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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黑蛟岛(古代架空)——寒江影

时间:2021-07-29 19:28:58  作者:寒江影
  “这是乳名,想等你回来再取大名的。”阿茗知罗达夫肚里文章不多,也不想难为他,说:“我想叫他罗安尘,寓意是‘一世长安,不染凡尘’,你看如何?”
  “乳名天佑,大名安尘。好,甚好。叫什么都是我的好儿子。”罗达夫看着怀中的儿子,和身边的阿茗,幸福地落下泪来,说:“跟做梦一样,感觉不像真的。”
  阿茗温柔似水地望着他,问:“这次回来能多留些时日么?”
  “三天后就回去,叶兄身边离不了我。”罗达夫说:“阿茗,我现在是叶兄的卫指挥佥事了。成将军还赏了我黄金万两,府邸一座,再加上这几年我在边陲攒下的银两,都给你……你就嫁给我吧。”
  “儿子都给你生了,却为何非要娶我?”阿茗问。
  “正如你所说,儿子都给我生了,却为何不肯嫁我?”罗达夫问。
  阿茗犹疑片刻,握着罗达夫的手,说:“以前是为了自己不想嫁,现在是为了儿子不能嫁。”
  罗达夫微蹙眉头,问:“为了儿子不才更应该嫁我么?”
  阿茗苦苦一笑,说:“你现在是指挥佥事了,以后或许还会擢拔,你是军籍,那你的长子势必要从军。我只育有一子,不想让他再去遭受那些伤痛。所以,为了天佑的将来,我不能嫁你。”
  罗达夫恍然,这一点却是他从未考量的,沉思片刻,喃喃道:“你说的有道理啊,倘若我娶了你,天佑就入了军籍,不就得走我的老路了么?那不成,等大了还是让他跟着你学医术吧……只是,你不嫁我……也不能嫁别人,我不想让我儿子喊别人父亲。”
  阿茗笑着捏了下他的鼻头,嗔他道:“连你我都不肯嫁,又怎么会嫁别人。放心吧,此生,我就守着儿子过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到了罗天佑沉沉睡去。罗达夫见儿子已经睡沉,看阿茗的眼神渐渐热辣起来,问:“阿茗,这四年,你可曾想过我?”
  阿茗点点头,说:“时常想,想你别受伤,想你早些归来。”
  “我也总想你和儿子,做梦也梦到……我……什么人也没碰过……”罗达夫的脸通红,连耳朵也红了。
  阿茗叹口气,说:“有钟意的,你可以找。”
  “不,我只钟意你,没有别人。”罗达夫舔了下干渴的唇。
  “我都四十了,老了。”阿茗说。
  “不老,和我见你时一般年轻,更有韵味了。”罗达夫焦灼地看着她,伸手把睡在床上的小天佑抱到了那边的罗汉床上,用一床锦被将他盖住,自己重新折回床边,急呼呼地动手去解阿茗的衣扣。
  阿茗轻轻打去了他的手,掩口轻笑:“你洗个澡再睡,满身的油泥。”
  “是,是该洗干净些。”罗达夫听她如此说,不由得想起自己在戈壁滩舔过百事通的脸,舔进满口细沙和油泥,差点恶心到吐的事情,忍不住笑起来,心道:自己无论如何不能把阿茗恶心吐了。
  罗达夫火急火燎地跑出门去寻齐掌柜讨要泡澡水,齐掌柜安排了伙计给房内抬进一个木桶,又倒入了半桶热水,笑着嘱咐:“你洗完放在这里,明早我安排伙计收拾。”
  他们离开后,罗达夫将房门闩住,把衣衫全部褪去,当着阿茗的面,将自己浸入了木桶中。阿茗望着他愈发强壮雄健的身姿,和刀削般的下颌,脸颊也飞起了淡淡的红晕,心口隐隐有些悸动。分明自己以前对罗达夫只有怜惜和疼爱的,为何现在却添了别样的情愫?
  阿茗起身过去,帮着罗达夫清洗,手指从他满是肌肉和伤痕的肩背轻轻滑过,柔声说:“你像是比以前更紧实了,长成男人了。”
  “你可称心?”罗达夫侧仰头看她,目光像深沉的湖水,能把她淹没。
  “晚些时候才知道,现在不好说。”阿茗巧笑嫣然,甩脱罗达夫抚在她手腕的手掌,躲回了床上。
  罗达夫匆匆洗完,尚未完全擦干,潮乎乎地追到床上,与他心心念念的阿茗纠缠在了一起。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阿茗与方铭愿说好的是当晚不归,这一走,却是整整三日未归。怕方铭愿担心,和罗达夫带着儿子逛街路过芳茗苑门口时,与小厮交代了声,却并未进院。
  罗达夫每日像说书样讲着自己在边陲的所见所闻,包括自己怎样得到了给儿子当玩意的金腰带,怎样帮着叶枫寻到了将军夫人。两人相互还说了许多叶枫和方铭愿的日常,区别在于,日后,阿茗无法将叶枫的情况说与方铭愿听,此时,也不能告诉罗达夫关于“断情散”的事情。而罗达夫回去后却会将方铭愿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叶枫汇报。
  罗达夫拥妻揽儿,每夜都不舍得入眠,生怕一不留神就将短暂的相处睡没了。他珍惜与阿茗和罗天佑在一起的每个点滴,一步也不舍得让小天佑走,总是把他高高地抗在肩膀上,像是高举着无上的荣耀。
  罗天佑幼小的心中,似懂非懂地也知道了这个终日抗着他的男人,与他有着极为亲密的关系,并且亲到了无人能取代,因为,他是跟娘亲一起与这个男人同床共枕的。娘亲让他喊这个男人父亲。他罗天佑的父亲,叫罗达夫。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三日后,罗达夫终究还是带着成将军的密函,骑马踏上了去往东良边陲的征程。他对阿茗和罗天佑以及方铭愿的万般留恋都化作纷飞的眼泪,滴落在身后马蹄飞扬卷起的尘土中。
 
  ☆、第八十章  尾章
 
 
  罗达夫返回东良边境“磨盘城”,把成将军的密函交予叶枫,叶枫读后,就迅速下令开始在边境各个城池内扩建营地。
  闲暇时,叶枫听罗达夫给他讲述黑蛟岛上的事情。罗达夫讲了许多,事无巨细,叶枫就坐在那里静静听着,几次张口想询问,都被罗达夫口若悬河的讲述打断了。待他实在没什么可讲的之时,叶枫才找到机会问:“你就只见了铭愿那一面?”
  罗达夫点头,说:“你嘱咐过不让他看见我,我就只偷着看了一眼。”
  “他看上去可还好?”叶枫问。
  “瘦了些,但还是那么俊。”罗达夫憨笑。
  “他……”叶枫问的吞吞吐吐,说:“可娶妻了?”
  “没有。还是一个人。”罗达夫说:“阿茗说,有好几家来提亲的,都被我大外甥婉拒了。”
  “为何?”叶枫凝望着罗达夫。
  “听阿茗说,咱们来边陲后,我大外甥就添了严重的心疾,时常发作,并且记性也不好,好多事都想不起来了。他告诉提亲的人,说自己不想娶妻,要等心上人来寻他。但是旁人问他心上人是谁,他又说不知道……叶兄,你说咱离开时他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添了心疾?”
  “他真说了要等心上人去寻他?”叶枫眼睛湿润了。
  “是,阿茗那么说的。我大外甥前后推了有三四家提亲的。”罗达夫说。
  叶枫沉吟片刻,又问:“那他身边就一个心悦之人也没有?”
  “没有吧……”罗达夫不明白叶枫为何问的如此翔实。
  “你也不确定?”叶枫追问。
  “我确定他身边没有心悦之人,不然阿茗早就告诉我了。”罗达夫笃定,说:“阿茗说过,他现在性情变了,收敛了许多,因为身体不好,不怎么出去乱闯了,大多数时间都留在芳茗苑里,接触的都是些来看病和喝茶的人。哦,阿茗还说他害怕见到东良将士,一看到就会心疾发作,所以,也不怎么敢随意出门转。”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叶枫垂下眼帘,神情恍惚。
  罗达夫出了中军大帐,往自己的帐篷走去,暗自琢磨:为何叶兄除了成将军的密函之外,就只关心方铭愿的心悦之人,还问的这么详细?为何叶兄和方铭愿都把提亲的人拒绝了?为何他俩到现在都宁可单着也不婚配,究竟都在等什么?
  越来越多的疑问在罗达夫不怎么敏感的脑瓜里跳跃着,他想起了成将军和贤王给叶枫定亲后,方铭愿不知为何就与叶枫闹掰了,叶枫安排自己护送方铭愿回黑蛟岛。后来,叶枫来到黑蛟岛上,说他把与贤王夫人妹妹的婚事退了,方铭愿又很快和他和好如初。
  继而,罗达夫又想起了在戈壁滩时,百事通曾经偷着问自己,叶枫是不是好男风,让自己给骂惨了……难不成,叶兄真的好男风?只不过,这个“男风”仅指方铭愿?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一切就都讲得通了。
  想到这里,罗达夫吃了一惊,随后又开始作难:这可麻烦了,我儿子喊方铭愿大哥哥,那叶兄又是我多年的兄长,然后叶兄又和方铭愿在一起。闹来闹去,我这不和我儿子混到一辈去了?哎呀,头疼,算了,装不知道吧。
  最让罗达夫纠结的并不是他的叶先锋和方铭愿彼此心悦,而是他的叶兄极有可能与他儿子的大哥哥相好,自己不知道该如何理顺其中的辈份称呼。
  ……
  隆和九年,二月,漠国大部分地区的冰雪还未完全消融。在他们坐吃山空一整冬,正处于粮草匮乏,牲畜最瘦弱,还未做好准备离开猫冬的大本营之时,叶枫带着两万大军出兵突袭草原部落,一举攻破了其中的一个较小的城池,抓住了首领,俘获三千余人。待“草原猎鹰”肖木达得到消息赶去增援时,叶枫已经带着两万将士和俘虏返回了东良城池。
  叶枫从俘虏中得到了草原部落的城池分布图,誊写一份,差人快马加鞭,八百里加急送与成将军。
  叶枫的突袭,惹恼了“草原猎鹰”肖木达,自此,为期五年的漠良大战正式拉开帷幕。
  隆和九年,五月,成森大将军派出了左先锋施振,率二十万大军挺进东良边陲,与叶枫汇合。施振和叶枫平分了手下将士,浩浩荡荡与漠国草原部落正面交锋。每打一战就撤回东良城池休整俩月,然后再次出击。
  两年中,直接打得“草原猎鹰”肖木达溃不成军,派人跑去森林部落寻求“密林熊王”特萨的救兵。就在他们以为自己胜算在握时,成森大将军又派出了五虎将之一,苏信青率二十万大军支援边陲。
  至此,“草原猎鹰”肖木达和“密林熊王”特萨终于明白,东良此次是决心灭掉漠国。
  两国交战,战事悲壮惨烈。
  隆和十一年,秋。左先锋施振战亡,时年四十岁。东良为纪念他的彪炳战功,在黑蛟岛修建了一座将军冢,谥封“忠烈大将军”。
  隆和十二年,冬。罗达夫为护佑叶枫,胸口中毒箭而亡,年仅三十二岁,葬将军冢。谥封“东良战神”。
  隆和十三年,春。成森大将军带兵亲征,一举歼灭漠国的草原部落和森林部落,只留下了沙漠部落。之后,漠国由“荒漠之狼”博多尔及其族人统领。东良令其逐年进贡香料和牛羊,不得骚扰边陲居民百姓。
  至此,漠国和东良终于迎来了八十年的相安无事,岁月静好。
  隆和十三年,艳秋,东良国迁都黑蛟岛。
  凡来黑蛟岛的人,都听闻有个医馆叫“芳茗苑”,医馆内有一男一女两位神医,女的被称为“紫衫医仙”,男的被称为“医尊”,二人可医天下顽症痼疾。据说,芳茗苑内还有个爱收集破铜烂铁的邋遢老头儿,终日跟些破烂呆在一起,搞些火器研究。
  这日,芳茗苑的诊室门外,跑进一个面容清秀的八九岁的孩童,冲诊室内的医尊嚷着:“大哥哥,来了位求医的故人,说想单独见你。”
  “故人?”方铭愿从金丝檀木的座椅上起身,一身棉纱素色长袍,倾长飘逸,玉树临风。他轻扬眉梢,大而双的眼眸里有幽蓝闪烁,说:“天佑,你要把住门才行。都说是我的故人,要与我私会,我应接不暇啊。”
  “这位真是故人。”罗天佑说:“身着戎衣,看气势像是个大将军,院门外站着两排侍卫,今天怕是没有别的病人敢来了,大哥哥还是见见他吧。”
  “呵,好大的派头。”方铭愿笑着说:“我平日里怕见东良将士,他们却追到门上来了,看个病还要摆谱。也罢,我且会他一会吧。他在何处?”
  “偏院偏房内。”罗天佑说。
  方铭愿微皱眉头,说:“怎就去了那里?岂不是叨扰了你娘亲的清净。”说完,带着满脸的不悦,背着手去了偏院。
  偏院里,偏房的门敞开着,斑驳的木椅上端坐着一位身着戎衣的东良将军,见到方铭愿进门,面带微笑地起身。此人身形略显单薄,窄腰长腿,被酱色的窄袖紧身戎衣衬托的异常挺拔俊美。长发高高束起,冠之以羊脂玉簪,一双清冷秀美的凤眼中沁染了大漠的风霜和征战的霸气。
  正是凯旋归来的叶枫,此时已是叶将军。
  “铭愿,这些年你过得可还好?”叶将军凝视着他。
  方铭愿端详着叶将军,微微怔住,胸口忽就挛缩起来,心脏怦怦狂跳着,却并无以前心疾发作时的剧痛,他连忙捂住胸口,心道:铭愿?以前可有人如此唤过我?为何听来这般熟悉?这人看着好……好面熟啊。
  自叶枫离开黑蛟岛后,方铭愿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叫过这个名字了。前来看病的人,都喊他医师,或者医尊,也没人再唤过他“铭愿”。此时,面前的将军一声“铭愿”,像是谁在他胸口刺入了一根银针,划破天际,那些封印住他记忆的缭绕浓雾渐渐淡了下去。
  “请见谅,我记性不好,但感觉将军好面熟,你确是我的故人?”方铭愿心慌地问。
  “叶枫,叶湛秋。你可有印象?”叶枫情深凝望着面前这个,令他即便是风餐露宿,征战沙场,也无法忘怀的俊美男子。九年过去了,方铭愿已经褪去了年少的青涩和痞气,出落得风度翩翩。
  方铭愿的胸口又是一阵挛缩,眼睛里莫名湿润了起来,想起和罗刹手铳放在一起的那把画扇上写的诗句: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莫非,面前所立之人就是被自己遗忘掉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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