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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渍奶糖(近代现代)——喝豆奶的狼

时间:2021-07-23 10:17:30  作者:喝豆奶的狼
  多呆一秒都难受。
  做一条温和的海豚可能看上去会更让人喜欢,但是祝余现在想做一条会咬人的鲨鱼。
  不想再去取悦讨好,也不想迎合附和。
  如果没人勇敢地爱他,那他自己就变得勇敢一点。
  也都一样。
  -
  祝余打车回了家,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
  他按着脑袋撑起身,睁眼就看见床边坐着的傅辞洲。
  “你怎么在这?”祝余说话有气无力,整个人就像是被抽掉了骨头。
  “你发烧了,”傅辞洲按下祝余的肩膀,“叔叔给你做饭呢,你还是躺着吧。”
  祝余皱了皱眉,躺下后背对着傅辞洲侧了身子。
  傅辞洲站在床边,垂眸看看自己的手,像只被抛弃的小狗,还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你要不想看我,我走,”他蜷起手指,复而放开,“但是你不要不看手机,至少给我回条信息。”
  祝余脑子昏昏沉沉,随便“嗯”了一声权当敷衍。
  卧室门被轻轻敲了三下,祝钦端着一碗米粥进了房间。
  傅辞洲偏过脸,低低和祝钦说了一声,然后就离开了。
  “粥放在这里,等会儿凉了吃,”祝钦把粥放在床头柜上,“我再给你拿点咸菜。”
  祝余把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又是轻轻“嗯”了一下。
  祝钦离开后又过了会儿,祝余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摸到搁在书桌上的手机。
  打开来看,锁屏界面上全是傅辞洲给他发的信息和未接来电。
  应该是被吓着了。
  祝余重新关掉手机,端起碗一点一点抿着米粥。
  他不饿,但是得进食,大米最好,不然低血糖会晕。
  手腕上的檀木手串在他抬手时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祝余睫毛一颤,一滴眼泪掉进了碗里。
  就像是高二刚开学的那个清晨,他不想在国旗下演讲,也是突然就掉下了一滴眼泪来。
  没有预兆,甚至毫无知觉。
  只是上次有傅辞洲看见,反应剧烈。
  这次他一个人,没人发现。
  米粥冒着热气,祝余轻轻吹了吹。
  好烫啊。
 
 
第78章 宣泄   他吼到破音,让路人驻足。
  傅辞洲大早上就去祝余家门外敲门,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回到学校后已经下了早自习。
  楼梯间走廊上都是人,拿着拖把扫帚跑来跑去,看着就烦。
  手机上老陈给他打了两通电话,傅辞洲也都没接,一会儿遇到了估计能劈头盖脸给他往死里骂。
  “傅辞洲!”
  老陈一声怒吼中气十足,傅辞洲双手往兜里一插,非常自觉地在教室门口罚站。
  “你跑哪去了!”老陈手上卷着份套卷,也不给他留面子,直接抽肩膀上,“高三了你什么学习态度?!不是请假就是旷课!你想干什么!”
  傅辞洲听着老陈的责骂,突然觉得烦的要命,想张嘴怼两句,但说话又觉得累。
  他干脆连罚站都不好好站,往墙上一靠,就当晒太阳了。
  高三的学生最难管,卡在十八岁成年的线上,打不得骂不得,不仅要监督他们的学习,还要关心心理。
  老陈向来絮叨,把傅辞洲叫去办公室吧啦吧啦说了半节课,这才把人放回去。
  傅辞洲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跟倒垃圾似的,一出办公室的门什么也不记得。
  烦得很,祝余把事情做得太绝,告白失败了连个朋友都没得做?
  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就这么狠心?
  傅辞洲不仅有些难过,心里还憋着股气。
  都半个多月过去了,对方一直都是这种爱答不理冷冷淡淡的态度,两人如果不在一起可能还好受一些,可是他和祝余天天坐在一起,而且以前还那么亲密,谁受得了这样冷处理啊?
  直男这么脆弱的吗?就单纯做朋友也不行吗?
  傅辞洲满脸阴郁,就连王应这个没啥情商反应还慢的都看出来有些不对。
  “老傅,”他往后靠上椅背,悄咪咪回头小声问道,“你看到祝余了吗?”
  傅辞洲一听这个名字就心梗,随便“嗯”了一声想让王应快点滚。
  “我余没事吧?”王应不仅不滚,反而把大半个身子全都转了过来,“你们最近怎么了?感觉都不怎么说话了。”
  许晨赶在傅辞洲发火之前把王应掰回来:“老师看你几眼了。”
  王应眼睛一瞪,这才把身子转了过去。
  耳边清净了许多,傅辞洲指尖夹着水笔,食指时不时轻点着桌面。
  抬头看向黑板,右侧的倒计时用醒目的红色粉笔标出,时间不多了,可是他却怎么也看不下去书。
  一定要把这个事情解决,不然别说高考了,他月底的期中考试就别想好。
  “老王,”傅辞洲踢踢王应的板凳,“跟你说个事儿…”
  -
  祝余今天早上吃完粥之后看了会儿书,中午跟着祝钦一起午睡,结果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鼻子又不开始不透气,坐起身的那一刻头晕目眩,吓得祝余赶紧扒拉自己口袋里的奶糖。
  不过晕也就晕了几秒,不是低血糖的锅。
  祝余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掀被子下床。
  他发现自打今年夏天开始,自己似乎就成为了易生病的体质。
  只要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发生,他闷头睡上一觉,第二天必定高烧。
  祝钦让他好好学习别想太多,说话时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总让祝余觉得哪儿不对劲。
  是他床上的绒布玩偶太多?还是桌子上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太杂?
  这几个月他和傅辞洲玩得太欸分寸,有什么东西全摆在明面上,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他拎过枕头上的粉色水母,随便绕了绕长而柔软的触须,蹲身拉出床下的塑料收纳箱。
  破旧的叠纸星星还缠着毛线绕在最上边,之前在灯上挂的太久了,难免有点积灰。
  祝余捏了捏手上的浅色玩偶,想想还是全塞进衣柜里了。
  桌上的竹编小鱼已经风干至棕黄色,换成草叶估计早就碎了。
  他小心把它们取下来,排排好放进抽屉里。
  糖画、木雕。
  祝余挨个把他们打开,捧手里看上好一会儿,再重新放回原处。
  小鲤鱼也换上了圆圆的玻璃“新家”,祝余还十分有兴致的买了一些小鹅卵石铺在了鱼缸底部。
  小杯的鱼饲料放在一边,祝余打开捏了两三粒,丢在了水面上。
  他把一切都收拾干净,坐在床边发了会儿愣。
  枕边的手机响了两声,祝余伸手拿过来,看见同样压在枕头下面的檀木手串。
  老气横秋的生日礼物。
  祝余滑开手机,一边看着手串一边接电话。
  电话是王应打来的,说晚上许晨过生日,找祝余一起来吃饭。
  “这么急?”祝余手指捏着木珠,拿到眼跟前仔细看了看,“这都六七点了,你们不上晚自习?”
  “你是过傻了吗?”王应说,“今天星期六,哪来的晚自习。”
  南淮一中高三虽然单休,但是星期天要在学校自习,不过这两天没有晚自习,下午六点四十下课了就算自由。
  “太突然了吧?”祝余站起身,把手串装卫衣口袋里,“我还没买礼物。”
  “人来就行,”王应的声音听起来干劲十足,“快点快点,我在你家街口等你呢。”
  这个突然的饭局有点太过仓促,祝余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也不好拂了大家的兴致。
  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祝余在衣柜前停顿了片刻,最后还是拿走了那件和傅辞洲同款的羽绒服。
  虽然说可能会有些尴尬,但是这是他最厚的一件外套了。十二月的晚上要多冷有多冷,他还不至于拿自己的身体去和傅辞洲赌气。
  出门没走一会儿,祝余果然看见王应在路口等他。
  七八个男生聚在一起冲他招手,祝余快步跑过去,没见着傅辞洲。
  “老傅先去饭店了,”王应搭过祝余的肩,“走走走,我们去。”
  祝余扫眼看了一圈周围,却意外看到身边的许晨:“晨晨,你过生日为什么是傅辞洲先去饭店?”
  许晨一懵,目光瞬间就投向了王应。
  得,祝余都不想听他们接下来怎么演,今天过个屁的生日,绝对是傅辞洲想把自己喊出来无果,干脆拉了一帮无辜群众。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解释,祝余都替他们着急。
  转移话题不会么,讲不通就不要讲了,非要在上面硬磕,磕得自己都圆不过去。
  “这件事老傅知道,”袁一夏一锤定音,“一会儿听老傅怎么说!”
  到了地方,包间里没有人。
  大家似乎都挺尴尬,撩窗帘戳手机打电话的,什么都有。
  祝余找了个凳子坐下,突然发现自己把那串檀木手串带了出来。
  “咔哒”一声,珠子碰撞发出脆响,他垂眸捏着那一条小鲨鱼,用指尖细细感受上面的纹路。
  傅辞洲准备干什么?大费周章地把自己叫出来,然后呢?
  就算给他说话的机会又能说些什么?还是他改了主意,想通了?
  “啪——”
  房间里的灯突然被关掉,祝余猛的抬头看见门口处亮了一点暖黄色的烛光。
  “我靠!终于来了!”袁一夏兴奋道。
  “我余,”王应也笑着说,“生日快乐!”
  刚才还各干各事的男生们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说起了祝福。
  祝余握住那串手串放进了兜里,站起身有些发愣。
  原来是…给他过生日啊?
  “怎么没人唱歌?”傅辞洲端着蛋糕,走到桌边放下。
  烛光映着他的脸,立体的五官打出大片阴影。
  祝余抿了抿唇,在被搅乱的黑暗中对上傅辞洲的目光。
  “算了,”他有些挫败地笑了笑,“不唱就不唱吧。”
  “惊喜不?”王应往祝余身上一揽,“都说不出话来了?!”
  傅辞洲看着祝余,缓缓收起了脸上的笑。
  “嗯,”祝余垂眸去看蛋糕上的数字蜡烛,“惊喜…”
  他猜到了是傅辞洲起的主意,想让他出来吃顿饭,但是没想到对方会给他买蛋糕,还记着十二月的某一天是他的生日。
  “吹蜡烛啊,”袁一夏挠挠头,十分不解道,“你怎么这么淡定,谁透露了消息吗?!”
  祝余眨了眨眼,在抬头的一瞬间迅速换上笑容:“我惊讶嘛!还给我过生日,矫不矫情啊你们!”
  他大笑着锤了一下身边的王应,王应勾着他的颈脖往下,祝余顺势按住桌边,把蜡烛吹灭。
  “我去,好黑!”祝余推推压在他身上的人,“开灯开灯,搂着我的是人是鬼?”
  主人公的情绪一旦到位,房间里的气氛很快就热火朝天了起来。
  袁一夏最先抹了一指头奶油,上手蹭祝余脸上。
  “得了得了,”祝余笑着拍他的手,“别浪费粮食。”
  傅辞洲没跟这群人闹腾。
  他拉开祝余身边的椅子,把蛋糕给切了。
  一直胖胖的黄色小老虎蹲在那一块蛋糕上面,还挺可爱。
  他抬头,见祝余脸上被抹了好几道奶油,正和王应吹胡子瞪眼。
  分明没这么开心,傅辞洲想。
  可是如果他的笑会让别人开心,祝余肯定是会笑出来的。
  他这人就这样,带着让人心疼的善良。
  -
  吃完饭八点多,被高三生活憋疯的一群人完全没尽兴,勾肩搭背就要转战KTV。
  祝余走在最后,收拾没吃完的蛋糕,傅辞洲拿过一边的透明盖子,凑过来帮忙。
  “累了就回家吧,也没必要一直跟着。”傅辞洲眼睛看着蛋糕,话却是说给祝余听的。
  祝余把丝带系上,装若无事一般:“没事。”
  “还烧着吗?”傅辞洲声音有点低了,“叔叔今晚在家吗?”
  祝余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拎起蛋糕转移话题:“这顿饭多少钱?我转给你。”
  他说完又觉得有点后悔,自己当初丢了傅辞洲一个手机,还有去海边那次也都是傅辞洲花钱。
  现在他倒是想把钱算清了,可是这钱早就算不清了。
  傅辞洲长长的舒了口气,似乎是把胸口憋了许久的郁闷一并呼了出来:“一定要这样吗?”
  祝余皱了皱眉:“你想怎么样?”
  “像以前一样,”傅辞洲说完,又自己否定掉,“我知道也不可能了。”
  祝余心底涌上一阵难过,拎起蛋糕转身离开。
  就算嘴上说像以前一样,但彼此心里都知道,不可能了。
  脸上似乎还保留着奶油的黏腻,祝余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想起不久前傅辞洲的指腹也是这样擦过去。
  算了,要不然,就努力像以前一样吧。
  -
  KTV内,祝余听一群人鬼哭狼嚎,脑子都要炸了。
  他本来就有点不清醒,被乱晃的彩灯一照,不到半小时就有点扛不住。
  本来不想扫兴,但是实在不行。
  祝余和众人推脱了几下,决定先离开。
  包厢已经开好,即便寿星离开也不好浪费。
  傅辞洲主动请缨把人送回去,祝余在拒绝无效后干脆随他去。
  按着太阳穴走在狭长的走廊里,墙上很多镜子,映着他和傅辞洲的身影。
  不远不近,就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以内。
  路过楼梯口的小卖部,祝余从里面拿了两罐啤酒,扬手扔给傅辞洲一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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