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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被太子捡走了(穿越重生)——洛水冬汐

时间:2021-08-03 13:01:32  作者:洛水冬汐
  但如今的祁子善可从未被他抓去练过什么书法,能写出这样的字只能有一个原因。
  祁子臻看着纸条字迹,眸底神色晦暗。
  ……
  约摸又过去两刻钟,祁子臻在闭目养神时听见了尽可能放轻的脚步声。
  脚步声来到他的牢房前时,又变得更为小心翼翼,似是误以为他在休息,怕惊扰到他。
  接着他就听见祁子善轻轻拿起那个小盒子后忽地轻吸一口气,慌里慌张握住牢房的铁杆子,几乎是急切地喊:“兄长?兄长!”
  或许是过于着急,祁子善的声音比一开始要大些,突兀地回响在牢房中。
  祁子臻怕他招来真狱卒,没等他喊第三声时便睁眼,冷冷淡淡地看向牢房前的小孩。
  祁子善刚要出口的“兄”字卡在喉咙,不上不下地破碎掉。
  他见到祁子臻似乎不像有事的样子,愕然之后稍稍松了口气,避开祁子臻的视线扯扯兜帽:“对、对不起,打扰兄长休息了,我这就走。”
  “站住。”祁子臻在他转身时倏地开口叫住。
  他背靠冰凉牢壁,单膝屈起,眸色冷然,像是蛰伏在幽暗牢房中的一只猛兽,仿佛随时都有可能骤然跃起,撕裂所有敌人。
  天牢中的烛光忽明忽灭地闪烁,黯淡的暖黄更叫人后背凉。
  祁子臻看着突然僵住不敢动的祁子善,拿出那张皱巴巴的纸条晃了一下,不紧不慢地开口:“你难道不觉得,该解释些什么?”
  “哗哗”的细响零碎飘荡在死寂的牢房中。
  一片沉默。
  祁子臻不急,反正他在牢房中待着也是无所事事,有一下没一下地折着那张字条,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绝于耳。
  好半会儿后,他才听见祁子善终于开口:“这、这份糕点是宋季启要我、要我以我的名义送来的。我、我怕和之前那碗汤一样,所以、所以匆匆忙忙写了张字条……”
  他的声线有些抖,声音也不大,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话并没有什么可信度,底气上已经削弱七八分。
  “字迹呢。”祁子臻一手放在屈起的膝盖上,神色淡漠,看不出是什么态度,“告诉我,你的字迹是怎么回事?”
  祁子善身体一颤,拿着盒子的双手握得更紧,轻轻吸了一口气,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即便是重,祁子善也只是个被温养到十四岁的孩子,前世能骗得过祁子臻一多半还是因为祁子臻对他没有戒心。
  到如今再来看,其实十分拙劣。
  祁子臻站起身,拍了拍衣摆沾上的灰尘草屑,徐徐走近祁子善。
  布鞋踩在天牢的地板上,一步又一步,沉闷而缓慢,踏不出多少声响,但每一声都会逼得祁子善下意识退却小半分。
  直到距离祁子善还有三步距离时祁子臻才停下,开口问:“我记得,你前世是同宋季启一伙的,没错吧?”
  “……嗯。”祁子善没有否认,咬着唇犹豫半晌,终于豁出去似的说,“但、但是在前世兄长去世后,我、我才知道原来兄长从来没有讨厌过我……”
  祁子臻轻挑眉,双手抱胸嗤笑道:“讨厌?”
  许是听出祁子臻反问语句里的嘲讽,祁子善低着头,双手攥得更紧:“前世的时候,宋季启一直同我说我的娘亲夺走了兄长的父亲,我也夺走了兄长的地位,所以、所以兄长很讨厌我,对我好只是为了让我在日后尝到被抛弃的滋味……宋季启就、就告诉我,让我先下手为强,让兄长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是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宋季启一直都是骗我的,兄长、兄长根本就没有在讨厌我,我、我却……”
  祁子善的声音变得哽咽,剩下的话怎么都说不下去。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宋季启告诉他真相时,他心如刀割一般的感觉。
  他从出起知道,他是因为自己的母亲逼死了兄长的母亲,才能在丞相府里有一个所谓名正言顺的嫡子身份,他一直很害怕会被兄长讨厌。
  但是在小时候一次误入兄长院子时,他却得到了兄长温柔的对待,那时候他真的觉得兄长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后来宋季启找到他,和他说兄长对他的好都是装出来的,嘲笑他单纯天真,又不断地告诉他,他才是现在丞相府真正备受尊敬的嫡子。
  单纯的他相信了,所以配合宋季启说的一切,给兄长端去一碗下了毒的汤。兄长命大活了下来,他又按照宋季启所说,在父亲房前跪了一天一夜以求让兄长心软。
  再后来,他根据宋季启安排的一切,一点一点将兄长推向死路。
  可是就在兄长死后,宋季启却告诉他,宋季启才是真正欺骗了他的那个人。
  当晚,他便死在了宋季启送来的一杯毒酒中。
  然后他发现他一睁眼,又回到了十二岁那年,兄长喝下毒汤后重新醒过来的那个元日。
  他很开心,他以为他可以去弥补前世的过错,可是下人却告诉他,兄长不见了。
  他拼了命地去找,却只找到了澄明湖畔倒在红艳雪地上了无气的身影。
  之后他也不受控制地昏倒在兄长身侧,睁眼时发现自己又重了。
  这一次他没有犹豫,径直往澄明湖岸冲去,却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兄长倒在他面前。
  再然后他又重了好几次,可是就算他拼尽所有的力气跑去澄明湖岸,看到的都只有提剑自刎后倒在他眼前的兄长。
  每一次,每一次都赶不上。
  “我真的……不想再看着兄长死在我面前了……”
  滚烫的眼泪一串又一串地滑落,不管祁子善怎么擦都止不住,抽噎着被压低的声音回荡在牢房附近。
  祁子臻没想到他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在后来几次自刎时他确实隐约听见有人在喊他,但当时他以为是自己对于前世的执念太深,没有在意过。
  他看着小孩想不哭却怎么都忍不住的模样,最后还是稍微缓和了点语气,提醒道:“你再哭下去,狱卒就要来了。”
  这句话果然比任何安慰都管用,祁子善想起如今的处境,抽抽噎噎地憋住了还想哭的念头,零星剩下几声哽咽。
  小孩的话祁子臻不能确保完全可信,没有多说些什么。
  倒是祁子善突然抽抽搭搭地继续交代:“对、对了,我如今做了宋季启的伴读,太子殿下今、今日来找我,我就擅自、擅自同殿下说以前宋季启对兄长不好的事情,殿、殿下让我配合帮忙调查这次事情是否同宋季启有关。”
  他抹掉脸颊上残余的泪痕,把心底深藏的事情全都倾诉出来后明显比之前轻松不少,但还是有些怯懦,尽可能坚定地说:“兄长你放心,殿下、殿下一定会尽早换还你清白!”
  祁子臻看着小孩尚且通红的眼眶,轻轻抿唇,没有表态。
  须臾后,他让祁子善早些回去,免得中途被狱卒察觉。
  祁子善听话地转身要走,祁子臻又忽地叫住他,从自己方才坐着的地方拿起一碟没有被动过的糕点。
  他半垂着眼睫,开口说:“把这些装回去罢,不然他许是要怀疑的。”
  祁子善愣了一下,片刻后眼底重新聚起几分光亮,重重点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嗯!多谢兄长!”
  祁子臻依旧没有任何表示,待祁子善将糕点接过去后便自顾自转身回他的小角落去,兀自准备继续休息。
  祁子善不再打扰他,看着手中连位置都没怎么被挪动过的糕点,唇角始终微微上扬着,之后才慢慢离开。
  听着脚步声一点点消失,佯装休息的祁子臻抬头看向空荡荡的牢房门口,半会儿后默然收起眼底波动的思绪。
  *
  自祁子善来过之后,祁子臻又在大牢中待了好几日,每日崔良都会同往日般按时送来一日三餐,偶尔还会多送些国师做的糕点。
  祁子善也在宋季启的吩咐下每日来一趟,不过每一次祁子臻都装作不愿吃的模样,再和祁子善聊起近期宋尧旭的调查进度。
  整整五日的时间,祁子臻待在大牢中除却哪儿也不能去外,过得还挺舒坦。
  直到第五日早晨,祁子臻还在无聊地推断崔良还有多久才会来,便听到牢房门口有几声清脆的动静。
  他抬眸看去时,发觉来者一身狱卒打扮,站在锁链处正在开门。
  这次来的似乎是个真狱卒。
  他背靠冰冷墙壁,好整以暇地看着狱卒打开牢房,恭恭敬敬地对他说:“祁公子,刺杀太子一案真凶已落网,您可以出狱了。”
  祁子臻不紧不慢站起身,拍掉衣摆沾染上的稻草碎屑,姿态从容地向狱卒颔首致意:“多谢。”
  见状,门口狱卒似乎松了口气,拱手道:“劳苦祁公子平白遭受几日牢狱之灾。”
  祁子臻客套似的回了句“无妨”,事实上他心底确实没觉得这几日的牢房是无妄之灾。至少在这次入狱后,他又看清了一些事、一些人。
  他没有继续在大牢里同狱卒多说些什么,跟在狱卒身后一步一步离开这个阴暗幽冷的地方。
  这会儿尚且是早晨,大牢外晨光明媚,祁子臻方踏出去时因为不习惯突如其来的光亮,还待在门口处缓了好半晌。
  等到眼睛适应了之后,祁子臻抬起头,望向澄澈碧空。
  蔚蓝的天空就像一汪清冽平静的泉面,透彻干净,偶尔卷出几缕氤氲白雾,悠然自在地飘荡着。
  前世他也曾无数次想过,自己是否还能被洗脱冤屈,是否还能再见到大牢外一如既往的天空。
  其实当时在狱中的他在绝望之际,是有不甘的。他不甘心就这么被宋季启结束他的一。
  直到他发现大牢里的狱卒根本就没有打算给他提供正常饭食,都是馊掉冷掉的饭菜,甚至在数九寒冬之际都没有给衣衫单薄的他添置些什么保暖物件,还将他关押在整个大牢内最冷的一处。
  到这时他便知道,宋季启和宋平是真的想把他往死路逼。
  从除夕到元日的那一个晚上对祁子臻来说特别漫长,漫长到磨灭了他心中仅存的不甘,只余下痛苦与绝望。
  绝望到在今入狱时,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还能重见天日。
  春日和煦的晨光洒落在他身上,暖融融一片。
  这是他自现世母亲逝世后,第一次不讨厌这样的春光。
  今在春日之后等着他的,还会不会是同往常一般的深渊呢?
  祁子臻望着蓝空中的云卷云舒,最后将这个问题深埋在心底,迈步准备回去。
  为避免晦气,大牢被安置在京城外的一处郊区,四处郁郁葱葱,人烟稀少。
  领他出来的狱卒告诉他只要顺着大牢门口的小道出去,便能瞧见回城内的路。
  祁子臻依言走上那条石子铺就的迂回小路,心情悠然自在,颇有几分散步的意味。
  如今时辰应当尚早,而且他知晓京城内哪些路段遇见的人少,不急着趁早回去,倒不若借此机会看看郊区风景。
  “沙沙——”
  晨风轻拂,掠过祁子臻的衣摆,卷起几片枯碎落叶,落在路边欣欣向荣的野花丛边。
  蜿蜒小路曲折迂回,凹凸不平地往前延伸,伸向路的尽头那一抹纯白身影。
  “咔嚓。”
  祁子臻拐过最后一个拐角,蓦地顿在了原地,恰好踩着一片干枯树叶上。
  清脆的声响伴着微风,吹起几块细碎的叶片,飘飘然落在那双黑靴边上,紧接着便有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捡拾起碎叶下另一片完整翠绿的树叶。
  宋尧旭轻轻扫去叶片上的细碎他物,见到树林小道中停顿住的身影,莞尔一笑:“早,我来接你了。”
  纯白的身影笼罩在一片青翠中却丝毫不显突兀,柔柔和和地融入大好春光之中。
  祁子臻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看得到,宋尧旭唇色尚且苍白,面容中还透着几分疲倦,显然是这几日根本就没有好好地静养。
  从郊区回皇宫的路祁子臻是知道的,身为太子的宋尧旭根本没有必要特地到此等候,可他还是来了。
  他看着宋尧旭眸底依旧柔和的笑意,一瞬间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就好似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漂泊已久的浮木,终于漂到了一处安宁平静的湖面上,找到了自己最想要的栖息的地方。
  祁子臻没有在原地停顿太久,很快便收拾好心情,上前轻声道:“殿下。”
  他的声音很轻,比起此前的冷淡漠然,稍稍显得有些软,很像一个乖巧的小孩。
  宋尧旭看着他狼狈的模样,有些心疼,抬手轻轻揉了一下他的脑袋,温声道:“我已命东宫内的下人们备好热水,你回去后可以好好沐浴一下。”
  在大牢里几日没能沐浴,祁子臻本就难受得不行,闻言又是乖巧点头,跟着宋尧旭上了他的轿子,一道回东宫去。
  东宫内,崔良早早就在门口给祁子臻备好了一个火盆,说是跨火盆去去晦气。回到房间后还让他用柚子叶浸泡的水洗过手,这才放他去舒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
  久违地沐浴完,祁子臻心情更是舒畅不少,简单擦了下湿漉漉的头发,换上一袭干净绿衣,一屁股坐在了自己床榻软乎乎的被褥上。
  说实话,大牢里的那张木板床又硬又潮,被子有了跟没有区别不大,叫人睡着属实难受。
  祁子臻也顾不得自己头发还湿着,仰面躺倒在被褥上,感受身下柔软的触感,迷迷糊糊之间一个侧身,垫在自己的手臂上不知不觉就这么直接睡了过去。
  宋尧旭一走进来便见到他似乎已经睡熟了的模样。
  此前他喊了声许多声都不见回应,还担心是不是祁子臻泡得太久不舒服了,结果看来是泡得太舒服了,湿着头发就半躺在床榻上睡过去,也不怕着凉。
  宋尧旭无奈地摇头笑笑,走上前去轻轻坐到祁子臻身侧,正想叫醒他时,却见到了祁子臻眼底的青黑。
  在大牢那种地方一定休息得很不舒服吧。
  他的眼底浸上几分心疼,抬手轻轻抚上祁子臻的脸颊。
  “唔……”许是睡得本就不安稳,感受到面上轻柔的温度,祁子臻朦胧间微微睁眼,眸底还是一片困倦与茫然,“……殿下?”
  他的声音很轻,掺杂着半梦半醒时的软,听着懵懵懂懂,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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