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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渍奶糖(近代现代)——喝豆奶的狼

时间:2021-07-23 10:17:30  作者:喝豆奶的狼
  祝余侧躺着,面朝傅辞洲的方向眨了眨眼。
  窗帘没拉,有微弱的月光照进来,傅辞洲看着祝余的眼睛,里面像是藏了一捧星星。
  “你真趴着啊…?”祝余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小声问道。
  傅辞洲拄着腮,歪头看他:“你先睡。”
  不知道为什么,祝余心里就像是被塞得满满当当,就连脚趾头都要活跃的在被子下面动上一动。
  谈不上开心,但是身上每一次闲不下来。
  他眼皮在不停的眨,手指敲着床铺,脚丫晃一晃,好像需要用这些动作来消耗掉身体过于旺盛的精力。
  傅辞洲抬手盖上祝余的眼睛,祝余乖乖闭眼,睫毛在他的掌心挠了好几下。
  过了一会儿,傅辞洲也有些困了,他收回手,把双臂交叠,躬身枕在上面。
  他的个子高,这样睡觉实在有些辛苦。
  祝余一会儿都老实不下来,整个人跟个毛毛虫似的往病床左边拱了拱。
  他的动作惊动了傅辞洲,对方起身护住他的后腰,以为祝余睡得不舒服:“怎么了?”
  祝余掀开一边被子,那里空出了半张床来:“一起睡吧。”
  傅辞洲愣了几秒,手掌撑着床笑开了。
  不像祝余的桃花眼,一笑起来眼睛就会弯成两个小月牙。
  傅辞洲的眸子细长,笑起来显得眼尾上挑。本来可以算是勾人的眼睛,被浓黑的剑眉一压,又带回了几分硬气。
  大概是从小养出来的气质,傅辞洲眉眼里都带着拽,像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少爷。”祝余喊他一声。
  傅辞洲抿唇捏了一把祝余的脸:“你睡左边。”
  他把祝余往左边扒了扒,自己长腿一迈,直接跨到了病床右边。
  祝余虽然不知道傅辞洲睡觉为什么还要挑左右,但是对方既然说了,他就按照这样办。
  单人病床小得可怜,傅辞洲和祝余两个人高马大的少年睡一张,多少还是有点勉强。
  不过他们俩都没抱怨,还一副兴冲冲的模样。
  “为什么我睡左边?”两人面对着面,祝余一蹬脚,踩在了傅辞洲的腿上。
  傅辞洲笑着夹住祝余的脚,借着掖被子的动作把人往坏里带了带。他的手从祝余肩上划过,而后往下,覆在了祝余的左边心口:“你睡左边不压心脏…”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化成了一股气流,飘进祝余的耳朵里。
  祝余耳尖一颤,只觉得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他有些扛不住胸口上的温热,抬手戳戳傅辞洲的手背想让他拿来。
  可是谁想到傅辞洲颇不要脸,直接抓住祝余的手,在两人的胸膛之间互相交叠。
  他们枕着同一个枕头,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睡觉。”傅辞洲勾住祝余的小指,小声说道。
  祝余脸上发烫,把声音闷在被子下面:“嗯。”
  白天的不愉快全部都消失干净,傅辞洲感受着祝余近在咫尺的呼吸,突然觉得什么褚瑶啊女生啊,都是个屁。
  谁能这样抱着祝余?
  除了他傅辞洲还有谁?!
  这是他的祝小鱼,他的一个人的。
  他的他的是他的,谁都抢不走。
  -
  傅辞洲睡觉还算老实,但是今天出了例外。
  祝余被人按着后腰抱住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他的身体贴着傅辞洲,两个人四条腿乱七八糟的搅在一起。
  和傅辞洲也不是没一起睡过觉。在元洲的时候睡过,不久前一起出去看海也睡过。
  只不过元洲那次两人隔了八百丈远,看海那次他生病了。
  记忆模模糊糊也记不太清,但是和傅辞洲这样亲密却是头一遭。
  十月已经不是出汗的时候,祝余把脸遮了大半,往傅辞洲的怀里凑了凑。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被掩盖,他鼻腔萦绕着的全是傅辞洲身上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
  算不上多么好闻,但是也一定不难闻,祝余甚至仔细闻了半天,觉得傅辞洲家用的洗衣液大概是和自己一个牌子。
  突然,他腰上又是一紧,傅辞洲把祝余抱紧,连脑袋都跟着低了下来。
  他昨晚就没睡,白天也没睡,这会儿应该是困的厉害,在这么小的单人上都能睡得这么香。
  温热的呼吸拂了祝余一脸,面对着这样一个毫无戒备心的少年,他伸出手,摸了摸傅辞洲的脸。
  傅辞洲鼻梁高挺,唇薄而形状锋利,算是略微具有攻击性的长相。
  可是他笑起来却又憨气十足,像只跟你吐舌头的阿拉斯加,一定要好好顺一通毛才可以解决的麻烦。
  十七八岁是五官定型的年纪,还有一年,傅辞洲的样子会不会变?
  祝余指尖扫过他的眉骨睫毛,再点过鼻梁鼻尖。
  少年皮肤温热,带着淡淡的体温。
  傅辞洲皱了皱眉,大概是觉得痒。
  祝余忍着笑,把手收回来。
  他怕傅辞洲醒了,动作不敢太大,可是又隐约希望傅辞洲醒了,捉住他乱动的手。
  是喜欢的吧?不然也不会总抱着他。
  祝余唇角勾起,在感受着对方呼吸的同时,又生出了许多担忧和烦闷。
  傅辞洲为什么不说,是不想说吗?
  就算褚瑶的事能让他俩吵上一架,可是傅辞洲依旧死咬着朋友这个模棱两可的身份不放。
  两个男生以后要怎么办?傅辞洲应该不会没想过。
  是在介意?还是害怕?
  如果自己是个女生就好了,或者傅辞洲也是个女生就好了。
  如果说开了就要在一起吗?绑定了这个身份,以后怎么面对家人,怎么继续生活?
  祝余上扬的唇角逐渐收敛,他甚至想起来床尾还睡着一个祝钦。
  傅辞洲的手指还缠在他的小指上,祝余垂下眸子,一点一点把它抽离开。
  保持现状或许是处理他们之间最好的方法,留有退路,且足够接近。
  当一年后、三年后,如果傅辞洲发现自己喜欢的是女生,那他也可以体面地送去祝福,再以朋友的身份看着对方过完一生。
  傅辞洲的一生啊…
  祝余忍不住又重新勾住刚才抽离开的手指。
  以后会是谁陪在他的身边,像自己一样拉他的手坠入梦境。
  那个女生得足够容忍傅辞洲的大少爷脾气,得惯着傅辞洲偶尔的无理取闹。
  她性格要好,要明白傅辞洲的生气有时候不是真的生气,要知道傅辞洲嘴硬心软,稍微低头哄一下就能省掉很多麻烦。
  谁会像自己一样了解傅辞洲,谁又会像自己一样尽力哄着他。
  祝余像个老妈子一样操碎了心,觉得没一个女的能受得了傅辞洲这臭脾气。
  要不就和我一起吧,他悄悄勾紧了傅辞洲的手指。
  你说什么都可以。
 
 
第74章 高三   “早恋啊?那不青春么?”……
  祝余经历得多,自然想得多。
  他从小时候六七岁开始就一肚子想法,现在十六七岁想法依然很多。
  傅辞洲想到的想不到的,他全部都想了一遍,甚至还贴心的给他准备了不少解决办法。
  然而那些办法的前提都需要直面两人现在尴尬的关系,祝余想破头也想不到有什么可以拿来代替。
  友情以上,恋人未满。
  他们夹在中间,如果没人走出那一步,时间久了就会往回退了。
  只做朋友的话,还是会不甘心吧。
  祝余白天睡了一上午,晚上又在这想东想西,直到快凌晨才睡着。
  隔壁床醒的早,不到五点就开始小声说话。
  祝钦随后醒来,端盆的声音吵醒了祝余。
  病房中的所有人里,只有傅辞洲依旧呼呼大睡,祝余想要撑起身子起床,他还闹脾气地捞了对方一把,重新把人给拽进了怀里。
  祝钦就在床边拿着毛巾,祝余被傅辞洲这一系列的操作秀的头皮发麻。
  “醒醒。”他拍拍傅辞洲的脸。
  祝余本来不想把人叫醒,现在也不得不叫醒了。
  傅辞洲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慢半拍地“啊”了一声。
  “还懵呢?”祝余掀被子下床,“再睡会儿我就出院了!”
  傅辞洲抓了一把头发:“这就出院了?”
  祝余其实昨天就可以出院了,他的病虽然来的凶,但是不拖沓,祝钦让他留院一晚是怕复发。
  傅辞洲不是很懂,但是听医生的话。
  他们收拾完毕,等八点医生查完房直接就可以离开。
  祝钦拎着东西回家,祝余和傅辞洲则直接去了学校。
  他们昨天旷课一天的课,今天怎么着也得过去了。
  “我怎么…这么困…”
  傅辞洲打了一路哈欠,一副困意十足的模样。
  祝余在学校门口买了两个糯米卷,随手就递给傅辞洲一个。
  “甜的,”傅辞洲咂咂嘴,“为什么这玩意儿还有甜的?”
  “我这是咸的,”祝余把自己的递过去,“换一下。”
  “我都咬过了。”傅辞洲有点不好意思。
  祝余拿过傅辞洲咬了一口的糯米团直接开吃:“我不嫌弃你。”
  他得吃点米进肚子里,不然又怕低血糖给晕了。
  “这多不好啊,”傅辞洲把那个咸口的也递到祝余嘴边,“要不这个你也咬一口?”
  祝余斜眼鄙视道:“神经病?”
  找老陈打了电话,门卫大叔这才放他们进去。
  教学楼下的公告栏里贴着第一次月考的考场分布,祝余咽下最后一口饭团,才发现后天就考试了。
  “考试还占双休,简直没有人性。”傅辞洲幽幽道。
  “我这几天都没怎么复习,”祝余道,“估计要被你压了。”
  自己是什么德行,到底是自己心里清楚。
  祝余和傅辞洲从小学就开始一争高低,虽然中间空缺了不少时间,但是自己和傅辞洲的水平还是摸得清楚的。
  因为许多事情耽搁,祝余这次考试成绩并不理想。
  好在有傅辞洲临时给他抱了抱佛脚,虽然被对方压了一头,但是也就几分之差稳在了第二。
  老陈又开始找祝余谈心,说来说去就那些话,顺便再加一句“你已经高三了,时间不多了,要专心学习不要想别的事情了。”
  祝余蔫蔫地出去,又蔫蔫地回来,他看见傅辞洲课下还能跟王应打一把游戏,心道老陈刚才那句话应该对着这几个人说。
  “老陈找你干嘛呢?”王应好奇道。
  祝余抱着鲨鱼往桌上一瘫,把那一句经典原封不动复述出来:“共勉共勉啊!”
  “共勉就算了,”王应眼睛盯着游戏,嘴巴却和祝余说道,“老陈这话分明就说给你听的,他肯定是怕你早恋。”
  傅辞洲的手指“唰”一下划出了屏幕。
  “我早恋?”祝余瞥了一眼傅辞洲,“怎么可能。”
  傅辞洲最近就跟个王八似的没个动静,祝余都开始怀疑医院里把自己当抱枕的人是不是他。
  “当初我们去医院看你,老陈还问我为什么带着褚瑶,”王应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我直接跑了,都没敢说话。”
  傅辞洲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头疼,他飞快结束游戏,把手机往兜里一揣就去推王应放在他桌上的手臂:“去去去,上课了,别说话。”
  王应转过身子,被嫌弃的莫名其妙:“我又没跟你说话…”
  祝余大概知道缘由,把脸闷在玩偶里偷乐,傅辞洲有些恼羞成怒,伸手去捏他颈脖。
  上课铃响,这节是数学课。
  祝余用课本把傅辞洲的狗爪子打开:“别跟我闹腾,上课了都!”
  就像老陈说的,现在他们都高三了。
  现在十月份,距离高考连一年都没有,紧迫感要从娃娃抓起,再吊儿郎当三心二意,真要考不上大学了。
  “老陈的话你听到没?”傅辞洲趁着上课前的骚乱和祝余絮絮叨叨说着话,“未成年呢,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早恋啊?”祝余故意逗他,“那不青春么?”
  “青春个屁,”傅辞洲上手戳他,“好好学习听到没,别到时候好看跟我差个十来分,你就滚蛋吧!”
  祝余只是笑,心里想着傅辞洲竟然还记得他们的约定。
  考一个大学,然后玩一个夏天。
  左右不过一年时间,算了,忍着吧。
  -
  十月之后就是冬天,期中考试,祝余又回到了年级第一。
  黑板的右上方专门划出一块用来写三位数的倒计时,学校里面也挂上了用来激励的横幅。
  十一月底,南淮市迎来了第一场雪,祝余从衣柜里翻出和傅辞洲一起买的羽绒服,把自己包了个结实。
  床上散着几个卡通玩偶,桌上的笔筒里插着两只发黄的竹编小鱼。
  祝余往口袋里装了几颗奶糖,突然想起来书柜上还放着傅辞洲二月份给他带的糖画。
  心血来潮想看看,三个半的糖画完好无损地躺在包装盒里面。
  其中那半块小鱼还黏着糯米纸,祝余拿过来掰了一小块扔进嘴里。
  能吃,还挺甜。
  美滋滋地回忆完曾经,祝余揣上一份套卷去了学校。
  也就是当晚,祝余在老家的奶奶出了意外。
  祝钦连夜赶了回去,只留祝余一人在家。
  傅辞洲本以为祝余也会跟过去,结果这人晚上该吃吃该喝喝,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
  “我跟她不熟,”祝余一耸肩,“我妈走后我就没回过老家。”
  傅辞洲“哦”了一声,总觉得事情并没有祝余说得那么轻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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