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羔羊法则(近代现代)——莎哈哈哈

时间:2021-07-25 18:25:16  作者:莎哈哈哈
  任惜遇抬头,强撑着乖巧的皮囊,手指和那天在花园里揪花藤那样不安地蜷起,定定地看着他。
  陆自寒很难得地笑了起来,看着他说:“任惜遇,名字真好听。”
  “好听吧,我起的。”任万山在旁边很自豪地笑着,又拍拍任惜遇的肩,仿佛透过他看到了别的什么人,眼神悠远又怅然,“为了纪念他妈妈。惜遇,珍惜相遇。”
  “很好的寓意。”陆自寒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任惜遇,一字一字地重复,“珍惜相遇。”
  陆自寒很有耐心,在接下来的数天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任惜遇,预想着这只混入狼群的小羊掉下伪装那一刻。
  然而一天天过去,小羊的狼皮没有那么严丝合缝,却还是跌跌撞撞地撑了下来。那些缝隙,被他用沉默浸润,用示弱粉饰,在破釜沉舟和任人屠宰之间找到了那个摇摇欲坠的平衡点,蔓延成一层温水覆盖的保护膜。
  那天晚上,任惜遇回到寝室,一眼看见守在他门前的陆自寒,用带着玩味与审视的眼光看着他,对他说:“有点事想找班长请教,我可以进去吗?”
  任惜遇警惕地看着他,低头开了房门,一进门便打开了灯。然而随后进门的陆自寒锁上门,抬手啪的一下把灯关上了。
  “你干什……”任惜遇回头刚要质问,就被陆自寒抵在了门背后。
  “你真的是任万山的儿子吗?”陆自寒问。
  “做过亲子鉴定的,有什么问题?”任惜遇冷声说。
  陆自寒太喜欢看他强装声势,色厉内荏,然后冷不丁掀起一角他的狼皮伪装,逼得他跳起来咬人。
  “那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小儿子曾经给厉川做过情人?”陆自寒带着玩味的笑意说。
  任惜遇咬着下唇,眼色发红,看着快哭了,却还强忍着:“任家和厉家闹翻,对你家没有任何好处,而且你……你没有证据。你揭发我,毫无意义。”
  “是毫无意义,但是好玩啊。”陆自寒轻笑,“任总的私生子应该不止你一个,但是选中了你,也是你的本事。只是任总如果知道,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小儿子,私底下早就被合作伙伴玩过了,不知道会怎么做,会把你的位置换给别人吗?那你怎么办?”
  陆自寒看着任惜遇脸上的无措逐渐盖过镇定,终于掩不住哭腔:“我没有得罪过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满意地笑起来,抬起任惜遇可怜兮兮的脸,呢喃声如同蛊惑人心的咒语:“惜遇班长,哄哄我吧。哄我开心了,我就不说出去。”
  任惜遇的啜泣声停了,定定地看了他许久,终于小小上前一步,微微发抖的双手搭在他肩上,试探着把嘴唇往陆自寒的唇畔靠近。
  香泽近在咫尺,却又若即若离,陆自寒的咽喉间像是烧起一团火,急需甘霖扑灭。一瞬按捺不住,他按住任惜遇的后脑,一下吻了上去。
  属于另一个少年的温热口腔里绽开了罂粟甜香,像涓涓细流落在他的唇齿,化在咽喉深处,他第一次知道,人间竟有这样的好滋味。
  可浅淡的一个吻像洒向火星的松油,渐渐烧起来,烧向心口,燃向下腹。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任惜遇已经用他圆润的膝盖抬了抬,从陆自寒的腿根滑到命根子处,来回轻蹭了两次,脸上是泛着红潮的无辜。
  “陆自寒,你硬了。”
  陆自寒没有预料到事情发展的方向,而冲动已经盖过理智,催着他扛起任惜遇往床上一丢,自己也欺身爬了上去。
  他应该做什么?他很茫然,可内心隐隐的悸动让他觉得自己该是懂的。
  然后他看见任惜遇委委屈屈的,耳根发红,从柜子里拿出一只小瓶子和四方形包装袋:“要做……可以,你得戴套,还要等我一下,我还没准备。”
  准备什么?陆自寒呆呆地坐在原地,看着任惜遇背过身,褪下整肃的黑色校裤,露出光洁细长的白皙双腿,挤了一点透明度液体在手上,慢慢向身后探去。
  陆自寒瞪大眼睛,看着任惜遇做着自己从来不敢想的动作,小幅度地摆动身体,高高仰着头,把耐不住的呻吟吞回肚子里。仿佛一场古老神秘的祭祀仪式,羔羊用诡谲的手段拆开自己的身体,向猎人献祭上冒着热气的柔软的血肉。
  陆自寒着了魔一样爬过去,抓住那只在粉色幽谷进出的细白的手,跟着它探进自己的手指,如愿触碰到了仿佛带着魔力的幽深花径。
  任惜遇抖了一下,撤开自己的手指,跪趴着埋进臂弯,任陆自寒动作。陆自寒无师自通地逐渐加码,加到三根手指,然后被任惜遇发着颤叫停。
  任惜遇直起身,转过来面对着陆自寒,扯开他的校裤,又给他套好保险套,然后膝行至他胯间,扶着陆自寒硬得发痛的性器,一寸一寸缓缓坐了下去。
  坐到底的时候,任惜遇剧喘出声,泫然欲泣地看向陆自寒。
  他就这样一边噙着泪,一边搂着陆自寒的脖子缓慢起落,肉体摩擦的清晰快感冲进陆自寒的脑海,他再也克制不住,忽然把任惜遇推倒在枕头上,架起他的腿开始猛烈动作。
  “惜遇班长……你里面好烫……”陆自寒着魔似的闭着眼,低声说。
  任惜遇喘息着,凑到他耳边:“陆自寒,现在你也上了任万山的小儿子了。”
  陆自寒猛然睁开眼,看着任惜遇眼角还挂着因疼痛和快感被逼出的生理性眼泪,眼睛却比窗外的夜晚更加安静与黑沉。
  任惜遇手心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录音笔,灯光闪烁,显示正在工作中。
  任惜遇用沙哑的声音轻轻说:“色诱是很烂,但谁让它有用呢。”
  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一样,任惜遇以自己为诱饵,用情绪操纵人心,每一场战役都打得那么不要命,稍有不慎就会坠落深渊。可他最终活了下来,精准地站在心理博弈的平衡点,用自杀式进攻博得一线生机。
  那双发红的眼,那张紧抿的唇,安静冷漠的瞳孔,陆自寒不知看了多少次,可每一次看见,还是会被他的脆弱蛊惑。任惜遇俨然还是初见那只羔羊,却在恭顺中找到了对付他们这批豺狼最有效的杀招。
  甚至在任惜遇不知道的战场上,陆自寒已经一败涂地了很多次。
 
 
第06章 推拉
  在宿舍洗完澡睡了个午觉,任惜遇勉强补回一上午损失太多的精力,踩着铃声回到教室上课。
  被厉川包养的那一年,他要求厉川给他提供高二教材,厉川大方地答应了,还把厉邵扬的教辅和笔记拿出来复印一份给他。
  厉川不在别墅的时候,任惜遇除了去医院陪母亲,就是躲在房间里看书自学。他听到过好几次佣人背后议论:“当了表子还立牌坊,捧个书装腔作势给谁看。”
  他从来没有辩解过,仍旧自己学自己的。因为读书是他与正常人的世界连接的最后一条路,也是这世间唯一一件能由他自己做主的事情。仿佛抓着这块浮木,就能记住曾经在阳光下的生活,不至于带着没有尽头的绝望葬进泥潭。
  一年的自学和惊人的天赋,让他在高三这年回到校园也能迅速适应,顶着压力追赶到年纪前列。任惜遇学习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一般新课跟着老师过一遍,把知识点梳理在笔记本上,理顺了之后就自己安排复习计划做题巩固。因为成绩好并且很稳定,任惜遇就算平时上课不怎么抬头,老师也不会跟他计较。
  这天下午的物理作业课,任惜遇照常低头写自己的题,以回避和程乾眼神交流。偏偏程乾讲作业频频提到任惜遇,还让任惜遇上台写步骤示范。
  讲到周末作业的最后一道大题,程乾果然又叫他。任惜遇没法,只好上讲台把过程又写了一遍。
  “这不是写得很好吗?怎么作业里就能把公式都写错了?”程乾笑着揶揄他。
  任惜遇淡声回答:“不小心写错了,下次会记住的,谢谢程老师提醒。”
  程乾目送任惜遇回到自己位置上,慢悠悠地说:“这次假期作业,发生了一件让老师非常不满意的事,我就不点名了。希望大家明白一个道理,作弊抄袭,只是自欺欺人,请大家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学习和人生一样,不属于你的东西终究不属于你,偷来的人生,迟早有败露的一天。”
  说完,他还意有所指地看了任惜遇一眼,笑道:“放宽心不要想太多,好好学习,老师相信你们。”
  下课之后,任惜遇身边罕见的没有挤着来讨作业抄的人。
  叫乔乔的女生一咬牙,拿着作业来向任惜遇请教。任惜遇很有耐心地讲了几句,然后把自己的作业纸递给她:“没听懂的话,可以拿我的先去看看。”
  乔乔面带羞涩,点了点头正要接,一旁的袁倜忽然开了口:“你还敢接班长的作业啊?等下老程又来骂你作弊抄袭喽。”
  “我就看一眼过程,谁说要抄了?要你在那儿阴阳怪气的!”乔乔气鼓鼓地扭头反驳。
  “你就不怕任惜遇又‘不小心’写错一个公式,把你捅到老程面前去?”袁倜抱着手冷笑,对任惜遇说,“老程那么护着你,你是到他办公室哭了几升眼泪,控诉大家抄你作业啊?难怪这次被抓的那么多,别是你跟程乾通气,正好把平时看不惯的人卖了吧?”
  “袁倜你怎么那么没完没了的!”胡迅梗着脖子骂,又说不出别的话,一着急便道,“抄作业本来就是我们不对,以后我们别抄了,自己做还不行吗。”
  “胡迅你别代表我啊,谁爱写谁写。”另一抄作业被抓的受害者靠着椅背,冷笑着瞟了任惜遇一眼,“多大点事,早说不给抄不就结了,老子又不差这点学分,假模假式装给谁看呢。”
  纪燃正在操场打球,没人能暴力阻止袁倜带节奏。而任惜遇冷眼旁观,真切地体会到了群体被煽动有多么容易。
  厉邵扬听得怒上心头,温和的嗓音也冷了下来:“任惜遇还得保证答案全对,再捧到你面前给你抄吗?这么有骨气不差这点学分,你倒是别捧起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啊。”
  几个蠢蠢欲动要附和袁倜的人被怼得一时语塞,教室里短暂地安静下来。
  任惜遇笑了笑,对同学们说:“不好意思啊,前两天发烧了,我也没想到会昏了头犯这种低级错误,把大家都拖下水了。以后信不过我的话,自己好好学习也挺好的,有什么问题欢迎来问我,我负责给大家讲懂为止。”
  陆自寒收拾收拾书本,拉开椅子站了起来。胡迅见状忙道:“诶陆霸霸你去哪?”
  “教室里太吵了,我出去自习。”
  “那你答应给我的数学作业别忘了!”
  陆自寒头也不回地淡声说:“不给了。我不能保证自己全对,伺候不起。”
  晚上回到寝室,任惜遇坐在书桌前,摩挲着下课被厉邵扬塞进掌心的奶糖,轻轻剥开包装纸放进嘴里,垂眼看着手机上的聊天界面。
  包养期间他删光了除母亲以外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厉邵扬的微信刚刚才加上。前两天还是空白的界面,现在正被厉邵扬用表情包逐渐填满。
  【厉邵扬:班长还在生气吗?(猫猫探头)】
  【任惜遇:谢谢关心,我没有生气。】
  【厉邵扬:班里那个袁倜也太小心眼了吧,这么点破事闹一天,他也没罚抄啊。】
  任惜遇看着这条消息,若有所思。
  袁倜成绩不算差,在任惜遇来之前甚至还算上进的那一批。但之后袁倜家的公司出了问题,几乎到了无法维系要拍卖股份的程度。袁倜整天担心自己会不会被退学,一分心学习成绩就下滑了不少。
  正好任惜遇转学进来,凭借乖巧好学和背后的任家逐渐站稳脚跟,评选班长的时候就报了名。袁倜上学期当过班长,这次也怀着希望报名,却在同学投票和任课老师点评中落后了一大截。程乾在考虑两家的影响力之后,果断把班长的位置给了任惜遇。
  成绩、家世、人缘,袁倜样样比不上任惜遇。本来怵着任家的权势,袁倜不敢跟任惜遇对着干,可眼看任惜遇顺风顺水,班里最不可一世的纨绔和豪门少爷都帮着他,连老师也无条件偏袒,心里的怨愤越积越深,嫉妒压过理智,终于在程乾的挑拨下爆发出来。
  在任惜遇的船上,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是会动摇根基的大事。程乾知道任惜遇的处境,故意说出那些话,只是为了晃一晃他的船身,借此敲打他。有一个袁倜,就会有下一个,你任惜遇不要以为自己什么都能掌握。
  正巧这时厉邵扬的消息也发了进来。
  【厉邵扬:我觉得程老师也有点奇怪,上次向我打听你高三之前的事,这次看着像帮你出头,又把你推成众矢之的……总之晏晏你防着他是对的,我也不喜欢程老师。】
  【任惜遇: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替我担心了,好好学习。】
  【厉邵扬:哈哈哈哈,不愧是状元小何老师,三句话不离学习。那以后周末,你还能来帮我补习吗?】
  任惜遇嘴角浅淡的笑意因为厉邵扬最后一句话凝滞,默然许久,才慢慢打出回答。
  【任惜遇:不会做的题可以给我发微信,我会回的。】
  隔着长廊的另一间寝室里,厉邵扬看着任惜遇说完这句便没了动静,不禁有些沮丧,但还是划上去把两人的对话又看了几遍,看着看着,嘴角又忍不住翘了起来。
  学校生活乏味且平淡,任惜遇不过是在应对那三人之外,又加了一个程乾。只是相对其他人,程乾给他的厌恶感更甚。
  程乾和他原本处境相似,只要没有危害到自己,任惜遇不会去针对另一个悬崖上走钢丝的人。可程乾站在师长的位置,自以为掌握了生杀大权,还没握稳鞭子,就想操纵任惜遇的言行。程乾想玩权力的游戏,任惜遇自然也奉陪到底。
  程乾旁敲侧击敲打了任惜遇一个多星期,任惜遇每每眼眶发红,濒临失控,都让他有将要拿捏住这只狡猾的羊的快感,却又总是在关键时刻被任惜遇以各种理由逃脱。
  “惜遇。”程乾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叫住任惜遇,看见对方警惕地转过来,没等开口就先退了一步。
  程乾笑道:“躲什么?老师又不会吃了你。这周末要开家长会,需要做点准备,你回去安排一下。”
  任惜遇点点头:“好的,程老师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上课了。”
  程乾猝然贴近,双手撑着栏杆,把任惜遇圈在中央:“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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