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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语(古代架空)——成虫

时间:2021-08-01 11:27:50  作者:成虫
  薛平自来在坤宁殿当差,只因坤宁殿一直没再有主子,便没什么实际事务,也很少出来,所以皇后与一些后来的宫人并不认得他。
  当年先皇后在时,薛平还只是个年幼小太监,如今却已三十奔四,他自小于坤宁殿陪着皇上玩耍,比荣禄跟皇上在一起的时间还要早些,只是后来皇上成年,有了自己的府邸,便进宫的少了,直到皇上登基不时来坤宁殿小住,才又再次见面。
  如今宫里认得薛平的人已不多了,但他却是除荣禄之外唯一持皇上御赐黄色腰牌的坤宁殿大太监,只是一般都是养在坤宁殿中罢了。。
 
  ☆、第四十九章
 
  (四十九)
  方才皇后没有令薛平把话说完,薛平便不再说什么,只是暗自算了算时间,果然不一刻便见荣禄沿着小路过来。
  荣禄手中拎着食盒,待看到这边有皇后仪仗,李成和薛平还跪在地下,一怔之下连忙来到跟前,躬身向皇后行礼,“皇后娘娘。”
  皇后见到荣禄,面孔便不由柔和下来,微微笑道,“荣公公急着做什么去?皇上呢?”
  “回皇后娘娘,皇上尚在寝殿。” 荣禄说着瞅了瞅李成和薛平。
  李成照例沉默垂首不语,而薛平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荣禄心中将薛平骂了一遍,只得继续道,“皇后娘娘,皇上令奴才来将宁边候送出园去,不知……”
  皇后眼神轻轻一闪,“……原来皇上果然召见了宁边候,方才本宫见到侯爷竟在园中,心中疑惑,所以叫来问问。”
  “是,皇上今晨将宁边候传来,想是有什么话要说罢。”荣禄神态语气俱是坦然,然而并不多说。
  皇后于是方对李成道,“既然如此,宁边候起身吧。”
  说完,皇后便不再关注李成,或者是有意将李成冷落一边,只对荣禄笑道,“请荣公公转告皇上,臣妾们都在园中等候皇上。”
  “是,皇后娘娘。”荣禄答了,视线始终跟随李成,见李成慢慢站起,便向一边让开道路,与李成薛平一同站在路边等候皇后仪仗过去。
  皇后心中再次浮现那种奇怪感觉。
  如今皇后本已愈发觉得皇上对李成态度微妙,令人难解,不知中间到底有什么事情,今又听荣禄说皇上更在清晨召见李成,皇上对待罪被参的李成究竟能有什么话非要在私下讲,且看荣禄模样,分明对李成也很是留意在乎,还隐隐似在维护,荣禄是皇上贴身伺候之人,他为何对李成会是这种态度,这种种异常仿佛越是留心便越多起来,皇后真是想了这许多日子也未能想明其中缘故,此刻不免更加添堵,起驾后笑容便渐渐收起,一行终于离去。
  这里荣禄对李成道,“侯爷又忘了带今日小食,皇上令奴才送来。”
  李成出门后不久已听薛平念叨过此事,他有些无奈,没有说话。
  薛平接过来道,“麻烦荣公公走这一趟。”
  荣禄道,“这倒没什么,只是皇上将侯爷交给薛公公,薛公公却令侯爷跪在这里,皇上若是知道,恐怕不能愿意吧?”
  “荣公公这不是来了吗?”薛平笑道,“皇后娘娘不认得奴才,奴才就算想说什么,也不如荣公公有立竿见影之效,恐怕还会横生枝节,惹人疑惑,奴才知荣公公是必来送食盒的,所以等了一等,这不就来了吗。”
  荣禄默默翻个白眼,薛平可谓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冤家,见面不争个几句便难以过去,偏这小子老谋深算最精算计,荣禄每每计较,却都不是对手。
  不过薛平此人也最是偏心眼护犊子,必不会令李成真的吃亏,这点荣禄还是深知的。
  荣禄认为从这一点上便能看出皇上是真的知人善任,令人佩服,将不肯吃半点亏的薛平配给总是在吃亏的李成,也亏皇上想的出来。
  这些日子李成也是经常见这二人斗嘴,已经习以为常,他见薛平接了食盒,便不再停留转身离去。
  荣禄回到坤宁殿,此时已临近时辰,皇上正由宫女更衣,荣禄令宫女下去,自己上前服侍,李胄璋道,“送去了?”
  “是,皇上。”
  “给他说,今后他若再忘了带,便给朕送他家去。”
  “皇上,您这又是何必?”荣禄不以为然,只当听一耳朵,皇上也就是耍个嘴吧,真要送李成家去,李成稍微一个不自在,皇上首先便软下来,皇上如今也算渐渐悟出和勉强接受了与李成的这种相处之道,荣禄自然乐见其成,他也认为这是皇上跟李成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了。
  “皇上,方才侯爷在园中遇到皇后娘娘了,”荣禄禀道,“奴才去时,皇后娘娘正令侯爷和薛公公跪着问话。”
  荣禄心中有小算盘,薛平用他干活,他自然得告他个护主不力,当然,这话不能由旁人告诉皇上也是主要原因,不然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皇上面孔果然沉了下来,这两天李成身体不适,连他尚不敢捣乱折腾,小心翼翼调养,皇后却是哪里冒出来的!
  “皇后说了什么?”
  “皇后娘娘似乎很是疑惑,被奴才搪塞过去了,”荣禄道,“只是皇上,此事恐怕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侯爷以后常来宫中,再要遇上几次,岂不令人起疑?”
  “……朕已做了许多退步,”李胄璋皱眉道,“她们就算起疑,又敢做些什么?”
  “后妃们自然不敢做些什么,只是后宫与前朝多有联系,皇上这些年做了这许多,不就是防人之口吗?”这些道理荣禄自然明白皇上不会不知,只是天子脾气,已在李成这里忍了够久,此时不耐烦躁也是正常,荣禄只得耐心劝道。
  李胄璋不语,过了许久才道,“晚上薛平回来,罚他守夜不准睡觉!”
  “是。”荣禄低下头暗自一笑。
  一时完毕摆驾御花园,众妃们见皇上终于来到,俱皆欢喜,李胄璋于皇后身旁落座,皇后目光盈盈殷殷望向他,然而李胄璋却并不看她,皇后有些忐忑,不知皇上态度是否因她前几日派人暗中观察坤宁殿,勉强笑道,“皇上,今年园中花开的特别好,臣妾们用心准备了节目,皇上一赏可好?”
  李胄璋扫视众妃,瞧到妩美人时,目光多停留了一刻,妩美人顿时心中惊喜,又有些害羞,娇怯怯的望着皇上,李胄璋笑了一笑,却没有说什么,转而去看胡妃,胡妃今日打扮的十分大气雍容,李胄璋向胡妃笑道,“爱妃今日甚美。”
  一众妃子美人等了这许多时候,精心妆扮只为得皇上多看一眼,今见皇上却只夸胡妃,均十分羡慕嫉妒,都向胡妃看去。
  而胡妃虽得皇上另眼青睐,并不见妩美人的小儿女情态,随着年纪渐长,胡妃已愈发贵重得体,且也许身后有戍边大将军宁边候李成的支持,尤其温泉宫与皇后斗了那一场亦胜负不明,胡妃近日似也不再维持表面平和,已隐隐有与皇后对抗之势了。
 
  ☆、第五十章
 
  (五十)
  见皇上对自己始终不理,反去夸奖胡妃,皇后不免更是不安焦虑,此时业已认定皇上如此对她定是她前番违犯皇上禁令所致,不禁深悔。
  皇后虽然至今几乎未曾受过圣宠,但因皇上从不定心一人,所以皇后也早已习惯并不在乎,皇上身边宠妃美人再多,也不过繁花过眼,这么多年,她始终是后宫之主,如今就算坤宁殿真的有了主子,做为皇后若不犯错,皇上亦不能将她怎样,可她此番却这样沉不住气,竟将把柄送与皇上手中。
  对后宫众妃,皇上历来纵有偏爱,也只在私下,明面上皇上从没有明确支持过哪方哪派,甚至是严令禁止的,如今皇上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置她一国皇后不顾,去与一名妃子说话,且这位妃子还是众所周知一贯与她不对付的,发生了前日那件事情,再看如今情形,其中深意已不由得皇后不去紧张深思。
  皇后去想,其他妃子美人自然也不会不去想,妃子们唯皇上脸色为是,皇上不理睬皇后,她们自然也不敢擅自奉承,于是一场赏花宴皇后都维持的尴尬难受,但比尴尬更为紧要的是如何缓解局面,挽回圣心,只是皇后屡次找准时机挑起话题,皇上均不接言,皇后渐渐便也无话可说,胡妃却笑的更加好看了。
  “朕记得爱妃园中有几株桃花隔岸临水,每年此时都开的甚是美丽,不如一会儿众妃们都去看看。”李胄璋笑着对胡妃道。
  胡妃自然无不应好,皇后此刻笑容都僵在脸上,除了安静坐在一旁看皇上与众妃尽欢,也不能有任何作为了。
  一时移驾胡妃宫中,胡妃与皇后一右一左伴在皇上身侧,皇上依旧只与众妃言笑晏晏,更不时转过头去与胡妃交谈几句,胡妃与皇后同是皇上尚为太子时便已入府的,跟了皇上已十多年,自然相处画面看起来默契又和谐,原本胡妃尚知避嫌时还不觉得,如今走上台面气场全开,直觉与皇后亦不差什么了。
  于是到了后来,皇后已不仅仅是不安了,她感到了强烈危机,皇上与胡妃这样分明是在向她示威,若只是单纯示威也还好些,就只怕皇上此举还预示了什么,皇后坐立难安,这场由皇后带领众妃费尽心思准备的赏花宴,到了此刻对皇后来说已只剩煎熬,她只想赶紧回去宫中,将这些事情告之父亲右相大人知道商议。
  只是不由皇后所愿,宴席仍是过了午时才最终尽兴而散,且让皇后更加烦心的是,皇上散席后还去了胡妃宫内,胡妃就是惯会如此察言观色、柔媚惑主、见缝插针,见皇上冷落皇后,自然不会放过这样邀宠和踩踏的机会,彼时皇上再与胡妃说了什么,皇后便不能得知了。
  于胡妃宫中又待了一个多时辰,李胄璋随意看了皇子承祠的功课,胡妃始终含笑陪侍一旁,李胄璋知道胡妃一直与皇后不睦,近段时间尤其斗的厉害,所以今日才有意借胡妃打压惩治皇后,无非恼皇后今晨令李成下跪,当然前几日皇后命人偷偷观察坤宁殿也是一个缘故,李胄璋并无意踩谁捧谁,目前也无立太子的打算。
  只是一时承祠去了,胡妃款款向李胄璋道,“皇上,臣妾听说宁边候身体总是不好,故令家人一直于民间留意寻访,前几日,臣妾家人来信报知,竟果真在云中寻到一位能人异士,不知皇上可否允准,令此人进京为宁边候请脉一看?”
  李胄璋心中一动,不由看着胡妃。
  胡妃目光柔和,却很异样的不见往日娇媚,坐的端庄,静静等着李胄璋回答。
  李胄璋于是似笑非笑道,“胡妃倒是关心宁边候,也是,他毕竟是你府里出来的。”
  “是,皇上,只是臣妾关心宁边候,却不是为了这个,”胡妃道,“宁边候乃国之栋梁,□□重臣,臣妾自来无比敬慕,然而臣妾又有愧惶恐,思及当年,臣妾何其有幸曾为宁边候旧人,可恰恰为此竟令宁边候无辜担此出身,如果可以,臣妾宁可与宁边候换上一换,臣妾愿为奴婢,可是却不能够,如今宁边候身体不适,臣妾能做的唯有关心,又算得什么呢?”
  李胄璋听着,一时没有说话,他不确定胡妃此番言语到底是何用意,作为一名后妃,主动提及前朝臣子本是大忌,要按皇后所说,胡妃与李成素有勾结,那她为何竟这样不避嫌疑,当着他面不但提及李成,还更去关心?而且胡妃在提及李成时语气竟是这般谦卑,又是为何?
  只有一个原因能够解释如此种种,李胄璋若有所思,那就是胡妃已知李成和他关系。
  胡妃已知李成和他关系,却说出这番话来,此中意味不禁耐人寻味。
  李胄璋允了胡妃请求,准那人可择日进京,带来他先见上一见,然后便回到坤宁殿中。
  时辰尚早,李成要到傍晚才来,李胄璋饮酒后不免有些纵性不愿等待,便换了衣裳带荣禄出宫。
  荣禄跟在李胄璋身后一路惴惴不安,暗自祈祷李成不要以为今日安全,又在家中与家人搞出什么幺蛾子,被皇上直接抓个现行,那才是捅了娄子,皇上泼翻醋缸,只怕不但和李成一朝回去从前,也有无数人会跟着倒霉。
  李成果然没有想到李胄璋今日会来,再晚一刻,便要去花园教儿子射箭,他被堵在自己房中,有些不知所措,而且李成很快发现李胄璋是饮过酒的,神情不禁紧张起来。
  李胄璋其实并未喝的太多,只是看见李成所想全部摆在脸上,突然便忍不住起了玩笑捉弄之心,假装着醉酒靠近。
  李成默默撑住他,却感觉李胄璋仍是不管不顾贴了上来,李成不禁抬起头,慢慢向他望过两眼,李胄璋顿感十分新奇,印象中清醒时李成从不曾主动看过他,他目光迎住李成,亦与李成对视。
  于是李成很快觉出什么不对,无语转开目光,李胄璋便一下笑了,伸手过去又给他转了回来,“爱卿怎么不看了?”
 
  ☆、第五十一章
 
  (五十一)
  李成不说话。
  “爱卿原来都是偷偷看朕,”李胄璋看上去很是愉悦,故意道,“爱卿看朕,原来都是趁朕酒醉?”
  李胄璋有意这样歪曲事实,李成还是第一次应对,他面孔变红,再次转开望向别处,李胄璋看着这样李成,心中觉得有趣,又真是说不出的喜欢,不禁真的动情起来,紧紧贴近了问道,“朕给爱卿准备的小食,爱卿要吃,总有补益,爱卿却为何总不肯带?”
  “……臣忘了。”李成喃喃。
  “我看爱卿不是忘了,是不把朕的心意放在心上,”李胄璋埋怨道,“爱卿身体,不光是爱卿的,更是朕的,朕已说过多少次了?要爱卿用心保养,爱卿再不记得,朕便要令宫人将补品小食按天按顿送去府中。”
  李成怔住。
  “朕早已说过,皇上关心臣子本是常事,爱卿偏要想多,爱卿在意的东西这样多,却唯独不在意朕。”李胄璋继续控诉。
  李成被李胄璋挤在榻边,又被李胄璋这样语气幽怨的念叨,只觉得从未经历过这种情形,窘迫的僵立。
  李胄璋见李成说不出话,又将他盯了一刻,才揽住他坐到榻上,李胄璋已有一段时间没来李成府中,今日来了想必就不会走,李成想明,只得安下心来,由得李胄璋怎样折腾。
  屋外,荣禄与薛平并肩站着,荣禄道,“皇上今晚罚薛公公守夜,那便有劳公公了,咱家去睡了?”
  “你若去睡,改日我便向侯爷说,皇上的坏点子都是你给出的。”薛平道。
  “……侯爷不是舞弄是非之人,你说便是。”荣禄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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