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屁股不是痛吗?想要我用抱儿子的姿势?”
“哼……”徐文煜不甘心地冷哼一声,也无所谓了,这样比自己走着舒服。
其他人大概还没醒,走到卫生间的路上没撞见什么人。
徐文煜手撑在洗漱台上借力刷着牙,双腿打颤地洗了脸,周子倾在门扉处靠着,看着他。
徐文煜擦干净脸上的水渍,疑惑问道:“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怕你这醉鬼又摔了。”
徐文煜瞪眼道:“才不会呢,你快出去吧,我要搽药了。”
“你方便吗?不是摔到了屁股吗?”
徐文煜顿觉不好意思,他揉了揉发疼的屁股:“手又不是动不了,看不见也能搽啊。”
“我看看你屁股。”
“滚!”徐文煜捂住屁股瞪眼道:“干什么给你看。”
“都是男人怕什么?我又不喜欢你,你怕我对你做什么吗?如果你摔得重了,你又不知道呢?需要看医生呢?伤到骨头了呢?”
“……”他屁股是很痛,徐文煜听周子倾这么说,觉得也没必要太矫情,他这身衣服也不是自己的,显然昨晚吐脏了衣服,周子倾给他换了,又有什么好讲究的,他别扭地背过身脱裤子,双手拽着裤头,有些害臊地道:“应该没有很严重吧?”
周子倾眼神幽深地看着撅着屁股给他看的徐文煜,都不知道该说这小少爷单纯还是傻,太好骗了。
周子倾没立马上手摸,只是在他身后仔细看着,诚然昨日他揉掐得多,指缝交叠搞红了一大片,被肏肿拍红的屁股第二天就青了,跟其他地方完好的肌肤相比,青紫得明显,尤其这小少爷细皮嫩肉的皮肤又白,就更显得可怜。
徐文煜道:“怎么样啊?我看它青得厉害,不是摔出淤血了吧?”
周子倾看他这样,嘴角轻微上翘,他伸手揉了一把他可怜的屁股,上下抚弄。
“呜嗯?”小少爷痛得闷哼一声,反应过来立马提上裤子,转身瞪着周子倾道:“你干嘛摸我屁股!”
“看看啊。”周子倾收回手,知道徐文煜屁股是怎么疼得,他一本正经地道:“看样子应该没伤得很重,你搽了药休息几天就好了,我以前练舞时不小心摔到了也这样。”
真的吗?徐文煜揉着发疼的屁股,将信将疑,不过他也不好意思跟人说他昨晚喝大了,在卫生间摔伤了屁股,多掉面子,也就把周子倾赶出去,关上卫生间的门,在里面搽药。
清凉的药膏涂上去后,发痛的屁股果然感觉好多了。
徐文煜没再多想,收好药膏洗干净手,对着镜子自然地露出笑容来,也没那么后悔昨天酒喝得多伤了身。
最起码他跟周子倾和好了。
第二十六章 迟钝的人
徐文煜搽好药,没回周子倾房间,就在客厅里吃了早餐,待着等思远起床。
可思远可能喝多了醉得厉害,睡到中午都不见起,小少爷等人途中在沙发上睡着,有家政阿姨来收拾闹醒了,就先去阳台吹风,周子倾这时候被公司call走,不知道去做什么?
徐文煜等客厅收拾好,再进来见赵舜起了。
吃着家政做的午饭,赵舜眼神怪异地瞧着徐文煜。
这小少爷走路腿都在打颤,脸色虚弱但有种异样的艳红,身经百战的赵公子不禁怀疑徐文煜是被那啥了,但谁胆子这么大,胆敢上徐家这宝贝,活腻歪了吗?
身为发小,赵舜还是在吃完饭后上手扒拉了下他胸口的衣服,被徐文煜一顿暴揍。
没看到吻痕赵舜安心几许,扶着被踹了一脚的老腰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没被人占便宜吧你?”
“谁敢占我便宜?你占我便宜吧!”徐文煜气呼呼地拢好衣服,他这刚吃了午饭,在客厅沙发等思远,赵舜从刚才就用怪异的眼神看他,没想竟敢动手扒他衣物看他胸,这什么毛病?!
赵舜撇了撇嘴:“那你走路怎么怪怪的?”
“摔着了……”徐文煜不甘不愿地道:“哼,还不是怪你昨天搬那么多酒出来。”
“徐少爷,你昨天还吐了我一身呢!”赵舜想起来脸就黑,切了声:“以后不跟你一块喝酒了。”
两人在客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很快周子倾就和经纪人阿温一起回来了,顺便说公司打算给他们换公寓住,每人单独住一套房,他们都是一栋楼层方便接应,要不要住也随他们。
他家老头也是看他们都成年了,舍得给他们私人空间了吗?赵舜在心里吐槽,趁着今天是徐文煜生日说这事,怕是想讨徐家这宝贝高兴。
“还有件好消息要告诉你们,子倾今天被陈红章导演指名试镜演男主,成功拿下了陈导新戏《逆风》主演,公司也同制片方商榷,片尾曲用GIVEME5的歌。”
陈红章是国内知名导演、编剧,执导的电影多次获得大奖,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导演,众所周知能被他看上的演员,都是在圈里摸爬滚打十年左右,演技纯熟的演员,像周子倾这种去年夏天才出现在大众视野的偶像剧演员,实在难以想象会被陈导看上。
这是许多演员梦寐以求的事,这周子倾前年冬天才开始演戏,不到两年的时间,就被大导演看上,这机遇简直闻所未闻,这要拍陈导新戏还是演男主的消息一旦放出去,怕是要在网上掀起一场狂潮。
他们听了这个消息都愣了好半天,才陆续给周子倾道谢,这戏拍出来,周子倾跟他们的差距估计就更明显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酸的。
这人还真是凭自己本事,一点点干出来的,简直就像天生吃这碗饭,人比人气死人,怎么就是比不过。
徐文煜虽替周子倾高兴,但也难免有些嫉妒,尤其看到思远出来听到消息后,惊喜地拍着周子倾的肩,目光中满是崇拜地道贺,他的嫉妒就抑制不住的发酵。
徐文煜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如此,他要是让家里帮忙,什么资源拿不到手,很快也能超越周子倾,想来周子倾接下来又是见不着人影,就是他跟思远单独相处的好时机,做什么觉得不高兴?
他们要换地方住,徐文煜搬东西的时候周子倾来帮忙,徐文煜神情冷淡地让他把东西放下,把周子倾晾在一边,打包自己的私人物品,弯腰拉好行李箱,没想就被拍了下屁股。
徐文煜捂住发疼的屁股怒瞪周子倾:“你干什么啊!神经病啊!”
“就想问你屁股不疼了?真不要我帮?”周子倾问。
“哼,哪里敢让你来帮,大明星这么忙。”徐文煜都控制不住自己语气里的酸劲。
“再怎么忙,也不会忘了你这弟弟啊。”
“谁是你弟弟!”徐文煜气愤地道:“你敢骂我?!”
“……你们又在吵架吗?”听到动静的思远身子半探进来,说道:“子倾,你怎么来了?”
“来帮你们搬东西……”
哼,见周子倾走去跟秦思远说话,徐文煜不爽地撇撇嘴。
徐文煜也搞不清自己气什么,就是看周子倾那春风得意的模样就不舒服,好不服气,他不想落后于人。
其实他心里也知道,论个人本事,他是比不上周子倾的,思远又不看家世如何选恋人,他跟周子倾做比较,肯定要被比下去了,有点不甘心,自己看起来比周子倾差很多……
好在那边的公寓也是打扫干净了,他们只需拎包入住,下午收拾好东西搬过去,徐文煜身体不适,心情复杂地看着周子倾帮他拿东西上车,思远一直在旁边笑:“子倾真好啊。”
徐文煜心里不是滋味:“我也挺好啊。”
秦思远忍不住笑,摸了摸他的头:“你今天怎么了?”
这一摸蹭到徐文煜额头,觉得他体温有点高,诧异地道:“怎么有点发热?”
这么说,徐文煜才觉得他今天是觉得身体软绵绵地没什么力气,他以为是酒喝多了才这样,上了车后秦思远给他测了测体温——37.8度,是发烧了。
他也就靠着思远睡觉,有些撒娇地蹭了蹭秦思远,说难受。
徐文煜也不觉得自己在撒娇,在他的潜意识里只有做小伏低娇嗲嗲说话才算撒娇,他这种不算,就正大光明抱着秦思远,安逸地趴在思远身上。
周子倾目光好像一直往他这里看,他瞟了周子倾一眼,这人黑着一张脸,看着不太高兴,哼,估计是见他能抱着思远,嫉妒了吧?徐文煜得意地又楼紧了思远。
秦思远无奈地拍了拍他的头,当爹一样道:“要睡就好好睡。”
徐文煜嘴角挂着笑意,往人怀里钻。
赵舜跟薛文山坐着另一辆来的,看徐文煜狗皮膏药一样贴着秦思远下车,啧啧几声:“徐少爷你没救了,巨婴一样。”
“讨打吗?!”徐文煜瞪他一眼。
徐文煜下车想拿行李,周子倾不动声色提早帮他拿了下来,见徐文煜伸手来抓,就道:“生病了就安分点,东西我帮你拿上去。”
“……”徐文煜看周子倾这样也不好耍性子,今早他们才和好,周子倾对他的确好,他冲人发脾气貌似有点过分……
一会公司帮他们把其余行李也运了过来,也是思远和周子倾下去帮他拿,徐文煜就彻底没想法了,把头晕脑胀的自己埋被子里,觉得自己没用,竟然讨厌不起情敌。
徐文煜的身子骨终究是弱了些,将养了三日才好利索。
期间周子倾明明很忙,却还煮药膳给他吃,徐文煜越发觉得自己不如周子倾,心软得要化,又觉得不该觉得情敌好,虽然他们和好了,可他心生退意可不行。
但同时他也抗拒不了周子倾的接近,对他的好,他只能越发粘着秦思远。
每每这个时候周子倾就会来打断他们,直到周子倾不得不出发去拍摄《逆风》,徐文煜才觉得他跟秦思远能单独相处的时间多点。
可也没多久,在他们刚拍摄完一个节目,看到休息室有个女孩在等秦思远,思远微笑又绅士地同那女孩说话,徐文煜站在远处幽幽盯着。
事后思远告诉他,那女孩是他青梅竹马的朋友,回国来是打算跟他处对象,这女孩是他未婚妻。
徐文煜只觉得晴天霹雳,问他喜欢那女孩吗?
思远笑着道:“还是要先相处才知道。”
他终究是个男的,不能光明正大地追求思远,徐文煜负气,他跟思远说喜欢他。
可思远只是揉着他脑袋,说只把他当弟弟看,说他只是把对他的感情错当成爱情了,两个男人又怎么能在一起呢。
徐文煜没听进去,也是第一次跟思远发脾气,不理会秦思远好一阵,赵舜啧啧称奇,秦思远苦笑,但觉得是该拉开些距离的。
徐文煜委屈了好多天,埋头搞自己的乐曲开发,就算一起上节目,他也难见笑颜。
这个委屈劲在周子倾回来的时候爆发起来,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在休息后来找周子倾这个‘同道中人’诉苦道:“思远都没正视过我的感情!喜欢男人有错吗?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了?”
“那你就趁早放弃吧。”
“放弃了便宜你吗?我是不会放弃的!”
“他有未婚妻了。”
“哼,早晚会分手的。”徐文煜不甘心地咬牙,他眼睛漫上氤氲水汽,问:“你为什么一点都不伤心,思远不喜欢男人还有未婚妻,我没机会你也同样没机会。”
周子倾出外景将近两个多月的拍摄,又恰逢七、八月份昼日里阳光最烈,导致一身冷白的肌肤被晒得黝黑,可这人就算被晒黑了也没变丑,反而增添了异样的魅力,瞧着既野性又危险,他几乎是不动声色地道:“我一开始就没想着占有,只要能待在思远身边就足够了。”
“那你为什么跟我争?”徐文煜闻言气愤地瞪他。
“若思远喜欢男人,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跟他在一起,明白?”
“哼……”太可恶了,徐文煜把周子倾这话当成了挑衅,他这是想说有他在,自己别想打思远主意吗?胆敢看不起他。
周子倾伪装着深情,几乎是刻意地道:“那么你呢,明知道没有机会还要喜欢他?”
“我就喜欢他能怎么办……要等……”徐文煜委屈地窝进沙发里,是不撞南墙心不死的顽固,他向来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周子倾沉默看了他片刻,问道:“要不要喝酒?”
第二十七章 隐瞒
徐文煜又想起生日那天,酒喝多了导致的后果,直摇头。
“我酒量差。”
“就是因为差,才要在私下练酒量,以后要喝酒的场合估计不少。”
徐文煜被周子倾忽悠地转不出圈。
不过心情实在郁闷,也就随着周子倾小酌几杯,后面控制不住喝多起来,被人拿走酒杯还不爽地唔了声,像只炸毛的猫,怒视他人,后嚷嚷几句声音越来越小,直至睡着。
周子倾看着他,几乎是控制不住把人抱入怀中,两个月没见,他很想他。
可他为什么满脑子都是思远呢?
周子倾神色变冷,他嗅着这人身上清淡的酒香,把徐文煜送回他住所。
把人放到床上时,这人身肢柔软地陷进被褥里,嘟囔了几句,是在念着秦思远什么,周子倾掐了他面颊一把,指腹擦过绵软红润的嘴唇,他眼神阴沉,却是什么都没做,抽身离去。
他很想将这人拥进怀里尽情疼爱,但还不是时候。
捕获猎物,往往需要诱它主动走进陷阱里或待它最松懈时咬断它的喉咙,也只有做好万全准备,那时他才会乖乖任他宰割。
周子倾那段时间,刻意地离间着徐文煜和秦思远的感情,眼见小少爷想亲近思远,又不肯主动低头跟人和好,见周子倾跟秦思远走一起又不满,盯梢一般地在私下警告周子倾:“你别趁着我跟思远生气,想抢先一步接近他。”
周子倾回来后的这段时间,基本是在徐文煜的‘监视’下度过,这人像个害怕被人夺走食物而虎视眈眈的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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