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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有个假半仙(近代现代)——吴百万

时间:2021-08-05 18:02:38  作者:吴百万
  睿亲王是女皇最疼爱的儿子,自小就很孝顺。近日见女皇心绪不佳,他便搜罗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进宫来逗老母亲开心。
  “让他别讲究这些虚礼了,快点进来。”听说睿亲王来了,女皇脸上的表情果然放松了不少,她笑着吩咐珍珠:“再准备一些他最喜欢吃的桂花甜酪上来。”
  * * *
  自叶钊灵被囚进白塔之后,没了东宫的阻碍,御政司的调查工作顺利了不少。调查有了初步结果之后,几位正使请高人根据天干地支一番合计,很快就定出了对钟毓进行最终审判的日子。
  阴历九月二五,宜破邪,宜除祟。
  在审判日来临之前,每天都有人进塔对叶钊灵进行审讯,他耐着性子,将那些陈词滥调又复述了一遍。
  叶钊灵自然不可能让女皇置身事外,但是女皇既然敢成立御政司全权处理此事,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这些年女皇对他有所忌惮,叶钊灵又怎会对她没有防备。在他的有心经营下,御政司中也有不少人私下受过他的恩惠。
  离宫不像东宫是铁桶一个,御政司此番将他关押进白塔,反而增加了他与外界联系的机会。
  不过离宫虽远离风暴中心,却并不太平。严天临走前的那句“珍重”非常具有前瞻性,叶钊灵在白塔里待了不到半个月,离宫就遭受了民间激进人士的冲击。
  有心人士将国师被关押在离宫里的消息散播了出去,就在今天傍晚时分,义愤填膺的民众将离宫包围了起来,要求钟毓出面给个说法。
  叶钊灵倚靠在窗口,看着塔底冲天的火光,不由得有些自嘲地想,自己还真有些祸国殃民的天分。
  事件刚开始发酵的时候,女皇有意借此扩大舆论,于是刻意放任其发展,没有第一时间派人镇压。
  但是女皇还是小瞧了这次事件的规模,人群中有人浑水摸鱼,在进入离宫后趁机对各个宫室进行盗窃破坏,导致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尽管政府已经派出了增援,但也已经很难在短时间内收场。愤怒的民众冲破层层关卡聚集到了塔底,马上就要直接攻上白塔。
  叶钊灵站在塔顶眺望脚下一片混乱的离宫,心里并不感到担忧。守塔的特勤再怎么没用,也是受过正规训练的专业人士,说什么都不可能让普通民众轻易破防。
  所以当一群蒙面人闯进白塔冲到他面前时,叶钊灵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精彩纷呈。
  “各位好汉。”叶钊灵发自内心地夸赞了一句:“果真英勇无比。”
  然而让他更加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一位蒙面好汉从人群中走出来,当场摘下了面罩。
  面罩之下,叶钊灵居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容溶?”叶钊灵这下彻底收起了看热闹的心思。
  “是我。”容溶快步登上台阶。她将双手背在身后,幸灾乐祸地绕着叶钊灵转了一圈,笑道:“国师大人,没想到您也有今天?”
  “让公主见笑了。”容溶在这里出现,让叶钊灵对今天的这场闹剧隐隐有了些猜测。目前看来,大概又是出自容溶的手笔。
  极光科技此前就有过被群众围堵的经历,容溶也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可以说是轻车熟路。
  “您当年若是选择和我合作,必然不会落到这个下场。”容溶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轻佻地打量了叶钊灵几眼,傒落道:“瞧瞧您现在的模样,啧啧啧,哪里还有半点当年的风光?”
  叶钊灵今天一身素色长衫,脚腕上电子脚镣未除,看上去确实很不威风。
  “我明白了,公主今天是来痛打落水狗的。”面对容溶的冷嘲热讽,叶钊灵并不以为然,他大方地迎着容溶的目光,挪揄道:“不过今天机会难得,你就没打算趁乱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容溶冷哼了一声,道:“正有此意。”
  容溶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便劈头盖脸地朝叶钊灵袭来。
  叶钊灵侧过身子,略微往旁边一闪,这道黑影便直直砸向身后的彩绘漆透雕屏风,落在了他的脚边。
  掉落在地上的不是什么夺命武器,而是一套不起眼的衣服。
  “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容溶态度冷硬地说道:“换上衣服,马上跟我走。”
  叶钊灵瞥了眼地上的衣服,问:“你这是做什么?”
  容溶扭头对身后的手下道:“你们先到外面守着。”
  说完,她再度看向叶钊灵,这时容溶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嘲弄之色:“我提前得到消息,御政司那十二个老头很有可能会判处你极刑。”
  审判日的时间已经确定,御政司提出判处钟毓极刑的提案,到时十二名正使中只要有超过半数同意,叶钊灵就会被就地诛杀。
  叶钊灵早已得知这个消息,但是他不明白容溶今天为什么要来这么一趟。
  于是他问道:“所以你是打算让我混在人群里逃出这里?”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几声巨响,看来几方人马又爆发了冲突。
  叶钊灵轻抬下巴点了点窗外:“下面都是你安排的人?”
  容溶抿嘴笑道:“安排了一部分,煽动了一部分。”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叶钊灵有些哭笑不得:“这件事原与你无关,你坐山观虎斗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做这些。”
  “等你一死,下一个就要轮到太子了。”容溶十分不屑地嗤笑了一声,道:“若是没了你这个助力,就凭东宫那群废物,还不够给帝党送菜。”
  叶钊灵心里微微一动,听出了容溶话里的意思:“你现在站在了容铮这一边?”
  “没有,我只是看不过眼罢了。”容溶万分鄙夷地说道:“女皇想让容氏江山彻底易主的心,未免也太明显了一些。”
  叶钊灵摇了摇头,看着容溶:“我想你不是因为这个。”
  心思被叶钊灵看穿,容溶沉默了下来。她往前踱了两步,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开口说道:“我曾发誓,容铮给我的那两枪我必十倍找回来。但我发现是我错了,之前很多事都是我做错了。”
  容溶转身看向叶钊灵,道:“我输得心服口服,虽然很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认,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当皇帝。他能为国家兴盛忍辱负重,甚至牺牲自己的利益,我必须承认我做不到他这一步。”
  “容铮一定没想到你会这么想。”叶钊灵道。
  容溶苦笑了一声,道:“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
  “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叶钊灵问:“当初你是如何察觉到我的身份的?”
  “一开始只是巧合。”容溶回答道:“国师是女皇最强的助力,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钟毓。”
  大盛正史中与国师有关的记载只有寥寥数笔,但在其他民间资料中还有大量记载,其中就包括了国师传承的传说。
  “后来你出现了。”容溶看向叶钊灵,道:“之后,就不断有人匿名给我提供线索。”
  这些线索中,不断暗示新入宫的靖南侯与国师存在联系。一开始容溶并不相信,但她抱着宁愿错杀也不放过的态度对叶钊灵展开了监视调查。结合匿名人的线索和她之前对钟毓的了解,容溶得出了一个令她毛骨悚然的结论。
  一开始,所有的一切都仅是容溶猜测,但是后来她的这个大胆想法,在之后与叶钊灵的数次交手中得到了验证。
  听到这里,叶钊灵皱起了眉头:“你的言下之意,还有人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容溶道:“正是。”
  此时,塔下凌乱的脚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紧接着门外响起持续不断的打斗声。容溶迅速捡起地上的衣服塞到叶钊灵手里,对他说道:“别废话了,你马上跟我走吧。”
  “我现在还不能走。”叶钊灵没有犹豫,将衣服还给容溶。
  “为什么?别逼我动粗。”容溶懒得和叶钊灵再费口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就往外走:“再晚就来不及了,女皇这次做了万全的准备,不会给你翻身的机会。”
  “我知道,我有我的打算。”叶钊灵停下脚步,说道:“不过既然你有意帮忙,我倒有一件事要交给你。”
  见叶钊灵另有打算,容溶不再强求,她松开了叶钊灵的手,干脆利落地扔出一个字:“说。”
  “此次我生死难测。”叶钊灵对容溶道:“你替我去国外安顿一个人。”
  容溶对此感到十分不解:“你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要操心谁?能不管闲事儿了吗?”
  叶钊灵笑道:“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以后这个人的事就有劳你费心。”
  趁着门外乱成一锅粥的功夫,叶钊灵又向容溶交代了一些细节。容溶趁乱离开后许久,这场骚乱才得以平息。
  安阳公主败起家来也是毫不手软,离宫上下被破坏得一片狼籍,这在叶钊灵看来,倒隐隐有些泄愤的意味在里面。
  叶钊灵原打算将这件事委托给其他人去处理。但容溶与这个人过去有些渊源,不会做出对其有害的事。再加上安阳公主行事果敢,公主府实力雄厚,又与太子不合的名声在外,是再安全不过的人选。
  容溶今天的这段话不足以打动他,但他并不怀疑容溶的用心。将来容铮承袭帝位,容溶作为容氏的子孙,尚且还有一线希望。倘若容铮在与女皇的斗争中败落下来,皇位彻底传到女皇母族,那便意味这江山易主,容溶彻底出局。
  所以将来容溶会站在容铮这边,也只能站在容铮这边。
 
 
第104章 迟也
  晚间十点的时候下起了雨,这场雨来得毫无征兆,一下子就冲散了路上的行人。
  迟也坐在咖啡厅靠窗的位置,看着马路对面不断变幻的交通灯。
  手机屏幕上不断滚动着前些天离宫发生暴乱的新闻,桌上的咖啡已经没了热气。迟也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此时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十五分钟。
  她也许不会来了,迟也在心里想。
  就在迟也准备离开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店外。车门很快打开,一位面容俏丽的女孩撑着黑伞款款从车里走了下来。
  这个女孩的年纪不大,头手投足间却隐隐透着与众不同的沉稳优雅。
  女孩将黑伞靠在门外,推门走进店中,径直来到迟也的对面坐下。迟也抬头看了面前眼女孩,有些不确定地问:“乐之小姐?”
  乐之朝迟也伸出手,笑道:“你好,迟先生。”
  因为叶钊灵的关系,迟也与乐之在一些公开场合有过几面之缘。虽没有实际接触,但彼此都听过对方的名字。
  迟也先让服务生给乐之上了一杯温水,又点了一杯热拿铁,这才开口问道:“你在电话里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我,请问是什么事?”
  就在昨天夜里,迟也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电话那头的人就是乐之。乐之没有在电话里透露什么关键信息,只说有很重要的事需要与迟也见面详谈。
  宫中局势风谲云诡,乐之此番主动相邀,或许有蹊跷。但这是迟也探听叶钊灵消息的唯一机会,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乐之没有告诉迟也她此行的目的,反而先一步问道:“迟先生,您能不能先告诉我侯爷到底是出什么事?自从前次遇袭脱险后,他就被殿下软禁在东宫,不久前又被御政司带走囚在了离宫,他是不是和国师叛乱一案有所牵连啊?”
  乐之的语速飞快,竹筒倒豆子似地说了一大串,身上那股长期在皇室熏陶下培养出来的优雅气质瞬间就荡然无存。
  迟也仔细地打量着乐之的神色,只觉得她脸上的焦急不似作伪。
  从乐之的这段话中,迟也得到了一个关键信息:“这段日子大师兄一直被软禁在东宫?”
  乐之点了点头,道:“是。”
  迟也试探性地问:“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乐之的脸上涌上些许懊恼:“我不清楚,殿下只是让我负责照顾侯爷的起居。”
  此时迟也心里对乐之的顾虑已经少了几分。但叶钊灵的这件事牵涉太多,原则上越少人知道越好。
  于是他略带歉意地说道:“我私下有一些猜测,但原谅我不方便告知。”
  “没关系,我能理解你的顾虑,小心一点总是好的。”乐之挺直了身板,略微朝迟也靠近了一些,压低声音道:“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告诉你,侯爷有危险了!”
  迟也心里有一种大刀总算落下的感觉,连忙问:“怎么说?”
  “我今天在宫中无意间听见了殿下和严大人的谈话。”乐之左右看了两眼,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里,这才继续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听闻侯爷的审判日已定,日期就是下个月二十五号,审判当日将会对他秘密处以极刑。”
  “真的?”迟也手腕一抖,险些打翻了手上的咖啡杯,他没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乐之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亲口听严大人说的,我不清楚这个审判日是什么,但我觉得应该和御政司有关。”
  每位帝王一生只能有一次组建御政司的机会,能让御政司出面解决的问题,定然是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
  迟也喝了一口凉透了的咖啡,让自己镇定下来:“太子怎么说?”
  乐之说:“殿下的心思我猜不透,但严大人主张明哲保身,不要插手此事。”
  迟也心系叶钊灵的安危,但他并没有失去理性的判断。从东宫的角度出发,严天的做法是正确的。叶钊灵身份敏感,又事关谋逆重罪,太子在这个时候撇清关系才是最明智的策略。就算太子到最后都选择袖手旁观,迟也都不会恨容铮,只是有些替大师兄不值。
  乐之见迟也问沉默不语,以为他也生出了退意,连忙说道:“侯爷在宫中举目无亲,现在连太子殿下都打算弃他不顾,我不知道谁还可以救他。”
  叶钊灵为人和善,在宫中又没什么架子,平时喜欢和女官们玩闹。乐之跟在他身边两年,两人虽说是上下级关系,但乐之已经把叶钊灵当作自己的兄长来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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