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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间(近代现代)——顺颂商祺

时间:2021-07-28 17:21:56  作者:顺颂商祺
  楚和嘴唇一勾:“那当然行,不能说不行!”
 
 
 
第20章 你笨
  手感很滑,经过汗蒸之后表面挂着一层水珠。酒劲刚刚散去,皮肤上粉粉的。
  楚和想,这个人一定很自律,长期健身才能保持这副身材。
  完美如雕塑,线条就像上天的馈赠,如果在海清沙幼中出水,那就是美神精雕细琢与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契合。油画的魅力在于色彩,而此时的一切都充满美感。
  摁着摁着,楚庭的思绪开始游弋,他甚至想好该用哪些颜料、加多少水,在画布的哪一侧去放置这具身体。
  “那一块你按很久了,是不是该换换?”魏予怀突然出声,把楚和吓一跳。
  楚和哪敢让人翻身,“稍等,还有几处经络没有打通。”
  这话一出,又听到几声轻笑。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楚和模仿刚刚两位技师的腔调,摸到手下人的皮肤都笑得颤抖,“想到女朋友了?”
  肩膀的颤抖渐渐停住,温柔而有磁性的声音传出来:“没有,是想到我的朋友。”
  “朋友?刚刚出去的那位?”
  “嗯。”
  聊这个楚和可就不困了,立刻追问道:“他啊?我刚见他就觉得,这人貌相不凡、气宇轩昂,您跟他一起旅游?他是不是特别会照顾人?”
  楚和一个劲儿往自己脸上贴金,等了半天却没等到回应。
  好墨迹。
  楚和受下一使力,在抹满精油的背上狠狠摁了一把,“是不是啊?”
  手下人没说话,只是从鼻腔发出几声哼笑。
  啧,假正经。
  楚和想,等我再使点劲,非得把实话诈出来不可!
  正常人自卖自夸大概会难为情,但楚和入戏深时算不上正常人,代入刚刚那位技师后丝毫不臊,“我看他个子高,人也帅,而且很耐心。一看就讨人喜欢。
  “先生,您觉得呢?”最后四个字语调下沉,像从牙齿缝里蹦出去的。
  手中力气也渐渐加重,颇有威胁的意味。
  还不说话?那就在最酸疼的穴位上狠狠揉捏一把。
  等了许久,手下人不知道为啥,一直在抖,皮肤都红了。
  楚和吓一跳,以为是什么过敏症状,赶紧停下来,凑上前问:“先生?”
  魏予怀的气息不大稳,听起来不像是有哪里不适,倒像是在憋笑:“他……”
  楚和赶忙上前把毛巾掀开,也顾不上自己露不露馅:“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没有哪里不舒服。”魏予怀突然换成中文说。
  楚和松了口气,正想恢复当地口音继续聊天,突然反应过来,刚刚魏予怀好像说的是中文。
  没等楚和张口,魏予怀便低笑着说:“就是觉得,他好笨哦。”
  楚和大吃一惊,手里的药包差点都扔出去。怔愣过后,楚和才露出本色,懊丧地说,“你早知道是我?”
  “对啊。哪个锡兰的技师会用‘经络’这种词?”魏予怀这才放声笑出来,转过身,腹肌随着呼吸一下一下收紧,“而且就你这手法,要真是技师早被辞退八百回了。”
  “没意思。”楚和撇撇嘴,“我还打算摁到最后嘲笑你一下呢。”
  他往旁边沙发上一坐,气喘吁吁地说:“这活不好干啊。一头的汗,累死我了。”
  “别偷懒,正面还没上精油,”魏予怀拿腔拿调地说,“偷工减料,我会投诉的。”
  “投投投!你有本事现在就去投!”楚和甩甩手,左到一旁,热到什么话都不想说。
  给人按摩其实非常累,再加上SPA房里温度高,小向导现在一身都是汗。
  他也不知道刚刚为什么会觉得假装技师是恶作剧。问就是不清醒,问就是脑袋被蒸晕了。
  “好热!好热!”楚和不住地拿手扇风,本想抻抻上衣,发现并没有,又想擦擦汗,但徒手不得劲。
  小向导闷得头昏脑胀,一把扯下毛巾,往沙发上一甩。
  刷!
  白色毛巾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
  小向导解放双腿后觉得自己身上凉丝丝的,啧,爽!
  魏予怀正想翻身接着嘲笑,这一动弹,就正好跟楚和撞个满怀,嘴角的弧度立刻僵住。
  一丝不挂的楚和,看到对面人的脸色不对劲,愣了愣。
  毛巾……
  刚刚是拿来遮私处的……
  现在被楚和扔一边了……
  于是现在他正全裸着面对自己的客户……
  草啊!
  魏予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楚和:完了完了这山脚下还有位置给我脚趾抠城堡吗?
  两人面面相觑,楚和刷地一下红了脸,刚刚还满嘴跑火车,现在却不知该不该动弹。
  时间滴滴答,这人怎么还不走啊?
  要想去捡东西就得经过魏予怀,楚和实在不想双手遮着屈膝夹腿去找毛巾。
  更可怕的是……某处不可言说的部位此时竟然慢慢充血,不知道是因为紧张尴尬或是被别的情绪撩拨,楚和来不及想,他只想知道宇宙之大除了地球还有没有地方能住人。
  “那个,穿件衣服吧?”社会经验更丰富的前金领开口破冰,同时识趣地闭上眼。
  “行。”楚和硬着头皮捡起毛巾,围了起来。
  吗的,更热了是怎么回事?
  为了缓和尴尬气氛,楚和围好私处后,故作轻松地走到魏予怀面前,学刚刚的口音说:“先生,您为什么评价您的朋友很笨,我不明白。”
  魏予怀憋着笑,索性睁开眼,“……因为他不会使用毛巾。”
  彳亍口巴。
  楚和微微一笑以示尊敬。
  他如今只想这件事情就此过去,再也别提。
  偏偏嘴就是不听大脑使唤,硬是要杠一句:“毛巾拿来擦汗,有问题吗?”
  “问题是你也并没有拿来擦汗。”魏予怀“礼貌”地笑笑,眼神有意无意瞟到因为紧张而渐渐隆起的一团,“不过,随便吧。这会毛巾遮挡的功效确实不大。”
  功效不大?
  去你的不大!
  楚庭一时不知道这话是夸他“大”还是骂他蠢,“你说什么玩意不大?”
  完了,怎么又瞎秃噜?
  都怪长了张嘴啊,就让这趴过去不行吗!
  魏予怀慢条斯理地接招:“我是说……”眼神逐渐聚焦到那团硬物,“还好吧,跟你的个子一样。”
  又是伤害性不强,侮辱性极大。
  楚和怎么会忘记“小个子”的宣言呢?
  跟个子一样什么?一样小吗?
  士可杀,不可辱。
  楚和走上前,气势汹汹地问:“你骂我?”
  “没有。我的意思是,还可以。”
  还……可……以……
  这他妈还不如说不行!
  楚和如今就是非常后悔要进行那个无聊的按摩,心里反复默念:SPA房里的水池是用来泡的,不能用来溺人。
  尤其不能接触刚醒酒的人。
  遵纪守法,遵纪守法。
  楚和当然不会幼稚到当场扯下毛巾跟人比大小,只是中气十足地留下一句话:“到时候叫你试试看可不可以!”
  半躺着的人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是吗?谁试谁?”
  “谁试……”楚和被问得噎住。
  他对自己的定位算不上清晰,但从偏好来说,他应该选择做那个宾语。
  至于魏予怀……楚和思考了一下他的身形,觉得不在上面着实浪费。但转念一想,吗的这一犯嘴瘾就哼哼唧唧的人能做1?楚和觉得还不如委屈一下自己做那个主语。
  嘶,不对啊,怎么真情实感地在考虑这玩意儿?
  离谱!
  “爱谁试谁试!”楚和把狠话一撂,决定逃开这个是非之地。他拉开门,回头比了个中指。
  这意思够明白,“我试你”,一目了然。哪怕只是嘴炮,也不能示弱!
  楚和把毛巾又系紧了些,昂首挺胸神清气爽地离开。
 
 
 
第22章 这里是锡兰
  太阳落到树顶上,给绿色的叶子都镶上一层金边。
  虽然有刚刚那一出好戏,但好在脸皮够厚,回酒店自我调节了一会,就缓过来了。刚刚不知道因为酒还是高温蒸红的脸这会也恢复了常态,一板一眼坐在那倒还挺像个人。
  他现在甚至能跟魏予怀坐在火车餐厅里,继续共进下午茶。
  来自不同国家的人聚在这儿,天南海北地聊着。唯有魏予怀兴致缺缺,仿佛那场SPA把好心情都整没了似的。
  楚和敏锐察觉出身边人的低气压,叉子敲敲面前的盘子:“你咋了这是?是你调戏的我,怎么你还在这闷闷不乐呢?”
  “没有闷闷不乐,跟你没关系。”魏予怀明显情绪不对。
  楚和一下子乱了,双手撑到桌上,着急忙慌地去触碰魏予怀的额头:“怎么了?不舒服?心脏还好吗?”
  这个动作着实亲密,但魏予怀也没躲,只是摇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了?”
  魏予怀这才警惕地环顾四周,随机猫着腰,躲到楚和的身后:“我好像看到前公司的人了。”
  “啊?”楚和左右张望了一圈,“哪里?”
  “刚刚从窗外走过去,大家都提着行李箱。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魏予怀把餐巾一齐收到桌子下面,摆出只有楚和一人用餐的样子。
  “看错了吧?”楚和说,“中国跟锡兰可是隔了一个印度洋呢。”
  话虽这么说,楚和还是把魏予怀藏到身后。虽然他这体型根本挡不住。
  魏予怀虽看不真切,但就是提不起兴趣。他像个大型猫科动物,扒在楚和的T恤上好一会,等窗外人走了才放开衣服,“我饱啦。去酒吧需要预约吗?”
  “不需要,”楚和也匆匆放下刀叉,摘下胸巾往酒店跑,“我跟你一起去。”
  临近圣诞节,酒吧外面围起圣诞树和灯带,还有几个红衣服的酒保端着盘子来来回回。下午人不多,俩人在吧台前随便坐下。
  楚和感受到魏予怀这天兴致不高,于是特意给人点了杯椰子酒,特意要了跟吸管插在杯子里,“喏,甜的。也许能让你心情好一点。”
  “我没有心情不好……”
  “怀啊,你眉毛都快皱成川了,”楚和翻了个白眼,“而且平时我说话你都会怼回来,但今天很听话。”
  魏予怀在国内可不敢这么爱抬杠。只能说这一路他确实随心所欲,也确实爽。
  “合着你喜欢被我怼呀?”魏予怀托着杯脚一饮而尽,“口味还挺重呢。”
  喝得太快,楚和没能拦住,“这虽然是椰子酒但也有三十四度。你喝这么快,可别指望醉了以后我会扶你。”
  “才三十四度,你不要瞧不起我!”魏予怀话虽这么说,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
  他在职场几年,虽然经常出去应酬锻炼出一些酒量,但次次都不必跟人家拼,因此也谈不上多能喝。而且,人醉不醉,有时跟酒量关系不大,反倒是心境很重要。
  楚和问:“我看你从吃饭开始就不高兴。怎么了?因为你那些同事?”
  魏予怀一下下敲着杯沿,“也不光是因为他们吧,”
  说着,他把吸管拿出来,刚刚伸到唇边,又滚了滚喉结,吸管被捏得扁扁,果断扔进垃圾桶里,像是在跟自己的欲做抗争,“只是刚刚想起来,今天好像是我生日。”
  “你生日啊?!”楚和跳下椅子,赶忙确认了一下报名信息,果然,12月生人,“你咋才发现呢?都过零点了!”
  魏予怀苦笑,“生日不是什么必过的大事,所以不会写进备忘录和提醒事项里。”
  “你已经傻到需要备忘录才能记起事情了?”
  “不是啊,出来旅游嘛,就不想把脑袋里的弦崩那么紧。平时太累了,一放松过度就容易忘事儿。”
  楚和哑然失笑:“这种事还用刻意记啊?”
  “……它没那么重要,所以就没细想。”
  “怎么不重要?仪式感最重要!我得打电话给你晚上加个餐!”楚和准备走,被拽回去。
  魏予怀连连摆手,“不用麻烦,喝点得了。”
  “嘶,那哪行?再来杯Arrack!”楚和举起手,“我本来不打算喝酒的,为你破次例!”
  红衣服们往玻璃上喷彩绘,迎接圣诞。
  魏予怀盯着花花绿绿的图案看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用你陪,我自己待会就行。”
  “帅哥的事情你少管。”楚和嬉皮笑脸,“斯里兰卡酒精管控这么严,今天好不容易能喝一点。你是我爹啊?”
  “那你叫声来听听呢。”魏予怀强撑着精神打趣,又点了杯棕榈酒。
  这些都是椰汁发酵,度数不会太高,但他几杯下肚,觉得晕晕乎乎。
  楚和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兴致,突然提议:“我们点个水烟?这边香料很出名的!”
  斯里兰卡烟草也卖得很贵,要不是恰逢节日,酒吧里是不会有这些花样的。
  魏予怀在国内喝酒只为工作,从不关心国内的夜店时兴什么。再加上家教极严,别说水烟,他连正常香烟都没抽过几口,唯一一次偷偷抽烟被他爸发现,被罚抄了一整天的三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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