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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余生(玄幻灵异)——盛星斗

时间:2021-07-25 18:14:06  作者:盛星斗
  “那等你妖力全恢复了,”孟怀泽期待地问道,“是不是就能不要我性命地将它取出来了?”
  “或许吧。”邬岳道。
  “那之后再说,”孟怀泽生怕邬岳改了主意,赶紧道,“慢慢来慢慢来!”
  他搬起邬岳的胳膊,钻进邬岳的怀里,头一次如此心甘情愿地给邬岳抱住,老老实实地躺好,催促道:“你赶紧再吸点妖力。”
  邬岳看他一眼,接受了他的主动,收拢手臂,将人严丝合缝地抱住了。
  孟怀泽老实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等你妖力恢复完全后,也是要这样从喉咙里把内丹吸出来吗?”
  “噫,”邬岳嫌弃道,“恶心。”
  孟怀泽无缘无故地反倒成了龌龊之人,他愣道:“那你刚才是干什么?”
  邬岳道:“好玩。”
  孟怀泽:……
  他好像,被一只妖怪轻薄了。
 
 
第17章 酸溜溜
  第二日清晨第一缕光照进房间的时候,孟怀泽仍旧绝望而空洞地瞪着一双眼,他被折磨得一夜没睡,眼底下青黑浓重。
  旁边的妖怪没心没肺,亲了两口也没什么感觉,躺回去闭了眼便睡了,只留下一个凌乱的孟怀泽。
  在静寂下来的黑暗中,孟怀泽摆脱死亡的恐惧,许久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邬岳的那句“强取出来会要了你的性命”。
  这意思是邬岳能将内丹取出来,只是在顾忌他的性命?孟怀泽心里一咯噔,立马扭头去看邬岳。这只妖怪正侧着身子抱着他睡得香甜,脸正对着孟怀泽,在黑暗中仍显得光滑皙白,英俊得摄人心魄。
  孟怀泽心里一时间不知是什么感觉,只是视线落在邬岳的唇上时,他的嘴唇也倏然麻了起来,孟怀泽愣愣地看着邬岳的嘴唇,脑中不受控制地想起邬岳凑近而来的模样,俊挺的面容在视线中放大,最终近在咫尺,触便可及。
  他的嘴唇上似乎还有那微凉柔软的触感,脸上微微发痒,似是还有那温热的鼻息微微拂过……
  孟怀泽失神半晌,猛地反应过来,他都在想些什么!
  一股汹涌的热气霎时涌上脸颊,肆虐地冲撞头顶,孟怀泽在黑暗中面红耳赤,几乎要冒出烟来。
  他紧紧地闭上眼,晃了下脑袋,想将那荒唐的景象从脑中甩出去,可越是如此,那幅场景愈是清晰,他甚至都能看到邬岳低头凑近时长长的睫毛……
  孟怀泽猛地睁开眼,绝望地想,他疯了。
  他浑身都热得厉害,邬岳又抱人抱得极紧,那些触感在此时似是也生出了软刺,一下一下地蛰着孟怀泽,虽不至于疼痛,却折磨得人难耐。
  孟怀泽红着脸一身热汗,挣扎着挪动身体,想和邬岳扯开一些距离,他刚挪了半寸,心下还未放松,身后那妖怪便在梦中警觉地一紧手臂,紧跟着蹭了过来,两人又严丝合缝地贴住了。
  孟怀泽逃也逃不得,忘也忘不得,睡也睡不得,睁了一夜的眼,就这样一直到了天亮。
  他的眼睛干涩发疼,脑中却仍是热闹得紧,稍稍一闭眼,眼前便又是邬岳低下身亲他的模样,那场面比他昨夜亲眼所见的都要生动,而且是愈发生动。
  孟怀泽打了个激灵,赶紧睁开干涩不堪的眼,继续绝望地瞪着床帐。
  旁边的邬岳睡得仍是酣甜,连呼吸声都细细可闻,孟怀泽愤怒地扭头,这妖怪未免太过恶劣,他亲了人他自己倒是睡得香,凭什么啊!
  愤怒催生勇气,孟怀泽挣扎出一只手来,想要给眼前这睡得无知无觉的妖怪的脸一巴掌,他的手伸了一半,还没碰到邬岳的脸,便又泄了气,红着脸将手收了回来。
  他愤愤地转回身体,继续瞪他的床顶。
  旁边的邬岳突然一声轻笑,带着初醒的慵懒鼻音:“算你识相。”
  孟怀泽身体一僵,赶紧闭上了眼。
  他一边奇怪自己为什么要闭上眼,一边结巴道:“我、我怎么了?”
  “你那一巴掌如果下来,”邬岳抓住孟怀泽方才伸的那只手臂,闲闲地晃了下,开口仍是随意,却带着一丝锋锐的血腥,“这只胳膊可能就没了。”
  孟怀泽甩开邬岳的手,怒气腾腾地爬起来下了床,气得连外衫都没在房里穿,抱着去了院子,在冷风中连灌了好几口凉水才停下。
  究竟为什么会有这么恶劣的妖怪!
  孟怀泽一上午没理邬岳,分完了草药便在院子里侍弄他的花草,许是邬岳昨夜施在他身上的妖术已经过了,他没再看见雪招,只是给雪招的那朵花枝多浇了些水。
  娇小的花骨朵仍是紧紧闭着,被绿色的花萼裹住,孟怀泽先前未曾注意过这花枝,许是它自己从地里冒出来的,他也有些好奇这花开是什么模样,手指小心地托着骨朵,看了好一会儿。
  看着看着他便跑了神,又想起了那头恶劣的狼。
  昨夜他答应邬岳今天去集市上给他买只鸡,还应允了会挑只肥的,孟怀泽愤愤地想,那条臭狼不值得,却又忍不住抬眼看了看日头,快到晌午了,再不去买就晚了。
  孟怀泽挣扎半晌,还是懊恼地准备出门。
  他并不是为了邬岳,只是君子守信,答应了的事便该做到……他这样想着,刚一转身,便听到有人敲院门,随即是采芷的声音。
  孟怀泽打开院门,采芷冲他笑道:“孟大夫。”
  孟怀泽将采芷让进院来,一边问道:“姑娘是哪里还不舒服吗?昨日的药……”
  “孟大夫,”采芷打断孟怀泽,一边往周围看,一边问道,“你那位亲戚不在吗?”
  孟怀泽一愣:“你说邬岳?”
  “邬岳?叫这个名字啊,”采芷点头,“对,我今天来是有事想找他。”
  孟怀泽蹙眉:“你找他有什么事?”
  采芷将手里提的东西举起来,晃了晃,甜甜笑道:“我昨日见他很想吃肉的样子,今日家里恰好炖了鸡,我便给他拿了一碗过来。”
  孟怀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还没待说什么,邬岳便鼻尖地从房里出来,嗅了嗅道:“好香。”
  采芷已经将碗从木盒里取出,放在了院中的石桌上,果真是一碗鸡肉,色泽金黄,香味浓郁,还在冒着热气,比孟怀泽做的不知要好多少倍。
  “给我的?”邬岳走过来看了一眼。
  采芷脸有些发红,脸上的笑意却是不变。
  “给你的,”她略有迟疑,随即笑着喊道,“邬岳。”
  邬岳瞥她一眼,没说什么,随意地在石桌前坐下,拿起筷子翻了翻眼前碗里的鸡肉。
  孟怀泽觉得眼前的场景简直诡异,赶紧赶紧要掏银子付给采芷。
  “不用了,孟大夫。”采芷摆手拒绝,“昨日里二宝娘的鸡不知被谁被偷走了,二宝娘骂了一天,结果夜里那偷鸡贼又把鸡还了回去,里面除了那只死鸡还有买鸡的银子,二宝娘不舍得吃,就把那只死鸡便宜卖给了我。”
  孟怀泽心虚地笑了两声:“这样啊……”
  一旁的罪魁祸首却像是没听见,事不关己地吃他的肉。
  采芷在邬岳对面坐下,抬着头冲孟怀泽笑道:“孟大夫不用管我,我一会儿拿了碗就走,孟大夫去忙你的事吧。”
  “啊?哦。”孟怀泽发现,他好像被嫌弃了……
  孟怀泽离那两人远远的,低头继续侍弄花草,却有些心不在焉,视线总是忍不住往那两人身上去。
  海棠枝叶在石桌上打下大片阴凉,那两人相对而坐,身上皆落着参差光影,他们好像在说些什么,孟怀泽离得远,听不清楚,只看到采芷嘴角的笑意,心里猫抓似的难受。
  他酸溜溜地想,昨天还亲我呢,今天因为一碗肉就和人家姑娘家谈笑风生,我也没少喂你肉啊,攒的银子买肉都要买没了。
  他想得失神,手下没轻重,咔嚓一声轻响,手边上的一朵花被他不小心碰折了,嫣红的花瓣砸进泥里。
  孟怀泽猛地回了神,一巴掌拍他自己脸上,他究竟都在想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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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渣狼崽崽
 
 
第18章 采芷的试探
  另一边,在孟怀泽离开之后,采芷拉家常一般冲邬岳笑道:“这只原本是二宝娘的鸡,昨天不知道被谁给偷走了,你听说这回事了吗?”
  邬岳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这人白天偷了鸡,晚上又把鸡还回去了,还多附上了买鸡的银子,”采芷笑了两声,“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邬岳终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他明明看得极其随意,采芷却觉得周身似是过了一遍寒意,心里不知为何竟生起一丝怯来。
  冷静,她在心里劝自己,采芷,你是带着任务来的!
  昨天听到李寡妇村头村尾地骂了大半天,说有人偷了她的鸡,采芷心里便有些狐疑,村子里就那么些人,以往极少有偷盗之事发生,她偏偏又刚在孟大夫家里见了个陌生男人,怎么就那么巧?
  但她当时也只不过是有些怀疑,毕竟没有证据,直到今天清晨,她听说昨天夜里那偷鸡贼不但将鸡还了回去,还添上了买鸡的银子。
  街头巷尾都在猜这奇怪的偷鸡贼是谁,采芷的那丝怀疑却因此捋顺了,定是那男人偷了鸡,孟大夫发现之后,又将之还了回去,还附上了银子。不然,这整个村子里,除了孟怀泽,采芷想不出还有谁会老实良善至此,生怕他人吃了亏。
  偷鸡的事小,采芷担心的是如若这男人真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坏坯,那他当初又是犯了什么事不得不逃到此处?孟大夫心地良善,会不会是被这人欺骗了,万一日后受到牵连可怎么办?
  采芷越想越担心,因此便想来探探邬岳的虚实。
  思及此处,她又挤出一个笑来,问邬岳:“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呀?”
  邬岳刚放了块肉在嘴里,鸡肉炖得很烂,汤汁入味,肉香浓郁,比孟怀泽的手艺不知好到哪去,但许是吃惯了孟怀泽做的,他再吃别人做的总觉得欠了几分意思。
  他慢悠悠地嚼完,咽下去,才回道:“怎么?”
  “没什么,”采芷道,“我就是很好奇,你是因为什么事情要到孟大夫这里避祸,很严重吗?”
  “放心,”她似乎真是随口问问,没其他意思,笑着保证道,“我胆子很大,什么事我都见过,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怕的,我也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邬岳抬起头来,面对着这样一张脸,即便采芷心中一直存有戒备,也忍不住失了下神,脸上微微有些红起来。
  就在这时候,院墙边上站着的孟怀泽一巴掌拍他自己脸上,采芷未有察觉,邬岳的五感却极为敏锐,视线一瞥落到孟怀泽身上。
  孟怀泽背对着他们,蹲在花丛前不知在做些什么。
  邬岳收回视线,眼前的采芷仍在期待地看着他,他想了想,觉得那只蛇妖姑且也能算是个人,于是道:“算是,杀人?”
  “杀,杀人!”采芷的脸霎时白了,下意识地往后撤开身子,离邬岳远了一些,半晌,她才找回了一点声音,结巴道,“为、为什么杀人?”
  “他抢了我的东西,”邬岳慢悠悠道,“还想再要了我的性命,所以我便杀了他。”
  采芷呆愣半晌,脸色逐渐和缓,看着邬岳的眼神没了先前的戒备,反而多了几分同情与怜惜。
  “那人抢你东西,还想要杀了你,被你杀了是他活该,”采芷道,“只是因为这恶人,你也要背井离乡一直逃亡,苦了你了……”
  邬岳有些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
  她站起来,收了邬岳面前的碗,神色坚决道:“我知道孟大夫为什么要冒险帮你了,你放心吧,孟大夫的事就是我的事。”
  “哦?”邬岳奇怪道,“孟云舟的事为什么就是你的事?”
  采芷顿时满脸通红,支吾着说不出话来,最后一跺脚扭头小跑着走了,连惯常的招呼都没和孟怀泽打,只留下一个不知发生了什么的邬岳。
  孟怀泽还在院墙边上蹲着,邬岳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过去也在他旁边蹲下,顺着孟怀泽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了花茎和泥土,奇怪道:“看什么呢?”
  孟怀泽正低头盯着眼前的地面出神,邬岳突然出声,将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旁边闪躲,没稳住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邬岳很没良心地笑起来。
  孟怀泽抿着唇一声不吭地爬起来,打掉了身上的泥,低着头仍是不看邬岳,只是问道:“采芷姑娘走了?”
  “走了啊。”邬岳道。
  孟怀泽心里又不舒坦起来,他觉得这样的问话和回话显得邬岳和采芷两人很亲近似的。
  “雪招呢?”孟怀泽突然道,“我想看看雪招。”
  邬岳视线一瞥,看向不远处靠着墙根正呼呼大睡的那只丑妖怪。
  雪招原本晒着太阳睡得香甜,突然感受到一股凛冽威压,跷着的腿猛地一蹬,眼皮上放的两片青叶掉下来,他睁开眼,惊恐地发现那只大妖正在不远处看着他。
  邬岳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来,问孟怀泽:“你找他做什么?”
  “快到晌午了,我也要问雪招吃什么。”孟怀泽道。
  “他一个妖怪吃什么饭?”邬岳道。
  孟怀泽看向他,声音间有些愤懑:“你一个妖怪不也没少吃饭?”
  邬岳眸色微沉,孟怀泽又低下头去。
  “行。”邬岳道。
  他话音刚落,孟怀泽眼前有光一闪,他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就看到了不远处正瑟瑟发抖的雪招。
  “雪招。”一夜不见,孟怀泽再看到雪招还有些惊喜。
  雪招杵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们,一动不敢动。
  “他说要问你想吃什么,”邬岳随意道,“你想吃什么吗?”
  雪招赶紧摇头。
  孟怀泽凑近他:“没关系,你不用怕他,想吃什么你说,我去做了咱们两个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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