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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成了渣A前夫的白月光(穿越重生)——丁了个丁

时间:2021-07-25 18:29:56  作者:丁了个丁
  “我整夜整夜被愧疚折磨着,我知道我活该,我该受的,但是,爸……我真的想小景了……我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宗洪涛从没见过宗应这么颓废,这股后劲比杭景刚走那会儿严重多了。
  “宗应,小景不会怪你的,不然他不会把宗曦留给你。”
  如今,宗曦是唯一可以寄托每个人对杭景的情感的存在。
  “一味地自责改变不了任何事,宗曦很快就百日了,杭辰收拾了小景之前住的房子,只有一些日常衣物。”
  宗洪涛适时转移着宗应的注意力,“我记得小景家里有个工作室,你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样可以给宗曦百日戴在身上的小首饰,最好是杭景自己设计的。”
  宗应自然同意,“我知道了,我明天回去看看。”
  第二天,宗应回了他和杭景结婚的那套房子。
  自从那次慈善晚宴后,宗应没再回过这里,本来他就很少来,一直都是杭景住着,等杭景走后,他更没有勇气回去了。
  房子里很干净,李叔虽然回了老宅,还是定期让人来打扫。
  宗应推开门后,四下环顾,当视线看到主卧紧闭的房门,定住了一会儿,才默默移开。
  杭景的工作室在一楼的尽头,宗应以前一次也没进去过。
  他扭动着门把手,第一次推开了这间独属于杭景的房间,走进了他的世界。
  李叔大概没有让打扫人员随便进出这个房间,不同于外面的干净整洁,这里明显落了些灰。
  墙壁上挂了一整面的画布,上面涂满了各种色线的线条,乱七八糟的,颜色都暗沉了。
  空气中飘着细细的粉尘,经过地板的时候会留下很浅很浅的脚印,好在有清风系统,空气一直在流通。
  不同于杭景平日里的整洁,这间工作室很凌乱。
  各种不同尺寸的宝石规板摆放的到处都是,墙角堆放着整箱没开封的硫酸纸,随处可见云尺、擦图片横七竖八地挂在画架上。
  办公桌到处都是橡皮、卷笔刀等小零小件,几十只铅笔和画笔滚得到处都是,大罐大罐的颜料盒囤积在一旁。
  宗应很意外这幅景象,他还以为杭景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板一眼,严谨有序的。
  往前走了一步,踩到了一支针管笔。
  他捡起来看着手里的针管笔,试图去想象着杭景握笔时的样子,脑子里却只能浮现出一截无力的手腕和一道扭曲狰狞的疤痕。
  宗应将这只陈旧的针管笔插进外套的胸前口袋里,小心地跨过地上滚落的颜料盒,走到了墙边的陈列柜。
  柜子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奖杯,时间都在四年前,另外还有十几个丝绒盒子,里面存放着造型很别致胸针、耳环,吊坠等珠宝首饰。
  盒子上贴着便签条,记录着设计理念和成品时间,有部分是婚后的作品,数量不多,但也只到婚后第三年。
  柜子太久没有打开,宗应刚拉开柜门就冲出一股陈味。
  他顺手开了窗,接着从众多作品里挑了个黄钻的吊坠。
  这颗黄钻的切工技术很高超,每一道折射出的光比阳光还耀眼,宗应想配一条项链,很合适给宗曦随身佩戴。
  冬季风大,开窗后冷风灌进了房间,吹开了挂着的巨大画布,露出了墙上的彩绘画。
  听到布料被吹起的声响,宗应随意地瞥了一眼,目光刚触碰到像是杭景为了寻找灵感随手涂鸦的画布,就被藏在画布后的墙面吸走了注意力。
  那一瞬间,他像是被风冻在了原地,直勾勾地盯着被风不断吹开的画布后露出的一小块墙面看。
  不知道是不是开了窗的关系,刺骨的阴寒倒灌进宗应的身体,他的手脚开始发抖,心跳也乱了,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他往前倾了一下身体,却没踏出半步。
  宗应就那么僵硬地杵在原地,隔着几米的距离望着那堵墙,明明那么近,就那么两步路,他却觉得面前仿佛横着人间炼狱的入口,竟没有勇气越过去。
  直到宗应的眼睛赤红一片,他突然扑上前去,伸出颤抖的手,一把拉开了挂在墙上的画布,墙上的彩绘图霎时全部展现在眼前。
  艳丽的红紫色和清冷的蓝绿色交织,绚烂动人的色感铺满了整面墙壁,万千繁星只是点缀,绮丽璀璨的极光从天际线降落在人间。
  绘图者用色的大胆和线条的流畅,将神秘莫测的极光之景呈现得曼妙多姿,令人惊叹。
  宗应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他以为这些天探知到关于杭景所有的过往,足够让他痛彻心扉,但此刻,他只觉得身体更是千疮百孔,就连灵魂都不复存在。
  这幅画太熟悉了。
  他在比斯公园的涂鸦墙上,见过一副一模一样的,比眼前这幅稍微简化一点,技巧稚嫩一些,但给人的震撼如出一辙。
  任谁,都可以精准地辨认出两幅画源于同一个人的笔下。
  宗应回想起林语抒说过的话,他说第一次见到杭景的时候,觉得他圣洁美好,是神赐予人间的礼物。
  这个感受,和宗应当初在比斯公园看到林语抒站在涂鸦墙边,站在那幅画前,内心受到的触动几乎一致。
  如果,如果不是巧合,如果是他搞错了极光图的作者
  『宗应,我等着看你,万劫不复』
  怪不得,林语抒当时会说这句话!
  宗应被濒临崩溃的情绪死死掐住了咽喉,赤红的双眸狰狞地盯着眼前的极光图,手指拂过斑斓的线条,眼泪汹涌地流了下来,直接把他砸进了万丈深渊。
  “是你……竟然是你……”
  “我为之动心,心生向往的人,竟然一直都是你……小景……”
  带着哭腔的声音变调的不成样子,本就折磨着宗应的悔恨此刻通通化成了深深的绝望。
  他期盼的爱情近在咫尺,却在经年的蹉跎里被他生生消磨干净。
  他才发现自己早在八年前就爱上了杭景,甚至远在杭景对他动心之前。
  可杭景不在了。
  一切都被他亲手毁了。
  所有的希望都被斩断,任何挽救的机会都不存在。
  宗应伏在墙上已近疯狂,眼泪不停地往下落。
  他恨不得死。
  爱意醒悟得太迟,但声势浩大,摧毁了宗应的一切。
  没有杭景的世界,他该怎么撑下去真正能打动人心的作品都是有灵魂的,你可以认为宗应爱的是极光作者,无论是谁。但事实上,除了杭景,没有人可以复制出打动宗应的极光。宗应爱上的,是在极光下的那个灵魂,那只能是杭景,独一无二。
  宗应在此之前对杭景只有亏欠,没有爱情。杭景的死,他痛苦的是因为他作为alpha没有尽到照顾omega的职责并且得知自己误会了杭景,伤害了他而产生的后悔、内疚和自责,这不是爱。
  宗应不是被杭景多年的付出感动了,进而爱上了他,或是多年相伴,爱而不自知,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这些都不对。这等于是杭景用各种付出加上一条命求来了宗应的爱,我接受不了。
  宗应的感情发生的最早,他自始至终爱的都是杭景,哪怕杭景什么都不做。他对杭景感情的萌芽不掺杂任何别的弥补遗憾之类的情绪,是单纯的爱情。
  不换攻的理由:迟来的深情太轻贱,但我愿意给阴差阳错的悲剧一次机会。
 
 
第46章 婚戒
  他就像一个死人,脸色惨白,眼睛发直,一动不动。
  窗外从日升到日落,光线的变化没能让他有任何的反应。
  那年极光太美,是宗应眷恋了数年的梦,但他此刻却因为重现眼前的美景万念俱灰,整个人都被抽空了,堆在地上的,只是一具躯壳。
  宗应想通了很多事。
  为什么他在误认林语抒之后的很多年,只将对方放在一个让他心动过的好友位置,仅此而已。
  他怀念那一瞬间的心动,但也止步于此。
  他早该发现的,林语抒并没有能够让他为之向往的灵魂。
  而对待杭景,过往的误解他始终放不下,为此一直苛待对方,也许就是因为他潜意识里觉得,杭景不该是那样的人。
  他固执地认为杭景骗了他,因为在他认识杭景之初,觉得这个人是纯净无暇的。
  干涸的眼眶再一次泛酸,宗应的视线模糊一片,是他的狂妄自大,毁了他唯一爱过的灵魂。
  入了夜风更大了,展示柜大开的柜门被吹得哐哐作响。
  宗应被玻璃相撞的声音唤回了几分神志,他锤了一把发麻的大腿,从地上爬起。
  他小心地合上柜门,又关上了窗,握在手里的黄钻吊坠已经被捂热了,宗应想到了宗曦,勉强打起几分精神。
  他把房间稍微收拾了一下,没有改变屋内的摆设,只除去了地上的一些浮尘。
  准备离开前,宗应鬼使神差地绕回了主卧。
  他太想杭景了,明知道现在接触任何和杭景有关的事物,对他来说都是凌迟般的痛苦,但还是忍不住。
  卧室里收拾得很干净,和记忆中的没什么变化,只是原本住在这里的人不在了。
  宗应拉开衣柜,杭景的衣物整整齐齐罗列着,就好像他随时会回来挑一件穿上,对着镜子照一照,从镜子里对他笑,说,“宗应,我穿这件可以吗?”
  呼吸陡然变得急促,宗应猛地拉上柜门,不敢再去想。
  他视线落在床头柜上,抽屉被拉开了一点。
  不知道是打扫卫生不小心碰到的,还是雇佣的保洁人员动了歪心思,宗应想到里面都是杭景的东西,快步走上前,拉开抽屉检查。
  抽屉里东西不多,一瓶速效救心丸和两板阿司匹林,还有一个蓝丝绒的首饰盒。
  杭景又一个秘密被发现,宗应的灵魂早就被抽干了,但骤然出现的速效救心丸和有缓解镇痛的阿司匹林,令他仍旧有一种再度被撕心裂肺的感觉。
  在他彻夜不归的那些夜晚,杭景就是依赖着眼前的药才能入睡吗?
  宗应拿起药瓶,发现有效期都过半年了,但他没舍得扔,还是放了回去。
  顺手拿起旁边的首饰盒打开,一对情侣戒指出现在宗应眼前。
  一枚以青竹为戒圈,烘托起一朵精巧的山茶花,另一枚以山茶的花茎为圆,簇拥着中间一截小巧的青竹。
  这是杭景设计的属于他和宗应的结婚对戒。
  但从结婚至今,它们只是躺在狭小的抽屉里,从没见过一日天光。
  宗应每一次呼吸都是刀刃划过咽喉,怎么办,一名珠宝设计师,连自己设计的结婚对戒都没能送出去,只能小心翼翼地藏在床边。
  为什么从来没发现!
  这么多年,极光图和婚戒触手可及,他竟都没发现!
  宗应猛吸一口气,细细抚摸着这对戒指,发现戒指两端各有一个很小的卡扣,再仔细一看,戒指的山茶花芯和青竹都是中空的。
  轻轻按下一边的卡扣,只听到很轻的一声响,却没见什么异常,宗应想了想,又按下了另一边的卡扣。
  这一次,山茶花开了,一股熟悉的香味飘了出来。
  太久没有闻到这股香味了,只是戒指中能储存的量太少了,信息素很快就要消散,宗应浑身一震,眼眸赤红,唇瓣都在颤,伸手在空中无望地抓,却什么都留不住。
  “别走,求你了,别消失……是小景的信息素……留给我,不要消失……”
  可以注入信息素的结婚对戒,山茶花和青竹相互交缠,互相依偎,是杭景曾经对他们婚姻的期盼,可惜终成了空。
  山茶花只出现了短短十几秒,却将宗应刺激地直接进入了易感期。
  他被极致的悲伤折磨得几近厌世,内心暴躁地想摧毁身边的一切,身体却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连杭景的睡过的床单都不舍得弄皱一点。
  宗应一手握着两枚戒指,一手握着要给宗曦的黄钻吊坠,忍受着易感期的煎熬。
  还不够,他犯下的错太过沉重,这样的惩罚,远远不够
  情人节那天,京市下了一场大雪。
  郊外的墓地白茫茫的一片,宗应在杭景的墓前,见到了覆了一身雪,肩膀都湿透了的林语抒。
  看样子,他站在这里很久了。
  “今天是杭景生日,我料想能在这里见到你。”
  林语抒如今彻底撕下了温文尔雅的伪装,唇边挂着玩味的笑,眼神阴郁,像一个病徒,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宗应没有搭理他。他戴着戒指的手里握着一个蓝丝绒的首饰盒,里面是另一枚注入了雨后青竹的婚戒。
  他跪在杭景的墓前,放下一束娇艳欲滴的山茶花,轻轻移开地上的石板将那枚迟到太久的婚戒放了进去。
  宗应将石碑上的积雪擦去,手指因此变得很凉。
  他皱了皱眉,捻去指尖化开的雪水,放在嘴边呵了几口热气,等指尖回暖了,才伸手去触碰杭景的照片。
  林语抒静默地站在一边,看着宗应一连串的动作,抬眼看了看天,发现雪停了。
  他向空中伸了伸手,略微感受了一下,叹道,“杭景一定是知道你来了,雪停了,连风都变得温柔很多。”
  宗应这才有所反应,他抬起眼看着杭景的照片,无声地笑了笑,但那抹笑意刚浮上嘴角又转瞬消失不见了。
  “小景一直都是最温柔的人。”
  林语抒听了,嗤笑道:“宗应,收起你的假惺惺!”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装作深情的表情有多膈应人?”
  “我不需要装模作样,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你觉得膈应你就走,反正小景也不会想见你。”
  宗应撇了一眼面色瞬间僵硬的林语抒,平淡道,“被内疚反复折磨的日子,不好过吧?”
  林语抒插在口袋的双手在刹那间紧握,声音也阴沉了很多,“彼此彼此……”
  “林语抒,我不想在杭景面前和你争辩什么,他会不高兴的。”
  宗应从地上站起身,转身正视对方,道,“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想法,你和宗祁筹划的那些事,我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后,不要再见了。”
  “你想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做梦!”
  林语抒冷笑道,“宗应,你造就了杭景之前的苦难,我却直接害死了他。我们两个都罪孽深重,谁都不配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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