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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余生(玄幻灵异)——盛星斗

时间:2021-07-25 18:14:06  作者:盛星斗
  他跑得急,给累得够呛,整个人都似冒着热气,抓着邬岳的手热腾腾的,又临敌一般绷紧了身体,显然很是紧张。
  孟怀泽来不及缓下急促的呼吸,便冲面前几人挤出个有些讨好的笑来:“对不起各位,我家兄弟乱跑,给你们惹麻烦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他一边赔笑一边拉着邬岳想赶紧离开,刚往一旁挪了两步,那几个人便又围过来挡了他们的去路。
  孟怀泽心中紧张,面上却是勉强地笑了笑,问道:“还有什么事?”
  打头那人看着自己的拳头,威吓似的捏得嘎嘣作响,他凑近孟怀泽的脸,怪声笑道:“知道给我们惹了麻烦,哥几个当然就不能让你们就这样走了。”
  孟怀泽也笑不下去了,蹙眉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邬岳的视线放到孟怀泽抓着他的那只手上,他能感受到孟怀泽手心里的汗,棵即便这样,却仍是将他挡在身后。
  邬岳不知历过多少次生死之境,死或者活全是个人之事,还从未有什么人这样挡在他前面过。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瞳孔却略微变为金色。
  孟怀泽拉着邬岳戒备地往后退了一步,正觉得不妙时,突然听到由远及近一阵狗叫。
  围着的几人也是一愣,只见几只恶狗神色狰狞地急蹿而来,最前面那只正是糕点铺前拴的那只,脖颈之间一截断掉的铁链当啷作响,直冲那几人而去。
  那几个人当即变了脸色,四散开来,这就要逃,奈何那几只恶犬已经逼近身前来,再逃不掉了,一时间周围一片鬼哭狼嚎,场面极其惨烈。
  孟怀泽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邬岳挣出自己的手,整了整袖口的褶皱,随口问道:“肉买来了?”
  孟怀泽愣愣地点头:“买来了。”
  “那就走吧。”邬岳对不远处的惨象置若罔闻,转身便走。
  孟怀泽回过神来,连忙追上去:“等等,等等。”
  邬岳停下。
  “那是、是你弄的吧?”孟怀泽有些迟疑地指了指身后,几个人被狗摁在地上咬得惨叫,孟怀泽看得不忍,冲邬岳道,“要不,就这样算了吧……”
  在邬岳的视线中,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别出了人命……”
  邬岳没说话,转身走了,身后那几只狗却随即安静下来,松了紧紧咬着的口,冲邬岳的方向恭顺地低下了头,直到他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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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宵节快乐~
 
 
第9章 草编小狼
  回去路上,邬岳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孟怀泽在他身后快步跟着,看着前面的小孩暗暗地想,人不大走得还挺快,可不知怎么,他心底里始终有点心虚。
  “喂,”孟怀泽清了清嗓子,冲前面喊道,“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呀?”
  前头的小孩突然停下脚步,孟怀泽被吓一跳,紧跟着原地站住。
  邬岳回过头来,果真是一脸不爽,瞪着孟怀泽。
  孟怀泽被他瞧得愈发心虚,小声地自我辩解:“我知道放过那几人或许没让你出了气,可他们即便有错,也不至于伤天害理,要了他们的性命……”
  眼前的小孩还是一脸怒色,渐晚的夕阳光下,他的肤色被映得宛如上好的暖玉,睫毛发丝上都浮着层金,俊俏的眉头却不耐地拧着。
  “谁用你帮我了?”邬岳道。
  孟怀泽被他问得一愣。
  邬岳傲然道:“几个废物罢了,你觉得他们能伤到我?”
  孟怀泽这才知道他在恼什么,一边暗叹妖怪的心思难懂,一边连忙解释道:“我没那个意思,只是当时看到,没来得及多想便过去了,是我着急之下唐突了。”
  他觑着邬岳的神色:“我也没有小瞧你,我不是担心他们伤了你,而是怕你伤了他们……”
  邬岳也不知是听满意了还是没满意,转身又朝前面走去。
  孟怀泽只得在他后面跟着,结果没走几步,前面走得嚣张跋扈的男孩却似是突然漏了气,一片金光笼罩中,那片黑色越来越小,最后缩为地面上的小小一团。
  “怎、怎么了!”孟怀泽被吓得差些跳起来。
  前面的小男孩消失了,一条小黑狼正站在不远处一脸鄙夷地瞧着他。
  孟怀泽抚了抚自己受惊的胸口,问他道:“你怎么突然变回原身了?”
  他话音刚落,前头的小狼崽子却似是恼羞成怒,猛地转过身朝前走去,背影显得有些怒腾腾,四只爪子却又踏得有些虚浮。
  孟怀泽直到这时才突然明白过来,原来是这妖怪妖力不足以支撑人形了……
  他有些想笑,却又不敢,不然惹恼了那只妖怪不知又要有什么麻烦,便板了一张若无其事的脸,紧赶几步追上了前去,蹲下身将那狼崽子抱了起来。
  邬岳愤怒地反抗:“做什么!”
  孟怀泽顺了顺他背上油亮的毛发,轻声笑道:“走了,回家了。”
  邬岳仅存的那些妖力的确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挣扎了两下便收了动作,心安理得地卧在孟怀泽怀里,闭着眼睛恢复妖力。
  然而鼻间却始终缭绕着淡淡的血腥气,邬岳心下有些烦乱,又说不明这烦乱从何而来。
  孟怀泽一手拎着肉,一手抱着邬岳,步履轻快地推开院门。
  夕阳金光涂在木门上,栅栏上,院中地面上,海棠青叶上,孟怀泽伸手推门时,也覆在他的手背上,映出一抹细腻金贵的柔和。
  孟怀泽走进屋,将邬岳放在了床榻上,见他闭着眼好像睡着了,孟怀泽便放轻动作转身去了药柜前,想要给他自己包扎一下。
  先前在集市上时,他远远看见那几个小流氓将邬岳围住,心下着急,跑过去得时候没看脚下,被石头绊了个跟头,手掌心处被擦出了一片血痕。孟怀泽当时根本分不出心思在意,现下到了家,他一会儿还得去厨房给那狼崽子炖肉,因此想要包扎上以放便干活。
  他刚缠好纱布,邬岳便从床上跳下来,轻巧地跃上孟怀泽面前的桌子,一爪子毫不客气地拍在了他的伤口上。
  孟怀泽惨叫一声,一把将手缩回来抱住,喊道:“你做什么!”
  邬岳嗤声道:“人可真脆弱。”
  “是!”孟怀泽额上都疼出了汗,恼怒道,“比不上你这妖怪!”
  邬岳眼神一凛,孟怀泽霎时一怂,呲牙咧嘴地低下头,假装专注地看自己的伤处。
  邬岳转身要走,也不知他来拍这一爪子除了招人嫌还有什么用。
  孟怀泽突然叫住他:“喂!”
  邬岳回头,孟怀泽从袖中掏出先前在摊子前买的那只草编小狼,往桌上一放,有些没好气道:“给你的。”
  邬岳用爪子扒拉了两下,似是不怎么感兴趣:“丑死了。”
  孟怀泽快被气死了,眼前这只妖怪完全不识好歹,他放在桌子下的那只完好的手用力地攥成拳,在心底里连劝了自己好几句冷静,冷静。
  毕竟现在他这条小命还掌握在这条臭狼的手中,正是要讨好他的时候。
  孟怀泽强迫他自己挤出一个笑来:“先前我在摊子上看到,觉得跟你很像就买下来了,你要是不喜欢,可以……”
  “就这样吧。”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邬岳打断了。
  忍!孟怀泽脸上的笑愈发讨好,眼睛都弯了起来:“人间像这样好玩的东西可多了,我以后可以慢慢给你找来。”
  邬岳爪下拨弄那只草编狼的动作突然停下,抬起头看向孟怀泽。
  孟怀泽有些受不住这妖怪的注视,强撑着才没落荒而逃,继续谄媚地笑道:“所以,你能不能先别杀我……”
  邬岳看着他不作声。
  孟怀泽有些笑不下去了,试探地问道:“这是……答应了?”
  “别这样笑,”邬岳终于开口,话里皆是嫌弃,“很难看。”
  孟怀泽一愣,随即尴尬地红了脸,还掺了几分阻挡不住的愤怒。
  “嗯,”邬岳道,“这样好多了。”
  孟怀泽攥紧拳头,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猛地起身甩袖走了。
  他站在院中吹了半晌的晚风,才缓缓呼出胸腔中的那股浊气。
  为什么这世上有那么讨打的妖怪!孟怀泽对着远处的暗色山影悲愤地想,他上辈子又究竟是造了多少孽,这只妖怪偏偏让他给遇上了!
 
 
第10章 微妙联系
  邬岳在人界的日子悠闲至极,吃了睡,睡了吃,过得比猪还惬意,苦的那个是孟怀泽。
  邬岳吃,他得负责,邬岳睡,他还得负责。
  三天后,曾大言不惭地允诺邬岳每天给他买肉找新鲜玩意儿,试图求得自己性命暂保的孟怀泽坐在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地捏着自己空空的荷包。
  “你要不杀了我吧!”他悲壮道。
  邬岳刚吃过肉,正卧在院中晒太阳,孟怀泽种了半院子的花草,大多是草药,长得十分繁茂,嗅来鼻间也尽是药草清香味。
  他眯了眯眼睛,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阳光下黑狼的毛发飒飒闪光,根根似是最尖锐的黑锋,已非前几日的幼狼模样,和孟怀泽最初在川箕山上见的那头黑狼已是没太大差别。
  这匹狼冲孟怀泽走过来,澄黄如玉的眸子锋锐而高傲:“要我杀了你?当真?”
  随着黑狼的逼近,孟怀泽的身子下意识地便往后撤,然而手心中干瘪的荷包又给了他一丝勇气,他委屈地控诉道:“肉那么贵,哪是天天都能吃的,我好不容易存的一点银子都要没了!”
  不仅如此,这条狼还极霸道。
  孟怀泽身为一个大夫,以往全靠给病人问诊赚些银子勉强养活自己,然而自从这条狼来了,他醒着的时候孟怀泽不敢开门,生怕被别人见到,等这条狼吃饱喝足要睡了,孟怀泽却仍是什么也做不了,每每大白日里便被掳上床,中午头上就被强制睡觉,将自己乖乖献给那妖怪抱住吸取妖力,一个铜板没再挣过,几年间攒的本就少得可怜的积蓄也被祸害得见了底。
  “再这样下去,”孟怀泽悲愤道,“不用你杀,我就先饿死了!”
  “饿死?”
  “我是人,又不是妖怪,人必须得吃东西才能活命,不吃就会死啊。”和一只妖怪解释这些,孟怀泽有些无力。
  果然,眼前这只妖怪根本不能理解他们凡人的柴米油盐和贪嗔爱欲,孟怀泽还没控诉完,便又被邬岳毫不讲道理地一爪子掳上了床。
  前几日邬岳尚且是条小狼崽子,孟怀泽还能承受得住他的重量,然而这小狼崽子长得飞快,短短几日便是老大一条,若是再像先前那般严丝合缝地压在孟怀泽身上,孟怀泽能当场两眼一翻飞奔去奈何桥边站一站。
  幸好这妖怪对人类的脆弱程度有了那么一丝认识,开恩留了孟怀泽一条小命,没再整个压他身上,而是改为了搂。
  他用爪子将孟怀泽锢在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看模样又要补眠吸取妖力。
  孟怀泽的脸上涨红,挣扎道:“放开我!”
  奈何他的抗拒在邬岳看来不过是小打小闹,趴在床上时,这条狼从头到尾的长短已和孟怀泽差不多,若论健壮,更是不知强过孟怀泽多少倍,他若有心禁锢,孟怀泽根本逃无可逃。
  “行了,”邬岳困得厉害,随口道,“既然这样,那以后就不吃肉了。”
  那些口腹之食对他而言并非必需品,有和没有其实并没什么太大区别。
  孟怀泽挣扎的动作猛地停下。
  这条狼如此懂事,孟怀泽心底反倒有些愧疚起来,好像自己亏欠了他一般。
  “倒也不用,”孟怀泽小声道,“几天吃一次解解馋也是可以的。”
  邬岳将硕大的狼脑袋放在孟怀泽胸口上,已是吸着妖力睡着了。
  孟怀泽:“……”
  他总觉得自己这样有些像个哺乳孩子的女人……呸!君子慎思,君子慎言!孟怀泽疯狂摇头,被他自己方才所想臊得满脸通红,浑身是汗。
  邬岳对他复杂的心理活动倒是无知无觉,这几日里他的内丹虽是仍未归体,但有孟怀泽在身侧,经由他汲取妖力,虽比邬岳自己和内丹的融合要差许多,却也不至于全无用处。
  只不过这些妖力终归是经过了孟怀泽的身体,也因此似是沾染上了他的气息,之后再入邬岳体内,使得两人之间似有了微妙的联系。
  这联系,孟怀泽一个人类觉不出来,邬岳却感受得分明。
  暮春时节的午后催人困倦,孟怀泽臊了一会儿,也昏昏沉沉地跟着睡了过去。
  天气已是愈发热起来,孟怀泽被这条大狼整个地揽住,贴着邬岳厚实的皮毛,再被打进房内的阳光一照,睡梦中出了一身的汗,额头上也是汗涔涔的,无意识地想挣开邬岳寻些凉爽,却屡屡得不了逞。
  邬岳睁开眼睛,他和孟怀泽之间的金光,孟怀泽只有在夜间的黑暗中才能看到微弱的几丝,邬岳却在白日里也看得清晰,现下那些光芒愈发强盛,逼得接近此处的日光都逸散而逃。
  邬岳一只爪子放在孟怀泽的胸口上,他能感受到孟怀泽体内属于他的内丹,此时正在与他发出共鸣。
  邬岳的眼瞳似是荧荧两颗金色玉石,他抬起爪子,与孟怀泽的胸口间牵出一道金光。
  孟怀泽在睡梦中蹙起眉,无意识地呻吟了一声,显是难受得厉害。
  邬岳的视线在他脸上停了片刻,爪下突然收了力道,那道金光紧随着暗淡下去,他和孟怀泽之间的光也不似方才盛,阳光这才重新扑入进来。
  他和孟怀泽之间那微弱的联系,其中一点便是邬岳对孟怀泽的杀意比最开始散了许多。
  经过几日的恢复,邬岳身上的妖力虽未至鼎盛,却足以从孟怀泽身上收回内丹,只是如此做,定会要了孟怀泽的性命。
  不过是一个弱小的人罢了,若在前几日,邬岳还能毫不犹豫地杀了他,只是现在,至少现在,邬岳暂时不想要他的性命。
  邬岳向来独来独往,一个人潇洒过活,这还是第一次与其他什么人产生联系,令他觉得有些新奇,却也没有过多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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