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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被太子捡走了(穿越重生)——洛水冬汐

时间:2021-08-03 13:01:32  作者:洛水冬汐
  “子臻哥哥生辰快乐!”
  八九岁的小孩嗓音清脆,隐约还透着未褪去的奶音,仰着头眼底亮晶晶,双手还捧着一对锤子似的东西。
  或许是担心祁子臻会不明白自己的用意,宋识还奶声奶气地解释:“小拾去找太傅问过石琴啦,太傅说石琴也是可以用琴锤演奏的。子臻哥哥总是用手肯定很痛,所以小拾和太傅一起给子臻哥哥做了一对琴锤!”
  小孩掌心捧起那对木色琴锤,做工很精致,边缘都被打磨得很平整,手握的那一端还画上了一些花鸟纹路。
  除此之外,一旁的崔良也拿出两把剑来,似是不太好意思地说:“属下家中是铸剑的,这几日祁公子与殿下总以木剑练习手感多少会有些不对,便想借祁公子的生辰将这剑献予祁公子与殿下,还望祁公子与殿下……莫要嫌弃。”
  崔良递上来的两把剑剑鞘纹路相似,一把以兰花为纹,隐约勾勒出一个“谨”字,另一把则是细长竹叶围簇的“臻”字。
  祁子臻看着琴锤与长剑,愣住半会儿后才接过来,诚挚地轻声道:“谢谢你们。”
  他不记得这是他今日第几次道谢,但是除却“谢谢”之外他不知他还能再说些什么。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过那么多人温暖与关怀了。
  宋识是今日特地同太傅告了一段时间的假,见祁子臻接过琴锤后嘻嘻一笑,没多会儿就挥手道别,准备回去找太傅补上今日落下的功课。
  身为侍卫的崔良也还有自己要忙碌的事务,宋识走后便跟着暂时告退。
  安静的小院子中只余下祁子臻与宋尧旭两人。
  祁子臻抱着被塞到怀中的琴锤与长剑,心绪始终难以平复。
  而这时,他的肩膀被人轻轻一拍,抬头就撞进了宋尧旭温和的笑意当中。
  “正好这会儿时辰尚早,可要先试试崔良送你的剑?其余物件我先替你放回房中。”
  祁子臻点点头,将琴锤和属于宋尧旭的那把剑递给他。
  宋尧旭没有多说些什么,转身走回祁子臻的房间,给足他平复心情的时间与空间。
  他能够感受到祁子臻受宠若惊的无措,心疼之余也不由得觉得他值得拥有这样最纯粹诚挚的关怀。
  倘若没有祁源的那桩往事,或许他也能成为书香世家下父母疼爱的孩子罢。
  宋尧旭轻叹口气,将手中的物件都放在祁子臻房中的桌面上,停住许久后才拿上崔良给他的那把剑,走到门边看着院子中的那抹身影。
  申时的日光渐渐西沉,晕开一笔浓黄,笼在院中舞动的身影之上。
  红衣猎猎,剑芒忽烁,锋利的剑尖倏地刺破一片落叶。
  祁子臻极速抽剑回身,挽了个剑花收剑回鞘,任由碎裂的叶片翩然落下,不沾他衣角分毫。
  笔直的身形傲然立在一方小天地中,好似晴朗旭日下绽放的红梅,肆意潇洒,清冷孤艳。
  宋尧旭倚靠着门框,不禁又回想起今日所发生的事,所遇到的人。
  所有的人都由衷关心着祁子臻,而其中除却祁子善与宋识两个小孩子外都比他优秀太多太多。
  像祁子臻这样高傲的少年,值得在未来拥有更好的人与他携手共度。
  而他,还不够资格成为能伴他一生的人。
  另一头,平复好心绪的祁子臻抬起头往宋尧旭的方向看去,便瞧见房门处的宋尧旭似乎反而变得心情不太好。
  他拿好手中的剑,一步一步走过去,姿态乖顺:“殿下。”
  宋尧旭回过神来,莞尔笑笑:“感觉如何?”
  “很顺手。”祁子臻点了点头,又关心道,“殿下可是有何心事?我见殿下似是心绪不佳。”
  宋尧旭对上他满是关怀的视线,原本想含糊过去的“无事”二字临到嘴边,又不知为何说不出口,半会儿后鬼使神差地问:“子臻,你会不会觉得……我堂堂一个太子,真的太无用了些。”
  “嗯?”祁子臻眸间流转出几分困惑,“殿下怎会忽然这么想?是今日在政事上又遇到什么难题了么?”
  宋尧旭摇了摇头,半垂下眼睫,语调中掺杂上几分落寞:“其实我也知道我确实不是什么能让人爱戴的太子。关心子臻的人很多,而他们又大多比我优秀……”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祁子臻却明白了他的意思,忽地展颜一笑,轻柔地说:“可是殿下对我来说是最独一无二的。正是有殿下,才有如今的我。”
  他迎着光,眸底的笑意浅浅晕开,纯粹真挚,笼在朦胧暖黄之中格外璀璨耀眼。
  他曾将自己冰封于一片狭窄阴暗的小天地中,如今却能够踏破冰寒,一步步走向明媚阳光,走向绚烂绽放的百花丛,带着他的铮铮傲骨从绝望中破土新生。
  ——这一切都离不开宋尧旭。
  他喜欢宋尧旭,不仅仅是因为宋尧旭的温柔,更多的是宋尧旭在他最沉寂的时间里给予了他最纯粹、最真挚的希望与光亮,给予了他一份他曾以为自己不可能再拥有的真心与信任。
  倘若不是宋尧旭,今生的他恐怕也只会同前世一般再度埋没与大牢之中,亦或是永无止境地重生、死去。
  宋尧旭看着他在暖阳下的清浅微笑,不自觉回想起在澄明湖畔那日。
  那时的祁子臻也是迎着光,身着一袭张扬红衣站在他面前,近乎虔诚地立誓将效忠于他。
  他怔住半晌,总算回过神来,上前一步走下小台阶,轻轻抱住了祁子臻:“谢谢你,子臻。”
  祁子臻听着耳畔温柔低语,嗅着鼻尖淡雅幽香,须臾后抬手缓缓回抱住他,贪恋似的汲取他身上的暖意。
 
 
第49章 
  良久,两人总算各自恢复好了心情,松开后一同走回祁子臻的房间去整理今日的物品。
  途中崔良又送来一封请柬,是汤乐远邀请他明日到集仙楼一聚,顺便给他补上生辰礼物。
  而且考虑到祁子臻喜静,这次的小聚汤乐远只另外邀请了陆元白,没有其余闲杂人等。
  祁子臻阅览完请柬,这次直接老老实实地报告给身侧的宋尧旭听。
  宋尧旭没什么神色变化,莞尔笑笑:“既是好友相邀便去好好玩玩罢,记得莫要饮酒,也莫要吃那些辛辣刺激之物。”
  祁子臻点头应得乖巧,宋尧旭也不再多说,简单将余下零碎的物件整理完后便起身回自己的房间去。
  祁子臻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随后才拿起被他特意留在桌面上的那对琴锤。
  此前他抵制琴锤仅仅是不想看到琴锤上那抹暗红的印记,不想再被一遍遍反复提醒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而如今这把琴锤包含的却是单纯朴素的祝福。
  他细细抚摸着琴锤上刻画的花纹,最终将这把琴锤放在了石琴边上,再从一侧抽出一张宣纸,斟酌着落下几个音调。
  作为以乐成名的少塔主,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回报方式便只有怀着纯粹心情谱写出一首独一无二的曲子,再融以最诚挚的情感,将这首乐曲赠予善待他的所有人。
  祁子臻凭借着对石琴的音符曲调的熟悉不紧不慢地落笔,时不时到石琴边去随意敲奏一番,待灵感忽至时回到书案前提笔反复修改。
  渐渐地,日落西沉,斜斜的暖阳染上浅淡灰蒙,摇曳的烛灯一晃而亮。
  他在书案前停笔吹墨,看着仅有短短一行的谱子轻吐一口气,将曲谱小心叠齐收好,起身走回内室。
  内室灯架上的烛灯已换成了今日宁清卫赠予他的那盏荷花灯,荷花灯一侧是一个小小的香炉,悠悠散着些安神香的气味——那是宋尧旭赠予的礼物之一,说是希望他夜间能休息得更好。
  祁子臻在幽暗的内室中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笑,旋即宽衣上榻,在浅淡的安神香香气中渐渐入睡。
  一夜安眠。
  次日辰时,祁子臻神清气爽地起身,精神状态比之前好上不少。
  他简单洗漱完毕,用过宋尧旭端来的早膳后换上最常穿的素色黑衣,待到巳时便出发前去集仙楼应邀。
  不过他刚走出皇宫,便见汤乐远不知何时已等候在不远处。
  “阿祁!”
  他远远地冲祁子臻挥挥手,旋即小跑过来十分热情地拉着他到轿子内去:“元白已经先去集仙楼候着了,我们也快些过去吧。”
  祁子臻还没来得及应答,已经被汤乐远带到了小轿子上。
  轿子内的空间不大,容下两个少年人后余下不少自由舒展的空间。
  在轿中还摆上了一张小桌案,桌案上是一些晶莹剔透的琥珀糖与样貌普通的小糕点。
  见祁子臻的视线放在这些甜食上,汤乐远笑着说:“昨日我听你弟弟说你喜甜食,这些都是我特地托我家厨子做的,你试试看?”
  嗜甜的祁子臻闻言自是毫不客气,拿起小块糕点一路上吃得欢快。
  所幸汤乐远没有带太多甜食,否则估计今日的宴席他是完全不用动筷了。
  皇宫到集仙楼有段距离,但托了轿子的福,没多会儿两人便抵达了集仙楼门口。
  这会儿正临近午膳时间,集仙楼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祁子臻掀起轿帘下轿,耳边尽是些吵闹之声。
  他落地站好,便见先他一步下轿的汤乐远站在轿子附近一动不动,似是在往集仙楼内看。
  他走到汤乐远身侧,疑惑地问:“不进去么?”
  汤乐远依旧看着门口内,眉头微皱:“阿祁你看里边,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祁子臻顺着汤乐远说的话往集仙楼内看去,就见集仙楼的大堂处似乎围了一圈的人,吵吵嚷嚷不知是在因为什么而争执。
  他对于这些闲杂事等素来不感兴趣,原想装作没看见,但不经意间似乎看到人群之中一抹有些眼熟的身影。
  “中间的那个人……是不是陆元白?”
  听到祁子臻这么一问,汤乐远也往人群的中间看去,便见对峙的双方中弱势那方赫然就是先一步到集仙楼中等候的陆元白!
  这下汤乐远就顾不得别的了,二话不说冲进去要帮陆元白。
  祁子臻与陆元白不算熟悉,保有几分理智,不紧不慢地混进人群当中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是今日集仙楼推出新菜品,生意兴隆,午膳时间未至厢房便只余下一间,而陆元白正好就定下了最后一间雅间。
  只慢他一步的几个人是宋季启底下的小弟,平日里就爱仗势欺人,见陆元白孤身一人又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就想强抢这最后一间雅间。
  然而陆元白身为书生,骨气还是很足的,与对面那几人僵持不下。
  差不多了解清楚前情,祁子臻站在人群之中看了几眼对面气势汹汹的四个人,一眼便认出领头那人是某个文官的儿子,姓王。
  具体叫什么名字他记不太清,前世里宋季启的蠢货小弟实在有些太多,只依稀记得这王家最后是挥霍无度入不敷出,死得比他早。
  宋季启在京城里也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手底下不少谄媚的蠢货,平日里借着宋季启的名义在京城中横着走,鲜有人敢惹他们。
  而舞得越凶的,往往就越早成为一枚被丢进黄泉路的弃子。
  眼见着性子本就冲动的汤乐远随时都有可能撸袖子直接和对方干上一架,祁子臻不慌不忙地从人群中走出来,挡在汤乐远之前。
  “阿祁!你拦着我作甚?”汤乐远看起来还有些不满,看着对面的人咬牙切齿。
  对面四人原本有些被汤乐远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给吓到,见祁子臻阻拦后又稍微恢复些傲慢,以为他是害怕惹事,半抬起下巴傲慢地问:“你又是谁?”
  祁子臻似是随意地扫了他们几眼,漠然道:“你们还不够资格知晓我的身份。”
  他的眸色冰冷,打量那一眼更像是在审视一批货物,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原本平平淡淡的语调反而显出几分孤高傲慢来。
  对面领头那个姓王的闻言,当即怒气冲冲地拍桌:“大胆!你可知本少爷是什么人?!”
  相较于对面的失态,祁子臻气定神闲,不咸不淡地回答:“我不仅知,我还知令尊与小姨私通,前几日正被令堂捉奸在床。”
  他说得平静坦然,却让整个大堂“轰”的一下炸开了锅。
  姓王的脸色涨得通红,气急之下大吼一声:“都闭嘴!”
  旋即他又强装镇定地厉声质问:“你究竟是何人?竟敢造谣污蔑我父亲!”
  碍于他原本的威势,周围原本吵闹的百姓放小了动静,但零星还是能听见些窃窃私语。
  祁子臻没有接他的话,神色平静:“除此之外,前些时日我与国师学习观星之术,正巧王氏府邸之上异象降临,恐怕这阵子有破财之兆。
  “与其在此仗势欺人,倒不若滚回家去好好数数你们家中还剩多少值钱的家当罢。”
  此话一出,原先气势汹汹的王姓领头人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你……你是、是……”
  他“是”了半天也没能“是”出后半句来。
  祁子臻双手抱胸,一袭素色黑衣傲然独立于人群之中,一对黑眸平静得毫无波澜,却无端透出极大的压迫力。
  “所以是你自己滚,还是我让人请你滚?”
  少塔主这个身份虽然没有什么实职,但基本上就确定了是未来的国师,于民间影响力同样极大。
  那姓王的再怎么仗势欺人也不敢欺辱到未来国师的身上,只僵持半会儿后便愤然拂袖离开。看戏的众人在那四人走后逐渐缓过神来,面面相看半晌,陆续跪下:“草民见过少塔主。”
  祁子臻在面对外人时并不外露情绪,扫了一眼周围跪倒的普通百姓,嗓音冷淡:“无须多礼。”
  说完他施施然转身,斜睨一眼身侧的两人:“走了。”
  姿态从容不迫,像是完全没将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周围的其余人摸不清祁子臻的性格,起初都不敢说话,好半晌后才渐渐有些新的喧闹声。
  祁子臻听着身后的议论,不用猜便知不需多久他今日的事情便会传遍京城。
  而那之后,他与宋季启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他微微垂下眼睫,遮住眸底的思绪,脚下步伐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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