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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冥主成婚之后(玄幻灵异)——江为竭

时间:2021-08-04 08:44:26  作者:江为竭
  也不知多久后,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路迎酒低声道:“我尝到了冰啤酒的味道。”
  敬闲一笑,也说:“那今天的你是西瓜和桃子味的。”说完又亲了亲他的额头。
  毛团子:“嗷嗷!”
  两人的视线移过去它身上。
  桌上的啤酒和水果茶全都空了,毛团子在旁边满意地摇着尾巴。
  路迎酒:“……”
  敬闲:“……”
  两人对视一眼,不禁失笑。
  ……
  回酒店他们依旧是叫了辆出租车。
  陈笑泠不知道在哪里喝酒了,浑身酒气,一上车就在副驾驶睡死过去,就算是天打雷劈也不会醒来。
  路迎酒本以为她会一路睡死到酒店,还发愁自己和敬闲怎么把她架回去房间。
  结果刚过一个红绿灯路口,陈笑泠突然直勾勾地坐起来了。
  路迎酒:?
  路迎酒说:“你醒了?”
  陈笑泠没回答他——如果路迎酒从正面看去,会发现她根本没睁开眼睛。她伸手在包里掏啊掏,掏出了一小支定妆喷雾,唰唰唰往脸上喷了一通。
  然后又直挺挺地躺下,继续睡了。
  路迎酒:“……”
  车上安静,这一整天又是博物馆又是夜市的,确实累人,他也往后靠着准备歇一歇。
  敬闲往他身边挪,一靠,两人就亲亲密密地挨上了。
  路迎酒含糊说:“你也不嫌热。”
  “怎么会呢?”敬闲挑眉。
  和往常一样路迎酒由着他去了。
  他本来也困,顺势靠在了敬闲的肩上,跟只困倦的猫一样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势。
  车身掠过繁华的大街与无数霓虹。
  半梦半醒中,路迎酒又想到刚才的夜市与烟火。
  一种恍惚的、不真实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就像是他们一起去买家具的那天,岁月同样安详,美好到像是一场幻境。
  ——这是幻觉吗?
  在这一刻,路迎酒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怀疑。
  但他很快定下心来。
  因为敬闲就在他的身边,带着清新的冷香,和一切他熟知的气息。
  敬闲还低声在他耳边问:“今晚我们有可能更加深入地了解一下对方吗?今晚你会翻我的牌子吗?我就等着你宠幸我了。”
  这一听就是如假包换的敬闲。
  路迎酒懒得睁开眼,勾了勾嘴角,含糊说了什么。
  敬闲没听清,又凑近了一点,直到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才听到路迎酒的声音:“……好啊。”
  带着困意与温柔。
  敬闲呼吸一滞,心跳砰砰加快几乎要跃出胸腔。要不是还有个司机在场,他恐怕早就摁着路迎酒开亲了。
  路迎酒将他的心思吃得透透的,睁开眼刚想笑着说些什么,忽然顿住——
  窗外车流不息,红绿灯交错亮起,行人的神色匆匆。
  在城市无数明亮的灯火与霓虹之后,在遥远的城郊,在那刚才绽放了烟火的深蓝天幕之上,浓郁的阴云翻滚,暗潮汹涌。
  一只巨大的眼睛缓缓睁开。
  细密的符文带着金属光泽旋转,好像绚丽的万花筒,永无止尽。它们相互结合又刹那离析,瞬息变化万千。
  出租车停在马路中间。
  整个城市在这一刻陷入死寂。
  街道上的人们不知何时,全都站定了步伐。他们以诡异的角度歪着脑袋,透过车窗直勾勾地看向路迎酒。霓虹的亮光还在变换,照亮他们面无表情的面庞。就连广告牌上的代言人,高层加班的办公族,街头的流浪猫狗,目光都凝聚在了他身上。
  路迎酒后背发凉。
  他凭直觉感觉到,有一股庞大的力量掠过荒原,掠过城市,掠过林立的高楼大厦与凌空的高架,正飞速接近他。
  它像是无形之鸟,像是阴暗的光,像是一支隐秘的、代表了命运的弓箭。
  直指向他,不曾也不会偏离。
  敬闲比他反应快,早已将他护在怀中,扬手便要召唤万千厉鬼——
  然而下秒他身上一沉,竟然是被人重重推开了!
  敬闲的注意力全在眼睛之上,对此猝不及防,手上一空:趁这间隙路迎酒挣脱了他的怀抱!
  敬闲猛地扭头。
  万物寂静。
  他看见路迎酒平静又坚定的目光。
 
 
第81章 康离大桥
  这一刻,敬闲如坠冰窟。就连鬼界的八万寒风都比不上此刻的冰冷。
  空中那无形的力量逼近了,准确地撞在路迎酒的身上——
  这种时候,路迎酒竟然还笑了。
  车窗外的霓虹光鲜又靓丽,铺在他的眉骨与发梢,带着淡淡的光泽感。他勾着嘴角,没开口,但是敬闲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像是平日,路迎酒刻意调侃他,见他吃瘪理亏后只能用行动证明自己时,也是这种带着温柔与狡黠的笑。
  这笑容每次都看得敬闲心动不已,恨不得再拉着他缠绵,折腾完整个漫漫长夜。
  但此时,他的脑海一片空白。明明路迎酒还坐在他的身边,彼此间距十厘米不到,他只要一伸手就能揽回他——
  可是来不及了。
  身边一空,路迎酒消失了。
  车流恢复正常,处处鸣笛声。行人开始走动,广告牌变换多彩。
  世界的一切重回轨道之上,陈笑泠迷迷糊糊在副驾驶伸懒腰,打了个呵欠,含糊说:“怎么还没到酒店啊……”
  没有人回答她。
  她喃喃说:“你们俩是不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小路啊,我都说大妖精他……”
  她回过头去。
  后座空无一人。
  ……
  咸腥味。
  海水的咸腥味。
  路迎酒的意识朦胧,隔了许久,才辨认出耳边是一阵阵海浪声。海风扑面而来,吹起他的头发,味道让人想起晒干的大块粗盐,如果沐浴在风中太久了,恐怕身上也会是海水的气息。
  我这是……在哪里?
  他脑袋有点疼,睁开眼睛,视野久久无法聚焦。
  隔了老半天,他才看清楚面前的景象:照耀的冷白灯光,黑色的沥青混泥土地面,散乱停放的无人车辆,笔直而整齐的钢索从天而降,紧紧勾住道路的两侧。放眼望去更远处,唯有漆黑一片的海面,看不到半点灯光与陆地。
  这是一座临海大桥。
  而他靠坐在中间的隔离护栏,像是刚从一场梦中醒来。
  头依旧很疼,伴随着时不时的眩晕,普通人恐怕坐都坐不稳,而他支撑着身子勉强站起来,打量周围。
  大桥上有稀疏的车子,没有司机。
  大部分车子破破烂烂,玻璃碎了,座椅烂了,尾灯撞毁了半边,尾箱盖也不翼而飞。它们车头朝向不同的方向,像是被巨力撞击过,比如一场严重的车祸。
  手机没有信号,指南针也用不了,一打开就使劲乱转。
  有几辆车的车门开着,路迎酒坐进去,在驾驶位上翻翻找找。
  他没找到驾照,或者任何能证明司机身份的东西,倒是找到了半杯抹茶拿铁,手摸上去,杯子还有余热,像是司机才离开没多久。
  但是这周围真的有人吗?
  路迎酒踩着一辆红色雪佛兰的前盖,上了车顶。
  放眼望去桥身与车辆都看不到尽头,空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又是一阵猛烈的风,整个临海大桥上,只有他和他鼓起的衣衫。
  路迎酒短暂地陷入了茫然。
  他甚至不能确定,这里是不是现实的世界。
  但他并没有犹豫,干脆地跳下车子,开始往一个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他脚边一暖。
  “嗷呜!”熟悉的声音传来。
  他低头看去,看见毛团子紧紧挨在他的脚边,冲他使劲摇尾巴。
  “……你也跟进来了?”路迎酒不禁笑了,抱起毛团子挠了挠它的下巴。
  “嗷!”毛团子回答。
  ——尽管它的尾巴摇得快开花了,但路迎酒还是知道,它的心情不大好。
  毕竟路迎酒拉扯了它那么多年,对它的想法知道得清楚:它一方面是警醒周遭的环境,一方面是不见了敬闲,它不开心了。
  于是路迎酒抱着它,边走边解释说:“我知道你想让他一起来……但是不行。”
  “嗷嗷?”毛团子抬头看他。
  “神官在阳间被限制,他发挥不出多少实力,可能也就剩个一两成。”路迎酒说,“而且他是以肉身来到阳间的,本身违背了法则,如果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他踩过一片碎玻璃,脚下嘎吱作响。
  毛团子安静地听着。
  他继续说:“不论是人还是鬼都无法与天道抗衡。之前在高速路,他已经出手杀绝了天道的侍从们,那时我就觉得不对了。”
  当时敬闲抱着他到了半空,召唤出百鬼,撕碎了天道的走狗。他难得在路迎酒面前露出了鬼化的一面,指甲尖锐可怖,周身阴气森森。
  等幻境破除,他们回到姚苟的车上,路迎酒又枕回了敬闲的怀中。
  敬闲的面色如常,低声安抚着他,却体温冰冷,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
  路迎酒以为是他鬼化后,肉身还未恢复正常。
  但后来他又直觉不对,琢磨了一下:明明敬闲鬼化时还有呼吸心跳,怎么到了车上,反而没有了呢?
  他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神官既然是用了肉身,那么没了生命体征,对他们来讲同样是十分严重的事情,往往意味着力量消失,肉身即将坏灭。
  敬闲未受重伤,那么唯一能解释的只有他再次违背了法则,引来了责罚。
  ——因为什么?
  因为他身为神官,竟然试图与天道抗衡。
  路迎酒隐隐有了这个猜想。
  直到今日敬闲将他搂在怀中,直视天边的巨大眼睛时,手上又冰冷得像是死人。
  这一刻路迎酒才确定了,敬闲确实是在强忍着巨大的痛苦战斗。
  血肉之躯如此脆弱,能一瞬间扼杀呼吸与心跳的痛苦,该有多疼?
  路迎酒没办法想象。
  但敬闲是不可能流露出任何异常的——以路迎酒对他的了解,哪怕是临死关头,他想的肯定都不是如何逃命,而是怎么再砍下多一个头颅。
  此时,抱着毛团子走在无人的大桥上,路迎酒继续说:“所以,我不想让他继续掺和这件事情了。”
  他笑说:“当然,即使是没有这一点,我也不会让他继续帮我了。我不想看到他因为我受到半点伤害,更不想他永远陷入危险之中。这本来就该是我一个人的战争,我应该独自面对。”
  爱都是相互的。
  敬闲有多想保护他,他也就有多不愿敬闲受伤。
  毛团子小声叫了:“嗷~~”然后蹭他的手。
  “嗯。”路迎酒说,“我知道我还有你。但是你也看到与天道抗争的后果了,我不会再用你的力量。”
  毛团子:“嗷!嗷嗷!”非常不满意。
  “没关系。”路迎酒揉揉它,“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说话间,风中传来一阵烧焦的味道。
  那味道非常刺鼻,隔了很远路迎酒都闻得一清二楚。他往前方看去,浓烟滚滚。
  绕过几辆歪歪扭扭的车子,一辆冒着黑烟的车出现了。
  它的前半截已被烧作骨架,漆黑一片。尾箱处还有炽热的温度,火焰未灭,橙红色的火舌舔舐过尾灯。
  路迎酒往前走了几步,呼吸一滞——
  只见驾驶位上,有一具被烧焦的尸体。
  他捏了一张符纸。
  符纸悠悠飘在空中,晶莹的水流从其中奔出,洒在浓烟处。毛团子从他怀中跳出去,张大了嘴对着后备箱,发出了“呕!”的一声,也开始往外吐水。
  它平时喝的东西多,现在跟个小洒水车一样源源不断。
  尾箱的火就一小簇,很快熄灭了。
  驾驶位的人已经被烧得碳化,别说面庞了,就连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路迎酒看了一圈车内,所有东西都被烧烂了,看起来找不出线索。
  他和毛团子说:“你进去找一找。”
  毛团子得令,灵活地从后门跳进去,开始闻来闻去。
  趁这空隙,路迎酒向周围扫视一圈。
  一个牌子立在道路右侧,写着【康离大桥,228KM】
  这是里程碑吗?
  但怎么会有两百多公里还不见头的大桥?
  路迎酒眯了眯眼。
  毛团子嗷嗷叫了两声,从车窗内跃出来,嘴上叼着什么亮晶晶的东西。
  路迎酒接过来,发现那是一个金色的怀表,做工十分精致。
  这种老式的怀表,一般只能在影视剧中见到了。它在大火中完好无损,甚至连半点灰烬都没有沾上,摸起来的温度是冰凉的。
  路迎酒把它翻过来,果然在它的背面找到了小刀雕刻的痕迹:那是一个小小的符文,压抑邪火用的。
  驱鬼师们往往会在易燃的重要物品上,留下这个符文。怀表没被烧毁全多亏了它。
  他打开怀表。
  怀表的指针不动了,上方放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一男一女站在一起,是一对夫妻。
  路迎酒把照片小心取下来,翻转,在后面看到了蓝黑钢笔写的字迹:
  “张皓空”
  “王雅雅”
  除此之外,照片后头还放了两小片符纸,应当是应急用的。
  路迎酒再次看向烧焦的尸体,虽然分辨不出男女,但随身带着驱鬼用品,大概率是……那个张家的男人。
  他轻叹一口气,问毛团子:“还有其他东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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