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不是问过了?”
昨天傍晚他们来问一遍,今天又问一遍,这又是哪一样?
司明聪道:“我们问,自然有我们问的道理。”
“好,那我再说一遍,不过再说多少遍都是一样的。”
欧阳夏翘着二郎腿,用绔纨子弟的态度将事情又再重诉一遍,这回表情也比昨夜丰富。
高真带来的人疾步记录着他说的每句话,连他的动作,语气都记录下来。
司明聪望向他,道:“欧阳夏,现在你的嫌疑最大,想要洗清几乎不可能,除非我们能查到有利的证据证明与你无关。”
“姐夫,我真不想叫你姐夫,你如此大公无私,当真让我好感动。”微扬唇,欧阳夏似笑非笑的道:“我听说,你想提你家那小妾为平妻,还厌恶我姐姐。你这话出来,我有权怀疑你想趁机除掉我。”
司明聪气极,指着他骂道:“一派胡言!分明是你自己有嫌疑,与我何关?”
“因为我看你看我不爽的样子,我就来气。”
这小子,他就想看他气跳脚的模样。
司夜凛冷睨司明聪一眼,清冷道:“恒郡王,注意你的说法,他不是凶手。”
“亲王。”司明聪没有想到司夜凛竟然光明正大坦护欧阳夏,有些难以相信这是冷心冷情的敬亲王:“我们所有人都见到。。”
“如若这是对方故意让我们见的呢。”
“这。。”司明聪望着他夹着寒意的眸子,瞬间说不出话来。
高真捋着胡子,公正道:“以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来看,臣也相信世子和德王不是凶手。先不说其他,据我所知世子有一手好医术,医者要杀一人,实在过于简单,没有必要这样花心思。”
他办案无数,直觉还是很准的。
司明聪严肃道:“好的医术只是从别人口中得来,高大人可见过。”
欧阳夏听到这里轻笑,道:“姐夫,你信不信,我可以在人身上刺一千刀,最好的神医过来也只会查到是轻伤,还达不到判刑的水准。。”
“自负也要有自负的资格。”司明聪才不相信他的话,在他的心中,欧阳夏仍是当年那个孱弱的世子,只不过这几个月意外的历炼让他多出几分果敢。
欧阳夏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司明聪以为他被自己镇住,素不知,欧阳夏已暗暗决定将来一定要让他好好尝一尝那滋味。
门从外面被推开,一个丫环急冲冲进来,向司夜凛行礼:“亲王,能否让世子瞧一下主子,她说伤口有些痒,也疼,今早还说难受,现在头更晕了。”
欧阳夏脸色微凛,道:“伤口有没有红肿?”
丫环含着泪摇头,道:“奴婢不敢掀。”
说到后面直接哭起来,却不敢大声,只能咽咽的扁嘴。
望向司夜凛,欧阳夏道:“我过去看一下姑姑。”
“不可。”司明聪微皱眉,严肃的道:“你现在是嫌犯,绝不能随意走动。”
眸光微眯,欧阳夏轻笑:“司明聪,我敬你才唤你一声姐夫,你不要太过份了!”
“过去吧。”司夜凛清冷扔下两个字,看傻了旁边的高真和司明聪二人。
司明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亲王,他是嫌犯,怎么可以。。。”
“可以什么?”司夜凛眸光微抬,冷冷的视线让司明聪不自觉咽下口水:“司明聪,别忘了,你是他的姐夫。”
这句话出来仿佛一耳光狠狠打在司明聪的脸上,让他表情变得十分微妙。
司夜凛对于欧阳夏的维护高真早就见识过,以他多年办案经验,世子本就不是真凶。
再者,又不是离开院子,只是到另一个房间。
好歹是自己正妻的弟弟,司明聪这点作为让高真很看不上眼。
为一贱妾枉顾多年夫妻之情,这样的男人,谁又能真正的信任于他。
欧阳夏来到欧阳信英的房间,发现她果然十分难受,忙上前:“姑姑。”
欧阳信英乍然听到欧阳夏的声音,满心欢喜的睁眼:“阿夏。”
“伤口是不是疼起来?”
欧阳夏轻轻掀开被子,将她的衣服掀起来查看伤口,见到有些不明显的红肿放下心来。
欧阳信英摇头,道:“头有些晕,今天早上开始。”
“我看看。”
欧阳夏坐于她的身边,执手为她把脉,观察着她脸上的神色。
很快放开她的手,道:“姑姑放心,只是有些风寒,我开药服一帖就好。”
“好。”欧阳信英握着他的手,道:“阿夏,你现在如何?”
太子殿下竟然死在这里,阿夏还成了杀人嫌犯,欧阳信英十分的担心,彻底难眠才会感染上风寒。
欧阳夏反握她的手,道:“没事,你别担心,安心养伤。别忘了,司夜凛很护着我。”
欧阳信英苦笑:“再护着,和侄儿比起来又算什么。不过他确实是个很英明公正的亲王,你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欧阳夏苦笑,姑姑哪里看出来他有压力了。
“姑姑放心。”为了让她安心,欧阳夏很乖巧点头:“我为你的脚换药如何?”
“好。”欧阳信英的脚还不能动弹,换药和施针一般都是欧阳夏来,他怕丫环做不好反而加重她的伤口。
丫环听到这里,迅速端来热水放在床尾边小矮几下,拿出新的纱布和药恭敬立于旁边。
司夜凛过来的时候看到欧阳夏轻轻剪开纱布,查看欧阳信英的腿,不自觉走到他的身后。
欧阳夏很认真专注,小心翼翼拆开纱布后,柔软的指腹轻摸向她的断骨处,发现恢复得极好。
从江笑手里拿过银针,开始为她施针,动手十分利落。
好后,他再次为她腹部周围施针,让伤口上的红肿以最快的时间消失不见。
望着他若无其事将衣服掀开,露出光滑的皮肤,司夜凛道:“伤口可有发炎?”
“之前有,现在正在快速恢复。”欧阳夏将银针小心翼翼刺入她的腹部。
想起什么般,问欧阳信英:“姑姑,他可进来看过你?”
他是谁欧阳夏没有必要说,欧阳信英懂。
欧阳信轻笑,道:“装模作样来看过一回,都是问一些你的事情,我挑不重要的事情回他。”
“那就好,这样的人没有必要给他面子。”
反正他都不拿他们当自己人,他们也没必要当他一家子。
他不是喜欢他家那个小妾吗?既然这样,以后有什么事情让他小妾帮他就可。
他就不信,如若没有他的富贵,这小妾会是真心爱他的人。
司夜凛冷声道:“腿骨能否回到正常?”
身为一个和离的女子,如若再跛掉,那很难再嫁。
欧阳夏挑眉笑道:“有我在,姑姑的腿不会有事的。”
“我带来一些珍贵的创伤药,也许能派上用场。”这次出来皇兄怕他有什么,给了一大堆的药材,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欧阳夏点头道:“多谢,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反正他跟他也客气不起来,不用白不用。
欧阳夏很快利落收针,随后再将药给她重新换上,包好后才将衣服扯回去。
转头望向司夜凛,微笑:“凛哥哥,只是不知可否让人给我出去捉点药。”
姐姐受了风寒,他要给她开另外的药,这里却没有,只能到街上去买。
司夜凛冷睨他一眼,道:“你想要什么药,我这里都有。”
“你不早说?”欧阳夏鄙视瞪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害得我想着如何求你呢?”
“你也可以求的。”
“你想得美。”
东西都带来了,还求什么求?
欧阳夏想了想,笑道:“不知凛哥哥,有没有把御厨也一起带来?”
还别说,他一直十分想念他家御厨的手艺,那叫一个辣得够劲,吃得够味。
司夜凛冷睨他一眼,道:“欧阳森不用吃吗?”
帮他养弟弟就算了,竟然还想他直接带厨师过来,想得倒美。
欧阳夏才想起来自己弟弟在人家手里养着,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调皮一笑。
站起身,装模作样作揖:“多谢凛哥哥帮我养弟弟,无以为报。”
司夜凛瞪他一眼,抛出俩个字:“无聊!”
明明就理所当然将他的敬亲王府当自个家,这个时候在姑姑眼前装什么懂事孩子。
床上的欧阳信英望着二人的互动,惊诧之际觉得动容。
她们家阿夏,果然人见人爱,连冷心冷情的敬亲王也待他不同。
第107章 醉酒的欧阳夏
夜晚时分,欧阳夏一觉睡醒过来感觉头有些晕乎乎的,鼻子塞得厉害,他知道自己感冒了。
“看样子,这身体确实抵抗力差得要命。”
前些日子淋成那落汤鸡都没感冒,这天气乍变立刻跟上来。
也可能昨天他帮姑姑把脉的时候染上的,总之他自己中奖了。
歪头靠在床上,望着桌上玩耍的金果,欧阳夏唤外面的人:“江笑,有没有人进来一下?”
在院外守着的江笑听到这里,忙推门进去:“爷,怎么了?”
“帮我备碗姜汤,我可能风寒了。”
风寒?
江笑脸色微变,忙转身朝着厨房走过去。
打了个喷嚏,欧阳夏下床穿好衣服,金果立刻扑着翅膀到桌边沿叫着。
在椅子上坐下来,欧阳夏摸着肚子,他中午到现在也没有吃东西,确实又饿,又头晕的。
江笑很快回来,手里还端着一大碗的姜汤,冒着热气。
欧阳夏也不管其他,端起碗不唿吸一口闷完,姜汤滑入喉咙顺到胃部,一路温暖而下。
喝完感觉一股子暖气从心底涌起,欧阳夏有了三分精神:“帮我准备吃的。”
再不吃东西,他没风寒都得饿死。
“爷放心,亲王叫厨房给您温着呢。”
动了动脖子,欧阳夏道:“有酒吗?”
这个身子这么差,他觉得该喝点酒怯寒,不然明天感冒不会好的。
江笑效率十分的快,欧阳夏话没落下多久,一桌子菜就出现在他的眼前,还有一壶酒。
司夜凛迈入屋内,见到他惬意十足的模样,径直过来。
欧阳夏拿起酒杯朝他扬了扬,笑道:“吃了没?”
凌山立刻道:“主子早上忙到现在。”
这话明显的,别说晚饭,连中午都没吃。
欧阳夏拿过另外一个茶杯放到司夜凛眼前,道:“刚好我们一起喝上几杯。”
“江笑为你准备姜汤,可是有什么不适?”
“没事,就点小风寒。”
动了动算子,欧阳夏拿起筷子夹菜。
司夜凛见他气色无常,放下心来:“小心些为妙,毕竟这几天不太平。”
网他们撒出去了,接下来只管等着鱼儿上钩就可。
“放心,这不有您在吗?”
举起杯子与他干杯,欧阳夏一饮而尽,随后再为自己倒。
司夜凛冷冷的道:“此酒容易醉人。”
这话,这语气,显然他喝过此酒。
欧阳夏轻笑,道:“酒都差不多,我看不出哪里好哪里坏,反正到最后别醉人就可。”
酒不错,菜也极好,欧阳夏不知不觉饮了许多,直到觉得头晕才停下来。
司夜凛望着对面抚着额头满脸通红的人,知道他喝醉了。
“如何?”
“不如何?”抚着额头,欧阳夏有些憨憨:“就是酒量不怎么行?”
说完,直接一头栽入他的怀里,死死握着他的手,嗅着他身上的清香。
司夜凛将他扶到床边躺好,正准备盖好被子时欧阳夏睁开眼,翻身将他一把推倒在床上,坐上他的小腹,居高临下望向他。
“下来。”
知他喝醉,司夜凛不会与他计较的。
欧阳夏喝醉酒,行为更加大胆,低头埋入他的颈间紧紧抱住他。
“好香,你怎么这么香?!”
像条小狗般这边闻闻,那边嗅嗅,孩子般撒娇,唇不自觉印上他的后颈。
灼热的触感酥麻全身,司夜凛浑身一颤,伸手就想扯开他,结果没成功。
“放开,不许胡闹。”
不知不觉,清冷的语气有三分的哄意,三分的温柔。
摇摇头,欧阳夏道:“不要,我放开你就跑了,我去哪里找个怎么香的男人出来。”
昂头,醉眼惺忪望向他,当看到他形状好看的唇时,忍不住低头啄上一口,还煞有其事的吸了吸唇,仿佛在尝新鲜出来奶茶,呆萌可爱。
唇上温柔的触感让司夜凛心房一颤,瞳眸圆睁望向他。
欧阳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欧阳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啊!”点点头,欧阳夏憨笑:“我在亲你,因为你好香啊!”
旁边江笑和凌山三人后背贴墙贴得死紧,当作临时挂件,谁大气都不敢喘上三分,深怕床上的司夜凛注意到他们。
他们什么也没有看见,没看到有人趁醉调戏了高高在上的敬亲王。
关键时,被调戏的不知自己一脸享受的模样。
“你怎么如此香呢?”埋到他的颈间,欧阳夏微笑:“真的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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