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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的末日生存指南(近代现代)——往生烟

时间:2021-08-01 11:29:54  作者:往生烟
  “……也许很不可思议,我似乎,在脑子里将另一个人吃掉了。现在想想,他有可能就是所谓的感染,他想吃掉我,想占有我的身体,我不敢想象失败的后果。但我什么都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我醒来的时候,身体只剩下一半……”
  纪南泽情绪一下子上来了。
  “一半?!”
  “不是,不是!”邹途连忙解释,“在脑子里,在脑子里,不是现实。现实的我还完好无损呢。”
  “吓死我了……”
  邹途看着自己的手掌,继续道:“自从吃掉他之后,我就能感觉身体里出现了变化。好比我的血,再也没有疗伤的能力了。也好比这个——”他将自己的眼睑扒开,露出猩红的瞳孔,“学长,你是不是见过这个颜色。”
  “在步行街的地下,我见过你感染丧尸病毒后,眼睛出现短时间的红色。”
  “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他有些低落,“我也不知道这样的自己会不会伤害到你。我害怕自己有一天,变得像街上的丧尸,没有理智,想要撕碎一切活物。”
  “笨蛋,这是末日。我们都不清楚自己能活多久。”纪南泽扑哧一声笑了,伸手搂着他的肩膀,“既然随时都会死,为什么不趁着机会放手去活着呢?——既然我们都要疯,为什么不趁着机会,在黑夜来临之前放肆地、放肆地拥吻呢?”
  邹途被他说得心脏又热又烫,他猴急猴急的将安全带拉了下来。一边捏着纪南泽的下巴,一边亲上了他的嘴唇,他们缠绵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唇角都泛着晶莹的水渍。
  “接下来去哪儿?游国豪都把我们通缉了,往哪儿跑?”
  他一边克制着欲望而喘息,一边拧动车钥匙。
  他可不能忘了,纪南泽的身体还没恢复,不能剧烈运动。
  纪南泽靠在椅背上,看着车窗一点一点生了上去。他抬起手打开天窗,对着天边荒芜的城墟,流动的云层张开双臂——
  “沿着这条公路一直开,邹途,一直开。直到水箱开锅,直到我们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再停。”
 
 
第79章 小镇
  车在公路上开了没多久,邹途又一脚刹车下去,手指抖索着给纪南泽喂了一粒止痛药。
  就着最后半小瓶矿泉水下去后,纪南泽疼得捏扁了瓶子。
  “疼吗?”
  “疼,骨头都在疼。我都担心上厕所怎么办。”
  “我扶着学长。”他想想这话又有歧义,立马改口道,“不对,我不看你。就搀着你,就,就……”
  “行了,知道你没坏心眼。”
  纪南泽脸色苍白地躺在靠背上,额头疼得直冒汗。
  “第二粒都下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舒服?”他担忧地抚在纪南泽的额头上,确认着体温,“没发烧,还好。”
  “见效哪有那么快,又不是仙丹。”他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好说歹说也得一个小时左右。”
  邹途听他这么一讲,整个人顿时像气球一样瘪下去了:“今晚估计得在车上过夜了,一会儿去医院搜集物资的时候,我顺便去弄点毛毯,怕你半夜着凉。”
  “估计也有消肿消炎的药,以防万一,得先弄到点跌打损伤的东西。”纪南泽苦笑了一下,“再这么两天一小伤,三天一大伤下去,估计也没多少活头了。”
  止痛药下去之后,纪南泽又抵不住困意眯了一会儿。期间,他迷迷糊糊醒了几次,每次一睁开眼,就看到邹途神色紧张地看着前方,手里抓着方向盘,也没说话,也没眼神交流。他就这么在公路上开着,过了两三个小时才踩了刹车。
  纪南泽在惯性作用下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
  “到哪儿了?”
  “一个小镇。”邹途看着路口的木牌,“叫什么伽西镇。”
  “我看看。”纪南泽说着手撑座椅,刚想把身体直起来,眼睛一扫挡风玻璃,整个人顿时就精神了。这一吓,说不精神都是假的。车子停的地方应该是小镇的一条公路,一直通向伽西镇的中央广场,对着公路的是一堵三米过高的水泥墙,开了扇不大不小的门。过了门,就是两截有轨车,横停在路中央,直接阻碍了车子的去路,两节车厢也形成了鲜明的30°折角。
  红绿灯歪歪斜斜的,连电缆都被倒塌的广告牌扯到了地上。
  几间屋子的顶上还有天线,顺着天线一直到底的正南方,有一处上坡,坡的尽头就是一家医院,红十字明晃晃地歪在上面。
  而不论是这条公路,还是那上坡,放眼望去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丧尸。垂着脑袋,穿着满身是血的衣物在广场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着。好在他们的车离尸潮中心不是很近,因此邹途拔了钥匙,只要动静不大,丧尸们暂且不至于注意到他们。
  “要不要先绕开中心地带?”
  “估计不容易,这里只有一根道能开,其他地方都是泥巴,一不小心就陷进去了。”邹途手点着方向盘,表现得很焦躁,“你现在身体情况不容许,要不然我们从森林就能涉过去。要是抛下这车,我们的行进速度肯定要慢上一大截。”
  “不能在这等着。”纪南泽说,“这里又不是市中心,尸潮多成这个样子,本来就不合理。估计不简单。”
  邹途也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但考虑到他的情况,他还是不能就这么轻易下定决心。
  “我们可以一路碾过去。”
  “不行。数量太多了,路障也多。”他说,“如果只是个别数量没什么问题,但如果伽西镇所有的丧尸都围上来,这车子想动都难。我们下车,绕道过去。”
  “可你现在的状况……”
  “都大难临头了,不是考虑伤情的时候了。”
  邹途拗不过他,就硬说要背着他走才愿意答应。纪南泽见他态度这么强硬,当下也就同意了。
  他一下抽开两人身上的安全带,打开车门,迈了出去。从车头绕到纪南泽那扇车门边,纪南泽在蓝莓脑袋上拍了两下,才终于把狗狗喊醒。蓝莓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支起摇摇晃晃的身体,从车门里跳了下来。
  邹途将他一只胳膊搭在肩上,基本没怎么费力,就将人背了起来。
  趁着尸潮还没发现到他们,他们打算翻越围墙进入到一处二层楼的木板房里。一直沿着后巷走,不出什么意外就可以到医院了。
  邹途的态度还是强硬的,下一个医院不知道要到哪儿才找得到,不如就在这拼上一把,带齐所有需要的药品,就从这里离开。
  邹途一脚踏在围墙上,小镇上空的浓雾顿时就笼罩了视野。他胳膊往上提了提,小臂从膝窝里圈过去,生怕纪南泽鞋子沾到地上的泥巴。
  “重不重?”
  “不重。”
  他摇摇头。
  纪南泽搂着他的脖子,笑道:“真的?没骗我?没在逞强吧?”
  “真的没有。”邹途忍不住笑了,“怎么,怀疑自己体重了?”
  “有点,这不是几个月下来,能吃什么就吃什么。压根来不及管体重。”
  “比之前轻了。”
  他有些感慨地说。
  “那也挺好。”纪南泽抱着他笑了,“你背着不重就挺好。”
  他们翻过伽西镇周围的一堵水泥墙,就发现他们一开始看中的小木屋门前是一片平坦的草地。邹途一看就知道里面丧尸的数量不多,二楼的窗户隐隐约约走动着蹒跚的人影。
  “不知道数量。”纪南泽眯着眼睛观察了一会儿,说,“但是这个地形,贸然接近估计不是良策。”
  邹途说:“数量少的话,我和蓝莓可以清理干净。”
  “怎么,我是伤患就不算作战力了?”
  “不能算。”他说,“你一受伤,我就是伤患了。这吃亏仗谁愿意打?”
  纪南泽伸手捏了捏他鼻子,两人一狗就向着不远处的屋子过去了。屋子的窗户封了好些个,看上去都没有被破坏的迹象,也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唯一开着的一扇后门直接通往二楼。邹途很小心地凑了过去,刚推开门,一声机械般的嘶吼吓得他心脏差点漏跳一拍。
  与此同时,一只布满黑色血管的胳膊就伴着这声音“咣”的一声撞开了门板。
  邹途动作很快,几乎没有留给它发出第二声的时间,抄起手斧二话不说削掉了丧尸的脑袋。
  他又看了看陡峭的楼梯,发现刚才那头丧尸吸引来了不少同类。他连忙一脚踢开门,观察着一片狼藉的小木屋。
  一楼是一个正方形的空间,进门左手边是一个厕所间。角落堆着货架,地上散落着旧报纸和塑料袋。也都是一些普通丧尸,三两下就清理掉了。他小心翼翼将纪南泽放到一个拐角处,确认了背后很安全,端平手斧往前拦上了一步。
  如果他没有听错,此时此刻光凭下楼的动静,就可能有十多头丧尸了。
  能对付。
  他深吸一口气。
  清理完小木屋,确认前后门都被货架挡严实以后,他从桌上抓起几张纸巾,擦掉了脸上溅到的脑浆。血在他上衣都结了块,粘得他浑身难受,因此邹途不得不把上衣脱下来,空出一只胳膊去拉纪南泽。
  “今天就睡这里了?”他笑着问他。
  “看来得这样了。”邹途看了一眼窗外。只见外头的天整个都暗了下来,想来要是这个点还暴露在室外环境中,估计就更危险了,“今晚将就一下好不好?我帮学长重新包扎一下伤口。”
  纪南泽见他正面抱起自己,也没反抗,任由他这么做。
  “你怎么越来越会撒娇了?”
  “学长不喜欢吗?”邹途胳膊才刚环住他的腰,纪南泽就忍不住在他脸颊边亲了一口,“……别,你别乱亲,我刚脸上特别脏。”
  “我盯着看了好久,这块一点都不脏。”
  邹途脸蛋一烫。
  “别这样,我们还没安稳下来呢。”
  “我就是觉得新奇。”纪南泽笑了一声,“你说,这一路下来,我们什么地方没睡过?办公室里,车里,就是没在陌生的小镇里睡过。一想到这里还住过这么多丧尸,就更新奇了。”
  “不是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那就好。不生气就好。”
  他抱着纪南泽一路上楼,后头跟着一瘸一拐的蓝莓。
  二楼明显就比一楼小很多了,二层是一个单面墙体倾斜的小房间,斜面上密密麻麻记录着一串数字,应该是被困于此的天数。
  地上铺了一个睡袋,以及捆扎起来的被褥。
  靠近阳台的铁门边摆了一张桌子,桌上东西不多,也就是一些零碎的报纸,墙上贴着寻狗启示。
  正对铁门的家里上有好几罐食品罐头,都被撬了一个口子,里面的东西已经发霉了,看上去还有老鼠啃食的痕迹。邹途看着窗台上的大铁门,觉得没有完全阻碍丧尸的视野,横竖都不怎么安全,于是用几个纸箱子挡住了栏杆的空隙。
  一床被子在地上铺开之后,休息室的狭窄就体现出来了,整个空间顶多装下两个站着的人,一躺下来,就觉得格外拥挤。
  “光是睡袋不行,被子给你。”他摸了摸坚硬的木头地板,说,“学长一个病号,不能睡这么硬的地方。”
  “你玩真的?要是都给我了,你晚上怎么睡觉?我头朝这,你朝这里?”他指了指一个靠着门,一个靠着墙的反方向,笑道,“一不小心就踢到脸上了,这还不如不睡。”
  “我不睡可以,你不睡不行。”
  邹途说着将被褥拽到他身体底下。等他觉得差不多了,就一只手搂着纪南泽的胳膊,把他放在被褥上,背靠墙壁。
  他拆开纪南泽膝盖上的绷带,掏出随身携带的消毒酒精,先是看了他一眼:“我真要开始了,你别……”
  “我别叫,对吧。我知道,我肯定不叫,一叫你手又抖了。”
  “行,那我开始了啊。”
  伤口还是止不住泛出些殷红,邹途一边擦拭着伤口周围,一边又有些心疼,吹了好几口气。
  “你别听那些故事书瞎说,吹气没什么用。你越是吹,我越是觉得痒。”纪南泽见他这样,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越是痒,我就越想抓。”
  “那可不行,一抓又要流血,今天差点就止不住。”邹途往他伤口喷了点云南白药,听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疼不疼?疼的话我动作慢点,说不定好受。”
  “别,长痛不如短痛,你痛快点吧。”
  邹途握着云南白药喷雾,当下有点不敢下手了。
  “还不止这呢,学长,你胳膊肘和后背上都是伤。全都得喷上,这样好的快。要不然,你真的得疼一晚上了。”
  等到膝盖换了新绷带,纪南泽就趴在枕头上,唯一完好的一只胳膊撑着下巴,仰头看着天花板。忽然,他注意到墙上挂着什么东西,他抬起手,给邹途指了个方向。
  “亲爱的,帮我拿个东西。”
  邹途还在往他后背喷药,听到这一声,手里的喷雾差点砸到伤口上。他声音都在哆嗦了:“学、学长叫我什么?”
  “叫你亲爱的。不喜欢?”
  “不是,不是不喜欢。”他拼命摇着头,连舌头都咬到了,明显在拼命组织语言。
  “那就是很喜欢。”纪南泽扑哧一声笑了。
  “不……不是!也不是很喜欢,就……”邹途开始语无伦次了,“就,就不知道该叫学长什么。”
  “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我不强求。”纪南泽看他那面红耳赤的样子就觉得好笑,“行了,快拿给我看看,不然我叫的更露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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