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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师尊失忆后变小甜包了(玄幻灵异)——鲨鱼辣椒

时间:2021-07-26 20:01:48  作者:鲨鱼辣椒
  ……
  “师兄。”邬茗的声音弱弱的,仿佛斟酌着不敢开口,萧磬用一块湿帕子给裕笙擦脸。
  裕笙在昏迷中也并不安慰,脸色烧的通红,两条眉毛紧紧地皱着,嘴唇也是病态的殷红。
  萧磬随手放下帕子看向邬茗:“怎么了?”
  邬茗咬了咬嘴唇,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师兄……我都不知道师尊之前那样对你……你生气吗?”
  萧磬轻轻呼出一口气,重新把目光放在裕笙脸上。
  裕笙的嘴唇干涸皴裂,隐约渗着血丝,萧磬用瓷勺沾着水,把裕笙的嘴唇一点点润开。
  “恨。”萧磬的声音冷静,隐约带着少年变声期的沙哑,干脆利落地回答了邬茗的问题。
  邬茗眼中瞬间氤氲起两团雾气,像是要哭似的。
  同门几个人里邬茗的年纪最小,入门的时候才七岁,围着云顶峰周边这么几个地方打转,心性天真的紧,恨不得全世界都是亲亲热热彼此相爱的,一听说师兄恨师尊,感觉天都要塌了。
  但萧磬继续说了下去。
  “但如果师尊……昨天是真心的,以后不再对我那样,或许就不恨了。”
  萧磬低头看着裕笙的脸,突然想起来昨晚给裕笙上药的时候,裕笙泪眼蒙蒙的那一眼。
  ‘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你那样了,原谅我好不好?’如果他说的是真心话……
  萧磬抿了抿唇,沉默了下来。
  而一旁的邬茗下意识地忽略了萧磬口中的或许,也并不知道昨晚两个人发生了什么。
  邬茗只以为萧磬说的是昨天戒律峰上裕笙当中认罪的行为,赶紧说道:“当然是真的,师尊肯定是真心悔过的!不然怎么会在那么多人面前认罪呢?”
  “师尊一时间被迷了心窍也说不定啦——师兄你不要放在心上,师尊现在不是好好的了嘛。”
  邬茗扯着萧磬的袖子,下意识地撒娇道。
  萧磬没回答,心里乱的像是一团麻草。
  说原谅怎么是那么容易的。
  裕笙给他带来的伤害是真的,但那天裕笙拦在他身前,一个人扛了五十鞭子,扛到高烧昏迷到现在还未醒,这也是真的——就在萧磬胡思乱想的时候,符悦回来了。
  符悦的身量薄瘦,纤纤豆蔻的年纪,怀里捧着一个比她半个身子都大的丹炉。
  萧磬:……
  邬茗:……
  “愣着干嘛,搭把手啊?”符悦努了努嘴:“我从杂役房扛来的!那帮外门弟子真费劲,三个人扛不动一个丹炉,烦死了!”
  萧磬:……
  邬茗:……
  萧磬干咳一声,走过去帮符悦搭了把手,符悦捧的太轻松萧磬也没用多大的力气,手上赫然一沉,没什么心理准备差点把腰闪了。
  萧磬赶紧把丹炉撂在地上,抽了抽嘴角:“师姐,你扛这个回来干什么?”
  符悦素白的两只小手拍了拍,拂去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难不成你还要半夜跑出去给师尊熬药啊?丹房我看了,人家的丹炉都用着呢,这个先将就一下吧。”
  算了,习惯、习惯……他的大师姐根骨异于常人,又不是这一天两天才知道的事情。
  这个师姐什么都好,就是一旦有人在师姐需要的时候掉链子,脾气立马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符悦这边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走上前去摸了摸裕笙的额头:“师尊烧的还是很厉害……”
  萧磬嗯了一声,开始收拾丹炉:“是烧的很厉害,喝完药应该能好一些。”
  邬茗走过来,丹炉里扔了好几包刚才符悦抓好的药,拿出来打开准备熬了:“我帮师兄熬完药再回去。”
  符悦随口说了句一起回去,站在床边给裕笙掖了掖被子:“不知道师尊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等喝完药就能醒过来了吧?”邬茗歪了歪头:“快点快点,师兄,擦干净了我好给师尊熬药呀!”
  萧磬没说话,只是手下收拾的速度加快了一些。
 
 
第二十章 可我的心只有一颗
  夜幕垂下,房间里只剩下萧磬和裕笙两个人。
  萧磬给裕笙喂过两次药,已经趴在桌案上昏昏沉沉,几乎快要睡着了,烛火明明灭灭照亮一室昏暗,萧磬眼睁睁盯着裕笙的呼吸几近平稳,也放下了心。
  哪知道这个时候,裕笙睁开双眼,一下子坐了起来。
  萧磬也一下子精神了:“师尊?”
  “萧磬。”裕笙的脸上一下子绽开了一个甜的发腻的笑容,看向萧磬,然后扶着床沿下了床。
  萧磬楞了一下,没明白刚才还昏迷不醒的人哪来的力气,突然就站了起来。
  但是思考之间,裕笙已经走到了萧磬的面前。
  萧磬刚想着不对劲,裕笙的手就摸上了萧磬的脸,声音温柔的像是掺了腻人的麦芽糖:“萧磬怎么在这呢?嗯?守着我吗?”
  紧接着不等萧磬回答什么,裕笙就凑得愈发近了,嘴唇几乎要贴着萧磬的脸。
  他发了高烧脸颊和唇到现在都是滚烫的,吐出的气息几乎要把萧磬给点燃了。
  萧磬真的像是烫着了似的,猛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后退几步:“你在干什么!”
  萧磬的眸光锋利,紧紧盯着眼前裕笙的脸。
  他在干什么?
  为什么突然又这样?
  明明自从那天昏迷醒过来开始……就再也没有露出这幅模样了。
  明明之前还主动认错保证,说以后都不会对他那样。
  既然如此,为什么现在又过来,凑上来一副要亲他的模样?
  裕笙面对萧磬的一声喝问,像是丝毫不知道廉耻似的,没有一点点的愧疚,反而朝萧磬又笑了笑。
  紧接着,萧磬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师尊走过来,伸手抱住他。
  滚烫的脸颊埋在他的颈窝,仅仅隔着几层布料,肩头清晰地感受到了裕笙的温度。
  “萧磬,萧磬。”
  裕笙抬起头,一声声叫着他的名字。
  不是带着戏谑意味的一声声爱徒,不是把他当做另外一个人的一声声萧郎——不是别人,叫的是他,是他萧磬。
  往常裕笙露出这幅痴迷模样的时候萧磬往往会逃避,低着头不肯看他,可这一次,萧磬鼓足了勇气,抬起头迎上裕笙的眼睛。
  裕笙的眼睛很干净,透彻的黑,像是幽幽的井水,能照映出眼前的一切。
  萧磬的心突然狠狠抽了一下。
  现在裕笙的眼里只有他一个,没有再越过他去寻找任何人的影子。
  只有他萧磬。
  这一刻,萧磬居然敢肯定,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至少在裕笙眼里。
  萧磬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往常他大都是抗拒的。
  可这一次,为什么……
  萧磬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裕笙每叫一声他的名字,萧磬的心就要乱一窍,常说七窍玲珑心把人心分成七窍,可萧磬的心只有一颗,他也没有聪明到有一颗心就有七窍。
  他的心就一个,裕笙叫一声,整颗心都乱了。
  “萧磬。”裕笙的眼底泛出几分悲凉,手指一点一点蹭过萧磬的脸。
  那幅度很轻,仿佛在描摹着什么至宝的纹路舍不得用力一点,让萧磬也觉得自己被珍重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萧磬好像忘了,忘了自己是被人抛弃的,忘了自己是可有可无的,他好像真的觉得自己是什么奇珍至宝,被人爱惜不已地捧在手里。
  “为什么你是他的儿子?”
  裕笙的嘴唇开开合合,一句话清晰地传到萧磬耳朵里。
  萧磬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盯着裕笙的脸看,只有真切的悲哀和痛苦,克制。
  他在……惋惜自己的身份?
  为什么?
  萧磬的脑子好像一下被人糊住了。
  裕笙不是一直很高兴他是萧向衡的儿子吗?不是一直把他当成萧向衡吗?为什么现在又不希望,他是萧向衡的儿子?
  “你在说什么?”萧磬下意识地抓着裕笙的手腕。
  裕笙的手腕好细,萧磬发现自己可以一只手就可以完全掌握,他以为坚不可摧的强大,此刻其实脆弱的不堪一击。
  萧磬甚至怀疑,自己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轻而易举地折断裕笙的手腕。
  裕笙的眉毛稍微敛起一点,好像是觉得痛了。
  萧磬赶紧松开手。
  裕笙的神色依旧哀伤,盯着萧磬的眼睛:“我是说,如果你不是他的儿子就好了。”
  那样的话——我肯定抛下一切,也不顾一切地,在青天白日里拥抱你。
  在阳光下拥抱你。
  而不是这样的夜晚,光源只有黯淡的烛光,还有不会说话的月亮。
  但萧磬不懂。
  萧磬还想问些什么,裕笙的身子往前跄了一下,倒在了萧磬怀里。
  萧磬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去接裕笙,试图稳住裕笙的身形——但裕笙又晕倒了。
  ……
  萧磬一夜没睡,也没有任何睡意,看着天边从幽深的蓝黑一点点泛出灰白的鱼肚色,然后朝阳升起。
  “萧磬。”一道因为高烧干哑的声音响起,萧磬回过头,是裕笙。
  萧磬浑身一震,飞快地低下头,然后才从椅子上站起来。
  “师尊。”
  裕笙咳了一声,支着胳膊从床上慢慢地坐起来:“我怎么了?你怎么在这?”
  萧磬的双眸错愕地睁大,裕笙昨晚,不是醒了一次吗?
  可裕笙脸上的迷惑丝毫不似作假,好像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任何事情。
  难道他忘了?
  ——不应该啊。
  裕笙又催促了一声,萧磬才支支吾吾地答了一声:“啊。师尊昨天高烧,昏过去了。”
  裕笙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热的厉害。
  裕笙吸了吸鼻子,对着萧磬说道:“嗯……你帮我守夜了?谢谢。”
  客气又生疏,仿佛两个人只是纯粹的师徒关系,昨天那一场对话,好像只是萧磬打了个盹,坐了个梦。
  萧磬眨了眨眼,垂下眼帘把万千思绪都笼罩在乌黑的长睫之下:“徒儿该做的。”
  裕笙觉得喉咙干哑的厉害,管萧磬要水喝,水一直在用作药炉的丹炉上温着,萧磬给裕笙倒了杯热水递了过去。
  裕笙刚要接过去,萧磬却重新开了口。
  “师尊……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了?”
  “什么?”裕笙有些奇怪地歪了歪头。
 
 
第二十一章 他没忘
  “没、没什么。”萧磬逃开裕笙探寻的眼神,低下了头。
  原来师尊真的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
  萧磬抿了下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再去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然一定会露馅。
  “那个,师尊,我去饭堂给你打饭。”
  裕笙点点头,捂了捂肚子,觉得饿的厉害。
  他现在也不过是凡人之躯,这么长时间没吃饭,腹部都有些绞痛。
  尤其是高烧开始褪去之后的疲惫感上涌,裕笙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干一碗饭堂的皮蛋瘦肉粥。
  萧磬知会一声很快就离开了,留下裕笙一个人在房间里。
  “……草!”
  裕笙突然对着空气破口大骂了一声,然后低下头捂住了脸。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记得的。
  妈的。
  昨天晚上,裕笙不光记得,还记得很清楚。
  他就想是不受控制一样,胸腔里涌上不自觉地欣喜和喜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知道好喜欢、好喜欢萧磬。
  他得死命克制着,才只是拥抱了萧磬,闻一闻他身上属于少年的清爽气息。
  好险。
  好险,刚才差一点就露馅了。
  裕笙低头捂着自己的脸,只觉得比之前高烧的时候更烫人。
  快要把他整个人都给烫熟了。
  裕笙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甚至有些不由得自己控制——他分明是不喜欢萧磬的啊。
  萧磬今年实打实的还是个孩子。
  但、但是昨天晚上,拥抱萧磬的那一下,萧磬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好闻了。
  一想到这,裕笙感觉自己的脸烧的更厉害了。
  不过很快,裕笙就想起来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那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真的很像被心魔操控。
  难道他之前是因为喜欢萧磬,所以才横生心魔?
  昨天晚上他的一举一动,是因为灵力尽失无法压制,所以才冒出心魔来吗?
  别人知道吗?
  隋奕知道吗?松间照他们知道吗?
  如果他们不知道的话,自己该和谁说,又该怎么办?
  裕笙脸上的余热还没有退下去,一股无助之感却油然而生。
  ……
  “师尊师尊师尊!”
  邬茗一来到裕笙这,只要是裕笙清醒的时候,屋里就热闹的不像话。
  萧磬的面上带着几分无奈:“师妹,师尊刚刚退了一点烧。”
  “知道了嘛~”邬茗撅了噘嘴伸手推开房门,看见裕笙清醒地坐在床边,眸色顿时一喜:“师尊,你果然醒了!”
  裕笙已经将之前的情绪给掩盖的一干二净,眼下只是笑着看向自己这个小徒弟:“这么早就过来了?”
  邬茗点点头:“我和师姐在饭堂遇见师兄啦,想来和师尊一起吃饭!”
  “师尊恢复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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