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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职业花瓶[无限流]——李寒桐

时间:2021-07-30 11:13:09  作者:李寒桐
  时不言弓起脖颈,垂着薄薄的眼皮,眼眸冷漠地注视着他,仿佛注视着天地间不值一提的蝼蚁。
  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警告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沈世安猛地伸出尖利的指甲,朝他狠狠抓去,时不言一个避让,让他一跳逃了出来。
  他大笑了片刻,又急切咳嗽起来,浑身已经彻底没了人样,仍旧发大声音喊着,声音大到方圆百里,但凡醒着的人都能听到,更何况各位清醒的都非常人。
  “玉管!尔可知地狱百年前的天罚是你这位好阎罗引来的神降,为的就是换你阎罗之位,好把你终身囚禁与地府?”
  可怖的声音嘶吼着在空中回荡,所有人动作不由一顿,紧接着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威压从那头传来,忙着打怪的各位判官登时埋头不敢再听,自觉封了听脉。
  不化骨还想说些什么,猛地被一阵冲破天际的龙吟冲散了飞絮,整个僵尸一抖,身上又掉了块儿肉。
  不化骨看着地上一地肉,更加肉疼了,身后的尸兵挣扎地愈发用力,冲破了判官们布下的法网。
  他能在地狱境死里逃生隐藏这么多年,必然是有对付时不言的方法。
  阎罗真龙化身,然而真身却是镇魔塔上盘旋的玄龙,进入地狱境必然不可用真身,那就意味着他的法力定会有所缩减。
  在地狱境内,便是对付他的最好时机。
  随着一声龙吟,金光乍泄,天地通明。
  隐隐有一道气云凝结而成的长龙蛰伏于上空,即将成形。
  不化骨望着上空,冷冷笑了一下。
  ·
  高楼之上。
  孟江对此全然不知情,被顾淮冷冷看了一眼,吓得缩在墙角,自闭了。
  顾淮周身荡出一股纯澈的气息,凝风成云,眸中流光万千。
  一笔判官飞于天际,一撇搅散阴云密布,一捺画出烟火人家。
  所有人都停了动作,齐齐朝高楼望去。
  玉管身披判官黑袍,飘于长空。
  玉面阎罗低垂着眼皮,秾艳的眉目被光柔和,狭长的眼眸温和地望向被打断施法的不化骨,目光在众判官身上一一扫过,淡淡道:“百年前天罚并非阎罗特意招引,是吾自觉金莲易主,愧对大西天厚爱,自行禀告周天。”
  他缓缓降下,脚踩上地面,朝时不言走去。
  玉管道:“阎罗也是知晓这件事的。”
  时不言捏了下拳,散去尚未聚集的龙魂,望着他走来的身影,眼神一暗。
  众人收回眼中的诧异,恭敬地垂下脑袋。
  玉管走向不化骨面前,玉如葱白的手指在他面前一点,嗓音温和:“不化骨从镇魔塔下出逃一百四十五年,依照地府惩戒,应当重回镇魔塔下镇压七千八百三十六年,尔可认罚?”
  一边说着,手中的地狱镇一边化出了原型,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不化骨:“……我认。”
  你他娘举着武器问我认不认罚???
  那我他娘当然认!
  “如此便好。”玉管微笑着点了点头,认真地看着他:“那便请罢。”
  不化骨:“…………”
  话音落地,脚下一阵动荡,天际隐隐开出裂缝,露出亘久的长夜,一眼便是永远。
  不化骨被金光包裹着朝地狱压去,盘踞于镇魔塔上的巨龙挠了挠爪子,又摆了下巨尾,重新封上烙印。
  众位识趣的判官们用网捞起一众昏迷不省人事的活人们朝人间走去。
  百鬼归位,地狱重启。
  废墟尽头,时不言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玉管朝他走去,温和地笑了一声,“不言,我确有错。作为判官,我一生依存于地府,了无生趣。要感谢你带我识遍烟火人间,最后仍旧留在这里。”
  地狱无趣,判官笔已经活了太久,初次登上人间,便对那处烟火盛开之地有了眷恋,然而地狱、人间,终究不能合一,唯有天地玄龙肯屈身地狱陪他渡过这千千万万年的凄清孤寂。
  “我在人间、地狱走了一遭。”时不言低低沉沉的嗓音随风传入判官的耳中,“哪里风景都没你。”
  判官平白听出了一丝委屈,莞尔朝他走去,“从今往后,万般风景我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我的想法中为什么不化骨不是大boss(可能我比较奇葩(涙)),以及惯例的文末总结:首先,顾淮和时不言,一个是前任阎罗金莲护体,一个是现任阎罗真龙在世,除了天地法则和大西天,基本没什么能打过他俩,不化骨只是两人的一个心结,相当于爱情见证“吉祥物”。其次,顾淮和时不言最大的问题是两个人都为对方着想,但顾淮实在是太善良了,导致时不言的小心思就显得格外“不要脸”,也导致他自己一直憋了口气,我个人觉得爱情中的别扭,有时候深究下去就是小小一口气憋在心里,气顺了,感情结果如何便由爱情来掌控。最后,这本最想表达的其实就是番外两人初见的场景和在雪中分离的场景(一开始的文案其实标了,是想写感情为主的,但我控几不住我只鸡啊:-(,本来就想写个无脑感情流,没想上价值的!!!),可能是我能力太差,又脑补能力一流,沉浸在自己的意识流世界了(涙),总之总之,感谢大家对我的包容,中间老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能全程及时更新,真的很抱歉!!!下本我会吸取教训!发奋图强!哦耶!感谢在2021-07-1214:08:10~2021-07-1222:31: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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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5章 新·白娘子传奇
  接78章回忆,在作话。
  ·
  长虫的反应出乎阎罗预料,他对青年手里“肥美”的大老鼠敬谢不敏,在雪地上撑了下手摇摇晃晃站起来。
  阎罗见他身形不稳急忙去扶,手里又掐着条老鼠尾巴,冷不丁和长虫撞了个满怀,老鼠张忙蛄蛹着身子挣扎着从他手里挣脱。
  又是那个恰到好处,掉进了长虫衣裳里。
  长虫:“……”
  阎罗:“……”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长虫两指捏着“死里逃生”又“峰回路转”的灰老鼠,蹙眉垂眼,听语气分外嫌恶,“留着这东西作甚?”
  说罢,他抬手就想把手里的老鼠扔到雪里。
  “别扔!”青年见他要扔,连忙吆喝了一声。
  刚要脱手的灰尾巴又被长虫一指勾了回来,一脸嫌恶又无可奈何地问他:“你要吃?”
  青年见他实在难受地很,体恤地接过老鼠尾巴捏在手上,搀着他往一棵完好的竹子上一靠,道:“你且稍等片刻,我把它放回原先逮来的地方。”
  顿了片刻,青年絮叨着又道:“若是就把它扔到这雪地,怕不是要冻死在荒郊。”
  “真是麻烦。”长虫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青年全然不生气,帮他捋去发梢上粘上的一片枯叶,便拎着老鼠转身走入竹林深处。
  见他身影隐没于竹林深处,靠在竹子上的人探出左手从心口往身上创伤的地方探去,随着掌心抚过,隐约的玄光幽微在身上一闪而过。
  疗完身上大部分的伤,他迈着步子就要离去。忽地,脚步一顿,望了眼乌沉沉的阴云,眼珠碌碌转了两圈,听到从竹林里渐近的脚步声又收回了迈出的腿,伸手在胸前点了两下,登时吐了口鲜红的血。
  阎罗从林子走出来打眼便看到长虫晕倒在方才的竹子旁,急忙小步跑过去。
  长虫蜷缩着倒在地上,一旁的雪地上触目惊心地淌着几滴血。
  阎罗扶起他,就听长虫用仿佛下一刻便要羽化升仙的声音,气若游丝道:“好人,好人救我,有个妖僧要害我……”
  他穿着一身皓白长袍,脸色惨白得似要与脚下茫茫雪色媲美,漂亮挺直的长眉紧紧蹙起,双目黑沉地透着两点雪色,一副好皮相上染着浓重的病色,似乎要是青年敢说一个“不”字便要甩胳膊瞪腿儿,翻个眼皮儿厥过去。
  新任阎罗是个好人,是个大好人,是个老好人。
  自然不会轻易撇下他,一把扶起长虫:“我先带你找地方歇脚,你路上把详细因果告诉我。”
  若是这人世间真有个如此残害无辜的妖僧那还得了,放任不管定然不是他的作风。
  长虫奄奄应了一声,目光偷偷扫了眼他还不及自己高的身板,贴心道:“好人扶着我走就好。”
  好人一口回绝,往地上一蹲,回头道:“快上来罢,我背你应当要快些。”
  长虫想了想自己足以于五万座泰山媲美的重量,幽幽笑了一下,攀着他瘦削的肩膀趴了上去。
  他对自己发誓,他是真真想不到这人能背动他,甚至背着他还能身轻如燕地在湿滑的雪地里奔走如风。
  长虫一噎:“你……”
  风雪太大,阎罗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是隐隐知晓他叫了自己,侧过头大声问:“你叫我?”
  雪花落在青年挺直浅淡的眉宇上,琥珀的眼眸里掬着几捧亮色,上来人间许久,阎罗一路上蹭了不少地方的伙食,脸侧吃的都有些莹润起来,看上去光滑细腻地让太久没吃东西的长虫咕咚地咽了口唾沫。
  长虫变了主意,脑袋一沉贴在他肩颈上,薄唇凑过去,“我重吗?”
  唇瓣几次都擦过青年的耳垂,让他有些痒意。
  青年弯了眼角,笑了一声,道:“不甚重,莫要担心,我前些日子还帮一个农妇扛回了跑丢的母猪。”
  这话怎么听进耳朵都怪,长虫自行略去这句话,就听青年问:“你把那妖僧的事情同我仔细讲明,我定帮你讨回公道。”
  长虫方才才随口编出一个妖僧,哪里知道更仔细的事情,他想了片刻,有了主意:“我与我哥哥原先是姑苏……”
  这一路上,长虫把前些日子刚落到人间时从说书人那里听来的《白蛇传》完完整整顺便添油加了个醋地变成了自己和哥哥的故事。
  美艳白蛇成了威武玄蛇,书生许仙成了员外老爷家痴心少女,聪慧青蛇成了先天体弱的早产小蛇。
  他原先想着说,若是青年咂摸出了不对劲,就立刻把他吃掉好填饱肚皮,哪成想,青年听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还要一边背着他在漫天雪地疾驰:“长虫兄,你与你兄长二人的经历真是令人唏嘘。我前些日子在说书人那里听来的《梁祝》都没你这惹人落泪!”
  长虫:“……”
  真是要感谢你听得那说书人还没来得及给你讲《白蛇传》啊……
  又走了片刻,长虫忽地想起个问题,半抱怨似的道:“你为何老唤我长虫?”
  阎罗一愣,问:“那我该叫你什么?”
  长虫也愣了一下,想起自己还没有姓名,幽幽叹了口气:“罢了,随你吧。”
  两人赶了一路脚程,阎罗忽地发现一件事:“长虫兄,你方才可是被那妖僧打伤?难不成那妖僧还在竹林?莫不如我们速速回去好替你讨回个公道?”
  长虫哪里知道“妖僧”此刻在何处,他先前是逃避天庭追兵不堪饥饿力气全失才从天上坠下来的。
  但他面皮薄得很,自然不可能把自己是“饿得没力气飞才摔下来,还摔了个半残”这种缘由告诉这人,他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道:“不必,我在他方才袭来时用了真力,甩尾把他甩飞了,眼下他约莫正在天上飞着。”
  阎罗暗自道了一声“果然不能小看长虫成精”,把他往上掂了掂,同他开始扯闲:“长虫兄,你可是一出生便生在姑苏外的小池底?”
  “大抵……”
  阎罗问一句,长虫爬在他背后慢悠悠答一句,不想答时便沉默,意味兴起便转着眼珠胡诌一句应付他。
  就这般,两人走了一路。
  穹空簌簌落着白雪,不知何时阎罗背着长虫走出了竹林,饥荒后的废墟被大雪淹没,四下尽是荒凉。雪色映透在天地间,他们朝着虚无尽头迈去。
  步履沉缓,阎罗微微喘了口气,身后留下一道深深的脚印。
  长虫眸光一动,嗓音低沉道:“我本天地间一玄龙——”
  “长虫兄莫要逗我。”阎罗颊畔被冻得飞上两朵霞云,此刻看上去倒像是被他讲的话惹出了笑晕:“长虫与龙并非同类,再者说,龙已是许久不曾降生的神兽……”
  好听的嗓音一路絮絮叨叨解释着龙与长虫的区别,寒风习习,长虫爬在他背上懒懒打了个哈欠,枕着阎罗稍显单薄却散着暖意的脊背睡了一路。
  也不知走了多久,阎罗一抬眼发现长安城就在前方不远处。
  不论是否饥荒,从外看,长安仍旧是那个长安,万家灯火亮起盈盈暖光,城墙上高高挂起了红灯笼,隐约的喧闹声遥遥顺着风漏了出来。
  阎罗这才后知后觉想起,今日好像是人间的新年。
  正想着,嘭隆一声钝响让他抬头看上去。
  一朵烟火直冲云霄,在沉重的晚云上盛开,一朵接着一朵,在黑夜中照亮了整座城。
  阎罗无不激动地叫:“长虫兄!长虫兄!”
  长虫睡得真惬意,被人叫醒有些厌烦,刚想骂人,想到自己在别人背上,还没思忖好要怎么“委婉”表达一下自己的怒火,就听青年道:“你快看天上!长安城在放社火!”
  嘭隆!——
  骤起的光让长虫眯了下眼,抬头望了眼天,余光瞥到青年盛着光的眼眸。
  阎罗问:“长虫兄,你从前看过这般的烟火吗?”
  长虫摇了下头才想起自己在他背上,又道:“从未。”
  阎罗想到他虽在人间化形,但一直与兄长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安慰道:“我也未曾见过。”
  “嗯。”
  阎罗仰头望着天,问:“长虫兄,这烟火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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