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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O后和装A的假戏真做了(近代现代)——七鲸也

时间:2021-08-03 12:59:11  作者:七鲸也
  蚊子声似的,却像一把小箭,嗖地一声戳进顾淮予的心窝里,他瞬间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他太明白冷夕在怕什么了,怕过去二十几年的感情理不清也控制不住,怕父子相认之后不知如何相处,手足无措却忽视不得。
  所以还不如保持现状。
  顾淮予伸手摸摸冷夕的头,像安慰受伤后蜷缩成一团的小狗一样,轻声说:“你想不想认,想什么时候认,都是你的事,我不干涉你的决定,你也不要因为我改变想法。”
  “我希望你们见面也不是在传递我的什么态度,只是我知道他身份这件事不想一直瞒着你。”顾淮予认真地看着他:“我们是我们,你们是你们。”
  冷夕看着他没说话,他原本脑子里还有点纠结的,如今却倏地清醒了。
  父亲这个词,是他人生词典里的一块空白,可这块空白却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的人生,甚至潜意识地引导了他的决定。
  他怨怼过,反叛过,迷茫过,期待过,唯独不是很敢寻找。
  哪怕老天爷仿佛开玩笑一样,把消失了二十多年的人放在顾淮予身边,甚至他见到廖晟时的第一反应也是无感,而后又过了很长时间,才开始头皮发麻,失重一样的无措像一把锤子,敲着他的小腿肚子在叫他逃避、叫他跑开。
  害怕的,该逃的,冷夕潜意识里一遍遍告诉自己,逃开才是安全的,逃开后就不需要面对了。
  可是逃开同样意味着,这样做会失去重要的人,也会失去重要的自己。
  他不再是那个会屈从于恐惧的少年,如今他已经能够握紧拳头,面对一切想要控制他人生的负面情绪。
  更何况,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无论什么时候,他永远有一个人可以一伸手就能握住,能够握得牢牢的,撑着他走过任何一片荆棘和低谷。
  之前一直想不通的事情忽然一下子就想通了,冷夕知道,无论他做什么决定,顾淮予都不会再走了。
  “顾淮予。”沉默许久后,冷夕忽然伸出手抱住他的腰,仰着头从下往上看着他,眼眸带着酒气,含着一汪情深似海,水涟涟的,“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比爱我自己都爱。”
  “说过了,傻子。”
  “再给我一些时间。”冷夕吸着鼻子,“我现在还没准备好。”
  “嗯。”顾淮予说,“多久就行。”
  “遇到你是我人生中发生过最好的事。”冷夕的声音有些闷,像是从胸腔中直接传过来的,“谢谢你。”
  顾淮予低头贴住他的额头,极迅速地在他鼻尖上亲了一下:“我也是,不客气。”
  轻声细语的声音像是在哄小孩,可能是很久没这么主动肉麻了,话音刚落便红了脸,他想推开冷夕独自平静一下,然而冷夕却抱得更紧了。
  ——紧到已经不像是在撒娇起腻了,反倒像是在传递什么浓烈的情绪。
  空气中逐渐弥漫出一阵微甜的酒香,但细细一闻,其实是两种信息素的味道。
  冷夕微微扬起头,急切、又包含着想要肯定些什么的占有欲,有些重地亲上了顾淮予的唇,像是捉住了他一生中最珍贵的宝贝。
  ……
  折腾到最后,顾淮予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舒坦,视线都开始模糊了。他侧眼瞧不远处都已经带上了光圈的夜灯,眼角眉梢带着疲倦,却一举一动皆是风情。
  旖旎的气氛消散过后,只剩下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情绪,明明困了,却又裹挟着浓烈的不舍,以致于冷夕根本不忍心立刻睡觉,非要再贴一会儿才行。
  “哥,我给你揉腰。”冷夕像是在揉捏一个瓷娃娃般的大宝贝,下手的力道又轻又柔。
  可揉着揉着,冷夕又开始心猿意马,不行,今天的老大又软又好捏,简直是百年难得一遇。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低头碰碰顾淮予的脸颊,贴住轻碰了一口,信息素也有意无意地渗出来一些,气息环绕间,事后本就有些敏感的中枢神经又微微激动起来。
  冷夕发腻道:“哥,你今天怎么这么乖?”
  感受到有一道信息素又要挨上自己,顾淮予原本眯缝起来的眼睛倏然瞪大,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冷夕,想骂他一句你还是人吗?!
  但他已经累得没有力气骂了,在这样一个危险的情景下,只能有气无力地挣扎一下:“……我叫你哥,夕哥,能不能给我留口气儿。”
  冷夕眼睛笑到眯起来,揉着顾淮予柔软的发丝将人带进怀里,手脚规矩一动不动,乖乖听话:“好的好的。”
  卧室里的温度高,又带着迷人而甜腻的香气,顾淮予缩在冷夕更暖的怀里,不一会儿便困得睁不开眼睛。
  温香软玉在怀,冷夕真的是一百个不情愿回银城,不舍得今夜就这样结束,伸手把怀里马上就要睡着的人扒拉醒,把脸凑过去:“弟弟,亲我一口。”
  顾淮予:……
  什么叫蹬鼻子上脸,他今天是见识到了。
  见顾淮予没反应,冷夕也没再多纠缠,趁着顾淮予困得思维有些缓慢,转过脸化被动为主动,凑上去用力啵了个带响的:“那我明天走了哈~”
  亲也亲完了,顾淮予粗暴地伸出一只手把冷夕推远十公分,闭着眼睛滚到床的另一边,说:“距离产生美,快滚。”
  然后翻个身,无情地睡了过去。
  冷夕撇着嘴盯着顾淮予半晌,无奈地泄了气,自动自觉地也跟着滚过去,再一次把人圈进怀里,终于闭上眼睡觉了。
  两个人的心跳稳稳地贴在一起,就连月亮也在这样的静谧中沉沉地睡去了。
  *
  冷夕回到银城第二天,就憋不住屁似的攒了一个局,叫上了马上就要被一箩筐问题憋坏了的三位旧日队友。
  顾淮予查无此人这么多年,谁也联系不上,直到前不久二人回银城,他们可算得到消息。结果还没来得及聚上一聚,顾淮予就又走了。
  大家都挺失望的,憋着好几年的话想要说。
  于是在冷夕一说想让他们也一起去一趟金湾时,大家都很激动。
  夏微雨立刻嚷嚷着就要订票去金湾见她予哥。
  叶陌陌举手跟上:“我也要去,加我一个!”
  就连以前情绪最为稳定的吴同也有些坐不住:“订明天最早的航班!”
  搞得冷夕不得不出来主持大局:“冷静!各位,能不能冷静点!”
  冷夕严肃得像个领导:“都听我说,我早有计划!”
  三个人齐刷刷看他。
  ——冷夕的计划就是在顾淮予的毕业巡演第一站整队回归,给他一个惊喜。
  冷夕在上面滔滔不绝自己畅想出来的美好未来,底下的人目瞪口呆,终于,叶陌陌没忍住,在冷夕说到他“要像踏着七彩祥云宛如九天谪仙一样降临在演唱会上”这段剧情时打断了他。
  “嘿,大兄弟,你清醒一点。”叶陌陌觉得这人委实病得不轻。
  且不说他们四个除了吴同大学学的古典音乐勉强算科班,剩下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学了毫不相干的专业,就算技术还在,乐队默契也早就在分开的几年里消散得七零八落。
  而顾淮予的演出虽然说是大学毕业的正常流程,但也是很重要的正式场合,他们一个从未经受过市场考验的“前”校园乐队,是去给予哥丢人的吗?
  到底是疯了心还是失了智。
  “怎么能叫丢人。”冷夕胸有成竹,根本听不进去劝,“校园乐队多年之后再次合体,就那个气氛,我保证,肯定能把他感动到哭。”
  夏微雨震惊道:“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慎重!慎重啊!而且我好长时间没碰过萨克斯,手是真的有点生……”
  冷夕反驳:“乐器就跟游泳一样,一日学会终生都有肌肉记忆,多练练手感就回来了。”
  叶陌陌瞪着眼睛补一句:“也没时间写新歌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医学生的课程表?”
  冷夕揭穿道:“也不是下周就演,还有好几个月呢。”
  两个人接连被堵回去,齐齐转向吴同,吴同抵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半天没说话。
  冷夕心有惴惴,正在组织劝说的语言,却听吴同说:“我觉得可行。”
  夏微雨&叶陌陌:???
  “之前予哥找过我一次。”吴同看向冷夕,“就你们之前回来那次。”
  冷夕回忆了一会儿,的确想起顾淮予回银城除了解决家事,还单独找了一趟吴同,但具体说的什么他不知道。
  吴同继续说:“其实也算是演出的事情吧,有首新曲子想赶在演出之前做出来,让我帮忙,说寒假发给我。”说到这他顿了顿,颇有些无语,“是不是送你的?”
  “嗯?”冷夕有些愣,待反应过来后,一时间差点自己先被感动哭了。
  既然是新曲子,那肯定是他们重逢之后才新写的,还想赶在演出前做出来,好当着演出时那么多人唱给他听。
  天,顾淮予不会想要求婚吧!
  也是,两个人结婚,求婚这种事也得一人一次才公平。
  冷夕越想越恋爱脑,思绪被一片粉色的玫瑰花汪洋淹没,忍不住眼泪汪汪地吸吸鼻子,心里默念两句他好爱我!
  吴同看见冷夕这一副模样就下意识扭头翻白眼,从高中到现在,为什么被小情侣们迫害的总是他。
  他只好强迫自己不去想这肉麻事,跟夏微雨和叶陌陌说:“予哥说曲子不难,反正还有时间,先练练看呗。而且予哥的演唱会,咱们不去怎么行。”
  不知道是不是被吴同的最后一句话激起了沉寂多年的热血,夏微雨一上头,当即又觉得自己行了:“说得对!我得去帮我予哥惊艳全场,帅掉他们下巴!”
  而冷夕还沉浸在顾淮予可能要在演唱会上跟他求婚这件事上,心快要飞到天上去,恨不得立刻就能穿梭时空到演唱会那一天。
  当天晚上他就高兴的打电话给顾淮予说了这件事,乐队合体确实是惊喜,顾淮予意外的同时也确实有点感动。
  但不至于到掉眼泪的程度,感动之余反而是激动更多。
  作为嘉宾,他们只能合体一首歌的时间,五个人重新拉群后,顾淮予第一时间就把要唱的歌发了过来。
  冷夕假装不知道这首歌是顾淮予写给他的,美滋滋地点开歌词,准备欣赏顾淮予对他那难以言说却全部潜藏进歌词的爱。
  谁知他只看了两行,便瞬间傻住了。
  他来回看了两遍,赫然发现这是一首非常标准的摇滚乐,歌词不仅不缱绻不柔美,反而还带着丝丝狂野和不羁。
  冷夕:…………
  行吧,想多了。
  他家老大是个浪漫杀手,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期待顾淮予搞浪漫还不如期待猪会骑自行车。
  *
  转过年不久就入了夏,他们毕业这一年的夏天格外的热。
  乐队排练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冷夕的大学生涯也随着第二个学期的结束走向了尾声。
  演唱会的地点离家不远,冷夕也是在到了的时候,才发现这地方竟然就是他们高二那年来金湾演出的地方。
  一变未变。
  导致冷夕站在这里,未免有些时空穿梭、他还是一个高中生的错觉。
  两个小孩不适合呆在这么吵闹的环境中,早早送去了廖晟家,他们不久前刚刚把话说开,如今父子心照不宣,相处虽有些尴尬,但也算和谐。
  乐队的合体算是压轴节目,虽然不是专业乐队,但多年前磨合出来的默契还在,竟超常发挥,完美地表演将全场的气氛都炒起来了。
  音响震耳欲聋,灯光闪烁不断,冷夕难得打扮的像一个高贵而强大的Alpha,眉眼在不撒娇时格外的锋利,却又含着深情。
  顾淮予照例站在他身边,离得这样近,也会忍不住频繁瞥过去目光,而每看一次,都会得到相同的回应。
  酣畅淋漓的一曲过后一起离开舞台时,顾淮予缀在最后,拽了一下冷夕:“别走远。”
  冷夕回头:“怎么?”
  顾淮予把他推到离舞台最近的地方,说:“你就站这儿,一会儿看着我。”
  说罢,他转身又上了台。
  台下的观众本以为演出已经结束,正要结伴离开,谁知话筒突然传来电流经过的“呲啦”声。
  所有的人下意识看过去。
  音乐缓慢地停了,场内的声音渐渐也小了,舞台上的灯光俨然换了一种风格,轻柔地绕在顾淮予的身边。
  他握着话筒,情绪起伏几下,说:“最后还有一首歌,是临时加的,节目单上没有,叫盛夏。要送给一个很重要的人。”
  话音刚落,灯光啪地一声全部灭掉,只留他头顶上的那一盏。
  顾淮予站在舞台上的光圈中,微微侧过脸,视线对上不远处台下的冷夕:“这首歌大概是在四年前写的,本来以为没机会唱给他听了。”
  冷夕呆住了,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大脑有点宕机,浑身的血液都烧起来了。
  顾淮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顿了一下,而后轻笑一声继续说:“但可能是神佛垂怜吧,一直记得我与他们说过的话,所以我才有机会唱出这首歌。”
  冷夕站在黑暗中,眼神滚烫地盯着光下那个正在说话的人,心脏似乎要撞破胸腔。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他目光里的炽热,顾淮予眼眸含笑、清晰无比地说:“夕夕,一会儿演出结束后,跟我走,带你上户口。”
  冷夕:……
  观众:……
  台下的所有人都懵了。
  下面的观众基本都是由同校的学生和老师组成,不仅有同院系的同学,有学长学姐学弟学妹,还有全部的院领导,有顾淮予认识的所有人,甚至包括他大学四年的导师。
  毕业演唱会是一个绝佳的场合,秀恩爱的不少,但大多都暗搓搓、偷偷摸摸的。
  众学子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种大场面,简直就是公然撒狗粮,不吃都不行那种。
  目瞪口呆之余,待反应过来,掌声尖叫声口哨声合起来能掀起整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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