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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O后和装A的假戏真做了(近代现代)——七鲸也

时间:2021-08-03 12:59:11  作者:七鲸也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不是在银城出生的,那……”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顾淮予后半句话没来得及说。
  刚组织好的语言被铃声打散,顾淮予带着点火气划开手机,连人名都没看清楚:“什么事非得打给我?”
  电话里的声音含糊不清。
  顾淮予听清后一愣,忍不住又问了一遍,思绪一瞬间有点僵:“什么叫不在金湾了?”
  直到再一次得到肯定的答复。
  “出差?”顾淮予的音量不自觉高了八度,“怎么突然要出差,我怎么不知道?”
  他皱着眉,下意识看一眼冷夕。
  冷夕不明所以,冲他抛了一个媚眼。
  顾淮予心尖一麻,移开眼不再看他,抖抖鸡皮疙瘩转过身专心讲电话:“那他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电话里的声音又低下去了。简短的一句解释后,顾淮予无语一阵儿,而后才说:“行吧,我再联系他,有事儿微信说。”
  挂掉电话后,冷夕立刻蹭过来:“嗯?联系谁?”
  顾淮予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想着廖晟的身份,又扭头看看被蒙在鼓里的冷夕,觉得揭开身份这种事情得循序渐进着来,不能一口吃成胖子。
  于是他迅速给刚刚打电话的人发了条微信,而后抬眼看冷夕,开始一步步铺垫:“我老板,家里开音乐制作公司的,就住在咱们家对门,你应该见过。他这些年也帮了我很多忙,本来想请他吃饭,结果他出差了。”
  一口气倒豆子一样说完,顾淮予抬起头,神情有些自己都察觉不出来的紧张:“等他回来了你跟我一起去吧。我正式介绍你们认识。”
  “我?”
  冷夕有些意外地看向顾淮予,看了好一会儿,才神情狐疑地道:“你们乐队又缺主唱了?”
  说罢不等顾淮予回答,便自动奉上拒绝三连:“不签约,不唱歌,不成团,不出道,休想套路我。”
  “……”顾淮予无语半天,瞪着他,强忍着没发火,“你能不能认真点!”
  “好的宝贝。”冷夕没绷住,展眉笑着伸手勾住他的腰,用力一拽将人拽过来,羞答答地应答着,“你说话我哪敢不认真听?我去我去,当然要去,你请人吃饭我作为家属怎么能缺席呢。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顾淮予想了想廖晟一贯的鸵鸟操作,保守估计了一个时间段,又想到冷夕马上就要回银城了,有些憋屈地泄气道:“算了,估计又得以后再说了。”
  *
  这一拖就直接拖了一个星期,冷夕实习期快要结束,只等交完实习报告就可以回学校,于是他天天窝在家里写报告,提前过上了寒假。
  冷夕悠闲归悠闲,关于某件正事却一直没忘,天天都在扣手机,噼里啪啦打字,顾淮予看过来的时候还不忘故作严肃地藏起来。
  顾淮予隐约猜到冷夕估计是在给他准备什么惊喜,虽然内心十分抗拒、害怕以冷夕的性格最后给他搞出惊吓,但看着冷夕每天都美不滋儿的、乐得像个八百年难得一见的傻帽,又狠不下心去打击。
  实习报告交上去的当天,冷夕把两个孩子送去幼儿园后,硬拉着顾淮予去了一趟三佛山,说是还愿,其实是因为换新身份证了,想重新在佛祖面前刷一下脸。
  出租车上,顾淮予十分暴躁:“有这个必要吗?”
  “佛祖日理万机。”冷夕有理有据,“我怕他把我忘了。”
  顾淮予无言以对,十分不给面子地拆台道:“你不是你们班团支书吗,团支书还封建迷信?”
  冷夕不服:“谁说团支书就得是唯物主义者了,团支书也拥有宗教自由。”
  三佛山还是老样子,工作日的原因人很少,冷夕迎着秋天的微风恨不得边走边转圈圈,心里全是藏不住的开心。
  同样的山顶,同样的寺庙,同样的佛祖,同样的拜法。
  冷夕仰起头,比上一次真诚许多,合上掌嘀咕了好久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嘀咕了足足五分钟还没结束。
  顾淮予在旁边只觉诧异,瞄他一眼,然后又瞄他一眼。
  直到冷夕拜完了起身,他看看佛像看看冷夕,彻底按耐不住好奇,小声问道:“你俩说什么了?”
  冷夕眯着眼瞧他,半晌,欠儿登地送过来一句:“你猜猜。”
  顾淮予沉默了,好像真的在认真猜:“在哭吧?”
  冷夕:“……”
  二人面面相觑,冷夕无语凝噎,半晌才吐出一句:“回家吧。”
  冷夕心血来潮跟佛祖会晤,一来一回三个小时不到,到家的时候刚好吃午饭。
  家里没小孩的时候谁都懒得做饭,于是二人决定石头剪刀布,三局两胜,谁赢了谁去买饭。
  冷夕的好胜心打出生以来第一次缺席,却仍惨遭胜出。
  眼看着要独自下楼买饭,冷夕忍不住撺掇道:“咱俩一起去?我也不知道你想吃什么。”
  顾淮予并不上当,抱臂送冷夕出门:“你吃什么我吃什么,主食记得要杂粮饭,更健康。”
  临关门还不忘安排点其他的活儿:“买完路过超市,记得再买一盒苹果。”
  冷夕为买苹果这件事分了一会儿神,再反应过来发现顾淮予已经回屋了。
  手机适时“嗡”地一声,划开微信,屋内的领导又发来了新指示:“还有面包。”
  冷夕终于忍不住笑一声,回了个“ok”的表情包,转身摁电梯。
  电梯从一层缓缓升起,“叮”一声到了地方。
  电梯门打开,廖晟叼着根烟从电梯里走出来正要点燃,一抬眼看见站在门口的冷夕。
  冷夕顺势抬眼,嘴角的笑意还没下去,二人四目相对,廖晟顿时手一哆嗦,打火机从指尖滑落,三两下蹦到冷夕脚下。
  冷夕弯腰捡起来递过去,还不忘礼貌地点头、寒暄一句:“您出差回来啦?”
  廖晟下意识后退一步,不仅没接打火机,还迅速把烟收了,掐在手心里。
  他神情里带着些奇妙的懵逼,眼神微晃:“你、你认识我?”
  “咱们不是邻居吗,孩子们跟我提起过。”冷夕笑着指了指两扇面对面的门,又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好像也才四十出头的面相,“其实我早就想登门拜访。我们家情况比较复杂,我之前又一直在银城,才搬回来。正好淮予说要请您吃饭,我们也好正式认识一下。”
  廖晟:“……”
  “应该的,应该的。”廖晟声音里带着绝望,仔细一听还有点哆嗦,满腔情绪堵在胸口,给他憋得一口气上不来,最终还是忍不住转移话题道,“你这是要去哪?”
  “下楼买饭。”冷夕诚实道,“您吃了没?”
  廖晟的眼睛牢牢盯着冷夕,眼珠子一转不转地把冷夕从上看到下,看了两遍,这才回道:“吃了。”
  “那成。”冷夕说,“那我先走了,您等着我,我一定正式邀请您。”
  廖晟的眼神有点复杂,含糊地应了一句:“嗯。”
  嗓音都发飘。
  眼睁睁看着冷夕坐电梯下去了,廖晟面无表情地转身敲门。
  顾淮予以为是冷夕忘带了什么东西,拉开门的时候完全没想到是廖晟,还没来得及调整脸上的表情,就被廖晟怼了一通:“顾淮予,你这个大骗子。”
  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开始兴师问罪,这么没礼貌,看来是门口碰上了不想碰上的人。
  顾淮予撑着门,愣过后脸上甚至带着看热闹的幸灾乐祸:“我怎么就是大骗子了?不懂。”
  “别给我装。”廖晟带着恼,用小孩子告状的语气哼着说:“你不是说人已经走了吗?!”
  顾淮予没迅速回话,抽了抽嘴角,好像憋下去一声笑,然后才说:“岁数大了消息不灵通了啊,这次怎么没找人再跟踪一下?”
  “……你少废话。”廖晟被噎了一下,“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的,我就是故意的。”顾淮予点头,“要不怎么能把您诓回来呢。”
  廖晟:……
  “这件事也不能这么一直拖着,拖没用,您总不能为了躲亲儿子,把房子也卖了公司也不要了孩子也不见了吧?”顾淮予声音忽然低下去,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而且父亲其实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疙瘩,这么重要的事情我瞒着他,不公平,我也很不舒服。”
  廖晟张张嘴,正要说话。
  “我这是通知,不是跟您商量呢!”顾淮予不耐烦地打断,语气里还带着威胁,“他走之前把这件事给我办了。”
  廖晟看出了顾淮予坚定的态度,再不吭声,像是一个无声的妥协,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颓败感,挺直的脊背一下子就耷拉下来。
  顾淮予一向奉行打一巴掌给一颗枣的谈判手段,眼看着廖晟不再挣扎了,及时补上最后一句:“廖叔,他早就不是不明事理的小孩子了,也知道您和阿姨当初分开的原因,又不是什么老死不相往来的悲惨局面,没必要一辈子当陌生人。”
  “他都没见过我,不会认我的,我也没找过他,没准还恨我呢。”许久,廖晟终于说出了最担心的一句话。
  “那我认您,行了吧。”顾淮予笑了一声,“也得给人家点儿接受的时间啊,冷不丁发现从没见过的亲爹住自己家对门,搁谁都得缓一缓,谁敢立刻就亲如一家人啊。”
  “好吧。”廖晟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字一句慢慢地说,“那他走之前你们找一天,也别去外面吃了,过来家里吃饭吧,我亲自下厨。”
  *
  说好的请吃饭,结果变成了蹭饭的,冷夕心里怪过意不去的,在网上买了很多礼物,小到钢笔大到按摩椅,一应俱全。
  一直买到顾淮予忍不住开始为以后的生活条件感到担忧,又不敢劝,毕竟哪怕还没相认,冷夕这些东西身份上是买给自己亲爹的。
  廖晟的家里很符合一个单身老男人的生活状态,虽然不乱,但处处透着简洁与颓丧,让人一看便知这屋里常年只有一个人住。
  屋内的家具摆件色系都以黑白灰为主。
  冷夕一进门就觉得自己仿佛踏进了一张黑白照片中。
  而他上身穿着花衬衫,脚底下还踩着一双柯基屁股拖鞋。顾淮予近朱者赤,也穿得比往常更亮。
  ——就连手里领着的两个小孩也被冷夕打扮得花里胡哨。
  一家四口虽气场与房间完全格格不入,却好歹也算添了一丝鲜活。
  “给您买了点吃的,我放厨房了啊。”冷夕非常实在的买了一堆吃食,鲜肉蛋奶烧鸡酱鸭大肘子,直接进了厨房收拾。
  廖晟整个人有些局促,紧张得甚至不像一个年近五十、历经沧桑的大老板,反而像个中学生一般,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一直在说:“放地上、放地上就行了。谢谢。”
  “该我谢谢。”冷夕把东西都放好,回过头认真地说,“这么多年麻烦您照顾,您也知道我家的情况,他们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我心里其实很愧疚。”
  廖晟看着冷夕亮晶晶的眼睛,想到接下来他们要说的事儿,心里又是一突突,侧过身避过他的目光,干巴巴地说一句:“我也没做什么。”
  “您做了很多了。”冷夕纠正。
  廖晟看着冷夕,眼底有点发热,没敢再反驳,只说:“进屋吧,我做饭,尝尝我的手艺,最近几年做的少了。”
  “没事。”冷夕不知道想到什么,下意识安慰道,“肯定比我们做得好多了,我们家都是厨房黑洞。”
  “厨房黑洞。”廖晟重复一遍,忍不住笑了一声,气氛松弛下来,“小予什么都会做,你儿子特别能挑食。”
  “亲儿子,像我。”冷夕也笑。
  顾淮予远远看到这一幕,内心甚慰,带着革命已经成功,只差开一顿庆功宴了的心情等着吃饭。
  谁知道一整顿饭吃到最后,他们也没聊上最重要的那个话题,甚至有好几次廖晟都想开口了,愣是让冷夕几句话转移到别的地方。
  几次下来,这一顿便饭就真的成了一顿饭,直到临走的时候廖晟都没敢再提起来。
  回家后,顾淮予不明所以,皱着眉看了冷夕两眼。
  分开多年,但默契还在。
  冷夕今天的表现实在有点反常,平静到有点反常,主要是太懂事儿,格外反常。
  晚上,给两个小孩子哄睡着,顾淮予拽住要回卧室的冷夕,一脸酷样:“咱俩聊聊。”
  说着还从冰箱里拿出瓶酒,主动倒了两杯。
  冷夕拿起来一闻,好家伙:“勾引我?”
  顾淮予蹬他一脚。
  蹬完又有点心理不安,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说了之后该如何面对冷夕。
  一时间甚至开始没话找话道:“晚上吃饱了吗?”
  “嗯,挺饱的。”冷夕笑了笑,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抢先在顾淮予说话前,说,“哥,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顾淮予呆住,一肚子的话又一次没说出去:“什么?”
  “我知道廖晟是我亲爸。”冷夕说,“我一上大学就知道。”
  顾淮予瞪大眼睛,有些词穷,好半天,硬憋出一句:“你怎么……你怎么知道的?”
  “重新办身份证,在公安机关的系统里看到了出生证明。”冷夕简单解释完,看着一脸震惊的顾淮予,还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别担心,我不改名,廖夕多难听啊。”
  顾淮予:“……”
  “这是姓的事儿吗?”顾淮予急了,“那你怎么之前不说!”
  冷夕沉默地看着他,嘴角微微抿起来,许久之后才小声说了一句:“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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