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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你老婆跑啦!(古代架空)——真·女真翻译

时间:2021-08-08 10:55:22  作者:真·女真翻译
  “关你屁事,老子爱卖不卖!”
  白雨信还要说点什么,却被阿才拉了一把。
  他的脸色有些超乎寻常的凝重,压低声音道:“少爷,我过来的时候看了一眼,这附近的铺子全是一个东家,只怕问不出个所以然。”
  白雨信略有些惊讶,看了他一眼。
  阿才抬起头,将旗子上的花纹指给他看:“这是阳海越家的印记。其实我......”
  就在这时,一道震惊的声音忽然响起:“越才?!”
  阿才脸色刹那间惨白,僵硬地转过头。
  只见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公子手握折扇,见了鬼一样盯着他,震惊过后是满脸厌恶。
  “都把你丢到大兴了,居然还没死?”那人好好一张俊秀的脸,却淬满了恶毒的神情,再如何好看的五官,此时都显得恶心起来。
  白雨信皱眉,低声问道:“这谁?”
  “越翰墨......我弟弟。”阿才双手背在身后,克制不住地颤抖。
  白雨信明白过来。
  阿才竟然是阳海越家的公子哥,然而在家族倾轧中被丢到大兴,本不至于活不下去,却偏偏遇上咸州大水,只得卖|身为奴,方才被白雨信买下。
  见他不回答自己,越翰墨抬手便是一折扇劈下去:“这才几年啊,居然敢无视我,长胆子了你!”
  折扇破空而来,阿才脑袋里一片空白,理智想躲,身体却僵在原地,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折扇不断逼近,逼近......
  啪!
  一只手从旁探出,死死地握住了折扇。
  白雨信面沉如水,冷冷开口:“你教训谁呢?”
 
 
第124章 我回来了
  越翰墨作威作福惯了,根本没想到会有人跟他叫板,一时间居然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
  因为太过荒唐,他不由笑出了声。
  “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越翰墨指着自己的脸,一字一句地问,“英俊潇洒的本少爷,是奉城的土地爷!敢得罪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白雨信不屑,随手一拽折扇。
  越翰墨就是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纨绔子弟,当场就被拽了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哎呦!”越翰墨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要死啊你!”
  “......”
  白雨信看了看被拽到自己手里的折扇,还有点不敢相信。
  他力气有这么大?
  一旁的小厮连忙过来,扶着越翰墨起来:“少爷,您没事儿吧少爷?”
  “叫什么叫,还不给我揍他!”
  阿才慌了,不禁道:“少爷,咱们快走吧......”
  白雨信刚要开口,小厮便已经大叫着冲了上来,然而那拳脚实在太拙劣,落在白雨信眼中处处都是破绽。
  只听得咔咔几声,几名小厮便哀嚎着在地上打滚。
  阿才:“......”
  越翰墨:“......”
  白雨信:“......”
  真的假的?
  白雨信震惊地看着地上的小厮,强烈怀疑他们在演戏。
  越翰墨见势不好,一咕噜爬了起来,边跑边放狠话:“你、你们给我等着!”
  小厮们也忙不迭地跟着跑了。
  白雨信活动了下手腕,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
  “少爷,咱们也赶紧走吧。”阿才脸色紧绷,似乎担心越翰墨杀个回马枪。
  白雨信回过神,点了点头:“走,咱们去别的地方。”
  片刻后,白雨信站在知州府衙门口,直接拿着萧豫的亲笔信去闯了进去。
  门房哪里认得萧豫的墨宝,只是看着白雨信年纪轻轻,不像个做官的,十分狐疑,还是阿才威逼利诱了半晌方才松口,答应替他们送进去瞧瞧。
  结果半盏茶后,知州便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跑得太快,帽子险些掉在地上。
  “白公子好,白公子好,”知州扶稳了帽子,笑得热情洋溢,“萧阁老信里都写得很清楚了,您这边请。”
  这幅嘘寒问暖的架势简直像在接见上级,门房当即看傻了眼。
  白雨信在京城呆得久了,对这群官员的变脸术见怪不怪,倒是阿才看得面肌抽搐,没想到这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也会这么谄媚。
  “上头说的鲜花生意,您看要怎么操作好呢?”知州有些烦恼地叹了口气,苦笑道,“奉城说是花城,却只有一个名头好听,根本换不了什么银子,着实难办啊。”
  白雨信轻轻一笑,不曾接话。
  知州话头说到一半,没有人接应,不禁有些下不来台,只得拔高了声音,语调强行激动。
  “萧阁老派白公子过来,简直是解奉城百姓的燃眉之急啊,白公子有什么见解,只管说,本官一定照办!”
  白雨信抬眸扫了他一眼,淡淡道:“依我看,先把越家人赶出去才是紧要。”
  知州:“......”
  热络的氛围忽地一冷,就尴尬了起来。
  知州回过神,笑了起来:“白公子这话从何而来?大兴与阳海自由通商,互惠互利,本官怎么能把人直接赶走呢?”
  “这么说,知州大人不会管商人之间的事了?”
  “那是自然!”知州斩钉截铁,生怕白雨信不死心。
  白雨信点了点头,再次露出了方才那种淡淡的笑意。
  知州心里莫名的发慌,总感觉有些不妙。
  “知州大人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在下不才,恰好最擅长用商人的方式行事,”白雨信扬唇微笑,“希望届时知州大人不要插手。”
  知州这才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
  他嘴唇嗫嚅了几下,心中一阵惊怒,又是一阵心虚。什么商人擅长的方式,这家伙要做什么?
  还没想出个结果,一只手便落在他肩头,轻轻地拍了拍。
  “知州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收了多少银子我不管,也懒得向萧大人汇报。在商言商,在下只管赚钱的事。”
  知州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别瞎说啊,我没没没.......”
  “但知州大人若执意要护着越家,在下为求自保会做出什么来,可就说不准了。”
  白雨信收回手,脸上淡笑落在知州眼中,俨然如同恶魔的微笑。
  “鲜花的生意我自有办法,知州大人只管放心,小人必然不会忘了大人这一份功劳的。”
  这一顿威逼利诱着实老辣,既表明了自己的能力,又以好处拉拢,令人高兴也不是,翻脸也不是,只得半推半就地接受他的条件。
  知州这回算是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么年轻的人能够得到萧豫青眼了。
  他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问:“敢问白公子,你要做什么呢?”
  白雨信抬起眼,庭外天空被落霞染得热烈一片,风景极好。
  “那就不消知州大人操心了,”他轻轻地抬了下唇角,“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罢了。”
  天边灿烂终究是慢慢地暗淡了,当夜晚降临,却刮起了一阵大风。
  越家门前的灯笼被风吹得忽明忽暗,大门没关好,被哐当一声吹开了,两扇门在风中来来回回地摇摆。
  “好好的,怎么刮起妖风来了?”
  越家小厮小跑过去,费力地推着门,正要合起,那风却忽然刮得风厉害了。
  小厮迷了眼睛,再睁开眼时,便看见一个黑衣男人正缓缓地向他靠近。
  他瞬间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这人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一直都没看见?
  管家在后面喊:“关个门磨叽到现在,干什么呢你!”
  小厮两股战战,一步步后退。
  大门失了力道,再次被风吹开,砰地一声砸在墙上。
  管家愕然,紧接着一阵火大,大步上前正要质问,然而很快,他脸上的怒火便被同样的呆滞替代了。
  “大......大少爷?”
  越才摘下斗篷,抬起头,望着越家的匾额,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回来了。”
 
 
第125章 嚣张
  越才......也就是阿才,回到越家的事情掀起了一番轩然大波。
  越翰墨刚准备洗脚,听见消息,连裤脚也没来得及拉下来,就径直冲了出去。
  大厅里已经聚满了人,越父一边套上衣服一边走出来,满脸惊愕。
  “阿才,你......”
  一时间大家都有些尴尬,越才母亲早逝,留下的唯一一个子嗣又在年幼的时候走丢了,渐渐地也就被淡忘了。
  照理说,这个时候无论真假都该挤出几滴眼泪,才符合氛围,然而实在没什么感情,连一点惊喜也没有。
  越才就站在人群中,一身黑衣,分明是所有喧闹的制造者,此时此刻却宛如死寂。
  越父率先反应过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回来就好。”
  口吻随意至极,仿佛只是家里一只看门黄狗走丢了。
  越才闭了闭眼。
  越翰墨冲了过来,大怒:“你还敢来!”
  “爹,娘,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就是他带了人把我揍了一顿!”
  越夫人连忙过来,在他身上捏了几下:“都打哪儿了?快给娘说说,现在还疼不疼啊?”
  越父则皱紧了眉头,方才虚假的笑容瞬间凝重起来:“阿才,你要回来就回来,但不允许你胡乱放肆,他是你弟弟!”
  环顾四周,所有的人脸上或戒备,或看戏,仿佛看着一个不速之客。
  越才一阵茫然,忍不住想问,他真的是越翰墨的哥哥吗?
  “快,还不赶紧给你弟弟道歉?”越父怒道,“一回来就闹得鸡犬不宁,像什么样子!”
  得到父母的支持,越翰墨更加得意,斜眼睨着他:“听见了没,还不赶紧道歉?”
  越才咬肌绷紧了,仿佛在忍耐着什么。
  许久,他向着越翰墨一躬身,正要开口,越翰墨却吊儿郎当地一脚踢过来,抵在他膝盖上。
  “哟,这么轻松就想揭过去啦?怎么着也得给爷爷叩几个响头才是,你说呢?”
  越才倏然抬头,眼里蓄着怒火,却与越翰墨有恃无恐的目光对上。
  仿佛时间倒退,他仍是当年那个十岁的小孩,过着幽灵一般的日子,受尽欺凌,却没人在意。
  “行了,”越父浑不在意地拍了一记越翰墨的后脑勺,“臭小子,这么大了还玩心不死呢?”
  “来人,给大少爷收拾出来一间房.......都站着干嘛,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满足了好奇心,众人纷纷散去。
  越才立在人流中,就如同被抛进河流的小石子,激起了短暂的水花,终究是被遗忘的宿命。
  然而也有没把他忘记的。
  下人请他去客房,越翰墨跟在后面走到后院,越翰墨便踢踏着鞋跟一路跟着,等到四下无人,便挥了挥手:“行了,你下去吧。”
  “可是......”
  “听不懂人话啊?”越翰墨不耐烦地皱起眉,“是他不认路还是我不认路啊?”
  下人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一下,不敢说什么,垂着脑袋走了。
  越翰墨打量着越才,嗤笑一声:“想不到你竟然回来了。”
  越才站在院子里,不动,不说话。
  “当日我就该让人把你直接丢到山崖里去,一了百了,”越翰墨眼里流露出猫捉弄猎物时,满是兴味的眼神,“不对,还是该丢到大兴。”
  “给一点生的希望吊着,再让你知道求生无门,死得时候才会格外绝望吧?”
  他明明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却比谁都懂如何折磨人。
  越才攥紧了佩剑,呼吸渐渐加重。
  “你究竟为什么这么恨我,”他一字一句地问着,百思不得其解,“我从没得罪过你。”
  “恨你?”反倒是越翰墨愣住了,下一刻爆发出一阵大笑,“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你算什么东西,也值得本少爷恨?”
  “你居然到现在还不懂,这个家里没有你的位置,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把人玩死了也顶多说我几句。”
  “你猜,你失踪后有几个人去找过你?”
  随着他漫不经心的话语,越才的脸色逐渐苍白,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越翰墨摇着头,像在看一只可怜虫:“今天我听见了,你叫那个人少爷......堂堂越家大少爷,居然自轻自贱,卖|身为奴.....”
  “我没说,只不过是嫌你丢越家的脸,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
  越翰墨压低了嗓音,低声威胁:“你最好老实点,否则让父亲知道了,日后别想再踏入越家一步!”
  说着,扬长而去。
  越才对越家最后一丝愧疚也消散无踪,眸中闪烁着冷光,目送他离开后院。
  他回到客房,砰地一声,关门。
  越翰墨照旧吃吃喝喝,去大兴收点保护费,等着那群泥腿子活不下去了,求着他把田给买了。
  嘿,届时整个奉城的地,得有一大半是他的,那滋味才叫一个爽。
  要问越翰墨为何这样嚣张,这就要说到奉城的地势了。
  奉城土壤肥沃,气候温暖,适宜耕种,农民自耕自种便能过得富足,自然不必像徽州那样,因为吃不饱饭出去做生意。
  故而本土的经商大户很少,即便有,体量也不大。
  而越翰墨背靠越家这座大山,即便当地商户联合起来,也是拿他无可奈何。
  越翰墨又是个打小就有些小聪明的人,靠着这手恶意运作的招数赚了不少钱,虽然逼死了一些人,但那也是他们自己要卖的田嘛,跟他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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