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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太监那些年(古代架空)——绿茶茶香

时间:2021-08-04 08:50:16  作者:绿茶茶香
  原本吐血抽搐的人,随着药效的发作,身体渐渐放松,血也止住了,徐子洛把了把脉,松了一口气说道:“‘沉珂’药效消失前他不会死,但会一直这般虚弱。”
  “太好了...”初七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十息草没有解药,是中毒的人等不到解药,但也有可能是没有人想过以剧毒解剧毒,还有一个月时间,他们还有希望。
  “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徐子洛走上前,给初七包扎手臂上的伤。
  初七侧着身子,满脸依恋地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人。
  “你们方才说的话我听到了,初七,你如果不假死出宫,可能谁也护不了你。”
  初七笑着摇摇头,“徐太医,从前是我太任性了,仗着他宠我就肆意妄为,如今我终于清楚了,他首先是姜国的皇上,然后才是李轩,他身上背负的姜国国祚与黎明百姓,他抛下他的责任信仰,喝下我喂给他的毒,他只为一句对我的承诺,他爱过我,这足够了,我死而无憾。”
  这一辈子,有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了他一句话付出生命,值得了。
  初七看着李轩,微微地笑了笑,“徐太医,你有多少把握治好他。”
  其实在‘沉珂’发作以后,徐子洛便有了想法,‘沉珂’毒性小,所有难以与十息草抗衡,若有一种毒性猛烈,且服下后无恙,日后才会发作的剧毒,那便可以与十息草抗衡,徐子洛想起他专门为李轩研制的‘囚笼’,毒药服下后,身体无恙,每月发作,但服下解药便会无恙,他只要加强‘囚笼’的毒性便可。
  “十成十。”徐子洛坚定地说道。
  “我相信你。”初七站起身,“让宣统领带我去天牢吧。”
  天牢阴冷潮湿,初七穿着囚服坐在散发着霉味的草堆上,从那方小小的天窗,看着外面的星空,今夜除夕,外面传来爆竹声,顺着天窗还能看到天空中炸裂的烟花,寒风拂过,一丝爆竹炸裂的硝烟味随着寒风卷了进来。
  初七的肚子忍不住咕噜噜地叫了起来,初七摸了摸凹陷的腹部,有些后悔今夜没有吃那碗热腾腾的饺子。
  又一年了,去年这个时候他还在来姜国的路上,在驿馆吃的第一碗饺子,那是还以为是断头饭,吃的好不狼狈,然后他知道要被送进皇宫,那是还做着飞上枝头的春梦,却不知,那枝头一见他,便向他伸过来了,是他自己折了。
  牢里冷得很,初七冻得骨头疼,缩在草堆里像只丧家犬,正当他嘲讽自己在宫里被人伺候一年,忘了本过不了苦日子的时候,牢门被人从外头打开了。
  几个狱卒抱来厚厚的棉被,并且将脏乱的牢房清理了一遍,还端来了热气腾腾的饺子。
  初七一脸懵的看着几个狱卒,隔壁牢里的死囚,看着眼红,伸长胳膊,扯着嗓子朝狱卒喊。
  “闭嘴,都想挨打是不是,这是宣颢宣大爷特意吩咐关照的,都给我老实点。”狱卒踹了踹死囚的牢门,凶神恶煞地走了。
  狱卒走后,初七在一众死囚的污言秽语中安然自若地吃着饺子。
  他进来时,经过各牢房门口,魅惑的容貌便引来一阵骚乱,见他被关在单人牢房,死囚们皆是发出惋惜的声音。
  而初七对面那群死囚,正聚在一团,用猥琐的眼光,死死盯着初七。
  初七穿着囚服,散着头发,消瘦的少年美的雌雄莫辨,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美人,你犯了什么罪进了天牢,是不是跟那位官员通奸被抓了。”
  囚犯的一番话惹得众人哄堂大笑,立即有更加下流的话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那些污言秽语不会对初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严重地影响了他的睡眠。
  初七黑着脸掀开被子腾地爬起来,走到牢门前,指着那群死囚破口大骂:“就你们这群狗娘养的牲口,洗干净屁股给老子,老子都嫌脏了几把,省点嘴皮子上的力气吧,又能耐过来呀,贱胚子!呸!”初七狠狠啐了一口,转头躺了回去。
  牢里众死囚鸦雀无声,不是因为听辱骂,也不是因为听了声音知道初七是个实打实的男人,是因为初七这粗狂沙哑的音色实在难听。
  跟那美若妖孽的小脸,实在不匹配。
  自从李轩中毒,初七急火攻心,加上哭了数日,声音早已变了样。
  牢中日夜不甚清晰,初七不知自己被关了多久,也不知李轩究竟情况如何了,正在他想打听一下时,一队人马走了进来。
  他们统一穿着蓝色劲装,气势逼人,牢里的死囚被吓成了缩脖的鹌鹑,那群人径直朝初七走来,领头的正是宣颢。
  宣颢面色阴沉,初七看着他这张比平时更冷几分地脸忍不住打着哆嗦,他这表情,是不是皇上不好了。
  “皇上怎么样了?他醒了吗?”初七上前问道。
  “尚在昏迷,不过徐太医研制了解药,今日便可给皇上服下。”宣颢咬了咬牙说道。
  “那就好,太好了。”初七露出了这么多日子来第一个笑颜,但随即,那笑容便消失,“那我也该上路了,是该千刀万剐还是万箭穿心,初七绝不反抗。”
  初七看着宣颢,一身轻松地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既不是敌国细作,为何不能相信皇上。”宣颢忍不住说道。
  “人若能预见未来,那岂不是一出生便要寻死了。”
  短短几日,宣颢觉得初七好似变了很多。
  “我不是来杀你的,皇上无恙,你也有免死令牌,况且,他曾经真的喜欢你,我不杀你,你走吧,离开皇宫,随你去哪,以后不要再回来了。”宣颢错开身,让出出口说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初七突然前言不搭后语地问道。
  “今天...初七...”宣颢说道。
  正好满一年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便从什么时候结束吧。”初七轻轻笑了笑,然后冲向天牢那泛着霉菌的墙壁。
  宣颢从未想过他会这般决绝,伸出手,只拉到了他的一片衣角。
  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初七满脸鲜血地顺着墙壁缓缓倒下。
  
 
  ☆、离伤
 
 
  是不是越卑微的人,生死越不能被自己掌控,初七头疼欲裂地看着在自己身边忙活的一众人影,他明明没有丝毫价值了,为何不能让他死个痛快。
  初七额头缠着厚厚的纱布,遮挡着视线,剧烈的头疼让他神志模糊,周边环境嘈杂一直有人在低声说话,身边还有一个人,不知疲倦地呜呜地哭着。
  有人在为自己难过吗?
  那人哭了很久,他没哭的嗓子疼,初七被他吵的耳朵疼,眼睛不能视物,初七只得缓缓抬起手,寻着声源想去推推那人。
  手上千斤重,初七咬着牙,才微微举起,双手却猝不及防地落入一双柔滑的小手中,是个姑娘,自己何时招惹过姑娘?
  初七心慌地想将手抽回来,他喜欢男人,可不想耽误哪家姑娘。
  那姑娘尖叫着不知说了什么,一团黑影压了上来,一群人在他头上摆弄,许久厚重的纱布被拆开,刺眼的白光让初七忍不住闭上眼睛,过了许久,初七才缓缓睁开。
  身边围着一群白胡子老头,像是郎中,身边那个握着自己手一直哭哭啼啼的姑娘,是从前在韶华阁照顾过自己的芸儿。
  “公...公子,您终于醒了.....”芸儿看着初七喜极而泣。
  “小公子,这生命诚可贵,家道中落也不是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况且你父母还给你留着这么大一个庄子,足够你后半生衣食无忧了。”老郎中捋着胡子说道。
  芸儿忍不住点头,初七听得云里雾里,老郎中吩咐了几句,便被人请了出去。
  不多久,一个欣长的身影从门外缓缓踱步走了进来,说道:“颅骨碎裂,初七,你可真是狠呐,你知不知道,你这条小命差点就捡不回来了,所幸外伤不大,否则你就破相了。”
  柳天翊?他怎么会在这里?初七动了动嘴唇,可喉咙干痛难耐,实在发不出声音。
  芸儿立即用勺子舀了温水,送到初七口中,温水划过喉咙,初七方才能发出一声怪异的声响。
  “你说什么?”柳天翊没有听清,凑上前去问道。
  “皇上...怎么......”
  “这么担心他,自己问他啊。”柳天翊说道。
  初七呜呜地挣扎起来,想要缩进被子里。
  “好了,他没在,算是好了。你既然这么喜欢他,怎么就能对他下那么狠的手呢,你想想,那太监是北离的人,北离正跟姜国打仗,他给的药,你就敢给皇上吃,这幸亏你们是弃子,若皇上中毒想的消息真传了出去,你也不必寻死了,北离进军,整个姜国都得完。”柳天翊恨铁不成钢地说。
  初七紧紧抓着被子,他脑子里全是自己的小情小爱,哪里想过家国天下,他总觉得全世界都在伤害他,欺骗他,却不知他是最幸运的人,他的心胸狭隘,眼界狭窄,是他配不上李轩。
  “所以...为什么要救我。”
  “给你算了一卦。”柳天翊兴致勃勃地坐到床头说道。
  初七别过脸,不想听。
  “我算的很准的,上次给你算的那挂,此时这不正应验了吗?”
  “所以,当时你就算出我如今会对李轩投毒,那是你为何不明说?我下毒时你又为何不阻拦,如今却来马后炮了。”初七没好气地说道。
  “嘿,伶牙俐齿,卦象难不成会告诉你何时何地何人会做何事吗?人心总是在变,卦象也会随着人的心境而变,我算到皇上命有一劫,那劫难与你抉择相连。”
  “听不懂,芸儿送客。”初七头疼的厉害,别过脸说道。
  “柳大人,您方才说给公子算了一卦,算的是什么呀,我们公子还能回皇宫吗?”芸儿如墙头草一般眼巴巴地看着柳天翊。
  初七丧气地挺尸。
  “我跟你说啊,上上签,心之所想,必有回响啊。”
  “太好了。”
  心之所想,必有回响?初七冷笑了一声,他想回极乐镇,他八岁那年,杀了齐阿诺,除了李轩的心头大患,他回得去吗?
  “初七,既然活了下来,便不要再寻短见,你们缘分未尽,何不前缘再续。”柳天翊说道。
  “哈哈哈哈哈,柳大人说的轻巧,前缘再续?你若被人心爱的人杀死过一次,你还愿意与他前缘再续吗?对,柳大人没有经历过这种痛苦。”初七摸摸了自己的颈侧,“疤不在了,那那疼我还记得,李轩杀过我一次,劫后余生的我见到他便会恐惧,排斥,哪怕他待我再好,午夜梦回,偶尔还会记起那个血淋淋的场景,那是我们还尚未表明心迹,便如此痛苦了,你知道吗?我知道现在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爱他,我宁愿他再杀我一次,也不愿是我伤了他。”
  “公子......”芸儿握着初七的手,小声哭着。
  “我的确不懂,我也不知该如何劝你,现在你不在皇宫,你的生命握在你自己手里,活下去或者像个懦夫一样以死来逃避,你自己说了算。”
  不在皇宫?他出宫了?
  柳天翊像是看到了他眼里的疑惑,解释道,“这里是皇上的行宫,与其说是个行宫,倒不如说是个山间的庄子来的更确切,皇上他从小就是在此处长大,这里的一切都保留着他还时候的样子。”
  初七想起来了,这地方他来过,李轩带他来此处与卿颜馆的管事对峙,那夜伤了自己,自己躺了几日便好了,倒是李轩,有了心理阴影,好些日子没敢碰自己。
  这个庄子偏僻又寂静,李轩大老远带自己来这里与人对峙,总不会是为了缅怀过去,只不过是怕皇宫人多眼杂,自己这来路不明的身份传出去落人口舌罢了。
  他怀疑自己,却不防备自己,给了自己足够的宽容与保护,可他为何从前不懂。
  “反正这庄子,皇上回宫后就没有再回来过,空着也是空着,你安心住下,看看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真正地了解一下这个人,到时,你要死要活,没人会拦你。”柳天翊言毕便起身往外走,待到门口,又顿住脚步,“我看不到你的来处,也看不到你的归途,既然一世为人,便不要辜负了这万丈红尘。”
  长风卷起柳天翊的衣袂,颇有几分世外高人之姿。
  “虽然听不懂,但柳大人看起来好厉害好好看啊。”芸儿捧着脸忍不住感叹道。
  初七现在只想起来读书,他总觉得自己时时在吃没文化的亏,现在好似连人话也听不懂了。
  ***
  养心殿,李轩喝下最后一副药,扶着床榻剧烈地咳嗽起来,原本青灰色的脸泛起了一丝血色,最后李轩吐出一口乌黑色的血之后,脸上的青色渐渐退去,仅剩下病态的苍白。
  “好多了。”李轩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躺会床上露出一丝劫后余生的苦笑。
  这条命,总算保住了。
  可房里守着的人却没有欣喜,尺素依然低着头,摸着眼泪,宣颢站在门口顶着房门双目猩红,赵元禄颤抖着肩膀跪在地上去清理血迹,徐子洛握着拳头,指甲陷进肉里,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下。
  “啧,你这幅样子,朕还以为你移情别恋,看上我了呢。”李轩伸手推了一下杵在自己床头的徐子洛,阻止了徐子洛的自残。
  徐子洛红着眼睛瞥了他一眼,终究没忍心发作。
  “我要出宫。”良久,徐子洛一咬牙说道。
  “你这半天就憋了这么一句话?朕还等着你说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呢。”李轩笑道。
  “这世间还有许多珍奇的药材生长在我们未曾到过的土地,我想出去走走,一定还会有办法的。”徐子洛说道。
  见李轩没有说话,徐子洛又补充道:“医者悬壶济世,我不想困于这一方天地,不只为了你,更是为了拯救......”
  李轩皱着眉头挥挥手,“啰嗦,带上你的傻徒弟去吧,记得每年回趟宫。”李轩说罢这话,兀自笑了起来,他这语气倒像是年迈的父亲舍不得要云游四海的不孝子一般。
  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老臣求见皇上!”梁太傅声音从门外传来。
  自李轩中毒以来,便对外声称龙体欠安,半个多月未曾露面,许多政务由尺素出面处理,就连新年宫宴,都是尺素出面,原本众朝臣就有诸多疑虑,待到众人发现初七失踪,便将事情猜了个大概,众人怀疑,初七为敌国密探,混入皇宫刺杀皇上未遂,被皇上秘密处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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