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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渍奶糖(近代现代)——喝豆奶的狼

时间:2021-07-23 10:17:30  作者:喝豆奶的狼
  傅辞洲反倒有点内疚,连忙道:“叔叔,不好意思,我把祝余带出去了。”
  祝钦摇了摇头:“他本来就不喜欢睡医院里。”
  傅辞洲想到祝余不爱在医院的原因就一阵心疼,也不知道祝钦知不知道有这回事。
  “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祝钦给傅辞洲递了袋小笼包,“你一夜没合眼,回去休息吧,今天还有课要上。”
  “没事的,我可以请假,”傅辞洲接过小笼包,捏了一个直接扔嘴里,“叔你再睡会儿?祝余我看着就行。”
  祝钦一再坚持,非要傅辞洲回家睡觉。
  可傅辞洲比他还犟,往病床边上一坐就是不回去。
  两人互相劝了半天,最后祝钦干脆放弃。
  他叹了口气,坐在窗边往外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辞洲没那个心情去关心别人,他吃完包子出去洗了把脸,回来后偷偷捏捏祝余的手。
  祝余睡着了,被捏了也没醒,傅辞洲皱了皱眉,手上的力道大了一些。
  “嘶…”祝余动动手指,睁开眼睛有气无力道,“干嘛…”
  他睡得迷迷糊糊,被人捏疼了手,不得不给点反应。
  “没事,”傅辞洲改捏为揉,温和道,“你继续睡。”
  “有病…”祝余翻了个白眼,侧了侧身背对着傅辞洲。
  他面朝窗外,正好对上祝钦的目光。
  祝钦站起身帮他掖了掖被角:“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饿…”祝余抓过被子,目光瞥向窗外。
  他突然意识到如果祝钦一直坐在这里,那是不是也就看到了他和傅辞洲刚才在亭下所发生的一切。
  莫名的心虚突然涌上心头,祝余把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垂眸不敢再到处乱瞟。
  他生着病,就算被傅辞洲抱一下也没什么吧?
  更何况他们两个人本来就没什么,即便可能会有什么,但是不还没有发生吗?
  干嘛自己吓自己,分明什么都没有。
  祝余闭上眼,能闻见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和傅辞洲说了以前的事,他对消毒水稍微那么能接受了一些。
  其实说到底就是心理暗示,当他不再胆怯过去,那些干扰他的因素也就不值一提。
  这么多年来,祝余一直都是默默忍受,没有和别人说过曾经。
  而现在也就和傅辞洲提过一次,却像卸下了担子,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傅辞洲就在他身边,祝钦也在。
  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
  睡了一会儿,满打满算一个小时,祝余梦见了一个平常的中午。
  尉霞做了一桌子的饭菜,直到祝余放学回家还在厨房里忙碌。
  随着“叮叮当当”洗刷厨具的声音,尉霞提高了声音问他:“考试成绩下来了吗?”
  “下来了,”祝余从书包里掏出试卷,“考了第一名。”
  刚好此时祝钦进门,听到这话脸上也带了些许笑意:“又是第一啊?”
  “我儿子能不第一吗?”尉霞端上最后一盆排骨汤,美滋滋地说,“他妈当年就总拿第一。”
  祝余有时候也会羡慕,羡慕那个祝余有这么爱他的父母。
  如果自己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即便是身体不好,父母也不会放弃他的吧。
  如果有人也一样不放弃他就好了。
  如果有人也像这样珍惜他就好了。
  是不被当作祝余的珍惜,是完全属于他自己另一种珍惜。
  可惜没有。
  他向所有人的自我介绍都是假的,所有人认识的他也都是假的。
  祝余也会迷茫,现在活着的人到底是谁,和傅辞洲袁一夏说话上课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如果他没有被领养,在福利院长大,是不是那样的人生,才是自己的。
  “醒醒。”
  有人捏了捏他的脸。
  祝余皱起眉头,眯缝着眼睛看到了傅辞洲一张巨大的脸:“还睡呢?”
  干嘛啊…吓他一跳。
  祝余重新把眼睛闭上,懒得看他。
  “十二点了,祖宗,”傅辞洲揉揉祝余的头发,“起来吃点饭。”
  祝余不想吃饭,他只想躺着。
  “低血糖还不好好吃饭,”傅辞洲掀开被子一角,强行拉了拉祝余的胳膊,“起来起来,就当陪我吃饭了。”
  祝余撑起身子坐在床上,傅辞洲把床上小桌支好,把一叠叠饭菜都放上去。
  午饭用不锈钢饭盒装着,看起来就不像是从外面买来的。
  “自己家的饭盒都认不出来,”傅辞洲摆好饭菜,又给祝余递了双筷子,“叔叔送来的。”
  祝余看了看病房,没看见祝钦的人:“我爸呢?”
  “叔叔饭送的早,你还没醒,我就让他回去睡觉了。”傅辞洲道。
  “你睡觉了吗?”祝余问。
  昨天前半夜他没醒,傅辞洲肯定也没睡着觉,后半夜他又拉着人出去吹夜风,这么算来傅辞洲是一夜都没睡。
  “早上你睡觉的时候我也睡了会儿,”傅辞洲坐在床边,端起一碗米饭开吃,“现在都饿了。”
  “你在哪睡的?”祝余拨了拨米饭,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在哪睡不是睡,”傅辞洲把这个问题含糊过去,“你喝汤吗?我给你舀点汤泡饭吧。”
  两人吃饭吃到一半,病房外响起几声敲门声。
  傅辞洲转身看过去,竟然是老陈和王应袁一夏他们。
  他连忙站起来迎接,拎了好几个果篮和一捧鲜花回来。
  祝余的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跟个炸/弹似的,爆炸的时候很厉害,但是不爆炸的时候又没什么事。
  除了有些饮养不良导致脸色欠佳,其实一切都没什么问题。
  老陈在场,同学们难免有些放不开。
  为了不耽误祝余吃饭,他长话短说,跟一阵风似的,看望完就走。
  傅辞洲起身去送老陈,王应首当其冲凑到祝余面前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我去,我余你没事吧,昨晚上吓死我了…”
  他昨晚上何止吓死个王应,整个班几乎都要被他吓死。
  祝余有些不好意思,揉揉鼻子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傅辞洲走到病房门口,还不忘回头交代一句:“你们别耽误他吃饭啊!”
  和老陈一起出了病房,他意外发现门口竟然还站了个红着眼睛的褚瑶。
  傅辞洲心中警铃大作,三步一回头地盯着人看。
  “你回去吧,我自己走就行。”老陈看他心思不定,摆摆手让傅辞洲回去。
  傅辞洲就等这句话,也不和老陈客气,按了电梯键就准备离开。
  “你自己学习不要耽误了!”在电梯门关的最后一刻,老陈还不忘关心一下傅辞洲的学习。
  “知道了。”傅辞洲朝他一摆手,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回到病房时,褚瑶已经不在门口了。
  傅辞洲皱着眉,下一秒就看见王应等人你推我我推你,笑嘻嘻地从病房里出来,还把病房门给关上了。
  “老傅老傅!”王应拦住大步往前走的傅辞洲,“等会再进去。”
  “你们在干嘛?”傅辞洲语气不好。
  王应一挑眉梢,大拇指指了指病房里面:“给人小俩口一点时间。”
  这话听得傅辞洲嘴角一抽,他靠近门板,从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褚瑶站在床尾,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浅蓝色的布帘遮住了床铺,他看不见床那边的祝余。
  “什么小两口,祝余对褚瑶又没意思。”他说着就要去打开房门,王应袁一夏赶紧捞着他的两条胳膊把傅辞洲给拉出去几米远。
  “就算没意思你也别进去啊!”王应说,“给个机会。”
  “什么玩意儿?!”傅辞洲有点火大,“强按头好玩吗?祝余又不是没拒绝。”
  “不喜欢也能说几句话啊,”袁一夏劝道,“昨晚祝余出事,她今天哭了一上午,再说褚瑶也大半年没和祝余说话了,也就现在说一会儿,你这么闯进去是不是不太好…”
  傅辞洲停在门外,心里说不出来的酸胀。
  因为褚瑶是个女生,所以她的“喜欢”就会被所有人照顾。
  高中的暗恋,多美好的字眼。
  即使被拒绝了,不再努力一把就是留下遗憾。
  三班的班花和一班的学霸,在大多数人的眼中,这好像才是正确的搭配。
  他和祝余就普通朋友,普通同学,有什么理由不让人家小女生告白?
  傅辞洲往后退开半步,甩开王应和袁一夏的手臂。
  他转身就走,只想离这些人远远的。
  他难受,但是怪不了任何人。
  他是异类,一开始连自己都不认可。
  得了吧,最好祝余今天就把褚瑶给同意了,也省得他整天想东想西心神不宁。
  傅辞洲闷着头一路出了住院部的大楼,路过不远处的凉亭,气得抬脚踩在了花坛边围着的瓷砖上。
  今早上还跟他搂搂抱抱呢,现在就和人姑娘独处一间了。
  有本事他就同意,以后要是不想住院,看褚瑶有没有力气把人抱出来。
  真是服了。
  自己做了这么多,祝余是选择性眼瞎吗?
  没良心的东西。
  他抬头看向病房的窗口,一时间不知道哪一扇才是祝余的。
  “靠!”傅辞洲踢了踢花坛,又一屁股坐上去,“气死我了!”
 
 
第72章 是你   “最最好的朋友。”
  傅辞洲自己在楼下闷了有十来分钟,正处于要炸不炸的状态时,王应一行人终于下楼离开。
  褚瑶低着头跟在人群最后,眼睛更红了,像是哭过一样。
  傅辞洲看到褚瑶就来气,虽然这股气是他自己有毛病,并不针对这个小姑娘,但是他也不打算委屈自己,非要和对方笑脸相迎。
  “老…”王应称呼喊了一半,另一个“傅”字还没说出口,就和傅辞洲直接擦肩而过。
  “我去…”他看着傅辞洲的背影,呆愣愣道,“他生气了吗?”
  袁一夏皱了皱眉:“应该…生气了吧。”
  “为啥啊?!”王应搞不懂了,“我们也没干嘛啊?”
  “不知道…”袁一夏挠挠头,“可能只有祝余知道吧。”
  祝余是知道,而且他还看了几眼。
  傅辞洲在花坛边上独自爆炸,他在病床上隐约瞥见了几眼。
  一边褚瑶正对他说着话,他听得有些尴尬,想着傅辞洲回来打破僵局,结果这人还跑远了。
  一点用都没有,脾气也不知道发哪儿去了。
  “哟,聊好了?”
  祝余抬眸看去,傅辞洲抱着双臂跟领导视察似的,高高在上没给自己一点好脸色。
  少爷脾气又犯了,真想上去抽他两巴掌。
  “没什么好聊的。”祝余垂下眸子,把手上还带着香味的信封正反面看了一看,转身放在了枕头下面。
  “藏什么呢?”傅辞洲手疾眼快,一步上前扣住祝余手腕,“给我看看。”
  “别人给我的,”祝余没好气道,“你别动。”
  他不让傅辞洲动,傅辞洲非要动。
  两人莫名其妙就闹了不愉快,傅辞洲冷着脸,夺过了祝余指尖的粉色信封来。
  “还我。”祝余皱起了眉。
  他坐在床上,也没去和傅辞洲闹腾,就连说的那两个字都像是生气时的命令,完全不同于平时和傅辞洲之间的玩笑话。
  傅辞洲一愣,没想到祝余的反应这么大。
  上高中以来,祝余就没对他板着脸发过火,可是现在却为了褚瑶的一封信,跟自己认真了起来。
  这封信就这么重要?
  他顿了一顿,把信放在被子上,绕过床铺去收拾吃剩的饭菜。
  祝余似乎也察觉到了对方的情绪,连忙解释道:“傅辞洲,这是褚瑶…”
  “我知道,”傅辞洲打断他,“你也不用跟我说什么,这是别人给你的东西,我本来就不该拿。”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理,可是这个理却又能把人推开老远。
  “我的东西你都能拿,”祝余像是有些急了,“但是这个是褚瑶给我的,她应该不会想让别人…”
  “我没生气,你也别这么着急,”傅辞洲面无表情道,“她给的东西金贵些呗,你说了我不碰就是…”
  “傅辞洲,”祝余皱眉看他,“你根本就没想着好好跟我说话。”
  傅辞洲把饭盒的盖子一卡:“别人都想着让你好好跟褚瑶说话呢。”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阴阳怪气?”
  “我应该板着脸跟你说话才算认真?”
  这似乎是两人的第一次正经争吵,没有气急败坏动手动脚,就是单纯的生气,然后冷着对方。
  或许这称为冷战更合适。
  祝余一向懂得为人处事,能和周围的所有人保持着良好的社交关系。
  他温和的脾气避免了大部分矛盾,而一些避无可避的麻烦,祝余一般就当吃亏是福自己忍下了。
  说是讨好或许不太恰当,但是压抑的童年几乎把退步刻进了祝余骨子里。
  这是他第一次跟人争吵,也是第一次跟人冷战。
  发泄出不满的情绪,和对方明面上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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