不时地望一眼墙上挂钟,电影没看进去多少,罕见地一句台词都没记住,快到九点的时候,赶紧往嘴里扔了颗糖,深深呼吸。
  五分钟后,贺辰发来了消息,说是到了,让他下去。
  安嘉月蹑手蹑脚地走出家门,轻轻带上门,飞奔下楼,迎着初夏的晚风,头发飘扬,心跳得飞快。
  弄堂狭窄,车子进不来,贺辰停在居民楼外边的小路上,对跑出来的他亮了亮车灯。
  安嘉月喘着气停下,刚要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贺辰下了车,对他说:“去后座。”
  他怔了怔,意识到什么,接着轻轻“嗯”了声,走到后座打开门,再度深呼吸,坐了进去。
  贺辰从另一边进后座,关上车门回头,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你干什么?”
  安嘉月t恤脱到一半,卡在手臂中央,上身光着,身材瘦而纤韧,头发乱了,耳朵通红,神色茫然地看着他:“啊……你不是来跟我做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
  “因为我答应你考察期过了再做其他的啊……不然你来我家干嘛,让我进后座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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