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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太监那些年(古代架空)——绿茶茶香

时间:2021-08-04 08:50:16  作者:绿茶茶香
  初七的手还未碰到脸上便被长福拦下,可尽管如此,初七还是摸到了自己被烧焦的头发,那天的记忆被唤醒。
  “我的脸...长福,我的脸是不是毁了。”初七的声音变了调,他说着便要去摸床头的镜子。
  “初七,你别乱动,你身上有伤。”长福扶着初七的肩,让他躺回去。
  “放开我,长福,我毁容了是不是,我的脸毁了,你给我镜子,给我镜子,我毁容了,是不是...”初七挣扎不过,仰面躺在炕上,绝望地流下眼泪。
  长福第一次见初七流泪,曾经濒临死亡时初七都未曾掉过一滴泪,一个容貌出众的人,突然被毁了容,这对他来说该是多么大的打击。
  长福手忙脚乱地去擦初七眼角的泪,“别哭,初七别哭,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最好看的。不哭了,我会陪着你。”
  长福小心翼翼地将初七揽入怀中,轻轻地安抚着。
  初七哭到力竭,目光空洞地坐在炕上。
  “初七,这皇宫你不能再呆下去了。”长福一只手捧着初七另外半张完好的脸,轻轻揩掉那脸上的泪痕。
  从前长福不敢妄想的人,如今终于可以触碰了,尽快初七毁了容,但他不在乎,他不在乎那张脸。
  “你什么意思?”初七哭过方才冷静下来,思考自己的后路,毁容又如何,他还有药,皇上知道他毁容了吗?皇上知道了他毁容会怎样?他又改如何跟皇上解释他容貌是如何恢复?
  “你舍不得是吗?”长福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初七,“你还想着皇上?你都这样了还舍不得走?”
  “我...不是。”初七心虚道。
  “我想不明白你究竟喜欢那个懦夫什么,你觉得他夜夜来找你是喜欢你?他不过是贪图你的美色,他若喜欢你,为何将你扔在太监所不闻不问,你被淑妃虐待几乎致死时,他又在做什么呢?他怕临幸太监被人耻笑,他甚至不敢将你留在身边护着,初七,别傻了,那个人根本没有心,他不值得被你喜欢。”长福说道。
  初七怔怔地看着长福,哑口无言,长福说的对,长福说的他都知道,可尽管如此,他也没曾想离开李轩,争宠,难道不是自己给自己亲近李轩找的借口吗?
  “我不喜欢......”初七别开脸,不敢去看长福。
  “初七,你从淑妃宫里出来奄奄一息,我本想着就那么把你送出宫,但我觉得还是需要尊重你的意见,你想出宫吗?”长福强迫初七看着自己。
  “我...我出不去。”初七说道。
  “我一直对外说你伤势过重,你可以假死出宫。”长福说道。
  初七有些怕,出去以后他该去哪里呢?
  “我弟弟会在宫外接应你,你去我家。”长福说道。
  “哈哈哈哈哈,我去你家,这才是你的目的,这样你便可以得到我了对吗?”初七讽刺地笑道。
  “对,你昏迷的时候我为这个想法窃窃自喜,你毁容,我甚至有些开心。”长福双目通红道。
  长福坦诚的让初七诧异。
  “可我现在后悔了,我确实很喜欢你,但我不乘人之危,我要的是两情相悦,你心里有人,我不要你,你去我家养伤,伤好了,你想走便走,你要娶妻嫁人,都与我无关。可你若愿意等我这残疾之人,我更是求之不得。”长福说道。
  “为什么?”初七不懂,他不懂为什么会有人不求回报地对一个人好。
  “因为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可我毁容了。”
  “无关容貌,只因你是你。”长福说道。
  初七避开长福灼热的目光,“谢谢你,可我...我这一生都活在别人打造的囚笼里,我从未奢求过自由,我不知离开后我该怎么活......”
  “皇上很久没来找你了吧。”长福突然说道。
  初七疑惑地看向长福。
  “皇上刚封了十三位贵人,现在估计正乐不思蜀吧。”长福冷哼一声道。
  初七听了这话仿佛被当胸打了一拳,前些日子宫里多了许多宫女太监,自己竟迟钝的不知道宫里要来新人,李轩在自己看不到他的时候美人环拥,而自己却在幻想着怎么俘获李轩的心,原来都是他自己的独角戏。
  他只不过是李轩眼里登不上台面的玩物。
  初七笑出了眼泪,“我...可笑又可悲,一张脸而已,他坐拥天下,怎会为了一张脸,放弃自己的原则,长福,我听你的,我们出宫,越快越好。”
  房门“哐当”一声被人踹开。
  李轩黑着脸站在门外,“你们这对贱人,果然勾结在一起,还妄想出宫。”李轩气昏了头,什么皇室威严,君子仪态他统统抛到了脑后,他只觉得有团火在胸腔里熊熊燃烧,他整个人仿佛都要被这团火燃烧殆尽,尤其是他们两人交握的手,李轩恨不得将之剁碎喂狗。
  初七听见李轩的声音,浑身一僵,不敢转头去看他,他怕被李轩看到这丑陋的样子。
  “皇上。”长福看到李轩整个人仿佛坠入冰窖,明明他很快就可以带初七出宫,哪怕初七现在不接收自己,但日久天长,初七总会被自己打动,什么娶妻生子,太监出了宫,怎可能会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他明明离初七只有一步之遥,李轩,都怪这个李轩。
  “怎么不敢见朕?你说的没错,朕坐拥天下,什么样的绝色得不到,你只不过是朕玩腻了的一个玩物!”李轩咬牙道,“初七长福两人□□后宫,罪不可恕,就地斩杀。”
  李轩大喊一声转身离去。
  “皇上息怒,皇上。”赵元禄跛着脚追了出去。
  房间里涌进一个蓝衣影卫,手起刀落,长福的头颅便滚到了炕边,长福一双眼睛睁着,眼里充满了不甘。
  初七翻起身看着那具无首尸体流出蜿蜒血迹,方才还跟自己说话的人刹那间就没了?
  初七惊恐地看着那蓝衣人提着滴血的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长刀举起初七怕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长刀挥落,滚烫的鲜血从颈间喷洒而出,初七视线渐渐模糊,门外那个明黄色的背影越走越远。
  
 
  ☆、公道
 
 
  “主子,主子?”李轩一个人坐在养心殿偏殿的床上,宣颢叫了李轩好些声,李轩都没有反应,宣颢伸出手搭在李轩肩上。
  李轩浑身一颤,像是被吓到一般。
  “宣颢?你不是告假了?伤好了?”李轩面色苍白如纸,看了一眼宣颢,说道。
  “皇上,你脸色很不好,要不要我宣太医?”宣颢说道。
  “不必了,朕想一个人待会儿,对了,宣颢,你去太监所看看,去看一眼。”李轩朝宣颢抬手说道,“去看看。”
  “卑职刚从太监所过来,皇上,这是从初七身上发现的。”宣颢从怀里摸出一物,递给李轩。
  是一枚染血的扳指,李轩一把抓过来,抬起袖子去擦扳指上干涸的血迹,“他人呢?”
  “烧了,天气炎热,尸身不易保存。”宣颢说道。
  李轩眼里的光瞬间熄灭,嘴里喃喃道,“烧得好,烧得好,那对贱人死有余辜,烧了清净,没有人再可以左右朕的心了,死了一了百了......”
  “主子,您睡一觉,我去宣太医。”宣颢看着有些癫狂的李轩,将一肚子话咽了回去。
  “朕没事,你退下吧,朕想自己一个人静静。”李轩将自己埋进被子里,闷声说道。
  “卑职守在门外,有事您随时唤我。”宣颢说罢退了出去。
  李轩将自己埋在被子深处,在这张初七躺过的床上寻找那人曾经存在的痕迹,可初七太久没回来过了,被子里只有宫里常年烧的熏香的味道。
  李轩用力地攥着那枚扳指,指节泛白,扳指纹路上干涸的血迹一遍遍地提醒着他初七已经不在了。
  不对,初七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死掉呢?李轩翻身下床,往太监所奔去。
  “皇上。”宣颢见李轩从殿里冲出来,连忙追了上去。
  李轩第一次从太监所的正门进入,初七以前是不是每天都会走这条路,院里的太监见皇上突然进来,全都跪到了地上。
  初七的房间在偏僻的角落,李轩晃晃悠悠地冲了过去,几个宫人跪在初七房前,那扇破木门被拆了一半。
  “这是做什么?”李轩指着那木门问道。
  “回皇上,这屋里头死了两个人,是断然不能再住人了,况且这屋子破落,翻修一下当做库房也比空着好。”一个太监上前说道。
  皇上迷惑地看着那太监。
  “皇上,奴才长寿,长福管事死了,奴才现在是这个太监所的管事。”长寿说道。
  “不准拆。”李轩说道,“把门装上,不准拆。”
  李轩一步步走向那房里,屋里黑暗逼仄,踏进去便会让人觉得压抑,李轩在这间屋子里留宿过很多次,为何以前从未觉得这房间压抑呢。
  染血的被子团城一团堆在土炕上,有多少个夜晚,李轩在那床青色被子下一遍遍要着那个鲜活的人。
  暗红色的血迹从炕上蜿蜒流下,与地上的一滩血迹交汇在一起。
  他们死了都要纠缠不休吗?
  李轩嫉妒的眼睛发红,李轩翻遍房间的角角落落,只找到一件初七换洗的太监服,李轩将脸埋了进去。
  味道不对,这衣服是刚洗过的,上面只有皂角的味道,没有那个人身上淡淡的香气。这太监服宫里的太监人手一件,没有初七痕迹的东西怎么证明这衣服是初七的呢?
  李轩抱着衣服坐在炕上,脑袋一阵眩晕,这血是初七的血吗?自己谨慎小心,真的为了一个太监放弃过自己的原则了吗?初七真的存在吗?
  “封锁此地,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准踏入这个房间。”李轩站在门口说罢,便抱着那团青色的衣服失魂落魄地走了。
  主仆二人走在路上。
  “初七死了?”李轩声音很轻,生怕惊扰了什么一般。
  “梁勇亲手杀的,一刀毙命,他的刀下无人生还,尸首是卑职和他一起处理的。”宣颢说道,“皇上后悔了?梁勇执行的是您的命令。”
  “执行的是朕的命令,初七是朕杀的。”李轩叹息道,“回吧,别跟着朕了,让我自己走走。”
  宣颢摸黑溜进钦天监,在走廊尽头那个没有掌灯的房间前闪身走了进去,黑暗里有衣料摩擦的声音传来,宣颢凭着记忆向前走去,将黑暗里的人抱了个满怀。
  “怎么了?干嘛抱我,腻腻歪歪的。”柳天翊环住宣颢的腰,将脸埋进宣颢的颈窝里。
  “没事,突然很想你。”宣颢闷声道。
  “肉麻。”柳天翊笑道。
  “天翊,你一定要好好的。”宣颢说道。
  “我知道。”
  “你和乔思贤他们在一起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给你的暗器和徐子洛给你的毒,你一定要收好,你千万不能有事。”宣颢重重地抱了抱柳天翊说道。
  “我知道,你怎么了,你不是要去告诉皇上桑婆婆的事吗?你跟皇上说了没有?皇上不会真的认定初七是细作。”柳天翊问道。
  “初七死了。”
  “什么?”
  “我到御书房的时候,安宁说皇上去了太监所,我赶到太监所的时候看到初七已经死了。”宣颢说。
  “不...不可能,前几日他还好好的,你喝的粥还是他熬的,他怎么会死,他不是短命的人啊,谁杀的,皇上知道吗?”柳天翊说道。
  “皇上知道,长福和初七在房里私通,被皇上撞破,皇上下令将他二人斩杀。”宣颢说道。
  “不可能,初七跟长福私通?且不说长福是个太监,就初七那眼高于顶,他能看得上长福?”柳天翊压低嗓子喊道。
  “我也不相信,可皇上只相信他看到的,这里面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
  “初七被毁了容,右半张脸全毁。”
  柳天翊倒吸一口冷气,“桑婆婆的事,你不打算告诉皇上了?”
  宣颢沉默了片刻,“人死魂消,他是不是细作不重要了。”
  翌日,皇上下了朝,在御书房大发雷霆。
  宣颢赶到时,赵元禄正跪在御书房殿中。
  “这宫里难道还真能有人只手遮了天不成,再去查,把淑妃宫里的人抓起来挨个盘问,那天在淑妃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李轩吼道,他见宣颢进来,绕过案几,盯着宣颢说道,“那日初七的尸首是你处理的?你明明告了假,为何会出现在太监所,你处理初七尸首时,可发现有异样?”
  宣颢跪到地上,“卑职是皇上近卫,理应寸步不离地跟着皇上,卑职在御书房没见到皇上,便问了安宁姑娘。”
  李轩看向安宁。
  安宁点了点头。
  宣颢继续道:“卑职赶到时初七公公已死,尸首右半张脸被毁,头发有烧焦痕迹,像是被人推到炉火上所致,后背有轻微骨折,应是被有内力之人重击所致,腹部有淤青,应是被人殴打所致。”
  “昨天为何不说?”李轩咬牙道。
  “伤痕明显,臣不知皇上并不知情。”宣颢如实道。
  “卑职一刀取了初七性命,并未殴打他。”梁勇低头道。
  “初七所受之伤,已被已有被医治过的痕迹,不是梁勇所为。”宣颢说道。
  “宣淑妃和阿清。”李轩咬牙道,先前淑妃手上的抓痕和赵元禄查到前些日子初七去过淑妃宫里时,李轩便起了疑心,可赵元禄只查到初七去了淑妃宫里,别的什么都查不到,所有人的嘴都像被捂住一样什么都不肯说,李轩更是窝火,听到初七一身伤甚至被毁了容,李轩首先怀疑的便是淑妃,他对于初七死的愤怒就仿佛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淑妃早已听到初七的死讯了,面对李轩的质问,淑妃坦然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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