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是精神病不是吗?”
“但在那次之后,我沉睡了一个月,我发现一鸣居然想取代我的掌控权。”钱一鸣咬牙,像是要把一鸣生吞一样,“当我重新掌握主导权的时候,我发现,哈哈,他居然交了一个男朋友?!”
钱一鸣睁大眼睛,满眼的兴奋和惊讶,“你敢相信吗?他这样的人居然能交到男朋友。简直可笑至极!”钱一鸣下一秒就变得狰狞起来,“其实不是钱常搂住一鸣的,是我在那一瞬间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抱上去的。我要毁了他,凭什么?!他凭什么能得到这些?!”
钱一鸣激动的有滴泪珠滑下脸颊,“唐浩也是个傻子,他第二天居然还发短信问那个人格是不是一鸣,他说如果是别的人格的话他会继续和一鸣在一起的。”
“唐浩知道钱一鸣是解离症?”
“嗯,一鸣这个傻子,他和唐浩在一起的第一天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了!傻子!傻子!傻子!”钱一鸣激动的捶胸顿足,激烈的在座位上捶打挣扎。
“你回了唐浩什么?”裴顾看着他厉声问,“你回了什么?!钱一鸣。”
“我告诉他,我都是骗他的,什么解离症,什么三个人格,都是假的!一起都是编出来的,看他追我追的这么辛苦,勉强赏赐他一个机会而已。”
“他回了你什么?”
“他说他不信,他居然说叫一鸣出来亲自和他对话,他看出我不是一鸣!他居然分辨出来了。”
“你去见他了吗?”
“当然没有,我把拍下的一鸣的人格和钱常在一起的视频发给他,你知道的,即使再挣扎也会有一瞬间的沉沦的。”钱一鸣痴痴地笑着。
“你嫉妒了。”裴顾似没有感情的神明,冷淡的看着钱一鸣的独角戏。
“是。”钱一鸣还是笑。
“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钱一鸣开口,“其实那个女人出轨了,但只有一次。钱常并不长呆在我们身边,怀上我那年,隔壁搬来了新邻居,敲开了房门,那个女人爱上了他,但只有一次,那个女人受不了内心的谴责和那个男人断了,那么一次就有了我。这是那个女人被送进医院前告诉我的。”钱一鸣头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回过来看着裴顾和荆权,挤出一抹微笑,“其实,我也没那么恶心,是吗?”
裴顾没有说话,信步走出审讯室。
荆权紧跟在他身后走了出来。
……
“卡!”那头猛地拍了下板。
顾淮一秒出戏,转头看向身后的时不言。
时不言正一脸狰狞地揭着脸上的面具,对上他的视线,卖惨道:“老公,好痛哦~”
周围一众无关群众:“…………”
啊这,可以,但不应该……
“钱一鸣”的演员从审讯室走出来,笑着朝众人打了个招呼,从脸上揭下面具。
“沈老师,给我们签个名吧。”有人凑到他身边。
“好啊,没问题。”
顾淮和时不言猛地回头,对上一双眼睛,阴冷转瞬即逝,旋即换上了一副笑脸:“两位,好久不见啊。”
【卧槽?!这本什么情况???】
【这不是B级本吗?!怎么沈世安也在???】
【沃日沃日!我惊呆了】
【我靠,神仙打架啊!!!】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太烧脑了,我不知道我在写啥了,明天起来应该会修一修文!我发现今天日万也完结不了,我放弃了,随心所欲了感谢在2021-07-0921:59:35~2021-07-0922:47: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百颐年隐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2章 万婷
顾淮蹙起了眉,没接话。
时不言揭了脸上最后一层皮,在他脸上扫了一眼,柔声问:“你哪位?”
沈世安脸上的笑意立刻僵了一下,勉强维持了体面:“鄙人免贵姓沈,名世安。”
时不言一脸恍然:“哦~是你啊,我记得你呢~”
沈世安:“……”
你记得个屁!
【什么情况???】
【他们私下见过面吗?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应该是下了直播后吧,我从一开始就在大佬直播间,压根没见过他们,只能是下播后见面了】
【但这里不是……吗?他们怎么联系的?】
【那就不知道了】
……
沈世安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便被导演匆匆叫走了,似乎是要补拍一个地方。
顾淮和时不言去了休息室,刚进去他就立刻锁上门。
顾淮皱眉道:“如果第二次时拍摄里的人是真的玩家,那刚才……”
时不言眨眨眼:“你不记得了吗?”
“什么?”顾淮一愣,抬眼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时不言也一呆,忽地反应过来什么,松了口气,但随后又吊起一口气,蹙起眉心想:金莲和判官笔都合一了,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但不记得也好,还能暂时逃过一劫……
时不言就这么在喜忧之中不断变着脸色。
顾淮看他的样子,眉梢放松下来,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上个副本的事情。
但又动了下手臂,想摸他是不是发烧了。
“嘶……”
手臂一顿,隐隐的刺痛了一下,他才想起来肩上还有伤口,刚才一直没注意,此刻注意了就越来越有存在感。
时不言立刻转移了注意力,担心地就要上手解他衣服,“要不要重新包扎一下?”
顾淮任由他摆弄,嘴上说着别的话题:“我在想一件事。”
“嗯?”时不言微弓着脖颈,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拨开他肩上的衣服。
伤口上临时贴上去的纱布已经跟干了的血黏在了一起,半寸长的伤口血肉模糊的横在顾淮肩膀上,看的人一阵触目惊心。
【我靠,这看着都好疼】
【妈呀,这是怎么忍下来的,我真的……】
【你大佬就是你大佬】
……
顾淮忍着疼皱起眉:“在这个副本里也出现了人皮唐卡,但我始终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
说着,他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那副在雪山捡到的唐卡。
在明亮的灯光下,两人这才看清了上面的图案。
这幅唐卡上缝制着一场诡异的宗教仪式。
喇嘛高举着骨刀,身后人头堆成了骨堆,有人围绕着高矮不平的坟包高歌着什么,把手中的鲜血洒向大地。
“这好像……是复活仪式。”时不言站在他身后,微微贴着顾淮的侧脸。
“但在这个副本里,它是想复活什么呢?”顾淮很是困惑。
时不言也一脸茫然地摇摇头。
顾淮立刻蹙起眉,仔细观察起手上的唐卡。
沈世安不可能无缘无故挑中这一个副本,他进来到底有什么目的?唐卡上的复活仪式又……
“笃笃。”
门被人从外面轻叩了两下。
“进。”时不言头也不回道。
场务姑娘推门探头进来,看到两人的姿势一愣,“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立刻红成了个苹果。
这姑娘顶着颗红脑袋,小声说:“宁导叫您二位拍下一场了。”
弹幕全是秒懂帝——
【姑娘要大胆设想大胆猜测哈哈哈】
【猜啊!哈哈哈哈往深入关系猜!】
【这是NPC吗?也太人性化了】
……
顾淮看懂了她想了什么,赶忙系上衣服,道了声谢走出去。
时不言被他搞得一脸莫名其妙,视线在他背影上盯了片刻,良久才悟出了什么,紧跟了出去。
·
“人都到齐了,我们现在开始第二次集中讨论,老规矩,有什么想法就说。”有人还是拿着笔站在一块全新的白板前。
“这已经是三天内第二起剥皮案了,我认为应当尽快锁定犯罪嫌疑人,避免下一次作案。”
“其中一名死者的情妇直接承认她是情绪激动下随手拿起放在餐桌上的水果刀,然后杀害李政。”年轻的警/官站起来,说,“当我们问她李政与其他被害人之间有无关系的时候她却表示一概不知。”
“她说了她是怎么处理尸体了吗?”
“嗯,她说那天已经很晚了,因为住的是别墅,她就先把李政的尸体用黑色垃圾袋装起来放在了后院,想要第二天清早再运出去。但是那天清晨,尸体已经不见了,连那个垃圾袋也不见了。”
大家眉毛纠结着,看向二组专审这边。
“我们这边的审讯过程很复杂,但最后还是证实钱一鸣属于激情杀人。”裴顾示意助警把审讯钱一鸣的监控投屏给众人,“钱一鸣有严重的人格分裂。”
“那我和唐子来说一下我们这边的情况。”其中一位老警/官愈发严肃起来,“首先犯罪分子万婷已经承认她是用DDV蓄意杀害死者彭三千。”
“但是,在我们的审讯中了解到这瓶DDV还牵扯到了另一条人命。”他示意张唐把监控放出来。
“基本资料说一下。”监控里张唐坐下发问。
“我叫万婷。”打扮华贵,身材和面容都保持的很好的中年妇人开口:“今年四十九岁。”
“和死者彭三千的关系。”张唐坐的笔直,手里拿着一支笔,时不时的转一下。
“他是我丈夫。”万婷表现的很冷静。
“说说为什么杀害彭三千。”
“因为我和钱常的事情被他发现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个月前。”
“你是什么时候杀害的彭三千。”
“六天前。”万婷冷漠地说,“是他逼我的。”
“为什么一个月前他就发现了你和钱常的事情,你却在六天前才杀害他?”警/官把笔放在桌上,静静看着她。
万婷陷入回忆,“吴三千以前每次喝醉酒就会想起当年的事情,他骂我,打我,说后悔把我从那里带了出来,骂我是不干净的东西,是婊/子。”
警/官抬了下手:“两个问题,吴三千是谁?从哪里把你带出来?”
万婷第一个问题回答的很迅速:“彭三千原名吴三千,后来改了名姓。”
第二个问题似乎被触及了什么记忆,眼神瑟缩了一下,“他从……从一座大山里把我带出来的……”
警/官做了个手势:“继续。”
万婷情绪产生了波动,语气有些紧张:“但,但吴三千那天回来的时候没喝酒,很清醒,也很难得。他说想坐下来和我说两句心里话,他说他不会和我离婚的,他和我是糟糠夫妻,不能断的。可我不想,钱常说我和他离婚后他就会娶我的。”
“钱常没有家庭吗?”
“没有,他虽然有个儿子,但没有结过婚……我知道,他曾经做过错事,但他已经悔改了,他向我保证过的!”万婷提到情人情绪激动起来。
警/官这时被人叫出去了一下,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摞资料,翻阅了一眼,紧接着皱起眉:“你知道钱常死了吗?”
“什么?!”万婷激动地站起来,身上的披肩滑落到地上,“不可能的!吴三千已经被我杀死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又慢慢瘫了下去,重重摊在椅子上。
“冷静一下。”警/官看着她的变化,“先把杀害吴三千的过程讲一下吧。”
“……”
警/官敲了敲桌子:“万婷同志,请配合一下。”
“……吴三千中途说想和我喝酒,我到厨房去拿杯子,偷偷给钱常……”万婷提到钱常又抑制不住的落泪,“给钱常发消息,说吴三千不同意离婚,钱常很久之后才回我消息,他说让我杀了吴三千。可我不敢,我虽然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我杀过鸡,杀过猪,可杀人我怎么敢呢。”
“可你还是杀了吴三千。”
“对,钱常叫我用家里那瓶东西混在酒里喂给吴三千。”
“什么东西?”
“一瓶DDV。”万婷哽咽着说:“然后我就到我床底下,拿出了那个害人的东西,混在酒里,把那杯酒递给了吴三千,看着他喝下去,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你是怎么处理吴三千的尸体的?”
“我不知道,是钱常过来帮我搬走吴三千的,我不敢问,也不敢想。”
作案过程已经很清晰地被叙述出来了。
那名警/官翻阅着手里的资料,继续问:“你认识李政,王承森和孙文利吗?”
万婷愣了一下,想了片刻:“……我认识。”
“他们五个人是互相认识的吗?”
“是的,但我跟这些人只见过几面。”
“你刚才提到当年,你和吴三千认识了很久吗?”
“有快三十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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