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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忠犬是谁掉的?(玄幻灵异)——暮时微雨

时间:2021-08-04 08:48:10  作者:暮时微雨
  被踹了一脚的黑衣人这时才扑通一声落入江里,不见踪影。
  张泽将谷清风平放在地上,纠结了一下,手抵上他的穴位,试着渡些内力过去。
  谷清风不曾习武,经脉狭窄脆弱,受不得冲击,张泽只能作罢。
  好在没等多久,天乙就回来了,手里还拖着一个人。
  张泽看天乙把全无意识的青影并排放在谷清风身边,问:“青影这是怎么了?”
  “他吸入些许迷烟,昏过去了。好在量不多,不用多久就能醒。谷公子也是如此,只不过,他没有内力,恐怕得等到明天才能恢复意识。”
  张泽点点头。
  能醒过来就行,不过是花费的时间长一些而已。
  他又问:“其他黑衣人呢?”
  “属下击毙一人,剩下三个在属下救助青影的时候渡江逃跑。属下办事不力,请主人责罚。”
  张泽权当没听到天乙的后半句话。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路,为什么盯上我们。难道是石秋阳来报复了?”自下山起,他一直老老实实赶路,张泽努力想了半天,都记不起来自己到底得罪过谁,值得对方这般大动肝火,半夜袭船。
  可石秋阳好不容易从天乙手下逃脱,不想着躲远一点,反倒上赶着来送菜,图什么?
  “天乙,你能认得那些人的来路吗?”
  天乙看了眼地上还在昏迷中的谷清风:“属下发现,这些人的衣领上都绣着‘幽冥’二字,出手阴险狠辣,应当是幽冥的人。幽冥中人彼此相争,大多彼此戒备。这些人虽然穿着打扮和动手习性都和幽冥一般无二,但属下总觉得哪里不对。”
  至于是怎么个不对劲,他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张泽想了半天,有些不解:“如果不是幽冥,又是谁?自下山起,我们就一直蹭着谷清风的马车,也没工夫得罪其他人吧?”
  两人绞尽脑汁的空档,青影低哼一声逐渐转醒,眼睛还没睁开就先大喊一声“主人”,抓起手边的剑就往离得近的张泽身上刺。
  不等张泽退开,天乙突然上前一步,手掌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抓在青影腕间,五指猛地收紧,强迫对方松手。
  他及时捞过长剑,反手将青锋横在青影脖颈间。
  直到他们俩的交手告一段落,张泽才有空说一句:“青影,是我。你家主人已经没事了。”
  不知道是张泽的劝说管用了,还是被天乙捏得手腕疼,疼清醒了,青影总算恢复过来。
  在这儿猜来猜去,哪有向当事人询问来得方便有用。
  张泽径直问:“青影,这是怎么回事?”
  青影垂眸答道:“主人休息,我本在守夜,这些黑衣人从水底翻上来,四处散播迷药。我发现之时已经太迟,主人中药昏迷,我亦失手被打伤。多亏张公子及时出手,救下主人。”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这伙人的来历。”
  听青影这么说,尽管早有预料,张泽还是不由生出一点失望。
  谁知,青影低着头,补充一句:“属下失去意识之前,曾听到那伙人中有人说,‘找到石大人的幽冥令牌,不许惊动任何人’。”
  “幽冥令牌,是冲这个来的……”
  张泽没想到,是那块不中看也不中用的黑色疙瘩引来今晚的这一场祸事,还平白连累谷清风,面上顿时有点挂不住:“那个……好在人没事。谷兄这么躺下去也不是办法,青影,要不你扶着你家主人回房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是。”
  青影行了一礼,抱起谷清风,往房间而去。
  回了房,关上门,张泽从身上摸出闯了祸的幽冥牌,摇头叹道:“早知道这不是个好东西,当初就该直接扔给武当的那个长老,现在也不会连累谷兄差点被抓走。”
  “主人,”天乙听了张泽的感慨,神情微动,躬身一礼,严肃地沉声说道,“谷清风身世不明,主人还需多加小心。”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同行这么久,我看谷清风不像是坏人。”张泽把牌子扔在桌上,有些稀奇地看着天乙。
  但他深知,天乙不是单纯因为看不过眼就到处使绊子的人。
  值得天乙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莫不是谷清风真的有什么问题?
  顺着这条思路想下去,这位半路遇到的富家公子哥若真的有所图谋,看他平日里如此不动声色,想必所图甚大。
  难不成谷清风还想要为父报仇,和幽冥作对不成?
  张泽本就晕船,骤然想这么复杂事情,只觉得脑壳疼。
  他杂七杂八地想半天,思绪不知怎么就跑到他的单相思上。天乙关心他,他当然高兴,可又一想,天乙只是单纯因为影卫的身份,而尽职尽责地关怀关怀主人,顿时心里头只剩下长吁短叹:就凭天乙这么个木头,到底什么时候能明白他的心思?
  见天乙抬头看着他,嘴唇紧抿,一脸的凝重,张泽不由更上心了些,安慰道:“放心吧,你都叮嘱过我两次了,我肯定不会忘的。”
 
  ☆、第 28 章
 
 
  谷清风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画舫顺风顺水行了一夜,外面的风景早就和他昏迷前看到的不同。
  迷药的药性虽然已经过了,可后劲还在,他脑袋现在一抽一抽的难受,只能勉强支起身体。
  青影就跪在床前。
  谷清风揉着太阳穴,让自己好过些:“这是怎么了?”
  青影静静地说:“属下办事不力,请主人降罪。”
  身为堂堂青影卫之首,青影行事一向周全,谋定而后动。谷清风都不记得有多久没听到他用这个理由请罚了:“被发现了?”
  “是。”青影顿了一下,将昨晚的事详详细细复述一遍。
  从头到尾听来,青影并无纰漏之处,真要怪,只能怪他运道不好,目标实在是出人意料。
  “倒也无妨。左右,等到过了武道会,我们也该回去了。我离开这么久,京城那边该撑不下去了吧。”
  不敢打扰主人思考,青影安静地跪在一边,等待主人后续的指令。
  他没有等多久。
  谷清风松开手,慢慢走到窗前。
  “张泽的动作,你看清了?”
  “是。”青影应道。
  “怎么样?”
  “属下见张公子出手迅捷,周身内力澎湃,属下不是对手。但张公子出手略带滞涩,若生死相搏,属下有把握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我要你和他同归于尽做什么。”
  江上微凉的风吹进来,让谷清风感觉好了些:“封穴一个时辰,堂堂青影卫统领,没问题吧。”
  轻轻巧巧的话,让青影瑟缩了一下,他强迫自己舒展开身体,俯身应道:“是。”
  “谷兄,醒了吗?该吃饭了。”
  张泽惦记着谷清风的身体,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敲开他的门,一进屋就看到缩在地上脸色惨白瑟瑟发抖的青影:“他这是……”
  “没什么,小惩大诫罢了。”谷清风云淡风轻地揭过,“走吧。”
  “啊、哦。”
  张泽愣了一下。
  相处这么长时间,谷清风和青影相处起来虽然尊卑分明,规矩也比他和天乙之间多了一大堆,可无形中的默契和信任是骗不了人的。
  因此也就从来没想过,谷清风会下手惩治青影。
  张泽有点不舒服。
  这本是谷清风和青影之间的事,他本不该多置喙,可说到底,事情的起因和他脱不了干系。
  张泽迟疑了一下,道:“若是因为昨晚那事的话,其实怪不得青影。那些黑衣人是冲幽冥牌来的,真要说,谷兄也是受我牵连,才会……”
  谷清风听了,轻笑着说:“张兄心善。”
  转头面对青影时,又换上严厉的面容:“还不快谢谢张兄为你求情。”
  在浑身剧痛中不知苦苦煎熬了多久的青影不慎清明地撑起身体,摇摇晃晃转向张泽的方向,冷汗一层一层冒出来,浸透背上的衣衫:“青影……谢过……张公子。”
  简短的一句话,被他说得断断续续,艰难万分。
  张泽深感受之有愧,赶忙避开。
  饭桌上,谷清风主动斟酒一杯,举杯敬道:“昨晚,我不小心着了歹人的道,意识全无,听青影说,还差点被他们掳走。多亏了张兄及时出手,将我救下。大恩不言谢,我先敬张兄一杯。”
  将杯中酒一口喝干,张泽惭愧道:“说不上谢,谷兄也是受我牵连。幸好没事,否则我真的难以安心。”
  “不管怎么说,我欠张兄一次。”酒过三杯,谷清风上下看看张泽,思忖一番,心生一计,“张兄武功盖世,自不必说,可这一路行来,我见张兄身边并未有兵器傍身……”
  摸摸空空如也的腰间,张泽打着哈哈:“我正想着,等到了长歌派,就去寻一把剑将就将就。”
  谷清风一脸不赞同:“这怎么能将就。我虽不曾涉足江湖,却也知道,武林中人对自己的武器有多看中。正好,我这儿收藏有一把好剑,名叫‘鸿影’,削铁如泥。我用不上,不如赠给张兄。”
  “这怎么行!”张泽惊道。
  神兵利器可遇难寻,这份人情,张泽自问初入江湖,身无长处,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实在是承不起。
  “宝剑赠英侠,张兄就别推脱了。我是用不上了,与其让它在我这儿蒙尘,不如赠于张兄,好在张兄手中重绽光彩。阿青,去把剑拿来。”
  青影领命离去。
  “来,张兄,我再敬你一杯。”
  谷清风一番话说得情深义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张泽推脱不得,只好半推半就地收下。
  拆开裹在外面的层层布条,映入眼帘的是黑檀木的剑鞘,通体乌黑,只在鞘口包上亮银的金属,样式简洁至极。
  张泽轻握剑柄,长剑出鞘一截,瞬间移不开眼。
  鸿影长二尺三分,两指宽,剑身修长,清亮似水,剑锋薄若蝉翼,吹毛断发,剑身根部铁画银钩刻了一个“鸿”字。
  这就是鸿影吗?
  张泽暗叹。
  当他的手握在剑柄上时,一股熟悉油然而生。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每一把兵器,使用时,都会有不同的感觉,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而这把剑,仿佛天生就是为他而生的,仅只是拿在手上,都能感到契合无比,仿佛曾挥舞过无数次,早就熟悉到骨子里。
  张泽不由赞一声:“好剑。”
  “哈哈哈,我就先祝张兄得此神剑如虎添翼,夺得本次武道会之魁!”
  “借谷兄吉言。”
  天乙眼看主人收下鸿影,眉目微动,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再对饮一杯,张泽问道:“谷兄,昨夜虽然将幽冥的人击退,可他们一日惦记幽冥牌,我们就一日不得放松。我和天乙是自保无虞,若他们再像这次一样,专挑了谷兄下手……俗话说,不怕贼来偷,就怕贼惦记。”
  “无妨。”谷清风胸有成竹,显然已经有了打算,“等到了江南长歌派的地界,我就住进长歌派去,武道会举办在即,七大门派齐聚一堂,高手云集,贼人定不敢在那里对我下手。”
  这倒是个办法,张泽缓缓点头。
  缓过这一阵,他就想办法把惹事的牌子丢出去,彻底绝了后患。
  接下来的路再没有出什么幺蛾子,他们顺顺利利下到江南,就近租一辆马车,颠簸一天,总算赶到长歌派所在。
  江南多水,长歌派便是在一处湖心岛上。
  江面开阔,站在岸上遥遥看一眼,一片雾气中,长歌派隐隐在望,颇有蓬莱仙境的意味。渡头小船来来往往,有长歌派的弟子等在此处,忙着摆渡前来参加武道会的侠士。
  偶尔有几人自恃轻功了得,存了炫耀的心思,在一片惊叹声中踏水而行,端得是翩若惊鸿。
  谷清风负手站在渡口,等船的功夫,目光从身边络绎不绝的小商小贩上扫过一圈,笑道:“我听闻,当年长歌派于此处建成之时,这里还是个人迹甚少的荒地,如今变得这般繁盛……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那当然,这里可是长歌脚下,每年到这个时候,都热闹得很。”
  一个穿着长歌派弟子服的船夫支着艘小船摇到张泽他们脚边:“两位公子看着不是本地人,也是来参加武道会的吧?”
  “正是。”张泽抱拳,“麻烦这位小兄弟了。”
  “大侠多礼了。”船夫赶忙回一礼,等他们站好了,撑着船往湖心而去。
  早走长歌弟子等在入口处,问明他们的来意,带他们去报名处,先是摸骨验明年龄,再报上名字拿到参赛的木牌,最后在外围找了几间空置的客房。
  “武道会期间,几位便在此安心住下。一日三餐自有专人送来。长歌岛除了几处禁地不得擅闯,其他地方,侠士可自行活动。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去找刚才报名处的曹师兄。若没有别的事,在下先行告退。”
  “多谢这位少侠。”
  送走带路的弟子,张泽感慨一声,不愧是正道七大门派之一的长歌派,底蕴深厚,就连一个这么年轻的小弟子待人接客进退有度,说话井井有条。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再看一眼还算早的天色,丝毫不觉得累的张泽准备出去到处转转,最起码熟悉熟悉场地,免得什么时候因为迷路误事。
  本想带着谷清风一起,但被推脱一路车马劳顿,他也就没有强求。
  如今正值夏季,岛上百花盛开,层层楼台掩映其中,尽显温婉秀丽之美。
  “天乙,等武道会事毕,我们也找这么个地方,泛舟碧波上,好好休息一下。可惜我不会酿酒,听说莲子酒可是江南的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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