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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渍奶糖(近代现代)——喝豆奶的狼

时间:2021-07-23 10:17:30  作者:喝豆奶的狼
  感觉很差,但是有些新奇。
  不管不顾和人争吵,竟然是这种感觉。
  有点后悔、又别扭。
  但是深信一点,对方不会离开。
  所以他才敢、也才可以吵得起来。
  -
  傅辞洲中午离开,下午也没有来。
  祝钦在病房里照顾祝余,说白了也没什么可照顾的。
  无非就是看看吊瓶,防止他再突然发病。
  祝余觉得自己没事了,想收拾东西出院,祝钦坚持再住一晚,小床都支好了,就在这里看着他。
  没办法,只得听着。
  晚上,月亮不是很亮,乌云堆在一起,从缝隙中洒出一点冷白的月光。
  祝余睡了一上午,现在没什么困意。
  他闲来无事,从枕头下面拿出褚瑶给他的信封,小心翼翼地打开来看。
  小姑娘的字迹工整,写了整整一页有余。
  内容也就是从相遇到心动,然后加上结尾的祝福。
  祝余一遍浏览下来,思绪仿佛也被带回了一年前。
  褚瑶说当初祝余替她接了一本作业,少年的笑太过温暖,就一直印在了他的心上。
  可是祝余没什么印象。
  他帮别人接过很多次东西,掉下来的书本,滚落的硬币,飞走的作业,甚至还用身体拦过滚下楼梯的桌子。
  因为“祝余”是个非常乐于助人的人,所以他也应该是。
  如果时间倒回当初,祝余作为自己,还会替褚瑶接那一本作业吗?
  他是个乐于助人的人吗?
  如果祝余作为自己,褚瑶是不是就不会喜欢了呢?
  就像他曾经问过褚瑶的——如果出现另一个长相类似,性格相同的人,她还喜欢吗?
  大概会的。
  褚瑶喜欢优秀的、温柔的、热心的。
  祝余是演的,可另一个祝余是真的。
  他就是在走“祝余”的路,所以获得的喜欢应该是“祝余”的。
  祝余想了很多,最后的出了一个结论——她喜欢的根本不是我。
  这个结论让他整个人轻松不少,像是给自己的拒绝找到了一个不错的理由,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
  可是很快,这份轻松就被随之而来的另一个问题给打破了。
  那傅辞洲呢?
  他在意的又是谁呢?
  -
  晚自习放学已经十点,傅辞洲打开手机,祝余没给他发信息。
  他今天一天听课心不在焉,把祝余的小鲨鱼拿过来抱着睡觉还被老陈揪出去一顿猛批。
  就事论事,他觉得这事儿是自己的问题。
  可是道歉总要解释,他为什么会生气恰好是最不好解释的东西。
  别扭得要命,他分明疯狂想要和好。
  出了学校,傅辞洲没急着回家,反而沿着马路溜达去了医院。
  钟妍给他打电话,他站在医院门口支支吾吾说了一堆,最后干脆说今天不回去了。
  “又守着祝余?”钟妍提高了音量,“你是不是拿人家当借口背着我搞早恋?”
  “什么玩意儿?”傅辞洲眉头一皱,“我早恋还背着你?我想搞光明正大的搞。”
  和自己老妈啰哩巴嗦一通,本来蔫不拉叽的傅辞洲又重新生起气来。
  但凡祝余是个姑娘,他还能像现在这样没名没分的吃干醋?他早就开始早恋了好吗?
  万一祝余喜欢女的怎么办?看他今天把褚瑶的东西宝贝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稀世珍宝重中之重。
  傅辞洲想想就头疼。
  他没有目的地溜达,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住院部旁边的那个凉亭。
  傅辞洲站在路边,眯缝着眼睛看了亭子几秒,又转过头看看住院部的大门。
  去找祝余?还是不去找?
  傅辞洲纠结两秒,闷头走了进去。
  大不了今晚就在这睡觉,他昨天晚上又不是没睡过。
  可是即便坐在相同的地方,怀里没有祝余抱着,那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没意思。
  傅辞洲发了会儿呆,掏出手机开始搜索一些有的没的。
  什么“喜欢一个男的怎么办?”到“怎么掰弯一个直男?”再到“如何看出一个人喜不喜欢你?”最后到“告白失败了怎么继续做好朋友?”
  傅辞洲自己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恋爱历程,他刷贴子刷论坛,看似懂了不少,但是手机一关,大脑一片空白。
  所以应该怎么办?
  傅辞洲又打开手机,继续搜索。
  -
  晚上十一点半,祝钦铺好床躺下。
  祝余起身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下意识往窗外的凉亭看了一眼。
  结果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傅…”他的嘴角一抽,在下一秒笑了出来。
  傅辞洲竟然在凉亭里窝着,都到这儿来了,还跟他生气呢?
  “还不睡吗?”祝钦撑着上半身问道。
  “我…去上厕所,”祝余抽了点纸,“肚子有点不舒服。”
  他一路溜出了住院大楼,傅辞洲果然就在凉亭里撑着腮帮子看手机。
  夜晚很静,灯光微弱,傅辞洲的手机屏幕亮度很高,跟个探照灯似的,也不嫌晃眼。
  祝余心里窝着暖,走到凉亭台阶处,听见傅辞洲张嘴打了个哈欠。
  “少爷。”他话里带笑,拨开探进凉亭内的一缕竹叶。
  傅辞洲十分震惊地“嗯?!”了一声,把手机一放,看到自己面前多出了个祝余。
  “卧槽?!”他赶紧站起身走到祝余面前,“你怎么下来了?”
  “下来遛弯,”祝余眼睛一弯,“你怎么在这啊?”
  傅辞洲一时语塞,想了想才道:“我也遛弯。”
  “哦,您遛弯遛到医院来啊?”祝余笑着问。
  “不行吗?”傅辞洲把脸一板,“人医院的门卫都没拦我。”
  “那你想遛到什么时候?”祝余抿了抿唇,拿不准傅辞洲是不是还在生自己的气,“十二点了,该睡觉了。”
  十月的夜里温度偏低,时不时还有阵阵凉风。
  傅辞洲看祝余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病号服,忍不住皱了皱眉:“你好意思说我?最起码我不是病号。”
  祝余撇撇嘴,小声逼逼:“不是病号到医院来。”
  “……”
  “我来看你,看你行吗?!”傅辞洲破罐子破摔,眼一闭心一横,干脆直接说出来了,“看你睡觉没?还乱跑不?一天天的跟条鱼似的瞎蹦哒,以为都能遇见我,随时随地把你重新捞水里?”
  这个比喻有点神奇,祝余听着自己先笑开了:“都什么啊?”
  “你管我什么?”傅辞洲握住祝余肩膀一转,推着人回医院,“大晚上穿成这样乱跑什么?你自己身体啥素质心里没点数吗?”
  “少爷,”祝余往后仰着脸,“你不生气了?”
  “我有那么容易生气吗?”傅辞洲梗着脖子不承认,“我压根就没生气!”
  “我虽然不喜欢褚瑶,”电梯前,祝余认认真真和傅辞洲说道,“但她的心意是干净的,所以我会护着。”
  傅辞洲冷笑一声:“就因为你这样,所以她才会一次又一次找来,不干不净的。”
  “她喜欢的又不是我,”祝余垂着眸子,“以后会明白的。”
  “不就是喜欢你?”傅辞洲偏过脸看祝余,“不是你还是谁?我吗?”
  祝余轻笑一声,抬眸对上傅辞洲的目光:“是祝余啊。”
  他说得轻松,就像是无所谓一样。
  傅辞洲一愣,听出了这句话的弦外之音。
  电梯门开,祝余率先走进去,按下了病房所在的相应楼层。
  傅辞洲跟在他之后进去。电梯门关,镜子里傅辞洲的表情不是很好。
  “褚瑶她不知道具体的事情,所以会误解,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可以分清。”
  祝余最后几个字很明显说慢了许多,他强打着精神,还对傅辞洲笑了一下。
  “是,我分得很清。”傅辞洲接话道。
  祝余身体一僵,长袖下的手指蜷缩,有些紧张。
  电梯门开,这回是傅辞洲先走出去。
  “你是你,他是他,我认识你,不认识他。”
  祝余哑着声音:“如果你认识他的话…”
  如果傅辞洲认识那个祝余,或许两人也会和他们一样要好。
  还有王应、褚瑶、袁一夏,甚至更多人,都会是这样。
  傅辞洲会送他玩偶,会抱他睡觉,会背着他乱跑,会蹲下身给他擦掉脚底的灰尘。
  别人都无所谓,就算很好那也没关系。
  但傅辞洲不行,祝余一想到傅辞洲也这样对别人,心里就难受。
  “他比我大十来岁,我怎么可能认识他?”傅辞洲直接打断祝余的话,握着对方手腕把人拉出电梯,“你搞清楚,只有你才能认识我。”
  祝余被傅辞洲拽着走出一步,整个人有些无所适从。
  “我要是能回到五岁,早就去福利院哐哐砸大门了。名字一样算什么?褚瑶遇不到他,我也遇不到。你的人生不过曲折一点,遇到我们要辗转好几次。”
  “我们遇到的是你,是你懂吗?”
  傅辞洲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医院安静的走廊里却显得掷地有声。
  “我的人生?”祝余有些傻了。
  这些年来,他难道不是在走“祝余”的人生吗?
  他按照“祝余”的样子活着,替他走那些他曾经走过的路。
  “祝小鱼,”傅辞洲双手捧住祝余的脸,稍微用了些力气,“啪”的拍了一下,“你到底在乱想什么?”
  祝余一眯眼睛,像是突然被这一下子打乱了一切,只觉得未来和过去都变得茫然,也不知道这么多年的自己到底算什么。
  “你的人生只是复杂了一点,辛苦了一点,因为你遇到了一群不负责任的坏人,你是受害者,你没有错。”
  傅辞洲看着祝余呆呆的模样,心里忍不住的往外漫着心疼。
  原来没人这么告诉他吗?为什么没人这么告诉他啊?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谁啊?
  凭什么要让祝余承受这样的后果。
  医院的电梯间很安静,午夜几乎没有人进出。
  傅辞洲把祝余拉进怀里牢牢抱住,心疼得心脏就像是被挖掉一块。
  “祝小鱼,我现在告诉你,所有人认识的都是你,所有人也都能分得清。”
  “褚瑶喜欢的是你,王应袁一夏也是你的朋友,我也是,我是你的…”
  傅辞洲说到这里哽了一下。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偏过脸把唇贴在祝余发上。
  “最最好的朋友。”
 
 
第73章 一些假设   你说什么都可以。
  直到回到病房,祝余都有点不在状态。
  床尾横放着的床铺是空的,祝钦也不知道去哪了。
  “估计是上厕所去了吧,”傅辞洲猜测道。
  祝余坐在床边,魂不守舍地点了点头。
  “你先躺下。”傅辞洲放轻了声音,尽量不打扰到临床的休息。
  他拉开被子,看祝余的手指压在床边,指节泛白,像是渡上了一层白霜。
  傅辞洲自然而然就去握住了那几根手指,祝余抬头,正好迎上傅辞洲低垂的眸。
  “凉。”他把祝余的手攥在手里搓了搓。
  祝余没收回来,傅辞洲就捡起另一只手,躬身贴在了自己的颈脖处给他暖着。
  傅辞洲的皮肤温热,手指贴在上面能感受到一点点脉搏的跳动。
  祝余由着他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傅辞洲一开始还能接住祝余的目光,可是越到后面越是躲避,最后干脆偏过脸不去看他。
  要命了。
  热水瓶在床头柜旁边放着,傅辞洲给祝余搓完手,转身倒了杯温水递到他手心暖着。
  祝余双手拢过杯身,像是在护着什么似的,小心翼翼。
  “怕你感冒,”傅辞洲压低了声音道,“不想喝就不喝。”
  祝余看傅辞洲给他掖着被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空出一只手就把对方的手指给抓住了。
  他脑子不清醒,想到什么就去做了。
  傅辞洲手上一顿,很快反应过来。
  被握住的手指反向勾起,和祝余手指相错。
  这一系列动作也就是短短几秒钟的功夫,直到手指扣上手背,祝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咳…”
  一道轻声的咳嗽在门边响起,祝余还没回过神来,就感受到傅辞洲飞快地把手抽了出去。
  “叔叔…”他站起身来,低头把手指在衣摆处擦了一下,明显有点紧张。
  祝钦身上带着淡淡的烟味,刚才应该是去厕所抽了烟。他点点头,指了指搭在床尾的折叠床:“你睡这儿吧。”
  “我趴着这儿就行,”傅辞洲搬过板凳坐在床边,“您睡吧,我没事。”
  两人推开攘去了半天,傅辞洲的屁股就像是粘在了板凳上,动也不动。
  祝钦在折叠床上坐了会儿,最终还是扛不住躺下睡觉。
  他侧了个身,掉了个头。
  脚朝着窗口,脸对着墙壁。
  跟故意躲什么似的。
  只是祝余和傅辞洲没一个人注意。
  十二点的午夜,傅辞洲把床头的小夜灯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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