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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古代架空)——元媛圆

时间:2021-08-08 10:59:13  作者:元媛圆
 
 
第十七章 
  从青州回来,景泓被特许在家中休息了三日,等他回到集贤院时才知道靖王已经赶往了北疆。
  “唉,好不容易安生了几年,靖王也终于能从北疆回来了。而今江南水灾民不聊生,偏偏北疆也不安分,只怕战事再起,受苦的还是百姓。”李老忧心忡忡叹气道。
  景泓是亲眼见过灾民的人,北疆若是真的再起战事,又该有多少百姓无家可归流离失所。思及此,他心中不免也有些担忧。
  “靖王已经赶往北疆了,应该不会有事的吧。”景泓出声安慰李老。不知怎么的,他心中就是觉得靖王能把事情处理好。
  说到靖王,李老才勉强有些笑意:“靖王也是不容易,难为他身为皇子,从十五岁跟随大军戍守北疆,竟能一直守在那苦寒险恶之地。这么多年,老夫从未听他说过一声苦,性子倒是越发磨砺得沉稳了许多。”
  “是啊,当年所有皇子里就数他最让人头疼,只有先帝和文相才能制得住。可现在看来,除了今上,他比其他任何皇子都有出息。”一旁的谢老也感叹道。
  靖王小时候有多调皮捣蛋景泓不知道,但一点都不难想象。但是他一个娇生惯养的皇子,就算到了戍北军营再如何优待也不可能比得上中原皇宫里无数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何况他当时在平凉最难最乱的时候随军驻守。
  北方的蛮夷分有几大种族,其中势力最大也是最常侵犯平凉的契赫一族最为让戍北军头疼,靖王第一次带兵作战中了埋伏,身受重伤还差点被对方生擒,可是后来这块最难啃的骨头竟也被他给啃下来了。
  为了啃下这块硬骨头,靖王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而他自己在十年间从未回过中原,未敢松懈半分,这份坚持与执着也让当初对他感到头疼的所有人都为之改观。
  也正因为如此,景泓才坚信他一定可以把北疆的事解决好。只有北疆不乱,才不负他靖王的封号。
  “老朽听说,太后原本打算今年为靖王把王妃之事给定下来,各路皇亲国戚士族大家这段时间也是打着给太后祝寿的名头把自家适龄的女儿都送到了京城。没曾想,靖王又跑了。这靖王府何日才能迎来当家主母哟。”说着说着,谢老小小的八卦了一嘴。
  其他老学士们听了都大笑起来,那些知道原委的人也跟着偷笑,只有景泓和几个不明所以的新人面面相觑。
  “‘又’,是什么意思呀?”一位新人问道。“靖王以前还跑过呀?”
  “靖王已到而立之年,靖王府别说正妃了,侧妃也没有一个,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霍子贤平日里不喜欢跟老学士们说话,心高气傲也看不起一起进来的新人,但他这张嘴呀就是止不住,京城里那些不知真假的风言风语没有他不知道的,一说到这个他可就来劲了。
  “奇怪。”那位新人点点头。“早两年我家中就忙活着要给我安排亲事,若不是我以考取功名要静心读书为由,如今可能已经当爹了。”
  “平民人家尚且如此,今上也是十六岁便纳了侧妃,及冠之年迎娶正妃,同样身为嫡子的靖王却一直没有定下亲事,除了因为战事一直戍守边疆无暇顾及,还因为……”霍子贤卖起了关子,脸上露出了些意味深长的笑来。
  景泓觉得他有意无意瞄了自己一眼,有些不怀好意的感觉。可仅仅是一瞬,若非看的是他自己,可能他都无法察觉得到。
  “好啦,休要多言,不过是些市井流言罢了,都是那些写话本的人随笔描摹的,哪里能当真?靖王就是因为长期戍守在在外才把婚事耽搁了。”李老拍了拍桌子,正色道。
  霍子贤这才收了嬉皮笑脸,但还是有些不甘心道:“下官也没说什么,靖王当年以稳定北疆而后再定终身为由,劝退了与南越候府的郡主的婚事,去了平凉戍守,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嘛。可是如今天下也算太平了,却还是没有提及成亲的事,才会引得那些说书人胡编乱造。”
  “那你也不能在皇宫里说这些!身为臣子,皇家的事莫要乱说。”李老严辞道。
  “是。”霍子贤倒也没有心不甘情不愿,反而明目张胆的瞥了景泓一眼,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景泓只觉得莫名其妙,但见好几位同僚似乎都明白了霍子贤的意思,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些说不清楚的意味,他因而更加疑惑。
  “他们为什么都看着你呀?”刚刚那位发问的新人同僚悄悄问道。
  景泓自是不知,摇了摇头。
  许是看他俩太过迟钝,一旁的同僚好心提醒他们,散值之后可以去西市的泼墨斋看看。
  两个人带着一肚子的疑问撑到了散值,那位同僚急不可待地拉着景泓往西市去。
  景泓很少出门逛集市,他是个不怎么喜欢出门的人,空闲的时候更愿意留在家中看些书,哪怕是一些小说话本也比出门闲逛来的舒服。
  西市很大,人也很多,这里充斥了许许多多外地别国的商人,街边小摊或是店铺里琳琅满目都是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景泓随便往周围一看就能看到好些个最近自己家里出现的新鲜事物,那些东西大多是秀才爹和阿淼买回去的。街道上弥漫着一股股带着异国风情的熏香,街巷边明艳动人的异邦女郎貌不避讳地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甚至热情主动地揽客。
  “我最近不常来西市,但每一次来都觉得好新鲜,上次的小贩卖的可不是现在的玩意儿,上次的熏香也不是这个味道,真有趣!”身旁的同僚兴致勃勃。
  “还好吧……”景泓小心翼翼地避让了好几个差点跟他撞上的异国姑娘,眉头要纠结到一起了。
  身旁的同僚一点也没有察觉出他的不适,眼里只有那些没见过的新鲜玩意,一下看看这摊,一下蹿蹿那店,两人在西市里转了大半圈也没找到泼墨斋在哪。
  “那个,赵兄,咱们是不是该找找泼墨斋在哪?”景泓怕同僚最后忘记初衷,于是好心提醒了一句。
  “啊!哦!”同僚一拍脑袋这才回过神来。“差点忘了。你跟我来,我知道泼墨斋在哪。”
  景泓此刻内心只想问他,你早知道为何还要带着我逛那么久?
  两人来到泼墨斋,只见客进客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而且令景泓惊讶的是,这里的客人不仅是一些书生文人,还有一些是女子,看着衣着打扮身旁有侍女仆人跟随,定然非一般人家女儿。
  “这泼墨斋里卖的是什么书呀?连女子都喜欢读?”景泓惊异道。
  “何止啊!泼墨斋出的书,近来可是戏班子最喜欢的本子,多少男痴女怨,郎情妾意的故事让戏班子赚的盆满钵满。”同僚望着泼墨斋的牌匾感叹道,“我也是极喜欢他家出的话本小说。不过最近是有些忙了,也没顾得上过来看看,今天我得多买几本回去消消遣。”
  两人进了店里,立刻有热心的店员迎了上来,那店员明显是识得同僚的,一开口便是“爷好久未见,近来可好”。
  “好。我看你们也挺好的嘛。”同僚笑道。
  “托爷的福,近来不错!特别是新出的《探花情事》,各位公子小姐最是喜欢,几乎人手一本。”小二笑得嘴都快裂到耳边了。
  “卖得这么好?那我得看看是个什么故事了!”同僚眼睛一亮,好奇心被成功的吊起。
  “爷这边来,《探花情事》只有本店有售,一经出市那是供不应求,如今已经出到了第五卷 。小的知道您喜欢看这类小说,早就给您留好一套了。” 
  店员带着景泓二人来到了柜台前,掌柜的忙得记账收钱只来得及与他们点头一笑,店员则钻进了柜台下,拿出了一套五本的《探花情事》来。
  同僚如获至宝地摸了摸那套书,脸上的表情和店员的表情逐渐重合。
  只见他拿过一本,凑到景泓身边,两个人翻开来看,里面的排版、印刷没有一处比不上东市的三味斋。
  三味斋的名字乍一听像个点心铺子,但三味之名其实出自“诗书味之太羹,史为折俎,子为醯醢,是为三味”的典故。三味斋可以说在京城文人学子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景泓也到那里买过些经史子集,或是当世大儒大家之作。由此看来,东市的三味斋与西市的泼墨斋竟是一雅一俗,相互映衬起来。
  可是,才翻开粗略看了几页,两人便觉得不大对劲。这书里写的是风流韵事不假,但似乎书中描写的两位主要角色并非一男一女,而是两位男子。更令人惊讶的是,书中毫不避讳的直接点明了此书要映射的两位人物,便是本届科举探花郎景泓与冷面王爷的靖王。
  第一页赫然写着“冷面王爷探花遇娇郎,万花楼里春风初渡绵似蜜”,如此露骨的话语令景泓看得心惊胆战。
  一旁的同僚也没想到这书竟是这样的内容,若是他独自过来倒也还好,可偏偏当事人就在身边,这着实也惊得他尴尬万分。
  店员察觉出两人之间有些微妙的不对来,问道:“如何?爷不喜欢?”
  “呃……”同僚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说喜欢还是不喜欢。说不好奇是假的,这书如此受热捧,必然有好多人都看过听过,他自然也不会想错过。但要说喜欢,书中的探花郎本人就站在他身边呢。
  店员却误以为是书中的内容有些不合常理,二人一时无法接受,于是道:“爷您放心的看,这书虽是描写的分桃断袖之情事,但写书之人文采甚好,将二人之间的爱恨纠缠描写地细致无二,特别是……那方面的描写,香艳至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喜欢。”
  店员越说,景泓的脸越红,店员也就越以为他认为的没错,这二位就是没看过,所以一时错愕。
  同僚反被说得更为心动了,他假意咳嗽了一声,将书合上推到了景泓的面前:“古话说,知己知彼,要不,你先看?”
  景泓哀怨地看向了他,心道这是谁先看的问题吗?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时,身旁传来一个充满笑意的声音:“二位不必抢,在下有一套,可赠与这位公子。”
  两人转头看去,是一位笑脸盈盈的锦衣贵公子,一只手上正抱着一套《探花情事》。
  “曹主事?你怎么在这?”同僚惊异道。
 
 
第十八章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那位曹主事挑了挑眉,反问道:“你来得,我来不得?”
  “并非并非。哦,这位是……”同僚摆摆手,刚想将两人介绍给彼此,却突然想起景泓与那《探花情事》的联系,又急忙住了嘴。
  曹主事笑了笑,“你不说我也知道。元公子离开时还与我说过,若是公子有任何事情需要相助都可来寻我。在下曹修之,字长明。”
  周围都是杂人,他们几人也都是身着便服,曹主事没有把话挑明,但景泓已经明白过来他便是当日离开青州时元玠所说的户部曹主事。
  “在下……幸会。”景泓下意识要回礼,又想起此处的尴尬,且对方早已知晓他是何人,万般无奈也只有幸会二字。
  “幸会。”曹主事笑道。
  景泓总觉得曹主事一脸的笑令人浑身上下不自在,诡异得很,但又没有明显的嘲笑或其他恶意。景泓好似被人从头到脚看了一场笑话似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们俩,认识?不认识?”同僚一头雾水,看二人之间有些暧昧,也说不好他们之间是否认识。
  曹主事却道:“神交已久。”
  “哦。”同僚虽不知道这个神交是个什么意思,又如何发生的,但看二人好似不想说破的模样,也就不再追问了。
  “难得见景公子来这样的地方,在下还以为景公子对这些市井小说不感兴趣。唉,早知道就该多约着你一道来看看,也免得元公子回来了说我不关照你。”
  “没有,没有的事……”景泓也不知道自己在否认他对市井小说感兴趣还是元玠会误会曹主事不关照自己,他只是下意识地否认了起来。
  他这副红透了脸还在否认的模样,像极了被真的抓到他与靖王有情事的窘迫,曹长明只觉得这个少年真的太有趣,有些后悔今日才识得他。
  “今日正巧,不如我等去喝一杯?”曹长明提议。
  “好啊!”同僚立刻赞成。
  “我就……不去了。”景泓推辞道。
  同僚知道他大概是被人撞破很是尴尬,便也没有劝他同去。倒是曹长明像个没眼力见的,劝道:“为何不去?今日相遇便是有缘,大家一同浅酌几杯何不乐哉?”
  “曹公子就别为难他了。”同僚道。
  “不过是喝几杯酒,如何为难了?元公子总担心你身旁太过清冷,没什么要好的朋友,才托我照顾你。”曹长明坚持劝道。
  “什么什么?喝几杯酒?我也要喝!”元琅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下跳起来攀挂在曹长明的身上,没大没小的叫嚷。
  “下去!”曹长明对他变了一副脸,虽不算威严,但也是长辈之态。
  “哼!”元琅冲他不高兴地哼了一声,松开了手脚自己好好站稳了。转而看到了一旁的景泓,叫道:“探……”
  曹长明手中的折扇急忙打在元琅的脑袋上,制止了他的叫唤,警告道:“你话那么多,不该说的别说。”
  元琅揉着脑袋不甘不愿道:“不说就不说,又不是我被写进书里。”
  景泓没想到连元琅都看过了此书,更是羞愧难当,只想转身逃走。
  “你可真会说好话!看你哥哥回来怎么收拾你!”曹长明看到了景泓的反应,低声呵斥元琅。可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再邀景泓同行,毕竟有元琅这个没轻没重没心肝的小霸王在,他可不敢保证哪句话就让景泓羞死的心都有了。
  “既然景公子不愿,在下也不强求,下次再会。景公子早点回去休息吧。”
  “就是就是,不然你要是喝醉了,可没有那谁送你回去了。”元琅附和道。
  元琅此话更是让景泓惊讶,他突然想到自己与靖王第一次相见确实是在万花楼,只是当时靖王坐在屏风之后,他看不到靖王的相貌。后来他莫名晕倒了,一直以为是元琅将他送回去的,可如今听了元琅的话,却好似当初送他回去之人并非元琅,而是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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