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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黑蛟岛(古代架空)——寒江影

时间:2021-07-29 19:28:58  作者:寒江影
  越想越睡不着,方铭愿头昏脑胀的,干脆起身下床,穿好罩衫,走出门房往芳茗苑深处的一个偏院寻去。偏院不大,不同于前院的灯红酒绿,简朴清幽。
  进了院门,那股前院里特有的甜香味儿就瞬间消散无踪迹,慢慢笼鼻而来的是各种草药混杂的沉静气息。
  方铭愿敲敲正屋斑驳的房门,室内传出一女子的声音:“谁?”
  “茗姨,是我。”方铭愿轻声回答。
  “进来吧。”
  方铭愿推门而入,桌案前扶坐着一位棉纱紫衣的窈窕女子,将手中的书卷放在烛台前,转身看向他,清爽素净的文秀脸庞,看着却像是比方铭愿也大不了几岁般,这么些年了,还一如方铭愿最初印象里的她,一点也不见老。被时光忘却的女子。
  女子冷冰冰地瞟了方铭愿一眼,问道:“臭小子没处耍了么,半夜来我这里作甚?”
  “茗姨,我头疼睡不着,给我些安神丸吃吧。”方铭愿央求,“田大大良国来了个故人之子,想环岛航海游,田大大逼我陪他。愁得我抓心挠肝,什么大人物,值得他如此贱卖我。”
  茗姨眉头微蹙,哼笑了声,冷言道:“现如今能让他犯失心疯的也就只有在良国神机营时的旧相识了。死心不改的家伙。当年良夷银滩之战,良国惨败,残部从黑蛟岛逃亡,姓田的重伤昏迷不醒,被神机营遗弃在岛上。阿芳用草席佯装裹住尸体,拖着他来求我救治,我用还魂汤泡了他月余才醒转过来。接下来的几年,岛上夷人四处搜抓良国弃兵,若不是阿芳将他藏得好,姓田的都死过百回了。这么些年过去了,他终日呆在那地堡里,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跟那么些个劳什子破铜烂铁腻在一起,全指望阿芳供养他。也不知道我这傻姐姐究竟看上他什么了,又脏又臭的邋遢鬼。他倒好,不光不知道感恩,到现在居然还敢跟那些良国武夫有交集。”
  方铭愿睁大眼睛,愣愣地问:“我田大大还有这么一段啊,怎么也没听你说起过?”
  “没事我提他作甚,”茗姨轻翻白眼,面带愠色,没好气地说:“你若不问,我一辈子都懒得提他。”
  “叶枫他爹难道跟良国神机营有瓜葛?”方铭愿心中暗惊。他更头疼的是,要知道在良国,军丁世代相继,如果真是那样,也就意味着叶枫也定是良国的军籍。
  难怪那家伙派头十足,目空无人呢,吃皇粮惯的啊。不过看他的身形,还不如我健硕,应该也不是带兵打仗的武将材料,‘老子骑马射箭,儿子赌博抽烟,’想必也是绣花枕头一肚子草包。无需当他是个人物,方铭愿自欺欺人地宽慰着自己。
  但是,我得想办法把他环岛航海游的念头灭了,绝不能拿命陪这傻子去玩,还不能让他抓到我的把柄……
  城南齐家客栈。
  叶枫自芳茗苑回到下榻之地后,许是见了神机田,想起了陈年旧事,心乱如麻,躺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不能入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中,他又回到了良国将军府,府外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自己应该是受伤了,伤到哪里了?额上流下的血水粘住了一只眼睛,所有的东西都是模糊不清的。他迫切地寻找着,找自己至亲的人。他们在哪?!
  把每一个俯身而躺的尸体都翻过来确认,还是没有寻见自己想找到人。
  “放开我!求你了,我不要去漠国!我要等成森,他还在战场上!他说了让我和孩子等他凯旋。”是姐姐的声音,没错,是姐姐。
  叶枫深一脚浅一脚地寻着姐姐的哭喊声摸去,看到了偏门外的马车正要逃逸,身怀六甲的姐姐从车窗内探出半个身子,挣扎着,叫喊着,试图挣脱束缚。车内有人将她拖住,她的发簪脱落,发髻散开,一缕乌丝粘在满脸的涕泪上。
  “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姐姐!”叶枫拼命追赶着马车,试图把姐姐救下来。马车太快了,他撵得喘不动气。车窗飘起的帷裳下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那是……那是他!
  晴天霹雳,将他劈得体无完肤,他不再追赶马车,失神地站在原地,忽然一支沾满毒液的棱箭袭来,正中他的胸膛!
  痛啊,撕心裂肺的痛!马车内的那双眼睛分明是看到自己中了箭,却如冰块一般寒彻骨,没有半分犹疑。
  马车还是在姐姐的哭喊声中绝尘而去了。只留下他捂着胸口,跌坐在地上,痛得不能呼吸。
  忽就惊醒,又是这个梦,数不清多少次了,总能让叶枫在窒息的胸痛中颤抖着醒来。
  亵衣已经被冷汗打湿,叶枫坐在床上,大口喘息着,把手探进衣襟内,轻轻揉着胸前那块狰狞的伤疤,是的,疤痕一直都在那里。
  怕不是明天要变天了吧,这陈伤又开始发作了。
  ……
  三日后,黑蛟岛上开始流传有个脑袋不怎么灵光的富商要重金雇佣渔人开船载他去魔鬼海域寻宝,据说是去一趟,十年内便不用出海,酬金可观。但是,大家都在怂恿别人去,却没人真心要自己去。不是不想,确实不敢。
  盛传许多关于魔鬼海域的说法,都令人头皮发麻。有人说,每当阴雨天气,即便是远在几十海里之外,依然可以闻到那里飘散出来的腥臭味儿,都是尸臭,熏得人作呕;还有人说,那片海里有黑色的缠人草,会像章鱼的触手般从船底爬上甲板,勒进人的血肉之躯,伸进嘴里,眼里,让人不能说,不能看。然后毒液慢慢把人溶解掉,最终化作一滩血水;甚至还有人说,那里通往异世界,起雾时,隔绝恶鬼的石门就会打开……
  总之,太多这类耸人听闻的传说了,以至于那片海域成了岛上渔人的禁忌,不可触碰。
  所以,当人们得知有钱的富商要去寻宝时,都是嗤之以鼻。那富商定是脑子被驴踢了,活腻歪了。
  叶枫和罗达夫在街上闲逛,茶余饭后自是也听到些人们的议论。两人却像是在听别人的事。该吃吃,该喝喝。间或,罗达夫还会跟着附和几句。
  街上有个算命先生见到二人后,近前,对罗达夫说:“这位公子,老夫送你一卦。”说完,拉起罗达夫的手,在他手心里用指尖划了两下,而后翩然离去。
  罗达夫随即凑到叶枫身侧,低声说:“你交代的事项,我已经办妥,说是再有两日即可。”
  叶枫微微点头,目光从街上攒动的行人中穿过,看见不远处的酒家前有个熟悉的身影,是方铭愿。
  罗达夫此刻也看到了他,扭头又看向叶枫。叶枫使了个眼色,二人便寻着那倒霉鬼而去。
  方铭愿正和店家讨价还价,身后传来了厚重的嗓音,“铭愿老弟!买酒呢?”吓得他浑身一激灵。扭头看去,却是罗达夫在喊他,旁边还站着锦衣玉带的俊俏公子—叶枫这家伙,虽然不讨人喜欢,但是长得是真好看。方铭愿如是想。
 
  ☆、第六章  小小渔船海中游
 
 
  罗达夫板着脸问:“给你那么多定钱,你事办得怎么样了?后天能不能出发?”
  方铭愿吊儿郎当地笑着:“包在我身上,都商定好了,你没看我正在筹备物资么。”说完冲罗达夫身后的叶枫轻挑了下眉梢。
  叶枫鼻子里轻哼了声,说:“海上航行,你准备这么多酒作甚?”
  “岂止酒啊,我采购的东西可多着了,吃的、喝的、用的一应俱全,咱得海上漂一个多月呢,中途又没有补给地,什么都得备下点儿。”
  “船夫你可请到了?”叶枫又问。
  “啊……有,我的几个小兄弟都争着要跟我去,我再挑挑。”
  叶枫嘴角飘起一丝不易察觉到笑,目光扫过方铭愿的脸颊,看向别处,扔下句:“后日辰时三刻银滩码头见。”语毕,转身就走。
  罗达夫冲方铭愿挥挥拳头,说:“办不好的话,把定钱都退回来。”说完,也跟着叶枫走了。
  盯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方铭愿歪头“切”了声,自言自语道:“小爷我吃进的嘴的东西,谁也别想让我再吐出来。”
  接下来的时间,方铭愿揣着叶枫付的定金,满赤土城里转着买他以前想买又不舍得买的东西:暖香阁的水粉胭脂和香胰子,藏药堂的藏红花,福名居的烤鸭……他能想到的,都买齐了。有钱,就是要挥霍。
  只是不晓得他买了水粉胭脂是准备抹在叶枫脸上还是罗达夫脸上呢?亦或是自己开船前先涂抹一番?
  吃拿卡扣,方铭愿深谙其道啊。
  ……
  到了约定的那天,罗达夫拎着两个大包裹,紧跟叶枫身后准时抵达码头,从林林总总的船舶间找到了坐在石阶上拎着酒壶喝酒的方铭愿,罗达夫问他:“船呢?”
  “在那边。就等你们二位了。”方铭愿起身把酒壶往肩膀一甩,吊儿郎当地引领叶枫二人往一处几乎废弃的码头走去。
  “船在哪呢?”罗达夫又问,四处观望也没瞧见哪艘像样点的。
  “喏,这不就是。”方铭愿朝一侧努嘴示意。
  罗达夫定睛看去,一艘斑驳破败船舷尽是贝藻的木帆船停靠在码头,几乎是那些渔船里最破旧的一艘,渔人近海捕捞所用,黄褐色的风帆上打着两个大大的补丁,船舷也近期修补过,桐油都没来得及刷涂。
  船身内一个小到可怜的船舱,顶棚还是漏的,蒙了层薄油毡。倘若都提口气,用力挤挤,也就勉强挤下四五个人的空间,却已经被满满当当的物品占去了大半,仅余两人的坐位。
  罗达夫鼻子都气歪了,重声说:“我给你送去二百两黄金,你就捡拾了这么艘人家不要的小破船?!你不是说海程凶险么?这船下场大雨就得沉了吧!”
  方铭愿抬起手指挠挠鼻翼,说:“你们只说是用船,也没说清楚必须是什么船啊。金贵的船只没人肯借,租也不行,有去无回的,人家又不是傻的。这还是我好兄弟家的呢,他家都还指望这船吃饭,要不是小爷我面子大,连这也要不来。”
  “好,好,我姑且不跟你争讲船的事,你雇的船夫呢?”罗达夫气得面色由红转黑。
  “就是我啊,亲自给你们掌舵,不必谢我。”方铭愿笑,朝霞把他的脸庞映照的红粉粉泛着光晕。
  “你这破船有舵么,还用得着你掌。”罗达夫直翻白眼。
  方铭愿讪笑两下,舔了舔嘴唇,说:“之前是有两个小兄弟要跟着一起的,临出发了,让他爹锁家里了,我去喊他们,他爹还拿棍子夯我,把我屁股都打青了。不信我脱给你看看。”
  说罢,便撩起罩衫佯装去解裤腰上的革带,罗达夫皱着眉头推搡他,说:“不看,污了我眼!”
  见叶枫站在罗达夫身后冷冷地看着,也不说话,方铭愿连忙去船舱取了两把硬弓,递与罗达夫,说:“罗兄别气了,兄弟我真是认真做了筹备的,还特意跟田大大给两位改良了弓箭。这弓叫震天吼,比普通的弓射程远,威力大,雕翎箭的头是用玄铁所作,上边有小机关,遇血自爆,杀伤力一等一,你们花再多钱也买不到。为您二位量身定做的。”
  听得此言,叶枫从罗达夫手中接过一把震天吼,仔细端详起来,凤眼微微眯起,说:“此物甚好。”
  方铭愿用胳膊肘捣了罗达夫下,眉梢飞扬地笑,说:“瞧见没,叶兄都说好了。”
  罗达夫满腔恼火未消,遂又问:“怎么就两把?你自己的呢。”
  “我又不会射箭,用不着。”方铭愿转身翻跳上了渔船。
  “那你用什么防身武器?”罗达夫有些讶异,弓箭应该是最基本的兵器了,这小子怎么能连这都不会?
  “我什么武器都不用,”方铭愿忙着收拾船帆,准备起航,“我不会武功。”
  什么?!你,不,会,武功!
  现在连叶枫也以为是听错了,罗达夫干笑两下,说:“你不会武功,跟着凑什么热闹?再说你连武功都不会,怎么在岛上混下来的?这么大的人了,你都会些什么?”
  方铭愿满脸无辜,说:“普通人平时打架斗殴也用不到武功吧,再说我都是智取,用不到蛮力。这次我是专门来为你们开船导向的,难道还非要先耍阵枪棒才能掌舵么?”
  “至于我会什么……”方铭愿笑得媚眼弯弯,嘴角扬起条漂亮的弧线,说:“这么说吧,除了不会武功和生孩子,我什么都会。能工巧匠、妙手神医,还精通黄赤之道。”
  “你就吹吧!”罗达夫侧目而视,说:“什么是黄赤之道?”
  罗达夫自幼习武,少年从军,成长的空间相对封闭单纯和粗莽,他是真没听过。
  “哈哈,”方铭愿大笑:“九州房中术,小爷我不知晓的,没人敢说懂。你想学,我可以倾囊相授。”
  “九州房中术都是什么?”罗达夫迷惑地扭头看看叶枫是否了解,叶枫却转身去看海,不理会他二人间的无聊斗嘴。
  终于,三人乘坐着这艘小破木帆船,起航了。
  海风吹拂着方铭愿脑后高高束起的海藻般的长发,发丝拂过面颊,脸庞被朝霞映红,眼里闪着粼粼波光。他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啊,看着那两个傻子被自己耍得团团转,就有种运筹帷幄的胜利感。
  这么艘小破船能渡过鬼海么?船上物资能撑月余么?
  方铭愿根本不在意。他本心里压根就没想着去鬼海,只准备用这艘破船载着他俩在海上飘荡个几天,磨磨他们的锐气,再碰上场大风雨惊心动魄地惊吓一番,他们就没那个心气去什么魔鬼海域看风景了。我真是太睿智了,方铭愿由衷地感叹。
  此刻,叶枫站在船舷旁,遥望天海一线,秀美的凤目中辉映着霞光,乌黑顺滑的长发飘绕若仙,墨色束身长袍把他的身形包裹的修长精干。
  在无人注意之时,他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所有的一切,正在按着他的心意进展之中。
  
 
  ☆、第七章  虾啊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君看一叶舟,风正破帆悬。
  海上风势正好,叶枫和罗达夫都在甲板上倚靠着船舷看风景,方铭愿无事可忙,钻进船舱坐在那个仅剩的落脚空间里捣鼓着什么。
  罗达夫性情急躁,看着帆船行驶得不紧不慢,遂冲船舱内的方铭愿喊:“老弟,这船可否再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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