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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有个假半仙(近代现代)——吴百万

时间:2021-08-05 18:02:38  作者:吴百万
  容溶此刻身陷敌营,又被人用枪抵着腰,再大的脾气也发作不出来。她只能臭着一张脸站在一旁,看看尊贵的太子殿下打算晾着她到什么时候。
  终于,一曲终了,容铮转过身来,端起了手边的红酒杯。
  容溶无故被劫来,心里早就憋了一晚上的火气。此时她见容铮仍旧没有和她说话的意思,冷不丁地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先开口说道:“如今太子的权势在全国上下当真是无人能敌,东宫的随扈竟敢公然持枪绑架皇室成员。”
  “这么大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容铮不轻不重地看了容溶一眼,继续悠然闲适转动手中的酒杯:“不如请公主仔细看看,他们手上拿的是什么?”
  容溶闻言转过头去,这才发现原来抵在自己腰间的是一支战术手电。
  这是兄妹俩继那夜交火之后的第一次见面,双方既然早已撕破脸,也不必继续假意周旋。
  容溶开门见山地问容铮:“你为什么不杀了我给傅译文报仇。”
  东宫与公主府经过一场恶斗之后,双方都回到了一个微妙的位置上。他们的手中都握着对方的把柄,无论是谁,都无法在不牵涉自身的情况下,用公开合法的手段让对方受到制裁。
  在这个时候,暗杀就是一个最好的选择,毕竟没有人比皇室中人更加擅长游走于灰色地带。
  以东宫的实力来说,想要容溶的一条命并不难。只是不到非不得已,容铮不想使用非常规手段。
  “杀了你并不能给傅译文报仇,以你的处境来看,死了未必比活着痛苦。”容铮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扶手,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接下来,你会一步步看清自己是如何一败涂地的,这对你而言可比一死了之难受多了。”
  容铮的话都是事实,容溶无从反驳。她暗自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现在所有人都被你的表象蒙蔽,应该让外面那群无知的信徒看看,他们敬爱的太子殿下生了一张怎样的恶毒嘴脸!”
  “你又比我高尚到哪里去,生于皇家,你我并无不同。”容铮十分嘲讽地偏过头笑了一声,道:“今天请你来是想告诉你,不管接下来你还有什么行动,我随时奉陪。但不要再牵涉进无辜的人,更不要再做于大局有损的事。”
  听了容铮的话,容溶忍不住大笑出声:“凭你也配说这样的话?简直就是虚伪无耻至极。”笑意渐隐,容溶继续说道:“你明明是这个利益集团的最大收益者,名利双收的滋味不错吧?人人都道太子一心为国忍辱负重,但你敢说你不是为了那点见不得人的私心?”
  容铮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而是模棱两可地说道:“我原以为我们皇室中人,目标应当一致。”
  容溶冷硬地反驳道:“我不屑与你们为伍。”
  容溶向来恣意妄为手段狠辣,没想到在她看来,自己比她还要不堪。想到这里,容铮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他问容溶:“你觉得就凭你做下的那些事,也能有资格站在制高点评判别人吗?”
  “那也比你强些,至少现在鲸吞蚕食的并不是我。”容溶道:“如今将国运控制在鼓掌之间的不是别人,而是你,容铮。”
  容溶往前迈出一步,试图逼近容铮,但很快就被特勤拦了下来。她拔开阻挡在自己面前的手臂,死死盯着容铮,说道:“你和龚自明文斌之流又有什么区别呢?这么大一块蛋糕与其便宜了外人,不如自己吞入囊中。超精密技术成功了,极光科技不但赚得盆满钵满,你还可以巩固自己的地位,皇室蛀虫又能继续寄生吞食这个国家,怎么看都是一件一本万利的事,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容铮赞赏地点了点头:“说得不错,但凭你又能奈我何?”
  “你们这样的人,不配成为一国之君。”容溶往后退开一步,道:“这个皇位,我会和你争到底。”
  出乎容溶意料的是,容铮听完她的这句话后,不但没有勃然大怒,反而让人把她放了。
  容溶刚走出包厢,就冲进了洗手间。她的胃里翻江倒海,不断翻滚着呕吐的欲望,让她一刻也无法忍耐。
  洗手间里空无一人,她总算可以逃离容铮的阴影,短暂地喘一口气。
  容溶站在洗手台前,沉默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为这次复出做了很多准备,尽力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在公众面前。但自从受伤之后,她整个人的状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颓靡了下来。
  这种萎靡不仅仅身体的原因,更多是来自她心理的疲惫。刚才她之所以能在容铮面前不露下风,是因为她的心里还有最后一根弦在支撑。
  容溶刚喘息片刻,洗手台旁的小屏幕上就开始播放起容铮的访谈。容溶一边洗着手,一边神色木然地听着容铮惺惺作态的声音。
  当她听见节目主持人以一种夸张到近乎谄媚的语气,来称颂容铮的“丰功伟绩”时,她终于忍不住,一拳砸了上屏幕。
  小屏幕上瞬间出现了裂纹,容溶的手背也沁出了鲜血。她再次打开了水龙头,将手伸到冷水里冲洗。
  哗啦啦的水声中,仅一墙之隔的化妆台前,传来了两个年轻女孩的声音。
  这两个女孩显然也是演奏会的嘉宾,趁演奏会结束前进来补个妆。太子是近日最大的热点,两个女孩的聊天话题自然也围绕着容铮转。
  “之前我们都错怪太子了,我就说嘛,他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卷发女孩凑在镜子前,从金扣大象灰色的包包里掏出一盒粉饼,小心翼翼地往脸上按压着。
  “是啊,怪不得他不肯开放实验室配合调查。”另一位姑娘穿了一件黑色的礼服裙,她抿了抿唇上的口红,说道:“原来是在进行这么重要的研究,多少眼睛盯着啊,这种机密怎么能随便公开。”
  女孩放下手中的粉饼,问黑衣姑娘:“那你说,那个工程师真的是被太子迫害自杀的吗?”
  “怎么可能!那封遗书写得漏洞百出,一看就是有人刻意伪造。”黑衣姑娘翻了一个老大的白眼,说道:“我看这根本就是谋杀,陷害太子。”
  卷发女孩后知后觉地开始替容铮感到心疼,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这段日子殿下真的受了很大的委屈。”
  “可不是吗,那么大一盆脏水泼下来,他一句话都没有为自己辩解。”黑衣姑娘收起口红,义愤填膺道:“好在现在真相大白了,终于还殿下一个清白,不然不知道还要背着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到什么时候。”
  卷发女孩收起粉饼,像是突然起了什么似的,两眼放光地抓住了同伴的胳膊,说道:“对了,我听我爸说,太子要免费开放这项技术的专利给符合资质的公司。”
  “真的?”
  女孩笑道:“真的,我爸的他们公司已经上交材料提出申请了。”
  黑衣姑娘由衷感叹道:“将来能有这样的主君,真是我们的幸运。”
  两个女孩最后的几句话让容溶心神俱震,她们走后,容溶久久没有回过神。
  她的手已经被冷水冲得发白,手背的刺痛彻底拉回了她的思绪,容溶关上水龙头,转身离开了洗手间。
  容铮的整个团队在这个项目上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项目成功后,带来的是巨大的利益,容溶不相信他会将研发成果免费公开。
  她冷静地给公主府的幕僚打了个电话,让他们立刻替自己去核实这件事。
  很快,公主府传回消息,两个女孩所言非虚,太子无偿将研究结果共享给了相关民企。
  容溶的脑海里瞬间一片空白,她知道经此一役,容铮的太子地位已经坚如磐石,但真正让她感到心灰意冷的并不是这个最终结果。
  容铮说得没错,他果然让她一步步看清了自己是如何一败涂地的。
  作者有话说:
  给这一阶段的剧情收收尾~
  还有人记得大明湖畔被偷走的傅工吗?
 
 
第71章 有没有醒来的一天
  容溶没有通知随行的侍从官,独自一人走出了音乐厅。
  此时演奏会尚未结束,天上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音乐厅外十分冷清。
  容溶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沿着马路,失魂落魄地往公主府的方向走去。大雨将她身上的羊绒外套淋得湿透,她都没有察觉。
  雨越下越大,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没有人注意到路边的这个女孩是安阳公主。
  容溶回府的时候,公主在演出途中失踪的消息已经传回了公主府。但这件事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阖府上下一片宁静。
  室内的空气干燥温暖,她的母亲庄惠王妃闲适地半倚在罗汉床上,手上端着半品燕窝。她见容溶狼狈不堪地回来,轻轻笑了一声,扬起眉尾,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公主殿下。”
  容溶没有回答,她面无表情地从亲王妃面前走过,径直朝自己的寝室走去。
  王妃见容溶对她不理不睬,又道:“你这副丧家之犬的样子,是做给谁看?”
  庄惠亲王妃是一个充满野心的女人,她高门出身,家族里出过数位皇后太后。当今的女皇还是皇后时,曾有意撮合她和容铮的父亲。可惜她嫌弃当年的容元盛过于仁厚,不堪大用,将此生最大的赌注下在了容溶父亲的身上。
  后来的结局出乎她所料,容元盛被立为太子,顺利承袭大统。而容溶的父亲在安阳公主出生后不久便去世了。
  父亲早逝,母亲疯癫,容溶从小到大唯一感受过的温暖,其实是容铮的母亲高皇后给的。
  这大概也是容溶一直嫉恨容铮的原因之一,仅是出生不同,容铮总能轻易拥有她所渴望的一切。
  “怎么?这就一蹶不振了?”王妃嗤笑了一声,将银勺扔进瓷碗里,十分不屑地说道:“果然是个孬种,扶不起的烂泥。”
  容溶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向自己的母亲,开口说道:“我输了,我不配和太子争,你满意了?”说完,她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恭喜你捡回一条贱命,你以后又能继续折磨我了。”
  容溶心里十分清楚,当年因为父亲在太子之争中败落,母亲无缘皇后之位。又因为自己的公主身份,彻底断绝了母亲登上后位的念想。父亲已经死了,她的这位母亲便把此生所有遗恨都怪罪在女儿的身上。
  容溶自出生起就没有感受过母爱,从小都是在母亲的羞辱打骂中渡过,她知道怎么说,怎么做最能激怒自己这位疯癫无常的母亲。
  王妃闻言果然大怒,她恶狠狠地将手中的瓷碗掷在容溶脚边,指着容溶的脸,怒道:“我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嫁给你那个没出息的父亲。又生了你这么一个…一个没用的女儿!”
  “是,你说得对,都是你的错。”容溶弯腰拾起一片碎片,来到庄惠亲王妃面前:“我现在大发慈悲,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死,就此解脱。”容溶弯下腰,将手中的瓷片抵上了贵妃的脖颈:“要么就安心抱着你的悔恨,一辈子这么过下去。”
  “至于我。”容溶像是不知道疼似的,捏紧了手中锋利的碎片:“我也到了该正视自己的时候了。”
  * * *
  超精密项目的成功,将研究小组的每一个人都推到了台前。到了该“论功行赏”的时候,其中一位关键人物却神隐了起来。
  项目宣布成功的那天,魏然回到家里睡了一个这几年来最长的觉。第二天傍晚醒来后,他打电话向容铮申请了一个长假。
  容铮这次格外大方,大手一挥,给他批了半年的带薪假期。
  休假的这段时间里,魏然切断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电话不接邮件不回。媒体找上门,同事统一口径说他出国散心去了。
  其实魏然并没有走远,他依旧留在东四环外的小房子里,每天早上九点驾车出门,下午五点准时回家。
  这天一早,魏然就带着几本新收到的书进了生科院。他刚一进门,院里几位相熟的工作人员就热络地和他打起了招呼。
  “魏工,今天来晚了呀?”
  “嗯。”魏然露出了些许羞涩的笑容,说道:“早上起得晚了些。”
  这些天魏然有点感冒,昨晚临睡前吃了一颗感冒药,今早就多睡了半个小时。
  生科院的占地面积很大,魏然对这里似乎十分熟悉。他熟稔走过回廊,搭上电梯,在穿过一道又一道门之后,终于来到一扇巨大的玻璃窗前。
  这扇玻璃很大,足有两人高,窗内侧是一个宽敞的房间。房间里放置了一个巨大液氮罐,液氮罐旁的显示屏上不断闪现着各种数据。
  魏然隔着玻璃,盯着那个冰冷的罐子看了好一会儿,将带来的书轻轻放在窗台上。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一道男声:“魏然,又来看傅工啊。”
  魏然听到声音回过头去,看见一名身着白大褂的男子正迈步朝他走来。这名男子名叫蒋文韬,是魏然的高中同学,也是这家人体冷冻生物研究院的科研人员。
  人体冷冻术,就是在人死亡之后,将其遗体在极低温环境下保存,以求未来能够通过先进的科技解冻复活。这项技术尚在研究阶段,听上去十分科幻,但其实世界范围内已经有不少人接受了冷冻。
  蒋文韬来到魏然身边,十分不见外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最近可是大红人,怎么有空每天都来?”
  魏然望着房间里的液氮罐笑道:“正好休假,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上班了就没有这么多时间了。”
  蒋文韬收回手,顺着魏然的目光一起看向房间里的液氮罐,说道:“你放心,我们会找照顾好傅工的。”
  魏然轻轻地嗯了一声,说道:“交给你我放心。”
  蒋文韬陪着魏然在冷冻室前站了好一会儿,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事实上人体冷冻有很严格的标准,必须在人宣布死亡后立即进行。但魏然将傅译文的遗体送到他面前的时候,已经是傅译文离世后的好几天。
  傅译文并不符合人体冷冻的条件,就算将来科技发展到能够让冷冻人解冻苏醒的高度,傅译文也不可能复活。
  但那样的魏然站在他面前,蒋文韬无法拒绝。最终他还是答应了这位好友的请求,替他将傅译文的遗体冷冻了起来。
  蒋文韬相信魏然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傅译文的遗体冷冻计划自设计到实施,魏然始终表现得十分冷静克制。他没有询问研究人员任何细节,甚至没有像其他志愿者家属一样,反复确认志愿者在未来苏醒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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