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寄余生(玄幻灵异)——盛星斗

时间:2021-07-25 18:14:06  作者:盛星斗
  “不不不,”雪招头摇得愈发厉害,两只爪子跟着也摆起来,像是生怕孟怀泽不信,“我我我不吃。”
  “很好吃的,”孟怀泽继续劝道,“你没尝过人间的吃食吧,来尝尝吧。”
  雪招快把头摇掉了。
  孟怀泽瞪向邬岳,邬岳一脸无辜:“看我干什么?”
  孟怀泽抬手一指:“你去那边。”
  邬岳听话地往旁边挪了几步,与他们拉开了些距离。
  孟怀泽蹲在雪招面前,孜孜不倦地劝了半晌,最终雪招往地上一趴,委屈巴巴地又要流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孟怀泽霎时间手忙脚乱,“你别哭,不吃就不吃,你别哭啊。”
  许久才把那只妖精劝好,孟怀泽身心俱疲地站起来,扫过一旁的邬岳,绝望地发现这种大妖才是最不省心的。
  邬岳手里握了一把孟怀泽的宝贝花草,还在挑剔地翻拣,找他觉得好看的摘下来。
  他看向孟怀泽,挑眉道:“过来。”
  孟怀泽转身便走,求个眼不见为净,结果他还没走两步,便被一头黑狼结实地扑到地上。
  邬岳随即又化为人形,黑色的发丝垂落下来,扫在孟怀泽的脖颈中,带来几分撩人的痒意。他压着孟怀泽,伸手将刚采下来的花插到了孟怀泽发间。
  孟怀泽蹙眉挣扎:“你干什么!”
  “别动。”邬岳的声音微沉,孟怀泽一时之间被他蛊惑了,愣愣地停了动作。
  邬岳方才看到采芷在耳际别了两朵花,这才心血来潮以此逗弄孟怀泽,而眼下,红色的花瓣衬着孟怀泽白皙的面容,给他平白添了几分艳丽,邬岳心中竟似是一动。
  他歪着头笑道:“好看。”
  不远处的雪招吸溜了下鼻涕,偷偷地捡回先前掉在地上的两片青叶,一边一个又盖在了眼睛上。
  孟怀泽脸上微红,瞥开视线,有些不满地小声抗拒:“你做什么……”
  “刚才那个女人这里戴了……”
  邬岳话还没说完,孟怀泽的脸色倏然难看起来,他挣扎出一只胳膊,毫不留情地一把将发间的那花扯下来,冲邬岳的脸砸了过去。
  邬岳躲开,孟怀泽顺势挣开他的禁锢,从地上爬起来,在邬岳莫名的视线中气腾腾地回了房。
 
 
第19章 救命,我脏了
  当天晚上,孟怀泽做了一个极其惊悚的梦。
  院中石桌旁那棵海棠明明花事已尽,现在却又开得繁盛,粉白的海棠花如浪般堆簇涌动,攀了满树,大片的阳光洒于其上,周围似是生出了些金色的雾气。
  向旁伸出的几枝花叶下,邬岳正和采芷并肩而立,孟怀泽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只能看到隐约的雾气中,两人之间稍嫌暧昧的亲密。
  微风拂过,海棠花瓣簌簌而落,空中似是都掺了甜香,邬岳笑着抬手,从头顶的花枝上摘了一簇海棠,他垂眼看着面前的人,脸上是孟怀泽从未见过的温柔,随即,他将那簇海棠别在了采芷的发丝间。
  孟怀泽终于听清了一句话,邬岳这混账说:“好看。”
  孟怀泽气得几乎红了眼,直想冲那两人身边去冲他们大喊,离我的海棠树远一点!
  他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反正他就是看见了那两人在他的海棠树下卿卿我我,邬岳那只不要脸的妖怪还揪了他的海棠花。
  海棠树下的那两人越凑越近,几乎要贴在了一起,孟怀泽气得头顶生烟,也不知和什么搏斗半晌,终于往前迈了一步。
  须臾之间视线转换,他竟站在了树下,采芷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邬岳正站在他身前,微微垂眸瞧着他,嘴角含笑,眼中蓄了温柔。
  孟怀泽心中有些茫然,先前的那些愤怒倏然散去,只残留了一个不甚明朗的余韵,他忘了方才的采芷,好像从一开始便是他站在此处,从未有过什么其他人。
  这时候,一只手轻柔地揽上他的脑后,邬岳低头,缱绻地吻下来,微凉而柔软的嘴唇触在孟怀泽的嘴唇上,孟怀泽闭上眼,觉得有点满意……
  孟怀泽在黑暗中睁开眼,有一会儿他宛如还在梦里,心底里的那点满意犹存,带来一片酥酥麻麻的痒意,却又熨帖至极。
  满意?孟怀泽的眼神逐渐清醒,霎时打了个激灵,邬岳亲他,他不觉得生气就算了,为什么要觉得满意?
  一道闪电撕裂天际,在房内映出一片白亮,随即是雷声轰隆,孟怀泽一哆嗦,这才从他的思绪中拔了神,发觉夜里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窗外雨声急骤,夹杂着风声。
  又是一道闪电,闷雷紧随着在天际炸响,孟怀泽缩了缩身子,有些荒谬地想道,不会是他太过变态引雷来劈了吧?
  他还未来得及深思,忽然又想起来另一件事,外面风雨那么大,雪招和那未开的花骨朵怎么办?
  他扑腾爬起来,推邬岳道:“邬岳,外面下雨了。”
  邬岳模糊地哼了一声当作知道了,眼都未睁,仍是要睡。
  “不知道雪招怎么样了,我得出去看看。”孟怀泽道。
  邬岳有些不耐地哼唧道:“他一个妖淋点雨怎么了?”
  “除了雪招,还有那朵花。”孟怀泽心下着急,又推了推邬岳,“你松开我。”
  邬岳嫌烦地蹙着眉尖,终是松开了紧紧抱着孟怀泽的手臂,放他下了床。
  房门一打开便是夹杂着雨水的冰凉湿气,裹挟着风席卷而来,院中已是一片泥泞,海棠枝叶被吹得乱晃,擦出飒飒叶声。
  孟怀泽罩着件雨披,冒着雨快步走到院墙边上,喊了两声雪招,没得到什么回声。
  黑暗中他看不清楚,蹲下身找了半晌才找到雪招的那朵花,羸弱的花枝已是被风吹得向下弯曲,幸好花茎还未折断。
  孟怀泽的手指轻抚了下那娇小的花骨朵,松了一口气,随即他松开花枝,直起身来,想在院中找个什么遮蔽之物替这花挡下风雨。
  雨水太大,孟怀泽被打得有些睁不开眼,眼睫皆往下滴水,半晌才摸索着从角落处找到一块破布。他想将那块布盖到花草上,然而还未等他扯开,那布便被风吹得四面卷飞,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孟怀泽正手忙脚乱时,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邬岳正靠着房门前看着他,衣裳穿得随意,领口敞开着,露出胸口结实如玉的肌肤。
  他边看热闹边冲孟怀泽嫌弃道:“笨死了。”
  孟怀泽这会儿没工夫抗议,拿着那块风雨中飘摇的破布,隔着急密的雨冲邬岳喊:“门后面有把伞,你过来,帮我扯一下这个。”
  邬岳挑了挑眉,似乎是觉得孟怀泽的要求可笑。他没拿伞,而是直接踏进了雨水之中,衣衫上却未落湿意,风雨嘈杂,雷鸣电闪,似是都与他无关,
  孟怀泽虽是穿着雨披,里面的衣衫却已被打湿了大半,双脚更是宛如直接踩在水里,跟邬岳一比简直狼狈得厉害。
  他伸手要将那块破布的一角递给邬岳,邬岳却避开了。他蹲下身,指尖触及那被风吹得四处摇摆的花枝,有金光微微一闪,那花枝便停了晃动。
  周围风急雨骤,暗夜中独那花枝微微摇曳,安谧静好,泛着些微的金光。
  孟怀泽拿着他的破布,看得目瞪口呆,
  邬岳打了个哈欠,站起来冲孟怀泽道:“这回行了吧,可以回去睡觉了?”
  “哎,等等,”孟怀泽叫住他,“雪招呢?”
  邬岳啧了一声,显是觉得他麻烦,伸手指了指下面。
  孟怀泽低头,就看到了筋疲力竭地躺在花枝下的雪招。
  雪招身上全是雨水,正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满是褶皱的肚皮一颤一颤的,先前东奔西走为了给这朵花挡雨,他也累得厉害。
  看到孟怀泽看他,雪招爬了起来,被雨水打湿之后他的模样愈发丑了几分,原本便稀拉的毛发成了绺,贴在头皮上,可怜兮兮得像是个雨夜里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孟怀泽心下不忍,伸手摸了摸他头顶的毛发。
  “雨太大了,”孟怀泽道,“你先来屋里避一会儿雨吧。”
  雪招先是使劲点头,想起来什么,又试探地看向孟怀泽旁边的邬岳。邬岳哼笑一声,没说什么,径自转身走了。
  雪招不过猫般大小,孟怀泽让他钻进自己的雨披之下,跟在自己脚边上,一人一妖就这样一步一挪地进了房间。
  房门关上,将风雨遮挡在外,孟怀泽脱了雨披,他里面的衣衫也湿了大半,头发湿淋淋地往下滴水,雪招蹲坐在门口不动地方,一小会儿身子下面便蓄了一摊水。
  只有邬岳这只大妖风雨中逛了一遭,连个衣角都没湿,正悠哉地靠着床榻,跷着腿往上抛着金色的光球玩。
  孟怀泽从柜子里找了块干布扔给雪招,让他先擦一擦身上的水。等孟怀泽整理完自己,低头发现雪招只是用爪子抓着干布一角,不知道在干什么,半天才迟缓地动一下,身上仍是水淋淋的。
  孟怀泽蹲下身,接过了那块布替他擦起来。
  眼前的妖怪一动不动,任由孟怀泽给他擦身上的水,只是眼睛总是往床榻上看,棕褐色的皮上竟然微微泛出一些红。
  孟怀泽停下动作,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毕竟这副场景着实有些诡异。雪招飞速地瞥他一眼,又赶紧低下头,两只干瘦的爪子在胸前对在一起,软塌塌的耳朵轻轻地贴着脑门蹭来蹭去。
  孟怀泽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他顿了一下,有些迟疑地问:“你看什么呢?”
  眼前的丑妖怪竟突然用两只爪子捂住了眼睛,他羞涩地嘿嘿笑了两声,极其不好意思一般,皱巴巴的身体晃了晃,小声道:“你们是不是那种关系呀?”
  孟怀泽惊了:“什、什么?”
  雪招一只爪子从眼睛上放下来,偷偷瞥了一眼床榻,羞涩道:“你们睡在一起,我爹爹和娘亲也睡在一起。”
  孟怀泽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差点让他没蹲稳往后坐过去。他满脸通红,语无伦次道:“不、不一样,我们都是男的,不,不是,我是男的,他是公的……”
  他额上都是汗,急声辩解了半晌,也不知自己都胡言乱语了些什么。
  雪招另一只爪子也放了下来,歪着脑袋看着他,似是有些不解:“这也可以呀,我们边溪山上的青之和海一溯也都是公的,他们还亲嘴。”
  孟怀泽愣愣地张大嘴,惊得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
  “哦?”床榻上的邬岳手掌一合收了光团,看向雪招,兴致勃勃地接话道,“这样说的话,我们九移山也有,图南那只猫妖成日里住在贺州那只狐狸的洞穴中,原来他们是这种关系。”
  他一副醍醐灌顶的模样,谈起这些事,雪招也没那么怕他了,有些不服气道:“我们边溪山上还有呢……”
  孟怀泽呆滞地站在原地,听得整个人都裂了。救命,他想,我听到了什么,我脏了。
 
 
第20章 你也快跑吧
  孟怀泽自小深受礼法教诲,连男女之间亲密一些都觉得失了分寸,现下听说这世上男子与男子之间也是诸多情爱之事,只觉得窗外那雷似是直接轰在了他脑门上,让他一阵晕眩。
  孟怀泽往后退一步,手抓着桌楞,脸上红得厉害,虚弱道:“别、别说了。”
  那俩妖怪一块看向他。
  孟怀泽额上一层汗,眼神有些闪躲,他不知该如何反应,强装无事地转身去了柜子前,对着柜中的黑暗沉沉地吁出一口气,只觉得心里躁动得厉害。
  半晌,他才有所动作,从柜子中抽了一条干净褥子出来,转过身将桌上的烛台往旁边挪了挪,将褥子折了两折,铺在半边桌上。
  他低着头,大半张脸都被隐在灯火暗处,冲雪招道:“外面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你今晚就先在这休息吧。”
  雪招踩着凳子笨拙地爬上去,从后面看模样倒是有些憨态可掬,孟怀泽心里稍松,伸手托了他一把。雪招走到被褥上,用爪子踩了踩,塌塌的鼻子吸了吸。
  “你真好。”雪招感激地看着孟怀泽,“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也快跑吧。”
  “什么?”孟怀泽没听明白。
  “最近川箕山上很奇怪,大家都在传,说是川箕山底下埋着一只大妖,现在就要醒了。”雪招道,“所以很多妖精都逃跑了。”
  孟怀泽震惊得半晌没说出话来,这简直荒唐得像是话本中的志异故事,但他眼前便是两只妖怪,再离奇的事都不是不可能的。
  “什、什么大妖?”孟怀泽结巴道。
  雪招摇头,微微摇曳的灯光下,他的模样丑陋略带老朽之态,声音却是清亮干净的少年:“不知道,我们都没见过。前些日子川箕山上来了两只大妖,他们打了架之后,川箕山上就不对劲了。好多妖精闻到了陌生的妖气,很淡但很厉害,所以就传言说山下压着一只大妖,现在快要醒了,大家都开始从川箕山往外逃了。”
  孟怀泽下意识地便去看邬岳,邬岳却似是没听见,仍是靠着床头跷着腿乐滋滋地看着半空中悬浮的金色光球,他的内丹没了,暂时无法满足欣赏欲,便略施妖力团了个光球,扔到上头让它自个飘着。
  “是真的吗?”孟怀泽从未经过这种事,心下忍不住地发慌,白着脸看邬岳,“川、川箕山上有大妖?”
  邬岳五指微阖,空中悬浮的金光便跃入他的手心,消失不见了,这才神色随意道:“不奇怪。”
  “你早就知道?”孟怀泽惊讶道。
  “人界的灵气稀薄,或许会生出一些弱小的灵物,却很难养育出妖,即便偶然有上几个妖力也很是低微,不会产生大的影响。川箕山不过是人界普通的山,山上的精怪却生出不少。”邬岳哼笑一声,眼神微凛,“自是山下有什么东西盘踞,需要汲取灵气休养,故意引得众多灵气汇聚于此,川箕山上的其他精怪才受此裨益化出了形。”
  窗外又是一声惊雷,哗啦雨声中夹杂着风的呼啸,放在桌上的灯火微晃,雪招似是也听愣了,卧在褥子上一动不动,两只软塌塌的耳朵紧张得微翘。
  孟怀泽脊背上蹿了一股凉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问邬岳:“你是怎么知道他快醒了的?”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